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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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月離開了那對夫妻的房間。綠荷也跟著她出來,也不知是不是怕她跑掉,一路跟著五月到了她的房間。五月暗暗皺眉,便讓綠荷在門外等著,她反鎖了門,一動念進入玉佩洞天,取了所需藥物立即出來。
綠荷奇怪道:“姑娘取藥為何要鎖門?”
五月笑笑,敷衍道:“我的藥方是家傳祕密。”
綠荷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既然她跟著過來了,五月便索性將藥直接交給她,囑咐她去煎藥,自己回到那生病女子的房間,取出針盒,替她鍼灸治療。
她先點起一盞小燈,取出一根金針,在女子面部紅斑周圍,尋到紫暗色怒張之小血脈,將金針迅速刺入血脈,連刺五六下後,緩慢出針,只見針孔處,滲溢位血珠,這血珠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極暗的紫紅色。
她馬上取一個小火罐在火上略微加熱,於針刺處吸拔毒血,十數息後取下火罐,用乾淨手巾輕輕擦淨血跡。然後換了個地方,繼續如此為之。鼻端下頜等不適合用火罐的地方,她便待毒血自行溢位後,用手巾輕輕按壓針孔,吸出毒血。
之後她再取針,於那女子翳風、頭維、四白、合谷四穴施針,快速進針,慢慢退針,先深後淺,提插捻轉十數息後,留針於穴,隔盞茶時分輕輕捻動,直到一刻鐘後再取出。
這一番治療,足足耗費大半個時辰,累得她渾身痠痛。總算施針完畢,她轉頭對那中年男子道:“尊夫人需好好休息,吃些好消化的食物,明日我再來替她施針放血一次,之後我便要赴京,不知……”
“如此正好,鄙人姓陳,正要赴京上任吏部郎中,不如與姑娘……不知姑娘貴姓?”陳郎中說到一半才發現連五月的姓都還未問過。
“免貴姓葉。”
陳郎中繼續道:“葉大夫,不如與我們結伴同行入京,也好於路上替我夫人繼續治療。”他見五月治療時手法嫻熟老道,談及病情時又頗自信,便對她的醫術產生了信任。
五月想了想道:“我本與人同行,不知他意下如何,待我與他商量之後,明日來為陳夫人施針時再定吧?”她既然和冉雋修同行,現在要再和這家人一起走,雖然本來就是順路,但於情於理還是要和他商量一下比較好。不過這人也就是性子彆扭,並非不講道理,相信是會同意的。
陳郎中取出一錠銀兩道:“這點診費還請葉大夫笑納,最好葉大夫能夠與我們一起結伴同行,若是能夠將我夫人治得不留疤痕,還有重金酬謝。”
五月本來想說不用那錠銀子,卻想到入京之後,尋找爹爹不知要用多少時間,食宿費用加上其他必須開銷,她還真的需要不少錢,便收下了銀錠,點頭道:“自當盡力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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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邊走,一邊想著如何治療陳夫人,儘量讓她臉上不留疤痕。回到自己房間,她疲憊地往椅子上一坐,心中總覺得今日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突然驚覺自己只顧替那急發丹毒的女子醫治,竟然完全忘了替冉雋修搭脈煎藥之事了。她急忙來到冉雋修所住房間外輕輕敲門。
隔了一會兒,竹筆來開了門,見到五月,便做了個鬼臉道:“葉姑娘,你可算是想到過來了。”
五月一邊進門一邊道:“陳夫人病情緊急,我忙著救治,一時忘了。”
冉雋修坐在桌邊,正在看書,抬眸瞧了她一眼,見她手中無藥,淡淡道:“已經亥時,今天少喝一次也無妨,葉姑娘還是回房早點休息吧。”
五月回玉佩洞天休息,只需小憩片刻就能恢復精神體力,自然不怕太晚休息,便微笑道:“沒關係,我不累,冉公子之前已經停了三個月的藥了,現在重新開始服藥,最好是別再停了。我先替你搭一下脈,再去煎藥,大半個時辰後就能好了。”
冉雋修便放下手中書冊,伸腕給她。
五月搭完脈,終於放心,看來昨晚那場大雨並未對他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她想起那中年男子的要求,便對冉雋修道:“今天那個生病的陳夫人,明日之後還需繼續針療,她家裡人提出要我與他們同行……”
冉雋修拿起桌上書冊繼續閱讀:“既然如此,葉姑娘就和他們一起走吧。”
五月見他誤解了,便解釋道:“這家人也是去京城的,我還是和冉公子同行,只是順路大家一起走,到了休息的地方就既可以替你煎藥,也可以替陳夫人針療。”
冉雋修道:“他們有女眷,有隨侍丫鬟,葉姑娘可以乘他們的車,比和我坐一輛車要方便許多。”
五月問道:“那你同意一起走了?”
冉雋修雙眸不抬,看著眼前書頁淡淡道:“不同意也得同意吧?不然就沒有葉小大夫替我煎藥了。”她是個大夫,他是個病人,僅此而已。
五月微一皺眉,總覺得他語氣怪怪的,而且好好的他怎麼又叫起她葉小大夫來了,難道是因為今晚忘了替他煎藥,他又鬧起彆扭來了?算了,他本就脾氣不好,不和他一般見識。她站起身道:“那我去煎藥了,明日一早我先替陳夫人施針,然後再上路,冉公子可以遲些起來。”
冉雋修瞧著她起身離去,背影在門外走廊裡消失,合起手中書冊道:“石硯,你跟著葉姑娘去廚房,等她煎完藥你把藥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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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五月起床便去陳夫人房裡替她針療,然後給她臉上敷上玉佩洞天裡的小草所製藥膏,這小草對傷口癒合有著極佳的促進作用,若是使用了這種藥膏,也許最後能做到不留疤痕。
陳夫人熱度退了幾分,人雖然虛弱,神智已經清醒。陳郎中對五月的醫術從最初的懷疑到此時的信任,便在治療結束之後再次邀請五月與他夫人同車。
五月雖不太想坐陌生人的車,可是想想當著這些人的面上冉雋修的車,路上沒人認識倒也罷了,現在卻不甚恰當,怕是要被他們在背後議論的,而且昨晚冉雋修也建議她坐陳夫人的車,便點頭同意了。
陳家一行三輛馬車,都頗為寬敞,但為了讓陳夫人躺下便顯得空間狹小許多,為了讓五月與陳夫人同車,陳郎中與另一個丫鬟便乘了另一輛車。
陳夫人躺著休息。五月與綠荷又不熟悉,便悶悶坐著,感覺頗為無聊,心中很想念之前在冉雋修的車上,和竹筆石硯說說笑笑的旅程。
她掀起車簾,往車後看,後面跟著的還是陳家的馬車,瞧不見冉雋修他們是否跟了上來。她剛才出驛站時,竹筆才剛把馬牽過來,石硯則取了行李往馬車上放,她剛與石硯打了個招呼,綠荷就喊她上車了。
好在此去赴京的官道只有一條,就算他們遲些出發,總不能迷路到其他地方去吧?五月為自己那種莫名的擔心自嘲地笑了笑。
她放下車簾,回頭便見綠荷笑嘻嘻地臉。怕吵醒自家夫人,綠荷在她耳邊小聲地問道:“葉姑娘在擔心什麼?”
五月也悄聲回答:“我沒有擔心什麼啊。”
綠荷笑得促狹:“那冉公子可生得很俊呢。”
五月郝然道:“他……他是我爹的病人,我要去京城,正好他也順路……所以才一起走的。我只是替他看病。”她越解釋越覺得自己的解釋反而更易引起誤會,便索性閉嘴不說了。
“他是你爹的病人?怎麼不是你爹和他一起去京城?又怎麼換你給他看病了?”綠荷卻不肯放過她,旅途枯燥無聊,何況夫人這會兒睡著,除了五月她可找不到第二個說話的人了。
“我爹有些事……”畢竟五月對這家人瞭解不多,便含糊以對。
“這裡去京城還有好幾天的路呢,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敢一個人離家這麼遠?你之前都是和冉公子坐同一輛車的吧,你就不怕他會對你怎麼樣嗎?”
“冉公子不是那種人……”五月為冉雋修辯白著,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狂風驟雨之夜,捲起的車簾下,他在風雨中削瘦挺拔的背影,卻能讓她產生信任之感。
綠荷問道:“那他是哪種人?”
五月一面回憶一面掰著指頭道:“說話刻薄,性子彆扭,**多疑,容易生氣,不過心很細,也很……”體貼周到,在他心情好的時候。
“也很什麼?”綠荷追問道。
“很守禮節。”五月淺淺一笑道。
“原來他是這種性子。”綠荷略顯失望,馬上又對五月產生了興趣,一迭聲地發問道,“葉姑娘,你年紀這麼小,看著比我還小兩歲呢,怎麼就能替人看病了呢?你從幾歲開始學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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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他們到達了一個小鎮。鎮子雖小,因靠近幹道,鎮上有家較大的酒家,就開在小鎮的中心街道上,陳郎中命馬車停在這家酒家前,眾人下車吃飯。
五月與其他人都不熟,匆匆吃完便出了酒家,陳夫人不便移動,此時便在車上由紅梅照顧。停駛的馬車上稍顯悶熱,五月便在馬車邊站著等陳郎中他們吃完出來。過了一會兒,她見冉雋修的馬車從遠處駛來,便笑著向駕車的竹筆揮了揮手。
竹筆遠遠見了她,揮鞭與她打了個招呼,接著回頭似乎和車裡說了什麼。
馬車很快從她面前經過,不曾停下,直接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