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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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丁小花自那次小排湯的事情被發現後,連著幾天見到葉昊天一家都有些不自然。回想那天的事情,五月一開始來廚房舀熱水就是藉口,怕是已經懷疑她在燒肉了,潑她一身熱水,也是為了支開她,好把肉湯藏起來,讓她自己露陷。

不過丁小花可不承認自己露陷了,全怪葉昊天一家太奸猾,表面卻裝作老實人的樣子。她思來想去,總疑心這事是葉昊天或程青蓮指使五月做的,不然以她一個十歲的小丫頭片子,哪來這麼多的心機。她家納福讀了好幾年書了,也沒這種繞彎的腦子。

丁小花心虛之下,不敢再避著他們買葷的來燒,關起來門來自家人偷偷吃,便恢復了以前那樣時有小葷小腥的菜式。

只不過便宜沒有貪著,丁小花心裡橫豎都不舒服,見了五月總是沒有好聽的話說。五月只要她不太過分,便只當聽對門阿花亂吠,比之前一世孤兒寡母住在舅舅家的時候,丁小花已算是收斂許多了。

忽忽半年多過去了,丁小花當著葉昊天或是程青蓮,又開始時時抱怨起程青彥不會做生意,家裡現在吃飯的嘴巴又多,積蓄都要用完了等等。

她說的多了,葉昊天夫妻也知道她是暗示他們最初送去的錢都用完了,要他們再付錢。然而這半年多下來,他們一家雖然吃住在程青彥家裡,偶爾也會有些零碎開銷。

再加上丁小花常常會在吃飯時說家裡什麼東西又用壞了,什麼傢什該換了。葉昊天再老實,也聽懂了她什麼意思,就會去買來新的傢什物事給程青彥。程青彥道一句“妹夫你太客氣了”就順勢收下。

到了現在,葉昊天其實已經在大舅子家花了不少錢了,他還想要自己開醫館順便兼營藥鋪,自己總不能分不留吧?

葉昊天動了心思重新開醫館,只要開始坐堂,就有收入,就算不多,給丁小花做家用足足有餘,積蓄多了,就能搬出大舅子家裡,先借個房子住起來。

這裡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鎮,一共就一條大街,兩條小街,幾條小路,搬過來這裡有半年多了,張家並沒有人找上門來,應該是不會再找到這裡來了。

但小鎮之上,空的租屋並不好找,他便去找程青彥夫妻商量,想先在他鋪子後面隔一塊地方,反正他鋪子裡有許多貨架都空著,若不是程青蓮時時去擦拭一番,灰都要積上老厚一層了。他其實只需一張書桌一張椅子,外加一個藥櫥,若是把那些貨架移走,就有足夠的地方了。

葉昊天想得雖好,卻被丁小花一口回絕:“那可不行,那些貨架空著是因為現在剛好布都賣完了,要是移走,碰上進貨多了就沒地方擱了。再說了,在布帛鋪子裡開醫館像什麼樣子?那些個病怏怏的人來我們鋪子,晦氣不說,還會把我們鋪子的客人都嚇跑了。再說了,那藥味也難聞,妹夫你堆在西廂後面,我就總是聞著那股味道,一陣一陣的薰得我覺都睡不好……”

葉昊天聽丁小花滔滔不絕,越說越離譜,知道她是不會同意自己在大舅子的鋪子裡開醫館的了,只怕她再說出什麼更離譜的理由。他心中有氣,卻不願意與她一個婦人家爭論,便道:“既然大哥嫂子為難,那就算了。”說完就想走。

丁小花卻不肯就此放過他:“妹夫,要說當家的就是因為要拿鋪子裡的利潤補貼家裡的開銷,本金不夠了,才沒法多進貨,讓這麼多貨架都空著的,你要是有錢開醫館,倒不如先補貼補貼家裡。”

葉昊天心道我就算是有多餘的錢,也不能再給你白白花了。他正要開口拒絕,卻見五月過來了。

五月聽孃親說爹爹來找舅舅商量事情,這時候找了過來。她聽見丁小花最後一句又是向爹爹要錢,心裡怒意一下升起。之前給的五吊錢,也算不少了,何況這半年下來,爹爹替他們家置換了不少傢什,加起來也有不少錢了,也不見舅舅他們自己掏錢換過東西,全是賴在爹爹頭上!

五月拉著葉昊天轉身就走:“爹,舅舅不肯勻地方,我們自己想辦法找空房子。”

“哎,別走啊,那家裡的開銷……”丁小花還沒來得及說完,五月已經和葉昊天跨出門去了,她板起臉啐了一口,“就知道白吃白喝白蹭地方,聽到要出錢了跑得比誰都快!”

程青彥無言地看看她。丁小花察覺到他的目光,眉毛一豎:“你這樣看是什麼意思?”

程青彥頭一縮:“沒事沒事,福哥兒下午說有些拉肚子,我去看看他現在怎樣。”

葉昊天回了屋裡,還有些怏怏不樂,在屋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嘆口氣。五月本想看書的,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無心再看手中的書,想勸爹爹不要憂心,辦法那都是人想出來的,就算暫時沒有空屋可租,也可以設法賺錢。

五月正要開口,卻聽外面一聲哭叫,似乎正是丁小花的聲音,隔了幾堵牆,聽不真切,不知她在叫什麼,與平時指桑罵槐的口氣不同,似乎帶著慌亂與惶恐。

葉昊天夫妻倆也聽見,驚訝地互相對視了一眼,葉昊天道:“青蓮……”

東廂是程青彥夫妻的居處,葉昊天過去多有不便,程青蓮與他十多年的夫妻,早有默契,不等他說完便點點頭:“我去看一下,出了什麼事。”說完便放下手中針線,準備去東廂瞧瞧。

誰知程青蓮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前,走道里已經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隨即房門就被“乒乒乓乓”地拍響,同時門外響起了丁小花尖銳又惶急的聲音:“妹夫!妹夫!快開門!”

還有程青彥的聲音混在其中:“妹夫妹子快開門!”

葉昊天跨上一步,剛抽去門閂,房門就被一下拉開,“咣”的一聲敲到走道的牆上。五月不禁咋舌,平時她若是開門稍微響一點,丁小花至少要嘮叨一盞茶時間,這會兒她倒是不管不顧了。

程青彥大步跨進屋,手中橫抱一人,正是五月的表哥程納福。

程納福此時臉色蒼白隱隱發紫,雙目緊閉地躺在程青彥懷中,呼吸十分微弱的樣子,四肢還在微微抽搐,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丁小花尖聲哭叫著:“我的福哥兒啊,妹夫你快給他瞧瞧,到底是怎麼了呀?”

葉昊天低喝道:“快把他放到**!”

程青彥立刻依言行事,把程納福輕輕放在**,說話帶著顫音:“剛吃了飯,福哥兒就和我說有些拉肚子,剛才和妹夫說完話,我去他房裡瞧瞧他,卻看見他倒在地上,叫他名字也沒反應……”

葉昊天凝神搭脈,十數息之後,又捏住程納福的雙頰,看了看他口中情況,隨即緊緊皺起雙眉:“月丫頭,針。”

五月站在床邊,正搭著程納福另一隻手上的脈搏,暗暗和書中所讀到的脈象對應,只覺他的脈搏細速,幾乎觸不到。此時她聽見爹爹吩咐,立刻奔去書桌前,打開藥箱取出針盒,回到床邊遞給他。

葉昊天這時已經解開程納福身上外衣,開啟針盒,取出一枚枚細長金針,快速扎程序納福胸腹各處穴位,同時口中吩咐:“月丫頭寫藥方,白頭翁湯,白頭翁六錢,黃柏二錢……”

五月凝神聽完,去書桌前,取一張紙,提筆便在紙上迅速寫下藥方。丁小花看得直跺腳:“妹夫,你這麼報一遍就讓這個死……月丫頭寫,她要是寫錯了怎麼辦?”

葉昊天集中精神用針,只說了句:“不會錯。”就再也不理丁小花了。

丁小花在床和書桌間來回了好幾次,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她不放心葉昊天在程納福身上施針,但是站在旁邊看著他下針如飛,她是完全看不懂啊!

她又怕五月寫錯藥方,在五月身後伸頭看著,這麼多字,她只認得“白”“六”“二”,當然,還有“錢”,這個字她絕對不會認錯!但她看不出五月有沒有寫錯方子,葉昊天剛才說得太快了,還只說一遍!這丫頭是怎麼記住的?

五月已經寫完藥方,站起來對葉昊天道:“爹爹,其他幾味藥我們都有,獨缺君藥白頭翁。”

程青彥搶著道:“舅舅帶你去藥鋪買。”說完已經起身,幾步跨到門口,剛要開門出去,回身看向葉昊天,“妹夫,福哥兒到底什麼病?”

“痢疾。”葉昊天頭也不抬,手中不停,口中囑咐道,“月丫頭,你配完藥就直接去廚房,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後去滓。”

“知道了,爹。”五月出門小跑著,跟上已經急不可耐地向外走的程青彥。

程青彥初見程納福倒地不起時,心中那是如墜深窟,完全沒了方向,待見葉昊天父女一派鎮定,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寶貝兒子沒有清醒,心中還是慌亂,只聽葉昊天說了一句痢疾,這時走在路上,只能問五月了:“月丫頭,你表哥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五月回憶起之前背過的醫書,表哥晚上從私塾回來才說拉肚子,飯後就昏倒了,剛才看到表哥的樣子,不僅僅是昏迷不醒四肢抽搐,外加口脣、鼻尖、頰部、耳廓和牙床等處隱隱發紫,指尖冰涼,這是痢疾急發的症狀,痢毒已經散之全身,極為凶險!

她想了想,還是對舅舅說了實話:“很凶險。”

程青彥“啊!”了一聲,心頭猛地一墜,腿就有些發軟了,咬咬牙,又加快了腳上速度:“那還不快些走啊!”

五月暗歎一聲,表哥已經昏厥,還出現紫紺的症狀,湯藥還在其次,首先還是要看爹爹的金針能否將他救醒了,不然恐怕是撐不到她把藥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