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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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仁濟醫館搬出之後越開越好,程青彥的賣布鋪子卻逐漸艱難起來。
原來程青彥就是個不肯上進的人,起初靠著葉昊天在他鋪子裡開醫館所付租金,他自覺輕鬆不少,生意更加不肯用心經營。到了最後,自己的鋪子本身沒多少利潤,收入幾乎全靠葉昊天所付租金,連進貨也懶得去進,往往隔了好幾個月才去次縣城。
他鋪子裡面少有新貨,老貨又存放不善,許多都蛀的蛀、黴的黴,擱在貨架上晒褪了色。小鎮上原來鋪子的老顧客寧可跑大遠的路去縣城裡買布,也不願再來光顧程青彥的鋪子。
不久鎮北開了一家新的布帛鋪子,立時吸引了小鎮居民前去購買,程青彥的鋪子越加的沒有生意可做。
丁小花見自家鋪子裡沒有生意,也不知說過程青彥多少次,每次她罵得狠了,程青彥便去進了貨,但有了那家新開的布帛鋪子後,程家這生意就一路慘淡了下去。
於是丁小花向葉昊天所收租金便不斷地提高,程青彥也樂的輕鬆,舒舒服服地當個二房東。不料葉昊天雖然謙讓隨和,卻也不是個可以任意揉搓的主。起初為了躲避仇家,迫於無奈寄人籬下,一待存夠錢,找到空房子就搬了出去。
沒了自家妹子每日擦拭,貨架上沒幾天就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灰。程青彥看著破舊貨架上褪了色的布帛,心裡有些慌亂,習慣了每月收租,突然斷了財路,接下來就又要全靠自己了。他也知這些貨色根本賣不出去,只能扔掉,連盤點都沒有必要!
拖拖拉拉地過了幾個月,生意始終不見起色,程青彥嘆了口氣,這就該去進貨了。他鋪子裡既然沒有生意,當然也沒了活絡錢,便叫丁小花拿出家中積蓄,還是能進些新貨的。他這就關了鋪子,往縣城裡去。
誰知許久不去進貨了,這次再去找他以前常常進貨的那個布帛商人,那商人卻已經結束了生意,不知所蹤。好在有人接手那個商人的生意,於是程青彥進了不少貨,從水路運回來。
但是當程青彥回來後,要把所進布料上架之時才愕然發現,那些貨都有大問題。每一匹布料,只有表面兩層,約莫兩尺長是嶄新的,內裡卷的數十尺卻都是有瑕疵的布料,或泡過水後晒乾,或花紋歪斜,或織得厚薄不勻……總之都是賣不出價錢的廢料。
大冬天的,程青彥卻開始冒冷汗了,他鋪子裡已經沒有了活絡錢,家中的積蓄大部分都用來進這批貨了,臨出發前,丁小花千叮囑萬交代,他還信誓旦旦保證賺回這些積蓄一定沒有問題,如今卻被人這樣狠狠地坑了一回,要是被丁小花知道了,他就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了。
他不敢告訴丁小花此事,在鋪子裡假裝擺貨,心中卻生怕有生意上門,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應對,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幾個月下來,鋪子裡的老顧客早就跑光了,根本沒人來買布。
到了晚上吃飯時,丁小花過來喊他收鋪子。要照以前,丁小花是不管程青彥具體是如何做生意的,只要他每月所賺上交足量就行了。但這回進貨用去家中積蓄,丁小花也關心起來,看到貨架上新的料子,不由心喜,伸手拉起一角摸了摸。
程青彥怕她發現裡面兩層的廢料,快手快腳地上好鋪子門板,催著丁小花進去吃飯。
丁小花虎瞪一眼:“怎麼?我不能摸?”
程青彥忙道:“不是不是,今天剛擺貨,我這不是忙了一天了,肚子餓嗎?”
丁小花看中其中一匹顏色豔麗的,將布匹展開,一邊道:“當家的,這匹你可要留足做一身衣裳的料子給我……”
她話說了一半,已經看到裡面的料子與外面完全不同,不由得臉色大變,急忙拉開其他幾匹布察看,發現所有的布匹都是這樣,氣得她大吼一聲:“程青彥!你給我老實說,你這次去到底進的是什麼貨?”
程青彥暗暗叫苦,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去進貨找不到熟悉的上家,回來後才發現貨有問題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紙包不住火,這被人坑了的事,遲早會被丁小花知道的,所差只是時間早晚而已,現在被她發現了也好,他反正已經做好了承受她怒火的準備了,任打任罵絕不還手,裝成死魚一條。
丁小花氣得揪著程青彥的耳朵就是一通臭罵,逼著他明日就拿回去退貨。
程青彥第二日又帶著貨去了縣城,第三天回來時,臉色灰敗,帶回來的還是這些廢布料,說是那家關門了,根本找不到賣他布的人。
丁小花心痛損失,吃晚飯時兀自喋喋不休。程青彥為了避開她,盛了一碗飯,挑上幾筷子菜就躲到房裡去吃了。
飯後,丁小花回了房間,見到程青彥,數了數家中所餘不多的錢,又是一頓罵,越罵還越生氣,最後乾脆推他出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插上了門閂,不許他睡在房內。
程青彥在門口拍門,又不敢太響了讓程納福聽見,壓低了嗓子叫道:“小花,小花,你先開開門,讓我進去啊。”
丁小花惡狠狠道:“這就要哄納喜睡覺了,你不要再拍門!”
程青彥又求了幾聲,裡面丁小花只是不理,自顧自哄著納喜睡覺。程青彥無奈,又不想給兒子看到自己這般落魄模樣,無奈去了葉昊天一家原來睡的西廂後面那屋,合衣在**眯了一晚。
話說當初丁小花剛嫁給程青彥時,五官雖不算絕美,但也清秀可人,身段窈窕,在這小鎮上頗有美名。程青彥與她之間感情甚好,事事讓著她,時間長了便成了習慣。
而丁小花自從懷上了第一胎後就食量大增,十月懷胎好吃好喝,一朝臨盆生下了程納福,更是喜得程青彥可勁兒地給她進補。許是補得太過,身材就如發麵似的膨脹起來,臉上更是胖得明顯,眼鼻五官都被擠在肥肉中,本來清秀的眼睛變成了三角肉裡眼,本來還算小巧的鼻子被兩團臉頰肉擠在了中間。
隨著納喜的出生,丁小花身材越來越走樣,脾氣也越來越潑悍,家中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聽她的,不然就要帶著兒子回孃家去。程青彥雖然叫苦不迭,然而丁小花家中**威是經年積累下來的,他已經難振夫綱,只能暗歎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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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起來,丁小花做完早飯,伺候著兒子吃完,再送他出門去私塾,回了後面還是不見程青彥出來。她一開始疑心程青彥又是和昨晚一樣,避開她吃飯,但是看了鍋裡的粥,從她盛過之後就沒有動過,明顯程青彥沒有起來吃早飯。
前面鋪子也沒有程青彥的影子,她找了一圈,才在西廂後面找到了他。
原來經這一番折騰下來,程青彥病倒了。
被人騙了貨款,買來殘疵的布料,他本來就心裡堵得慌,前幾天在縣城和小鎮間來回奔波了兩次,再加上這一夜就沒有好好睡著過,讓他身心俱疲。冬天夜裡寒氣侵人,他雖然關緊了門窗,卻沒有蓋被。諸般因素都湊到了一起,這會兒程青彥在板**縮成一團,全身滾燙,神志不清,還說起了胡話。
看到程青彥病成這個樣子,丁小花雖然氣他沒用,心中也後悔了,不過想到妹夫就是醫生,心中又稍稍安定,趕緊小跑著去把葉昊天找了過來。
葉昊天過來,看到程青彥睡在這屋裡光禿禿啥也沒有的板**,隱約也猜到點病因,稍作檢查後讓丁小花跟著去藥鋪,抓了付發汗驅寒的藥。
到了這天傍晚,仁濟醫館關門後,葉昊天一家去看望了程青彥,怎麼說他也是青蓮的大哥,雖說他們夫妻倆前幾年做的事情不地道,但病倒了去探望他卻是應當的。
程青彥已經發了汗,人清醒不少,見了葉昊天一家來探望,便招呼他們坐下。
他們說了沒幾句,坐在一邊的丁小花咳嗽一聲,引來眾人的視線後道:“妹夫啊,你們醫館搬過去後,生意不錯啊?”
葉昊天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還好。”他只是搬去隔了一戶的房子,又不是遠遷,原來會來看病的人或是來抓藥的人都還是照樣會來,絲毫沒有影響。
丁小花難得地露出一個不好意思地表情:“妹夫啊,嫂子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五月見她這表情,心裡直嘀咕,他們一家好不容易搬了出去,舅媽又想作什麼怪?卻聽爹爹說道:“嫂子有什麼為難之處,儘管說來。”
丁小花是很想擠出幾滴眼淚來的,只是她為人強勢慣了,現在心中又在盤算說辭,哪裡哭得出來,只能故作憂愁的表情,哀哀地說道:“你大哥實在是倒了大黴了,被黑心的傢伙騙去了進貨的錢,買回來的布外面看著光鮮,拉開來裡面都是垃圾,根本賣不出去啊!這下好了,本金也沒了,想再去進貨翻本也沒有機會。那天殺的,良心被狗吃了的,我咒他爛肚爛腸,不得好死……”她說著說著又開始罵了起來。
葉昊天尷尬地看看程青彥。程青彥心道,小花啊,你倒是說重點啊,奈何丁小花罵得起勁時是剎不住車的,他只得自己對著葉昊天說道:“妹夫,小花前面把事情都說了,我其實就是想問妹夫你借點錢做本金,只要我再去進一次貨,就能把鋪子的生意做起來,等我有了活絡錢立刻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