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5章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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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今時不同往日,此次一路借宿,不再是挑著便宜客棧驛站居住,行程上儘量挑選縣城或較大市鎮中的好客棧過夜,路上便多花了幾天,直到九月下旬才到了安京。

初到安京,他們先去拜訪趙尚書夫婦,趙夫人留他們暫住尚書府,雋修命人去尋空宅子,為方便五月,就在城東北靠近太醫院與陶壺街教堂處尋找。

五月回了教習廳繼續學習。

素華已經於六月底通過了季考,但還是住在生舍,平時也會去上專科課程。她與五月原來合住的房間並無新的醫學生進入,她們兩人便還是合住一間生舍。

素華頗為意外五月這麼快就能回教習廳,見她已經作婚後婦人打扮,服飾不比以前樸素,雖然不甚華麗,卻看得出用料極為講究,想來她夫家應該不是小戶。她與五月熟稔,一日午後閒時便好奇問她:“你丈夫與公婆難道都同意你繼續從醫麼?”

五月點點頭道:“雋修一直很支援我從醫,他說服了公公讓我繼續從醫,不過我婆婆還不知道,雋修說慢慢再說服她。”

素華臉上一閃而過羨慕神色,隨即眼神黯淡:“世上這樣的男子不多,你需好好珍惜。”

五月知她心有所感,卻不知從何勸慰,素華性子內斂,平時不肯說自己過往以及家中之事,所以五月只能道:“雖然不多,也不是隻有他一個。”

素華已經調整好心情,微笑道:“被你遇到一個已是幸運。”

五月心中確感幸運至極,不過不想在素華面前顯露太多幸福,讓她難受,便轉了話題道:“素華姐,你覺得這次考試會不會難?”

素華道:“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五月便去自己桌前,準備把先前還沒來得及看過的醫書都看上一遍,突然想起離開瑞平時,葉昊天交給她一本他整理好後又親手謄抄一遍的過往病例。當時她收在了玉佩洞天內,來安京的一路上,她只顧和雋修卿卿我我,全把這本冊子忘了。她不由得心中有些愧意,趕緊取出這本冊子,細細翻閱起來。

九月底的這次考試,五月終於可以趕上了,考完之後便是月底的旬假日。五月整理物品準備回尚書府時,一抬頭見素華一如往日般靜靜讀書,心中覺得她這樣實在是寂寞,便問道:“素華姐,你這次假日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素華抬起頭來:“新宅子已經買好了?”

“還沒買好。我是回乾孃那裡住。”

“那就不去了,畢竟不是你自己家裡。”

五月放下手中物品,走到素華身邊道:“去吧去吧,你一個人在這裡多無聊。乾孃人很好,不會介意的。”

禁不住五月反覆勸說,素華最終是答應了她,不過她不肯夜裡去住,只答應第二日去,晚上再與五月一起回教習廳。

五月喜道:“那好,明日一早我來接你過去。”

第二日,五月如約來接素華,馬車駛到尚書府門口,素華才知五月口中所說乾孃竟是吏部尚書夫人。

五月發覺素華進了尚書府後話少了許多,只當她是還未熟悉環境,午飯時便在自己住的地方擺小桌,只有她與素華一起吃飯,為怕素華拘束,連冉雋修都被她打發出去了。她對雋修道:“素華姐初次見你,與你不熟,你去和翰池大哥一道吧。”

冉雋修笑著搖搖頭,往翰池那裡去了。

飯後,五月拉著素華在府中花園遊逛閒聊,遠遠看見冉雋修與趙翰池走了過來。五月心道翰池大哥一定是聽了雋修說素華姐來了所以找過來了。她轉頭去看素華,發現她轉頭看著別處,也不知是真沒瞧見翰池還是裝作沒瞧見。

趙翰池遠遠地就和五月打招呼,走到近前卻向素華問道:“姑娘,近日家中還好吧?”

五月大為訝異,怎麼聽起來翰池比她還熟悉素華,居然問起她家中可好了。她好奇之心發作,便向身側素華問道:“素華姐,你家裡有什麼事嗎?”

素華淡淡道:“和平日一樣,沒什麼事。”

五月眼珠一轉,又問趙翰池:“大哥,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去過素華姐家裡啊?”

趙翰池剛要開口,被素華睨了一眼,頓了一頓後道:“沒有啊。”

五月“哼”了一聲:“大哥,早先你和我說‘過河拆橋’的事你可別忘了。”

趙翰池趕緊道:“不會忘的,五月你以後若是要過什麼河,要搭什麼橋,儘管來找我好了。”

冉雋修笑問:“你們倆打什麼啞謎?”

五月看看趙翰池,趙翰池搖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她再轉頭瞧瞧冉雋修,見他雖然嘴角彎著,雙眸卻危險地眯了起來,心道這小心眼的彆扭鬼,若是不告訴他這句話的出處,他雖不會明問,卻要記在心裡,多半又要彆扭起來,便拉著他往遠處走,一邊悄聲道:“走遠了我告訴你。”順便也把趙翰池與素華單獨留下了。

十月初,五月得知自己通過了季考,而今年的禮部大考她已經錯過,下一次大考就要等三年後了。

她已將太醫院內所用教科書全部背下,這幾個月的學習下來,覺得自己在教習廳已經學不到太多的東西,因為每日要去上課,反而沒有實際接觸病人治療的機會,而外科手術如果不能常常練習,便會手生起來。這時冉雋修也找到了空宅子並將之買下,她便決定住回家裡。

新的宅子,總有許多東西需要添置,亦有層出不窮的瑣碎事務需要做出決定。好在五月跟著冉夫人學了一段時間如何管理大宅。現在他們的宅子可不比南延那麼大,住得亦只有他們這一對夫婦,僕役丫鬟又都是從冉府帶過來的,伶俐忠心。雖然因為剛搬進來,事務瑣碎雜亂,卻也好處理。

半個月之後,這安京的冉府便運轉得井井有條了。

五月平日裡上午處理完府中事務後便去陶壺街三十七號,接診病人,偶爾做下手術避免手生。她問過肖恩,菲奧娜最近幾乎不來診室了。她從四月底起,有半年沒有見過菲奧娜了,這日午後便去她家中找她。

菲奧娜住在她姑母家裡,在西人聚居區,一樁兩層樓的小房子,佔地並不太廣,樓前有個小花園。

五月搖響門口的銅鈴鐺,不一會兒,房門開啟,隔著鐵門的柵欄可以看見出來開門的正是菲奧娜。

她拎著裙子跑到院門口,一邊為五月開門,一邊道:“五月,我就在想是誰來找我了,在視窗瞧見是你,可真讓我高興。”

五月開玩笑道:“你剛才覺得是誰來找你了呢?”

菲奧娜微愣了一下,心道還不是你那個二哥麼,實在煩人得很。

早兩個多月冉雋毅就來了安京,偏偏菲奧娜的姑父亦是經商的,冉雋毅便藉口談生意,常常來拜訪。每次他過來,菲奧娜雖避著不見,卻因知他真實目的,心中煩躁。她不願冉雋毅再浪費時間,十天之前他再次來訪,姑父正好不在家,她下樓去開了門讓他進來。

冉雋毅見她親自來開門,意外之餘,亦有幾分欣喜,笑道:“怎麼今日有幸,得你親自來開門?”

菲奧娜板著臉道:“我姑父不在家。正好,我有話要跟你講。”

這幢房子樓下有門廊,擺著一張白色雕花小圓桌,三把白色木椅,她也不讓他進屋,請他在門廊裡坐下,接著便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別再來了。”

冉雋毅挑眉瞧了她一會兒:“為何?”

菲奧娜道:“你非要我把話挑明嗎?”

冉雋毅彎起脣角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猜得到?”

菲奧娜心道這人怎麼這樣,很明顯他心裡知道自己的意思,偏要逼她說出口,好吧,這是他自取其辱,就不能怪她說話不留情面了。

她正色道:“我知道你來找姑父談生意是幌子,其實是來找我的,可是我對你很反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冉雋毅冷笑道:“是不是每個來找你姑父談生意的人,你都覺得是衝著你來的?你覺得他們都是你的愛慕者?未免也太過自作多情了吧?”

菲奧娜臉騰地一下紅了,不僅是因為窘迫,更因為是憤怒,他居然這樣羞辱她!早知道她就不該開門讓他進來的。

她不發一言,猛地站起身,兩步跨到門前,進屋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剛想要回樓上,卻發現自己裙子被門夾住了。她拉了一下沒有拉動,但她寧可把裙子撕了,也不願開門再見到冉雋毅,便捏住裙子用力向後扯,偏偏裙子面料牢固,她扯了好幾下都沒扯動。

門外傳來冉雋毅的笑聲:“還是把門開啟吧。”

菲奧娜只覺他笑聲極其惱人,抓緊裙襬拼命用力一扯,只聽“嘶!”的一聲,雖然是撕破了,但她總算是把裙子從門縫裡拉了出來。她轉身憤憤然地上樓,一路還能隱約聽見門外的笑聲。

菲奧娜那天穿的裙子,女傭洗了之後才發現裙角破損,缺了一小塊。這是菲奧娜最喜歡的一條裙子,所用的面料極為稀有,本是宮中貢品,缺損得又不厲害,所以女傭問菲奧娜是不是要修補,菲奧娜道:“不要補了,直接扔了。”

她姑母意外問道:“菲奧娜,這不是你最喜歡的裙子麼?只是缺了角上這麼小的一塊,稍微修補一下就完全看不出來了,為什麼要扔了呢?”

為什麼?菲奧娜可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只得無奈對女傭道:“那就補一下吧。”

只不過,裙子雖然補好了,卻一直塞在衣櫥角落裡。她再也沒有穿過它。

而這次之後,冉雋毅就再也沒有來拜訪過。

今日菲奧娜姑父姑母都不在,她一個人在家,突然聽見外面門鈴“鐺鐺”地響了兩聲,沒來由地就想到了那個煩人的傢伙,她往視窗走的時候,心中頗為煩躁,在窗邊探頭看了下,意外發現不是預期中的那人,而是五月來訪了。

這會兒她聽到五月問她“覺得是誰來找你了呢”,愣了一下後笑道:“就是不知道是誰啊,想不到是你呢。”她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道,“五月,你什麼時候來安京的?”

“上個月底。”

菲奧娜一邊讓她進屋,一邊半開玩笑地責怪她:“好啊,你這麼早就來了,卻不先來看我。虧得我一直在擔心你和冉公子的婚事到底成不成。”

五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回來正好趕上肄業考試,考完又忙著搬家的事情,現在才忙完。”

菲奧娜睨著她道:“看你這身打扮,也知道你們的婚事成了。你有了相公,就不要我這個朋友了,難怪來安京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五月知她說笑,便挽起了她的手臂:“作為賠罪,明晚我請你去我家裡吃飯,讓你嚐嚐我的拿手菜。”

菲奧娜哼了一聲:“一頓飯可不夠賠罪的。”

五月嘆氣道:“好吧,那就請你吃兩頓。”

菲奧娜瞪了她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