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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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葉昊天聽五月簡單說了事情經過,再看對面眾人,此時離得近了,仔細一看便認出人群中鶴立雞群的玄衫青年正是冉雋修。而旁邊被護衛拖在地上的人,此時腦袋軟軟向後垂下,雖然五官青腫,火把對映下還是看得出,就是今日來挑事的陳茂時。他們周圍則是神情不再激憤的陌生鄉民。

聽到剛才五月說的經過,再看到這番場景,葉昊天已知今日是欠了冉雋修一個大大的人情,怕是再也不能拒絕他入京的邀請了。

待眾人回到仁濟藥鋪,一番開藥診療後送走那些來“捉妖”的鄉民,又感謝了來幫忙的熟人之後,葉昊天關閉了藥鋪。五月一身狼狽,回來就先去沐浴更衣了。葉昊天囑咐程青蓮問清五月今晚經歷,便回到前面的仁濟醫館裡。

這時,醫館裡便只餘下了葉昊天、程青彥父子以及冉雋修主僕三人。

冉雋修問道:“那今日挑事之人,葉先生準備如何處置呢?”

葉昊天嘆口氣道:“他已被狠狠打了一頓,就放了他,讓他自行離開吧。”

冉雋修挑眉道:“葉先生不怕他心中積怨更深,傷好之後再來謀害你們一家?”

葉昊天低頭沉吟,心知冉雋修所說有理,今日之事陳茂時既然做得出第一次,就做得出第二次,然而像這樣的事即使報官,衙門最多也只能算他個妖言惑眾的罪名,打一頓板子了事。

冉雋修見葉昊天不語,便道:“既然葉先生覺得為難,此人就交給在下處置吧。把他和他的家裡人送到離此地極遠之處,給他謀條生路。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他也不至於千里迢迢地趕過來再謀害葉先生一家了。”

葉昊天感激道:“如此甚好。”只是這樣一來,他又多欠冉雋修一份大人情。

然而出乎葉昊天意料之外的是,冉雋修並不再提赴京治病之事,反而起身向他告別:“今日萬幸,葉姑娘平安無事,想來葉先生有許多話要與葉姑娘說,在下就不再打擾,先告辭了。今晚看來也無法再趕路回去,在下就在平安客棧再住一晚吧。”

葉昊天聽他特意提到借宿地點,以知他言下之意,拱手道:“今日小女能夠平安無事,全靠冉公子出手相助,現在時間已晚,葉某不再耽誤公子休息,待明日一早,葉某一定會上門重謝冉公子。”

冉雋修搖搖頭:“葉先生言重了,其實遇人為難,自己又有餘力時,出手救人是理所應當的,葉先生身為醫者,當然更清楚這個道理了。”

葉昊天點頭不言,心中卻有些不舒服,暗暗想道不用你說這番話來擠兌我,明日我也會答應你赴京之事的。他將冉雋修主僕三人送了出去,程青彥父子也就此告別。

回到後面堂屋,五月已經洗完了澡,正在絞乾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程青蓮見到葉昊天,便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葉昊天終於完全放下心來,這就開始詳細詢問五月今日事情的經過。

五月隱瞞了關於玉佩洞天之事,因為之前她已經對爹爹說過陳茂時要害他,便只說了陳茂時汙衊她是妖女,卻恰好碰到一個村民發了羊角風,她趁機跑出鎮子,巧遇冉雋修。她也知雖然今日是她憑著一己之言說服了鄉民,但當時若無冉雋修出面先鎮住那群激憤的鄉民,她不可能有機會洗脫這“妖女”之名。

葉昊天聽完全部經過,點點頭道:“恐怕我這次要去京城一段時間,五月,你已經可以獨立坐堂,我把醫館和藥鋪都交給你了,但是你畢竟是個年輕女子,出診就全部拒絕了吧。另外要切記一點,凡事都要和你孃親商量,不可瞞住孃親在外亂跑。就算是你表哥找你出去,你也不可單獨一人和他出去。他已經十八歲了,你們不可再像小時候那樣……”

五月心道找表哥出去只是藉口,若不是為了去採藥草,誰要拉上他啊?她耐著性子聽葉昊天交待,好不容易等他說完,好奇地問道:“爹,你原本不是說再也不去京城了嗎?究竟原來是為了什麼不肯去京城?”

葉昊天與程青蓮對視一眼,搖頭道:“你無須知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

第二天一早,葉昊天沒有開門營業,囑咐五月休息一天,他自己去了平安客棧,自然是與冉雋修談赴京之事。當天中午,冉雋修先回了南延縣,把陳茂時夫妻都帶走了。

葉昊天在家準備一應用具,五天後,冉雋修再次親來,接走葉昊天。

因地處江南,從瑞平鎮到京城,路途頗遠,路上總要半個多月時間,然而葉昊天這一去,足足小半年都沒有回來。起初也有他的來信,說已經到了京城,之後每隔半月總有書信寄回報平安,然而三個月之後就再無書信寄回。

因路途遙遠,驛站傳遞平民書信常有遺失,因此起初母女倆並不太擔心,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卻始終未收到葉昊天的來信,而她們寄去詢問的信亦如石沉大海。

出發前,冉雋修答應了葉昊天照顧好程青蓮母女,因此留下四個護衛,兩個老媽子在葉家。五月想讓一個護衛回南延去一次,好打聽爹爹的近況,他們卻說自己職責只是留在瑞平鎮保護她們母女,不得擅離。

五月等得心焦,見孃親臉上愁色也一日比一日更濃,不由得心底更加不安,彷彿前一世的命運再次重演了一般。終有一晚,她拉著孃親問道:“娘,爹爹這麼久都沒有音訊,你也擔心他吧?你就不要再瞞我了,當年在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就是因為當年的事由,讓爹爹這次赴京碰上了麻煩。”

程青蓮猶豫了一下道:“這事是你爹一個大心病,他不想讓你知曉,何況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你爹應該是忙於醫治病人,沒有來得及寫信回來,只是兩個月沒來信,再等等吧。”

五月勸道:“娘,你就說給我聽聽,就算於事無補,也好過我毫無頭緒地瞎猜。萬一與過去有關,多一個人陪你商量揣摩,更好過你一個人獨自憂思。”

程青蓮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好吧,若是不說你總是會瞎猜想,我就與你說了,聽完你就知,應該和當年之事無關。那時候我與你爹剛成婚不久,你爹就被他的同門師兄邀去京城行醫。因他治療往往另闢蹊徑,用藥大膽,同時輔以金針按摩之術,沒多久已經在京城小有名氣,甚至有人推薦他入太醫院。

那時候正逢太醫院每四年一次的考核,他本來志在必得,預備考上太醫院之後就接我去京城長住了,然而在考核之前發生了一樁事情,讓他不得不連夜逃離京城,自此之後鬱郁了許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五月好奇地追問。

程青蓮嘆了口氣道:“就在考核之前,你爹替一戶張姓人家看病,因那病奇詭非常,你爹開方時,用了一味毒性頗強之藥,本來以他判斷,應能以毒攻毒,徹底治癒那人,誰知那人服藥之後卻突然死了。幸好你爹的師兄知道此事後立刻通知了你爹,助他連夜逃走,還教他在鄉下隱居,免得被那張姓人家找到報復。”

五月想象當年爹爹在京城是如何意氣風發,卻在最最志得意滿的時候遇此突變,心情該是如何抑鬱!她相信爹爹沒有誤診,那病人之死應是由於其他原因,然而事過境遷,恐怕很難再查清當年那人死因了。

程青蓮又繼續道:“你爹自信那張藥方沒有問題,絕對不會致人死命,只是當時情景,只怕等不到你爹分辯清楚,就要先被下獄,他師兄教他先暫避風頭,待事情查清了再說,想不到這一避就是十餘年。直到你十歲那年,那次的事你也知道,你們竟然在南延偶遇了那張姓病人的兄弟,我們才又搬到你舅舅家。既然那張姓人家在距離京城如此遙遠的南延出現,那麼他們應該已經不在京城居住了。

另外,你爹答應赴京之前,要求冉公子同意兩件事,一是在京城時,讓他易名換姓,並且安排他住在那位病人家裡,只替病人治療,不見旁人,一待病人治癒就送他回來。二是要照顧好我們母女,冉公子確實按照說好的那樣派了人來,所以我才說你爹在京城應該沒事,只是忙於治療忘了寄信回來。”

五月默默坐著,想了會兒道:“娘,我想去京城瞧瞧爹去。”

程青蓮聽五月說要去京城,頓時吃了一驚,立刻出言阻止:“不行!此去京城路途迢迢,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何去得?我們家又不是大富人家,沒有車馬護衛,也沒有長輩陪著你去。你就安安心心等在這裡,你爹若是有事,那冉公子應該會有訊息。既然一直沒有壞訊息來,應該是沒有出什麼事。”

五月心裡卻對那冉雋修沒有多少信任,誰知他介紹的那個病人是誰,又有誰知道爹爹去了京城後發生了什麼事,爹爹就算再忙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不回信,就算是驛站遺失了信件,難道能連續好幾個月都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