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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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原來是他
“來人，將他的耳朵割下，聽得見聲音卻說不了話恐怕更加難過。”蕭書彥從懷中掏出摺扇，輕輕的搖著，說著漫不經心的話。
“是！”
應聲剛落，便見兩隻新鮮的耳朵便落在了地上，鮮血直流。這一下，饒是再冷硬的漢子也承受不住，垂頭悶哼一聲，那一身黑衣早已被冷汗浸溼。其他三人見狀，都嚇得臉色蒼白，這樣下去不被削成人棍才怪。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來得爽快。三人對望一眼，打算集體咬舌自盡，卻被蕭書彥三個銅版點住穴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蕭書彥仍是坐在那石頭上，抖著腿，完全就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哪裡有半肅點殺之氣。而這樣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就嚇得地下跪的幾個人身子發顫。
“沒有耳朵，沒了眼睛，想來也沒有什麼羞恥心了。來呀，把他的**切了。”蕭書彥漫不經心的吩咐著，還不忘將摺扇擋在宋子君面前，免得那骯髒東西髒了她的眼。
“啊……”淒厲的慘叫因沒了半截舌頭而變得喑啞，於這密林中聽著滲人。
“怎麼樣，說嗎？”蕭書彥一揮手命人交那個半死的人拖下去，轉而問眼下被點了穴道的幾個。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其中一人早已嚇得褲子溼透，聲音顫抖“剛剛你殺的那個人是我們的小隊長，我們原本是初雲國被逐入東疆的罪人，被小隊長收留教我們武功，給我們飯吃。他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雖然說是為主子效命，但是我們幾個都還沒有功績根本都沒有見過主子。大爺明鑑，大爺明鑑。”如果此時身子能夠動，他肯定跪下磕頭了。其他幾人連忙紛紛點頭。
看來他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宋子君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起身走向被炸燬的屍體堆裡，一個個的揭開那些屍體臉上的面紗，有的已經血肉模糊，有的武功厲害也因爆
炸的瞬間護住了臉而缺胳膊斷腿了。最後在一具屍體前站住。
“四王爺請看！”宋子君指著地上那個雙目暴睜，不可置信的臉，“王爺是不是覺得此人眼熟？”
蕭書彥走近前一看，一張沾滿了鮮血的臉上隱約可見其面板極白，那爆睜著的倒吊雙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似乎又沒有什麼映像。
“王爺可還記得白言？”宋子君轉身離開，這裡的血腥味讓她的胃開始翻騰起來。若不是強制壓制著早已吐了出來。
“白言？”蕭書彥一皺眉。
“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去白扇坊的路上遇見的那個書生？”小憐在一旁驚叫起來。難怪剛剛那人看著那樣眼熟。
“是他！”蕭書彥也想到了那個在帝都的路上突然出現告訴他們白扇坊當天的所斗的樂器。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武功，看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炸的面目全非，武功應該不弱才對。
“你倒還記得他。本王都不記得了。”蕭書彥拿扇子打打頭，並沒有在意自己不記得一名路人。
“我們終日只在深宮之中，所見之人不過寥寥，自然每個都記得。王爺遊歷天下所見之人眾多，自然有記不得的。”宋子君微微一笑。她說的是實話，所謂貴人多忘事就是蕭書彥這樣的。堂堂一個王爺，又怎麼會記得一個路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回想起那個那日下午身著白衣突然出現的書生又突然的消失，當時不過以為是他沒有支付到白扇坊想要的代價。此時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他那日為何出現的那樣巧？
“他是白扇坊的人！”
宋子君和蕭書彥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的話。既然這點大家意識都一致，那接下的推測應該都不再困難，白言是白扇坊的人，他們所認識的人與白扇坊有關的莫過於齊馨兒，還有那個現在想來很神祕的金太初。
“看來是齊妃娘娘不想留你了。”蕭書彥看著臉色蒼白的宋子君，顯然她也是猜到了要自己命的人是齊馨兒。
為什麼，明明已經不跟她爭，明明已經離開，為什麼，她還不放過自己。心中一痛，鬆懈了壓抑著胃裡的翻騰，扶著旁邊的一棵大樹狂吐起來。淚水模糊了世界，為什麼自己那麼努力守護的人，守護的國家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會走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胃酸在翻湧著，一波接一波的襲來，吐得毫無形象，吐得鼻涕相連，吐得睜不開眼，吐得聲音沙啞。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守護的人要她死。皇上，炎妃，齊馨兒，冰炎國……人人都想要她的命。
“呃……”宋子君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落到那個似曾相識的懷抱。似乎回到很小的時候，那樣安穩。
蕭書彥著懷中那張被涕淚模糊了的小臉，嘴脣緊抿，向馬車走去。探了她的脈搏，小心的為她蓋好毯子才吩咐人駕車。望著沉睡中的人兒那緊蹙的眉頭，看著那源源不斷從她眼角滑落的眼淚，他心痛了。這一次的刺殺足以證明她的故事絕無虛假。真實的都已經需要那人殺了她滅口。
這一路去東疆，不再有殺手出現，變得太平。宋子君的心情似乎也因著不斷出現的花花草草而變得輕快起來。
“嫂嫂，前面就是東疆了，今日我們先找些氈寨住一晚，明日我們再去尋找落腳之處。”蕭書彥指著遠處那些隱匿在花叢中的站氈寨說道。
氈寨是東疆遊牧部族的移動客棧，專門為一些路過東疆的遊客和剛剛流放過來無處可去的人而設的。通常來說能在東疆開設氈寨的都是祖輩都在東疆之地生活的，經過調查已經三代沒有犯罪的才可以擁有玉黑谷的赦令，在東疆開設氈寨。也就是說，外來人入駐的都不會是黑店。某種意義上，東疆之地在玉黑谷的帶領下已然不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