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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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五月決定了要回去南延見雋修的父母,她便不去太醫院,先回了尚書府,告知葉昊天此事。

葉昊天瞧著她,鄭重問道:“你決意放棄這次禮部大考了?”

五月點點頭:“雋修為了我倆的事,不惜絕食三天,我卻只是晚三年去考而已。”

“也許不僅僅是晚三年去考……”葉昊天道,“他父母也許會要你留在南延。畢竟冉家三子,長子很可能會去外地為官,長媳到時候自然是跟去的。二子喪妻。你和雋修成婚之後,便是唯一能留在南延的兒媳。”

冉家的這些具體情況五月以前也略有了解。考太醫院之前,她雖考慮過成婚後,自己很可能要留在南延侍奉公婆。但當時雋修力勸她去考,且面對如此大好機會,她自己亦不願不經嘗試就輕易放棄,便抱著去考一下試試的心態去了太醫院。

可惜到了如今,她還是不得不放棄。

她一時無語,沉默了一會兒後道:“總之先回去。”

葉昊天便道:“趙尚書既然身體已愈,我在安京也無事了,這次便與你一起回去。”轉眼他離家已經一年多了,若不是為了五月留在安京準備手術,後來她又去教習廳學習之事,他年前就該回瑞平去了。

第二日一早,五月趕在上課之前先去教習廳告假,因這次告假時間較長,且很有可能是永久性的,也許稱之為休學可能更為恰當,當初吳院使曾說要為她特開一次肄業考試的,如今她放棄考試,須得透過院判同意才可。

吳院使與林院判不在署事處,五月便向周院判告假。

周院判得知她要暫時休學,心道女子醫生還是過不了婚嫁這一道關,但亦對此表示理解。他對五月懇切言道:“葉姑娘成婚之後,還可回教習廳繼續學習,亦可參加以後的肄業考試。”

五月點點頭道:“若是學生婚後能得公婆允許,便還是會回教習廳繼續學醫。”

接著她又去生舍找素華告別,誰知她今日亦請了假不在,她不及留書,只得與相鄰生舍的學生說了,請她幫忙轉告素華自己離開安京之事。

她出了太醫院,門口等著她的是冉府的馬車。冉雋毅前一晚將京城事務全部處理完畢,準備這次陪著葉昊天父女一起回去。她上車坐定後,冉雋毅便吩咐車伕駕車直接出安京城門,向南延而行。

一路上走得急,五月十五深夜,五月他們一行趕回了瑞平。

因臨時決定,寄信不及,程青蓮並不知他們要回來。這個時間她已經閂上門準備洗漱之後就歇下了,卻聽外面有人敲門。

她起初以為是有人急需買藥,一開啟門卻有個人猛地撲到了自己懷裡,她嚇了一跳,但耳邊聽到的是五月的聲音:“娘!我想你。”懷中抱著的是熟悉的柔軟感覺,再見門外月色下站著的是離開家一年多,她時時思念的丈夫,不由得視線模糊起來,顫著聲音道:“天哥,月丫頭,你們回來了……”

這一日是五月的十六歲生辰,夜裡五月和孃親睡一張床,母女倆細細碎碎地說了大半夜的話。直到五月呵欠連天,程青蓮勸道:“別聊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去南延,別在眼睛下面弄出了黑影,讓雋修父母第一次見你就沒好印象。”

“嗯。”五月抱著孃親,嗅著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很快沉沉睡著。

冉雋毅在葉家暫住一夜,第二日天還未亮就出傳送五月去南延,到達南延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這是五月第二次來冉府,第一次還是在她重生後的十歲那年,和爹爹一起從後門處翻牆進來的。回想起來,頗有奇妙之感,今日她是從前門進來的,然而她是否真的能“進門”,還很難說呢。

冉雋毅把她帶到前廳,對她道:“五月,你在這裡稍待,我去告知爹孃你來了。”

五月站在廳裡等了很久,大概兩刻鐘後,冉紹峻和夫人才從裡面出來。她趕緊福身行禮。

冉紹峻點點頭:“葉姑娘請坐下說話。”接著他隨意問了五月些問題,似是嘮家常一般。問答間冉紹峻頗為客氣,略顯冷淡,冉夫人卻始終板著臉一言不發。

五月雖對他們可能的態度心中有所準備,還是為著冉夫人那明顯的不善而心中惴惴。

冉紹峻其實對於五月已無偏見。先前五月等在廳裡的時候,之所以他們很久才出來,倒並非故意難為她,是因為雋毅先與他們談過。

冉雋毅先將五月聽聞雋修絕食之事後非常關切的反應說了,又說自己之前對五月看法偏激,其實瞭解之後覺得五月善良明理,並非自作主張,當時是雋修堅持要做手術,且她為準備手術殫心竭慮,實在是因為她太過重視雋修,才會以他的意願為重,最終替他做了手術。

聽了雋毅所言,再加上五月能放棄太醫院的考試馬上趕來南延,冉紹峻對她已無惡感,再見對答中,她談吐謙遜,舉止有禮,便想雋修既然是真的喜歡她,就答應了他們亦無不可。

冉夫人聽自己丈夫問得客氣,知他基本認可了五月,但她的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思量。雖然她本來就不願接納五月為媳,可雋修的絕食舉動更讓她感覺這個兒媳是強加於她的。所以她從進了前廳就開始擺臉色給五月看,好先給她個下馬威,別以為雋修喜歡她,就可以穩進冉家的門了。

冉紹峻幾句問完,看向冉夫人,意思是她還有何想問的。

冉夫人便清了清嗓子道:“葉姑娘,你既然和修兒已經談婚論嫁,我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你若是想入冉家的門,就從此不能再做大夫了。不然常常要拋頭露面,更要與陌生男子肌膚接觸,那種小門小戶的人家也許不在乎這點,但我們冉家兒媳可不能如此不顧男女大防。你以前做大夫時的事也就算了不提,但從今往後,就要時時注意。”

她在說“小門小戶的人家”時,語氣裡不由自主地帶著一分鄙夷。

五月雖不是個小心眼的女子,心中也有些不豫,但她臉上神情仍然平靜。她早就清楚雋修父母對自己不甚喜歡,尤其是自己從醫的方面。在來的路上她亦考慮過許多他們可能會提的問題或是要求,因此對與冉夫人的這個要求,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她回道:“行醫亦可專看婦人科,不用接觸男子的,五月在京城始終是為官員女眷們診療。唯一一個男病人,便是雋修了。”

冉夫人半信半疑道:“真的?那個和你一起動手術的西醫不是個外國男子嗎?他診室裡來的難道就沒有男病人?”

“確有男病人,不過都是肖恩替他們治療。”

冉夫人道:“常常和男大夫共處一室,也不妥當。”

“之前五月是為了把雋修的心疾治好,才常去肖恩的診室,與他一起討論手術方案。因肖恩是主刀,若不和他一起演練手術方案,就不能確保手術過程順利。另外診室裡並非只有肖恩在,還有一個幫忙的女子。雋修手術成功之後,五月就極少去肖恩那裡了。”

聽了她這番解釋,冉夫人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也不再糾纏前事,只是仍然說五月並無必要去替人看病,難道冉家還會少了她這一份衣食嗎?

五月心中雖然不願,但不想當面與雋修父母有衝突,便低聲應允了。

先前冉夫人答應冉雋修,等五月考完醫官考試才叫她回來的,他便寫了封信去告知她家中的情況,雖然說了自己與父母發生了爭執,但怕她擔心,影響了考試,所以他未提絕食之事,還說最終說服了他們答應婚事,只需禮部大考結束後,她回來讓他們見一次面即可。

誰想今日卻見雋毅突然回到家中,還對他說五月已經在府中了,父母親正在前廳與她說話。冉雋修疾步趕去,等在前廳後面,聽著父母與五月的對答,頗有坐立不定之感。只是此時此刻,他是完全幫不上忙的,只能靠五月自己應付。

好不容易等他們談完,冉夫人命丫鬟帶五月去休息的地方,稍事休息後再用晚飯。冉雋修等在她們經過的路上。丫鬟遠遠看見他,識趣地退走了。

冉雋修朝著五月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問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禮部大考不是昨天嗎?你不考了?”

五月雖見他雙眸有神,精神奕奕,還是藉著拉手搭了他的脈,覺得他脈搏穩健有力,這才放心,帶著幾分責怪的口氣道:“你怎能以絕食來逼你父母同意我們倆的事?傷了你的身子,又讓你父母擔心,讓我也擔心之極。而且……”

“而且?”

五月嘆了氣道:“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你這一要挾,他們雖不得不同意你我之事,心中卻只有更不喜歡我。”

“五月,我又何嘗不知這是下策。但是他們要你放棄醫道,才肯接納你。我不想你從此鬱鬱寡歡。”

是否她在婚姻與醫道中只能選擇其一而不能兩全?

五月煩惱地說道:“剛才你娘就是這麼對我說的,成婚後要住在冉府,從此不能再做大夫。我沒法子,只能應允。”果然被爹爹說中了,怕是此後她都無法回到教習廳去繼續學醫了。

冉雋修見她彎長的雙眉皺了起來,清澈黑亮的眸子中滿是煩惱,便把她的手抬起來放到脣邊,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親了一下。

五月臉上微紅,想要把手從他掌中抽回來。

冉雋修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去,仍把嘴脣貼著她的手指說話:“你想繼續行醫做大夫就做,想去教習廳學習就去學,要是爹孃一定不允,我就入贅葉家了,改名叫葉雋修。”

五月只覺手指上被他弄得癢癢的,再聽他說這話,不由嗤的一笑,暫時忘了心中煩惱:“還別說,葉雋修這名字聽起來也蠻好聽的。”

冉雋修也笑了笑,又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接著正色道:“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先應允下來,等我們倆成婚後,再慢慢讓他們接受,過一段時間後,我們也可以去京城住,到時候他們也沒法再管。”

五月搖頭道:“最好還是能讓他們接受,違逆他們或是瞞著他們終究不好。”

他們沿著小徑邊說邊走,這會兒走到了一座假山邊。冉雋修將她引到假山後面的陰影中,把她拉近自己,一臂環上她的腰,低聲道:“先別說這些了,一個多月沒見我了,你想不想我?”

五月低頭道:“我寄了信給你的。”

冉雋修把她摟得更緊些,問道:“我不是說寄信,你隔十日才給我寄一封信,難道也隔十日才想我一次?”

“不是啊,我只有旬假日才有空出來寄信,可是平時我一有空就寫信的,只不過把那幾次寫的都合作一封信寄出,這樣比較省……”

五月話未說完,只覺眼前光線一暗,脣瓣上一陣溫熱。是他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嘴脣。

她全身一僵,第一反應便是弓身往後躲。但冉雋修這次可不會再讓她躲開,他勾緊了她的腰,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脖子,他的嘴脣壓在她的脣瓣上,讓她沒法把頭再低下去。

五月緊張得渾身發顫,她試圖推開他,但又不願太過用力掙扎,她的心怦怦狂跳,細聲哀求道:“別。”只是雙脣被他堵住,聲音含糊不清。

好在他只是拿嘴脣壓著她的嘴脣,並無更進一步的舉動。五月拼命吸著氣,終於讓心跳恢復了些正常。

隔了一會兒,冉雋修放開了她的頭,但仍然把她摟在懷裡。五月把頭深埋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得也很快。

他低聲問道:“再親一次好不好?”

五月不說話,在他懷中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於是他扶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低頭吻了下來。這次他拿嘴脣輕輕磨蹭著她的嘴脣,讓她再次顫慄起來。

冉雋修發現五月顫抖得厲害,他放開了她的脣瓣,站直身子,低頭仔細地瞧著她,輕輕喚她的名字:“五月,五月?”

黑暗如潮退去,她臉上的蒼白也漸漸褪去。

“五月。”他溫柔地抱著她,低聲安慰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