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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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冉府大門緊閉,門上居然還貼著白色的封條!

五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冉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會被官府查封?這就難怪她們前段時間寄信過來詢問爹爹近況,卻沒有任何迴音了。

她足足走了兩天兩夜,帶著滿心希望而來,只盼在冉府找到冉雋修,能夠向他問到爹爹的確實情況,其實她心底也希望爹爹沒事,只是忙於治療,忘了寄信回來,偶爾寫了封信,卻在路上被那漫不經心的驛使遺失了。

然而眼前冉府蕭瑟淒涼的慘狀,卻如當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讓她心中再也不能夠存一絲僥倖。如果冉家被查封了,而爹爹是被他們邀請去了京城,是不是他也被他們家的案子牽連其中,因為入了囚牢,所以才不能寫信回來?

五月找到附近一戶人家,那也是戶富裕人家,她自然進不去,向那門口家丁詢問冉府出了什麼事,那兩個家丁說不具體,只道冉家大約在三個月前,突然被查抄,聽說似乎是冉老爺以前在朝為官時有貪瀆行為,現在被人咬了出來,冉老爺被帶走了,冉府這幾個月都一直維持著被查封的狀態,冉家其他人也都搬了出去,搬去了哪裡他們並不知道。

五月聽完心中反而鬆了口氣,如果只是貪瀆之罪,應該牽連不到爹爹吧,他只是被冉老爺介紹去的一個醫生而已。而且從時間上看,冉老爺是三個月前被帶走的,爹爹的最後一封回信卻是寫於兩個多月前,應該是沒有被牽連到這場風波中,然而爹爹如果沒事,又為何一直沒有寫信回來?

五月下了決心,她要去京城一探究竟!既然爹爹最後的信是從京城寄出的,那麼就算出事,多半也該是在京城發生了什麼變故,她去了京城就能知道爹爹現在到底如何了。

只是她路費已經不足,她本來只是打算來回於南延與瑞平之間,雖然路上不需住店,省下了些錢,但她還需吃飯,且去京城路途迢迢,光靠步行並不現實,有些地方她還可能需要坐船走水路,目前這些路費完全不夠用。然而現在回瑞平去取錢更是萬萬不行,孃親若是見到她回去,就絕對不會再放她走的。

她若要去京城,就要先籌足路費才行。

五月先去找了家客棧,把房間的門關緊後,進入玉佩洞天。她在離家前已經把藥田中大多數藥草採下,炮製成了藥材放在家中藥庫裡。不過只是這幾日功夫,有些快速生長的藥草已經再次長成熟,她便採摘下來,賣去南延的藥鋪。

藥鋪的老闆兼任掌櫃,還是五年前的那個,五月認出了他,他卻不認得面前這個就是自己曾經誇獎過的葉大夫的女兒,五月也不對他說破,只說自己是藥農,將山上採來的藥草賣給他。

因為都是一年生的普通藥草,雖然長得比尋常藥草大了許多,卻因前天剛採摘完數量不多,並未賣出多少錢來,作為路費是遠遠不夠。五月便動了念頭在南延行醫,以診費充路費。

她尋到城裡兩家醫館,向他們說明自己的意圖,卻根本無人相信她這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就能夠獨立坐堂了,連試一下的機會都不曾給她。

五月氣鼓鼓地從醫館出來,回到客棧後便向客棧掌櫃借了桌椅紙筆,在客棧旁的街邊擺了個攤子,又向掌櫃討來一塊白色粗布,寫上“懸壺濟世”四個大字,鋪在桌子上,這就開始“設攤行醫”了。

然而,她在桌子後面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完全沒有人來向她求醫。客棧進出的人倒是挺多的,但都是詫異地看看她,再看看桌面下垂著的布幔上“懸壺濟世”四個大字,再看看她,然後,轉身離開。

五月也知道自己這付樣子完全不足取信於人,只是她堅信萬事總有個開端,就算只是風寒感冒,就算有人只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來問上一問,只要有機會讓她展示自己的醫術,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自己能治好他們的疾病。而且玉佩洞天中的藥草再次成熟需要等待,她與其呆在客棧中白白浪費房錢,不如出來擺攤,說不定會有人來求醫問藥呢。

直到這天傍晚,才有個老伯路過五月的攤子前,瞧了眼布幔上寫得四個字,就朝她走了過來,扶著桌子慢騰騰坐下,剛要開口,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五月見生意上門,心中歡喜,只是人家是來看病的,她總不能笑嘻嘻地顯得很開心,何況她本就年輕,若是再笑嘻嘻的,更顯得不夠老成持重,所以她忍住笑意,儘量讓自己顯得嚴肅端方,還特意壓低了嗓音,放慢了語速問道:“老伯,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那老伯邊咳嗽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姑娘,咳咳,你幫我,咳咳咳,”

五月見他連咳帶喘得厲害,話都說不清楚了,便趕緊道:“不用說了,老伯你把手伸給我。”

那老伯依言伸出左手,五月略有些奇怪,看病一般不都伸右手嗎,難道這位老伯是慣用左手的?她只得伸左手給他搭脈,好在她左手指端一樣**,只是感覺總有些彆扭。

她凝神搭脈,那老伯卻不肯安靜,邊咳邊道:“姑娘年紀咳咳,輕輕,看咳咳,相咳咳,和別人咳咳,都不同啊咳咳……”

五月聽他不是訴說症狀,反而和她聊天似的,混著咳嗽聲也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便道:“嗯,老伯,你伸舌頭給我看看。”

那老伯奇怪地看看她,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依言伸出舌頭給她瞧舌苔。五月看了一下後道:“好了,老伯,你平時痰多不多?什麼顏色的?”

那老伯也不把舌頭縮回去,吐著舌頭說話,更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五月不由得好笑道:“老伯,舌頭不用再看啦,這樣怎麼說得清話呢?”

那老伯縮回了舌頭,喃喃道:“頭一次聽說咳咳,看相咳咳,看舌咳咳,舌頭的,還要咳咳,問痰什麼顏色咳咳,像看病咳咳,一樣。”

五月這會兒覺著有點不對了:“老伯你說什麼?什麼像看病一樣?你不是來看病的嗎?”

那老伯一瞪眼,剛要開口又是一陣咳嗽,這次咳得厲害,好半天都停不下來。五月急忙捋高他的袖管,掏出金針,替他在定嗽穴和肺關穴上聯合下針,輕輕捻動止了他的咳嗽。

那老伯又喘了兩口氣,才道:“我就是來找姑娘你咳,看相的,你怎麼看起病來了?”

五月吃了一驚:“看相?我是大夫,不是算命的啊!老伯,你看看我這裡寫的是‘懸壺濟世’,不是‘看相算卦’啊!”

那老伯低頭仔細看了看布幔上的字,:“難怪這幾個字看起來咳,和以前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咳,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擺攤,又寫著四個大字咳,就當是看相的了。”

五月欲哭無淚,原來是因為這老伯不識字,弄出這樣一場誤會,難怪這老伯剛才伸出左手給她搭脈,原來是以為在看手相,所謂男左女右嘛。轉念一想,她又說道:“不過,老伯你確實需要看病啊,咳得這麼厲害,晚上覺也睡不好吧?”

那老伯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可是你年紀輕輕,怎麼看的好病,我還是去找正經醫館的大夫去看病去。”

五月被他這番話說得哭笑不得:“老伯,那我年紀輕輕,你怎麼就放心找我算命呢?”

老伯倒是理直氣壯:“那些個修道的世外高人,可以返老還童咳,單憑長相咳,怎麼能看得出他們的年紀來?我原來以為你道行特別高才顯得特別年輕啊咳。”

五月聽他說得有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伯,你別看我年輕,我自小跟著爹爹學醫的,已經學了快十年了,剛才替你搭脈,你這是痰熱壅肺,氣陰兩傷,我給你開幾付藥,包你三五天內會有好轉。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就拿著藥方去藥鋪自己買藥,我只收你兩錢的診費。”

那老伯將信將疑地摸出兩錢來放在桌上:“我看你金針倒是用得像模像樣的咳,就信你一回。”藥鋪的掌櫃也懂醫理,到時候讓他看看方子就行了,何況兩錢倒真是比去醫館找正經大夫看病便宜得多了。

五月不急著收錢,先收了老伯臂上的金針,再取過紙筆,寫起藥方來了,邊寫邊道:“老伯,這個藥方呢,你如果去藥鋪抓藥,一付大概要十來,如果你到我這裡買藥呢,一付只要五,你可以先找藥鋪掌櫃看看,如果他說藥方沒有問題,你可以在他那裡買一兩付藥,回去吃了覺得好,明天再到我這裡來買藥。”

她上午賣掉的只是剛採下的藥草,玉佩洞天裡還留有少量常用的炮製好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用來應付這幾日診治所需,已經足夠了。她的藥材又無需本錢,賣出去都是純利,就算是低於藥鋪售藥一半的價格,仍然比藥鋪要賺得多。

送走老伯,已近酉時末,五月已經飢腸轆轆,便收了攤子。她長長吐出一口氣,這一天總算是有一樁生意,雖然只有兩錢,不過她相信明天這老伯一定會來找她買藥的。

第二日一早,那老伯果然來找她了,說是昨晚喝下藥之後,睡覺安生不少。老伯還帶來個中年婦人,介紹她來此看病。那婦人只是普通的風熱感冒,五月給她開了三付藥,那老伯卻是慢性病,她開了十付藥給他,總共收入六十一。

然而在這之後,就再也沒人來找她看病了,白白坐了大半日。到了這天午後,五月最初的信心已經完全沒有了,這老伯也就是因為不識字,誤打誤撞地找上了她,還正巧他身有疾病,才帶來了這兩樁生意。

眼看著日頭漸漸西斜,五月開始覺得這設攤行醫不是個好主意了,若是算上昨天下午,她一天半才看了兩個病人,總共賺了六十三,刨去吃飯和住宿的錢,就算她吃的是乾糧,住的是最便宜的客棧,她還是虧錢了呢!

夏日的午後,陽光灼烈,五月雖然是在客棧旁一棵大樹蔭下設的攤,仍然熱得汗津津的。加之長時間沒有病人來看病,她早就沒了清晨出來設攤時的好精神,百無聊賴地趴在了桌上,心中打算還是早點收攤,傍晚就出發,一路上走到某個城鎮就把成熟的藥草採摘下來賣掉,這樣還能省下一天的住宿錢。

可是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她恐怕就要一路走著去京城了。就算她藉著玉佩洞天能比正常情況下快一倍的速度趕路,沒有三、四個月,她也走不到京城,這也太久了!

五月趴在桌上,心中愁悶,想去京城吧,路費無著,回家吧,又心有不甘。到底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她除了醫術以外別無所長,實在是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賺錢的。

忽然頭頂光線一暗,一個男子聲音低沉響起:“這位小大夫,你還替人診治嗎?在下要求醫。”話音裡卻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