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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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冉雋修對五月醫術頗有信心,然而在其中的畢竟是自己親孃,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冉紹峻就更為心神不定了。
為減少感染,門窗都被關閉,五月關照,不到手術完成,不能有人進出,因此冉紹峻和冉雋修雖然焦急,也只能等在外面。外面等著的人雖多,見冉紹峻沉著臉不說話,便也無心交談,默默聽著屋內動靜,除了五月偶爾吩咐丫鬟拿取什麼的低語聲,以及金屬之物偶爾相互輕擊的微弱叮叮聲以外,再無其他聲音。
好像等了許久,其實也不過是半個多時辰,一個丫鬟推開門出來,輕聲道:“五少夫人說手術成了。”
冉紹峻問道:“現在可能進去?”
五月在房裡輕聲道:“爹,雋修,你們可以進來了,可是先要脫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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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夫人於半個時辰後醒來,虛弱地抬起手,她想要摸摸自己肚子是否還是完好的,被陪在旁邊的五月阻止了:“娘,別去摸,讓刀口長好。”
“可是我肚子還是疼得厲害。”
五月微笑道:“手術很成功,現在的疼是刀口帶來的疼痛,您先喝下這碗藥,睡一覺後就沒這麼疼了。”
這時已過子夜,五月雖然睏倦,還是一直陪在冉夫人床邊。直至冉夫人在喝下的湯藥藥力作用下睡著後,冉紹峻勸道:“已經很晚了,雋修,你與五月都回去休息吧。這裡少不了人伺候。”
五月點點頭,疲憊地起身,命自己房裡的兩個丫鬟拿著手術用具,與雋修一起回了竹綏苑。
冉雋修先前一心放在手術是否能成功上,不曾注意到,此時見五月那些手術用具裝了大大小小好幾個盒子,兩名丫鬟都拿不完,五月自己還抱著個大盒子,心中略微奇怪,不知她是從哪裡取出來的,平日不見她使用,房中也無專門放著這些用具的地方。
“你累壞了,我替你拿著吧。”他邊說邊接過五月手中的大盒子,好奇問道,“你這麼多東西平時收在哪裡了?”
五月微微一愣,然後道:“我怕被爹和娘瞧見了,知道我還未放棄醫道,就把東西都藏在嫁妝箱子的最底下了。”
冉雋修便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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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為著拆線,再做了一次手術,不過這次準備得更充分,創口亦更小,五月向冉夫人保證,會將她腹上刀疤完全消除無痕,她才放下所有的心。
又過了五日,拆了腹部外的手術線,之後冉夫人只要休養一段時間便可完全恢復。
這段日子,五月悉心照料冉夫人,雖然具體瑣碎事務不須她親手去做,但白日裡她寸步不離。冉夫人午睡的時候,五月便去前廳處理府中簡單的事務,等冉夫人醒後再請她決定一些大事。
等冉夫人恢復如初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八月底的事了。冉雋修本來就想與五月八月底赴京,這便開始準備起來了,為怕冉夫人反對,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五月會再回教習廳學習之事。
冉紹峻亦對雋修道:“五月的事,還是晚一些時候由我來告訴她吧。”
冉夫人現在倒有些捨不得五月走了,不僅是帶著她處理府中事務時輕鬆省事,有個懂醫的兒媳在身邊到底是安心許多,而於飲食方面,五月更是燒得一手好菜,雖然都是極為家常的菜色,味道卻頗合她的口味。吃多了府中精緻美觀的菜色,變來變去也就是這些花色,偶爾吃些五月做的家常小菜,反覺美味。
只不過對於冉夫人來說,到底是抱孫兒更為要緊,雋修去安京,五月自然也要一起去的,於是她還是戀戀不捨地送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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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既準備與雋修在安京長久住下,便在決定之後就去信瑞平,詢問葉昊天與程青蓮是否願意一同搬去安京。葉昊天回信表示不願。五月心知他還是放不下當年之事,亦不強求。
她自從回門之後,就沒有再見過爹孃,便借這次赴京,先繞道去瑞平,在家裡住了三天。
丁小花得知五月與雋修來了,便常常來葉家串門,極想與這家大業大的外甥女婿拉近關係,好多些機會:“雋修啊,你與五月好久沒來了。預備在瑞平住幾天啊?之後還是回南延去嗎?明天如果你們不回去的話,就到舅媽家吃個飯啊。”
冉雋修早從五月那裡得知這個舅媽當年的所作所為,睨了她一眼後便淡淡道:“只住三天。我還有事,就不陪舅母了。”言畢起身。
“沒事沒事,雋修你去忙你的吧。”
丁小花笑吟吟地目送冉雋修走進後面,才撇撇嘴:“有錢了不起麼?等我們家納喜嫁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她轉念一想,在這小鎮當然是沒有這個機會,還是要靠著妹夫這親家才行。只是見著冉雋修冷淡的樣子,她便不敢再找他說,這就去找程青蓮打聽去了。
從程青蓮那裡得知五月和雋修這是要去安京,還是長久定居,丁小花心動無比,這京城可比縣城更大更熱鬧,自然遇到貴人的機會更多。她問道:“你和妹夫自然是和五月他們一起去安京住了吧?”
程青蓮卻道:“天哥不願去安京,我們還是留在瑞平。”
丁小花大為意外:“為什麼?”
程青蓮搖頭不語。
丁小花繼續熱切地鼓動程青蓮:“京城和南延不一樣,離得遠多了!他們住在南延,也隔了一個多月才來看望你們一次,現在要去安京久住了,離瑞平這麼遠,你們說不定幾年都見不到他們一面。你們就這麼唯一一個女兒,捨得嗎?”
雖然程青蓮確實不捨,卻任丁小花怎麼攛掇,她都不答應去勸說葉昊天。
丁小花又去問葉昊天,不都說人往高處走嗎,他到底為啥不去安京?葉昊天哪裡會告訴她為什麼,被她問得煩了,便再也不回答她任何問題。
丁小花心道妹夫就是個腦子一根筋的怪人,她本來想得挺美,如果葉昊天和程青蓮去安京,他們一家就可以用上去看望妹夫的藉口,到時候去往安京,他們總得給安排的地方住下吧?然後麼就住上一天算一天,住上一月算一月,想方設法地變成長住安京。可誰想妹夫完全沒有去安京的打算,那她的如意算盤就落了空。
她一晚上沒睡好覺,第二日又去找五月:“五月,你們這是要去安京嗎?”
“是去安京啊。”
丁小花隨便找了個話頭:“你們在安京的宅子找好了麼?”
五月昨晚就聽爹孃說過丁小花極力勸他們也一起去安京,猜到丁小花的心思,這便笑嘻嘻道:“沒呢。”
丁小花見五月態度挺好,心中一喜,便切入正題道:“聽說雋修這是去安京和他二哥學做生意的是吧?不如讓舅舅和你們一起去啊,他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了,還是懂得很多生意經的,雋修剛開始做生意,多個家裡人幫襯才好啊。”
“不用了,舅媽,二哥經商多年了,雋修過去,他二哥會帶著他的。”
“哎呀,你們兩個年紀輕,啥也不懂,親兄弟之間反而要防著一點的,為了分家鬧得兄弟變成仇人的人家也有。反過來親孃舅就不同了,孃舅是你孃家人,分家分財輪不到他,自然是盡心盡力幫襯雋修的。”
五月故作訝然道:“原來孃舅是會盡心盡力幫襯我們的?那當年爹爹借住舅舅家時,要借塊地方開醫館,舅舅怎麼就是不肯?”
丁小花有些尷尬道:“後來不是借給你們了嗎?是你爹醫館開得好了,自己不要再借我們家的地方的。”
“地方只有一半,租金可收得不比外面鋪位少,晚交半天就要給臉色看,我爹自然要另找地方借了。”
丁小花心中暗罵小丫頭片子這麼記仇,臉上還扯著笑容:“你舅舅當年也不容易啊,這麼個小鎮子,生意不好做呢。”
“是啊,所以後來還找爹爹借了錢呢。對了,舅媽,那錢你們還了嗎?”
丁小花笑不出來了,怨懟道:“五月啊,你如今算是嫁得好了,雋修家有這麼多家業。你可不能忘了當初落難時,舅舅收留了你們一家的事情。那可是你親孃舅,有點難處的時候找你爹幫襯幫襯。你怎麼還能記著當年這麼點錢呢?”
五月道:“原來對舅媽來說,那是‘這麼點錢’麼?可對我爹爹來說,這不是一筆小錢,還讓舅舅就此度過一場危機。我記得當年舅舅說的是借錢吧?俗話說有借有還,可是舅舅後來好像就忘了這件事了。舅媽你記性好,怎麼不提醒提醒舅舅還了‘這麼點錢’呢?”
丁小花心道不妙,再說下去怕是要被五月逼著還錢,這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她急忙道:“哎呀,我忘了家裡還燉著湯呢,我得趕緊回去了。”
五月笑問:“是不是燉小排湯啊?”
丁小花整張肥臉抽了一抽:“不是!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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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平住了三日後,五月與雋修出發去安京。
既然是去久住而不是暫居,這次隨行除了竹筆石硯,還從冉府帶了不少丫鬟媽子以及護衛,連帶行李也有好幾輛馬車了。石硯原本還照老習慣跟著冉雋修後面上車,被竹筆拉著上了後面的車。
兩人在車裡低聲細語,情話說不盡,有時還會說到第一次入京兩人同路時鬥嘴爭執的情景,好笑之餘也覺甜蜜。
五月道:“你那時候裝病騙我上車,你還記得嗎?”
“我何時裝過?我若是裝病,葉小大夫應該一眼就看出來了吧?還會硬要煎藥給我喝麼?”
“哼!早知道你原來是這麼賴皮的一個人,當初我就不該天天為你煎藥。”
“你煎的藥甜,就是不生病,我也想天天喝。”
“好啊,那今晚我就給你煎一碗世上最苦的藥,你喝不喝?”
“喝啊,只要是你親手給我煎的藥,喝起來都是甜的。”
“這可是你說的,晚上你一定要喝完。”
“喝完可以,不過要你喂才行。”一邊說,冉雋修勾起脣角,將食指按在了五月的脣瓣上,“用這裡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