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年過往，誰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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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年過往，誰的淚水
10.流年過往，誰的淚水。
已經成為卿幽的洛兮顏為了可以不露出馬腳，吃下了一種丹藥，可以讓她暫時失卻了記憶，減少四歲的年齡。也如此，她變成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隱隱約約知道自己要找誰，見誰，卻是想不起來了。在那個時候幾個痞子想要帶她走，沒有一絲警惕性的她便要隨著走了，剛好遇到了毒盅冥王。
而且，那所謂的毒盅冥王，便是南宮銘。
南宮銘體內的同心蠱似乎感受到了洛兮顏的存在，卻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只是，他心裡的感覺告訴他，那個人就是他要找的洛兮顏。
回到宮中，洛兮顏梳洗完畢換了一身白紗羅裙，那是她當初自己畫的樣式，前幾天剛剛完工，但是可惜那些人以為是送給小郡主的做小了，沒想到，現在剛好給她穿上。
那張面具摘下，便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洛兮顏看的有些呆呆的，果然，無論怎樣，都覺得這個人好熟悉。
她不知道怎樣開口講話，說出話來只是咿咿呀呀，因為她對這些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只是大腦不太像是個孩童。
南宮銘將她抱在懷裡，感覺到她的氣息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讓人容易依賴的淡香。無論現在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不在乎，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至於那個絕，南宮銘總有一日會讓他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滅絕。
自此，除了上早朝之外，他幾乎和她都是寸步不離的。
一年前，同心蠱突然失去感應，讓他幾乎快要瘋了。因為同心蠱失去感應只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有人用藥使同心蠱其中一個沉睡，第二個便是那個人已經離開了人世。他不願相信第二個，幾乎天天在尋找著她，果然，真的找到了。也好在，找到了。
這天在南宮銘去早朝的時候，洛兮顏和南宮熙在外面散步，卻不想碰到了南宮奇。南宮奇是南宮銘的皇兄，總是和南宮銘爭吵，凡事都愛和南宮銘掙個高下。或許這麼聽來是個很任性的男子，但實際上，他也幫過南宮銘不少。
從之前，洛兮顏就說過，如果說南宮銘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南宮奇就是天下第一帥哥兒。這讓本在現代被南宮雲兒帶的有些腐的洛兮顏看在眼裡，總感覺兩人似乎又女幹情。只是，南宮奇已經有愛的人了，不過目前在瀕危中，這也是他來找南宮銘的原因。
皇室之中有一種名為凝神的丹藥，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功效，只可惜只有一顆。他便是來討這枚丹藥的。
“皇兄。”過了一年，四歲的南宮熙已經比以前大了不少，聲音卻還是那麼稚嫩可愛。
“你……來找……阿銘的？”洛兮顏雖然學說話很快樂，但是說出來還是很彆扭和不太清楚。
“嗯。”南宮奇一臉凝重的模樣，是洛兮顏沒有見過的。洛兮顏下意識的抓住南宮奇的手，嚇得踉蹌了一步。
“怎麼了？兮顏姐姐。”南宮熙疑惑地看著洛兮顏。
瘴毒……
洛兮顏愣在那裡了，隨後卻是笑了笑說道：“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玩？”
“不可以。”還沒有等到南宮奇反應過來，南宮銘怒氣衝衝的聲音已經粗暴地打斷了洛兮顏的話。
早朝回來之後，南宮銘急忙趕去找洛兮顏，卻發現鳳鸞殿又是空無一人的。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這裡，他已經被驚嚇過一次了，可不想要再讓洛兮顏離開自己身邊，那樣他會坐立不安的。
“可是，阿銘……”洛兮顏扯著南宮銘的袖子，淚水汪汪地看著南宮銘，“我想要去。”
最終執拗不過洛兮顏，南宮銘只好答應了她，並且推辭了兩天早朝，來陪著她。洛兮顏其實很納悶，為什麼南宮銘會如此寵著自己。傳聞中的毒盅冥王，是個陰狠毒辣的主兒，和他完全不像。
洛兮顏這幾日總覺得頭有些疼痛，似乎隱約能看到一些往昔的畫面，卻也看不清楚了。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南宮銘的懷抱很暖很熟悉，讓她一刻都不想離開。
到了那裡，洛兮顏看望了林素素，也就是南宮奇所愛之人。她的確是身中了瘴毒，這還會讓周圍的人沾染上。若是她說出口來，大家必然不會信的。那就只能夠是……洛兮顏皺了皺眉，偷偷在南宮銘那裡偷來了兩個傀儡蠱。
當太醫再為林素素診治的時候，被她下了傀儡蠱，說出了這件事情的真相。雖然不知道是誰要害這個女子，但是那個人委實陰毒了一些。瘴毒啊，全身潰爛而死，好在這只是初期，只是高燒不斷。
至於如何解毒，洛兮顏的確是有辦法，只不過，委實要難了一些。天清草，只要這一種草藥便可以解毒了，又或者是用毒蠱來吸走。後者或許更加容易，但是，這太醫又不知道這南宮銘是毒盅冥王，說出來委實不好。
天清草的話，冬天是罕有的。只不過，她相信這下毒之人定然會有那天清草。
因為雲雪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大家離開了這裡。洛兮顏卻是選擇留在這裡陪陪林素素。南宮銘想要陪著洛兮顏，洛兮顏卻是想要自己獨處。他也只好隨了她。
洛兮顏檢查這林素素的病情，卻沒想到林素素剛好醒了過來，她的眼睛很好看，長得也美，中了瘴毒之後，更多了幾分病態美了。
“咳咳，”林素素咳了兩聲，看著洛兮顏笑了，“其實你不應該留在我身邊的。我本就是臨死之人，你留在我的旁邊，不怕沾了晦氣？我記得當初咱們見面的時候還在上一年的秋季，沒想到再見面，你竟然成了這副樣子了。”
“你認得我？”洛兮顏眨了眨眼睛，問道。
“自然認得了，你不便是君上最寵的皇后？”林素素坐不起來，只能夠躺在那裡，靜靜地說。“不過生辰那天你就失蹤了。你回來了就好。”
“你最近接觸過什麼人？”洛兮顏的聲音有些啞了，她現在不擅長說話，說多了，嗓子也會不舒服。但是她想要接近這個人，莫名其妙地想要接近這個女子。
“我死了更好。”洛兮顏卻沒想到林素素蹦出來這麼一句話來。“你嗓子不舒服就要少些說話。”林素素溫柔的嗓音提醒道。
“你曾經問過我是怎樣認識南宮奇的，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怕你也認為我不配留在他的身邊。”林素素柔和的嗓音帶著幾分愁思，“我曾經是青樓的藝姬，大家，咳咳，都認為，阿奇只是把我當作棋子。但是，他說他愛我，我寧願信他……”
洛兮顏坐在床邊默默聽著她的話，心裡莫名不是滋味起來。她不知道南宮奇是不是愛著林素素，但是她從話裡聽得出，林素素真的愛著南宮奇。只是，愛，是什麼？她不明白，她只是感覺到，但是要是說出，她開不了口，因為她也不懂。
林素素聲音飄忽起來：“我知道我會死的，早就知道了。只是，我才不要死的那麼慘。我寧願更早的死，也不要他看到那麼糟的自己……”
洛兮顏猛地睜大了眼睛，難怪她感覺到過瘴毒裡夾雜著什麼氣息，原來，原來是另外一味毒藥。
“為什麼要非死不可呢？”洛兮顏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嗓子的微痛。
“因為，我好像知道了，”林素素眼裡似乎閃起了淚光，“他不愛我。自他給雲雪去險地取藥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不愛我。這種毒，只有一種解藥，他選擇給了雲雪。”
“我能治好你。”洛兮顏的聲音裡充滿了堅定，小手緊緊抓住了林素素冰冷的柔荑，她想要救她。
“咳咳，”林素素苦笑著搖了搖頭，“已經晚了。更何況，我已別無所求，只希望他過得好好的罷。兩年，已經很長了。對於我而言，那是我活得最有意義的時候。我活著的希望是因為他與他的愛，如今，希望覆滅，我活下去也只是行屍走肉。”
“素……”
“阿顏，你的希望是什麼呢？”林素素的聲音越來越飄渺起來，氣若游絲。
我的希望……
洛兮顏疑惑地看著天，我的希望……我也不知道啊。
“阿顏，代我向他說一聲，我愛他……哪怕他愛的是……雲雪……我……也是那麼……那麼深的愛他……”林素素的聲音越來越弱起來，最終那雙好看的眼眸費力地睜著，不斷地顫抖著，身體的最後一絲溫度也漸漸地消散起來。
“素素，你堅持住，我去叫他。我去叫南宮奇。你不能現在就走。”洛兮顏的聲音已經變了調子，哪怕是喉間的劇痛，她也想要喚住林素素最後一絲的精神。洛兮顏轉身衝了出去，林素素似乎想要盡最後的力氣拉住她，卻最終那隻手還是沉了下去。
屋中，最後散盡的那一絲檀香，夾雜著誰心底無奈的哭泣？
給讀者的話:
qaq因為停電所以說更新晚了，sorry哦，大家。我去趕稿子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