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此生不負 大結局(二)

全部章節_此生不負 大結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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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此生不負 大結局(二)

男人咬緊的牙關在剎那間鬆動,陰鬱的面容總算有了一絲釋然,可不知為何,他之於她,總有一股抓不住散沙的無力之感,她這麼柔弱,這麼聰明,他打不得,罵不得,可她總能輕易逃跑。

他聲音深沉若大海,透著無盡的蒼涼,“樁兒,你好好的別受傷,乖乖待在我身邊,可好?”

他滿心期待,懷中的人兒卻是無聲無息,男人呼吸輕顫,滿目瘡痍,期待一點一點流失。

卻是聽馮熙來道,“將軍,快走吧,夫人暈過去了。”

衛良和低頭一瞧,只見賀樁柔柔軟軟地縮在他的臂彎,青絲散了他整個臂彎,小臉皺成一團,顯是難受得緊。

男人想起來時馮熙來之話,骨子裡到底相信她並非絕情之人,罷了,即便得不到她的答案,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待在他看得見的地方,他還能一如既往地愛著她,什麼答案不答案,已然不重要了。

他連忙將她放在擔架之上,手仍舊緊緊握著她的不肯鬆開,邊隨著擔架走,邊叮嚀道,“你們把步子放平緩些,別把夫人顛著了。”

一行人步伐緊湊而快速地離開莊府舊址。

馮熙來見他手上染著混著汙泥的血色,關切道,“將軍,你的手,不若先洗洗上些藥……”

男人赫然打斷,“不必了,你先瞧瞧樁兒如何了?”

說話這會兒,他們已是來到了馬車,宸王何輔他們早等在那兒,紛紛上前搭手幫忙。

這馬車雖是寬敞,但也容不下這許多人,男人見狀,只道,“殿下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有微臣在,自會保樁兒性命無虞,你們也先下去。”後一句他是對何輔卓青他們說的。

宸王望了一眼他,只道,“嗯,你安心照顧好小樁,想來她心裡也有苦,等她醒來,你與她好生談談,她不是那般蠻不講理之人,太子一事,就交給我處理。”

“嗯,多謝!”男人朝他點點頭,心裡到底是惦記著賀樁,也不囉嗦,把賀樁從擔架上抱起,徑直鑽進了馬車。

馬車裡早鋪設了柔軟的毛毯,不過男人生怕顛著她,猶抱著她不鬆開。

馮熙來只好拎著藥囊,汗涔涔地跪坐在一旁,搭著賀樁的手為她診脈,臉色倒是不怎麼難看。

只待他收回手,男人便問,“樁兒的傷勢如何了?”

馮熙來正色道,“回將軍,先太子雖心狠手辣,但並未對夫人下狠手。她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歇息幾日便好了……”思及將軍與夫人正僵著,他委實不願見這對小夫妻再慪著了,又道,“不過屬下見夫人眉頭緊皺,定是心思鬱結。夫人身子骨本就弱,待她醒來,將軍可得顧著夫人,別說什麼重話。”

男人繾綣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聽馮熙來如此一說,只道,“你這老東西,倒會編排我了。”

他嘴上沒應承,卻也是知輕重之人,也不知在密道里容恆對她說了些什麼,方才她才會那般說說著有氣無力的話,她說她的心都殘了……男人思及此,心裡又是一痛,這半年她是在怎樣的恐懼中度過?

衛良和握著她的手,不由加重了些力道,但很快考慮到她細皮嫩肉的,忙不迭地送開手。

一回到侯府,男人這回親自抱著她回了蒲良苑,動作輕柔地將她安置在臥房的軟榻之上,本還想替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不過被清蓮制止住了,“將軍,您的手全是傷,夫人若是醒來瞧見您這般,定是又要心疼了,奴婢給您打盆水洗洗吧?”

他垂首瞧著一雙粗糲汙黑的手,想著自個兒髒兮兮的一身,也確不好待在樁兒身邊,便點頭應允。

男人換了一身衣裳回來,手上也纏好了紗布,馮熙來已抓了藥來,正交代下人去煎藥。

衛良和什麼也沒說,駐足半刻,便往臥房裡走,走到一半,忽而想起什麼,停下來問清蓮,“允闊和尚恩在哪兒?”

清蓮垂首如實道,“衛老爺甚是想念小公子與小姐,孟夫人便帶著他們去衛府了。”

男人微微頷首,想著馮熙來說樁兒這兩日便是會醒來,遂道,“告訴衛準,明日派人去接他們回來。”

清蓮點頭,忽而想起來那會兒將軍走得急,她這兒還有一封信沒交給他,便從懷裡掏出來遞給他,咬了咬脣道,“將軍,這是夫人昨夜留下的,您不妨瞧瞧。”

“嗯?”他微微挑眉,心裡詫異,沒想到樁兒還留了書信,伸手接過,清蓮還細心地將信箋撕開,他單手展信,一行行娟秀的蠅頭小字映入男人幽深的眼光。

衛良和越往下看,眉頭便皺得越緊,眼底的痛楚也越發明顯,緊抿的薄脣越是隱忍……

容萱,沒想到她早在一年半以前,便步下天大的局,她竟歹毒到要害死他的女兒!尚恩只是個一歲多的孩子,她怎麼下得去狠手?尚恩本就是不足月產下的嬰兒,身子羸弱,樁兒本就對此心懷愧疚,母女連心,又怎麼狠得下心不去救她?

還有涼玄逸,他前幾日費盡心思撈出來之人,竟無恥到逼孩子的性命相挾,逼樁兒就範!

“卑鄙!”男人狠狠吐出兩個字來,他的樁兒委屈至此,而前幾日他竟還對她說那些狠心的話,思及此,他心頭的痛楚如潮水般湧上眼眸……

手緊緊捏著那張幾乎不具重量的信箋,很快,指頭上的紗布便沁著血色,男人卻不覺察到痛,徑直朝臥房走去。

這會兒清蓮正在給賀樁喂湯,動作輕柔。

然而,昏昏沉沉的賀樁閉著的脣瓣沒有一點血色,喂進去的湯汁盡數從脣角流淌出來,清蓮試了好幾回,皆是如此,不由作苦楚狀,“將軍,夫人喝不進去,這可如何是好?”

男人臉色沉沉,什麼也不說,幾步移到賀樁面前,抓著她的一隻胳膊,清蓮識趣地讓出位子來,由著衛良和拉著賀樁,他坐在榻旁,讓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的長腿,微微施力撬開她的脣,抬頭對清蓮道,“試著灌下去。”

清蓮依言,可非但不見成效,還累得賀樁被嗆得飆淚,瞧著主子難受的模樣,她也不好受,默默流淚道,“夫人人好,怎就命途多舛,難不成真應了那句紅顏薄命?”

男人一聽,當下冷了臉色,沉聲道,“清蓮,記住你的身份!”

他清俊的輪廓滿是陰鷙,薄脣抿成一條線,顯然動了殺氣,清蓮也知方才失言了,但她也是一時情急,這會兒忙低頭扇自個兒耳刮子,聲淚俱下,“奴婢該死!”

衛良和也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並未真是想要罰她,只道,“行了,去拿兩個枕衾來。”

清蓮忙不迭照辦,卻見男人接過墊在賀樁背後,將她的上身墊高些。衛良和根本不顧染血的手指,又端起那碗湯,湊到脣邊輕輕吹著,探了探溫度,這才托起她的後腦,深深凝視著她。

聲音堅如磐石,“樁兒,對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我知你聽得到,為了我,為了咱們的孩子,你堅強些,可好……”

他竊竊私語說了一大堆,也不嫌累,起先賀樁並無反應,久了,眼角竟流出兩行清淚來。

清蓮聽著他這般用情至深,肺腑也是有感而發,倘世間有如此痴情的夫君,她也算此生無憾了。

男人眼裡卻只有賀樁,他低頭含了一口湯汁,緩緩湊到她脣邊,生怕再噎著她,一點一點地渡給她。

賀樁這回倒是喝了幾口,眼見半碗下肚,卻是怎麼也渡不下去了。

男人也知不可勉強了她,將剩下的遞給清蓮,卻見她愁眉苦臉道,“後頭還有一碗藥汁呢,可夫人卻是不肯再喝了……”

“先把藥微火燜著,等會兒再喂。”男人濃眉緊皺,他也知憑她喝下的湯汁根本無法維持她的性命。

如此過了一夜,賀樁仍舊滴水未進,守了一夜的男人髭鬚拉碴,深眸熬得通紅,只盯著呼吸淺淺的賀樁。

若非她秀挺的鼻翼微微起伏著,他真擔心她香消玉殞了。

衛群聽聞賀樁被困在密室,由衛良和抱著回來,也坐不住,非得隨著允闊他們一道回來瞧瞧。

宸王和宸王妃也是一夜睡不好,放心不下,一早便跑過來了。這會兒都立在蒲良苑的臥房裡,瞧著軟榻這一對苦命夫妻,不由嘆了又嘆,說些寬慰的話。

男人根本聽不進去,聲音沙啞地吩咐清蓮,“快去把馮熙來叫來。”

馮熙來進了蒲良苑,臥房裡靜極了,他躬這身正要敲門,卻聽門裡傳來衛良和喑啞的聲音,“進來——不必行禮了。”

衛良和也不囉嗦,開門見山問,“樁兒不肯喝藥,如此下去,兩日內可會醒來?”

馮熙來微微抬頭,只見坐在榻沿的將軍握著夫人的手,這個姿勢怕是保持好一會兒了,頗有幾分僵硬。他思量半刻,謙恭道,“夫人外傷並不重,照理說兩日醒來不成問題。但夫人在密室受了什麼刺激不得而知,屬下也不好說。”

他這一說,衛良和猛然想起賀樁被秦氏與馥雲公主聯手陷害那回,她被傷得狠了,潛意識裡便會將自個兒藏起來。這一次,容恆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男人越想越氣怒,這個容恆,死到臨頭了還要拉個冤大頭作墊背!他若是針對旁人,他懶得管,可若是針對樁兒,他休想!

衛良和霍然起身,吩咐衛準孟夫人和清蓮他們,“你們照顧好夫人和兩個小主子。”而後他轉向宸王,道,“殿下,微臣想去天牢會會先太子容恆!”

昏暗潮溼的天牢裡,微弱的光線只能從高牆上狹小的木窗鑽進來,天字號的牢房裡,四角燃著火盆,一身是血的容恆赤膊被鐵鐐架在中央,髮絲凌亂,脣角溢著殘血,臉上卻滿是癲狂的笑意。

男人面無表情地將一個燒紅的烙鐵貼在容恆的心口,牢房裡頓時發出“呲呲”的皮肉燙燒的聲音,伴著容恆的悶哼,一陣青煙泛起。

衛良和見他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氣怒更甚,揚聲道,“你究竟對樁兒說了什麼?”

容恆忍著劇痛,泛著眼淚的眸子卻滿是得意之笑,勾脣問道,“怎麼,她快不行了?可別是走在本宮前頭呀,哈哈哈……”

男人頓時“唰”一下拔出佩劍,橫在容恆的頸項,從齒縫擠出一句,“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衛大將軍驍勇善戰,素來所向披靡,在下如今已淪為階下囚,您如何不敢呢?”他話裡謙卑得很,卻仍舊是不可一世的語氣。

“如今凉府已被連根拔起,當年宸妃死於非命,你以為皇后撇得乾淨?你當真以為她還能保你不死?你少做白日夢!”衛良和一字一句道。

容恆卻渾不在意,抽氣道,“橫豎都是一死,都是庶子,我只不過是養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罷了,你以為我還會指望咱們可敬可親的皇后娘娘?笑話!”

沒想到他竟不吃硬的,衛良和霍的扔掉手裡的佩劍,但仍覺氣怒難平,忍不住聚了內力揍了他兩拳,眼見又要拾起樊絡長劍,立在一旁的何輔真怕他一時沒忍住殺了容恆,連忙上前制止道,“將軍,您冷靜一點!”

衛良和深深吸了兩口氣,手一鬆,由著何輔從他手裡拿了佩劍,踱步到容恆面前,忽而一笑,“如此你以為我便奈何不了你?你既敢對我妻子下手,皇陵的先太子妃和皇長孫……”

容恆可以對皇后和先太子妃無情,可對於子嗣,他還是極為看中的,一下被擊中軟肋,容恆眼眸頓起狠意,“軒兒與此事無關,你不許動他!”

這回輪到衛良和不疾不徐了,雙手抱胸道,“原本你誣陷宸王與莊太傅,聖上念在你先太子的身份,可是免了誅連。卻又鬧出挾持謀害重臣之妻的么蛾子來,嘖嘖嘖,你說你這又是何必?”

容恆氣怒,“衛良和,你究竟想幹什麼?要殺要剮,隨你便,可軒兒還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男人聞言,只覺好笑,他自不會卑鄙到傷害皇長孫,可皇長孫是孩子,他的尚恩就不是孩子麼?

“您不覺得好笑麼?您的孩子無辜,微臣的女兒難不成生來就有罪?霧蠱,尚恩那會兒才一歲!沒有你幕後的推波助瀾,單憑長公主,她怎麼可能辦得到?”

容恆見他凶悍護犢的模樣,簡直要吃人,他頓時面如死灰,“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放過軒兒他們了?也罷,我們父子泉下相聚好過你們夫妻陰陽相隔,哈哈哈……”

“你——”衛良和火冒三丈,就在這時,卻見衛準一瘸一拐出現在牢房,他滿臉的汗,但喜不自勝,道,“三公子,馮大夫傳話,少夫人就要醒了!”

男人一下懵了,楞在那兒竟不知動彈,還是何輔推著他道,“將軍快快回府見夫人吧,這兒大可交給屬下……”

他話音未落,只見衛良和攜著一陣狂風一下沒了蹤影。

衛良和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侯府一扔馬鞭,也不管馬拴沒拴住,便抬腳朝蒲良院疾馳,可一進臥房他生怕擾了賀樁清淨,又猛然剎住腳。

這會兒清蓮正守在臥房之內,聽到衛良和的動靜,連忙站起身,興高采烈道,“侯爺——”

卻很快被衛良和制止,“你小聲些!”

清蓮故而壓低嗓音,道,“侯爺,夫人的手方才動了一下,馮大夫說了,不出今日,夫人定會醒來。”

衛良和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道,“這兩日你也累了,快下去歇著吧,這兒我來守著就成,另外你再派個丫頭在外頭候著。”

清蓮心道,侯爺還真是不放過半點與夫人獨處的機會!不過想到他們夫妻情深,這也是自然,便歡歡喜喜地下去安排了。

衛良和脫了鞋襪,在賀樁身側躺下,伸手握著她的手,細細瞧著,良久才摁在小腹之上,幽深的眸子不知思量著什麼。

想來他也是乏了,這會兒放下心來,沒一會兒便閉上眼睛,呼吸綿長而沉穩。

賀樁身子倒是不怎麼難受,但從容恆口中,當年的他當真噁心到她了,他當年竟對母親情有獨鍾,甚至窺探……便是昏睡中,她也是噩夢連連。

可若當真是一場噩夢,她一覺醒來,爹孃還健在,便好了。

悠悠醒來的賀樁在心裡一聲喟嘆,手心滿是汗,黏糊糊地難受得緊,她微微用力,想要抽回,卻受了一股猛勁狠狠將她摁回原地。

賀樁吃痛,一下清醒了不少,緩緩垂眸,卻見一隻纏著染色紗布的大掌不管不顧地包裹著她的小手。

她自是認得這是誰人的手,她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他還肯牽著她,他還願給她一世清安,他又是為了她而受傷了……

思及此,賀樁只覺鼻頭一酸,眼眶淚意朦朧,卻又怕吵醒了他,只好隱忍而不發出半點聲響。

男人素來警覺,早在她訝然驚醒時,便睜眼了,他只在等,等她何時才肯給他一個目光,卻不想她一瞧見他受傷的手就哭了。

這麼愛哭鼻子,她卻從不肯將那些勾心鬥角告訴他,她的心都殘了,卻還是想不到他,這半年來,她究竟是如何撐下來的?

男人一聲長嘆,到底還是敗給她了,明明被她逼得生不如死,卻還是無法生她的氣。

衛良和鬆開她一些,卻沒想她另一隻手橫過來抱著他精壯的腰身,不言不語地往他懷裡又湊了湊,男人總算心裡安慰了些,揉著她的發頂,不忍叫她難為情,只柔聲問,“餓得哭鼻子了?羞不羞?”

賀樁渾身一僵,沒想到他醒著,真是糗大了,只好順著他遞來的杆子往下撤,“嗯,我想喝蓮子粥。”

昨日她只喝了半碗的湯汁,男人到底顧著她的身子,鬆開她一些,一個打挺從軟榻上坐起來,馬上要穿鞋襪,可賀樁見他雙手都受傷了,小手拽著他的衣襬,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男人長得高,軟榻又矮,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淚汪汪的眸子,只道,“清蓮這兩日也累了,我叫她下去歇著了。這兒沒人,我去去就來,你聽話點。”

“你的手不能碰水,還是我去吧!”她掙扎著要起身,頭又是要暈了。

衛良和連忙摁下她,退了一步道,“我聽你的,不下灶房便是了,外頭還有侍女候著,我去叫她端來。”

賀樁這才鬆手,沒一會兒,他果真邁著長腿回來了。

因著醉青樓一事,賀樁還求他去救涼玄逸,她終究覺得對他不住,這會兒想起來,倒不敢望著他了。

室內氣氛一時尷尬,衛良和卻像沒事一般,挪了椅子坐在她面前,清了清嗓道,“身子可還難受,要不要叫馮熙來給你再瞧瞧?”

賀樁連忙搖頭拒絕,“不、不必了……我沒受多大傷,就是餓得渾身無力。倒是你,手上的傷口定是裂開了……”

“這兒有藥,還有乾淨的紗布,上點藥就好。”男人打斷她道,便是要去拿金創藥和紗布。

賀樁見他一個人在那兒笨拙地解開紗布,繞了一圈又一圈,包得如此密實竟還染了血,她瞧著也心疼,好容易成撐起身,道,“我幫你吧?”

衛良和之所以離她遠,便是怕她瞧見又要哭了,可見她搖搖晃晃又要倒下,嘆了口氣,便拿著藥和紗布往軟榻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