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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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三個冬天過去的時候,五月十四歲了。因為長期吃得不好,她長得比同齡的女孩子瘦小許多,臉上也乾癟癟的沒什麼血色。但在這個春天,她一下子長高了,厚重的冬衣換下後,薄薄的春衫下面已經可以看到隆起的胸脯。

那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變了,他經常會支使她跑東跑西,替他倒水拿東西,或是替他捶捶腿捏捏背什麼的。

五月害怕他的眼神,她儘量躲在房裡不出去。那個男人支使她做事時,孃親便搶著做了。夜裡那些本來模糊的聲音漸漸變得更加暴烈起來,她無論怎麼用力堵住耳朵都無法堵住那些喝罵聲。第二天,孃親的臉上出現了一塊塊青紫,就像她身上的那些一樣。

五月心疼地親親孃親臉上的青紫,孃親抱著她失聲痛哭起來。那個男人卻高聲喝罵:“死女人,想哭死我啊?去做飯!”

孃親止了哭,邊抹著淚邊匆匆離開五月去做飯了。

晚春的某個夜裡,月色沉靜透明。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五月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她的房門被打開了。

她恐懼地看著那個黑影走到她的床邊。那個男人看見她圓圓的杏眼大睜著,映出銀白的月光,便說:“丫頭,陪爹一起睡吧。”

她顫聲說:“你不是我爹……”

那個男人古怪地笑起來:“所以才可以一起睡啊。”

他爬上床,開始拉五月的衣服。她推開他的手,想要向後躲,卻被堵在了床角。那個男人又爬上幾步,扯松她的衣帶,用力撕扯她的衣襟。她又慌又怕,無聲地掙扎著,卻怎麼抵得過他的力氣?很快便被他扯鬆了小衣,露出裡面淺紅的肚兜。

那個男人拉著她的腿,把她拖倒在床鋪上,再用雙手按著她的肩膀,自己跨騎在她身上,重重地壓著她,讓她無法掙扎。

他俯身下來,把頭埋在她胸前,肆意地嗅著少女的體香,接著又把噴著臭烘烘酒氣的嘴往上移去,啃噬著她頸下細滑柔嫩的肌膚,用牙齒咬著她的肚兜邊緣向下撕扯,一邊還含糊地說著:“爹爹喜歡你,丫頭乖乖地……”

五月扭動身體,拼命蹬腿,卻根本無法掙脫他的鉗制,她終於哭叫出聲:“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淚水在臉上縱橫,聲音漸漸嘶啞。

那獸卻興奮地笑起來,起身撕扯她的褲子。他一放開她的肩膀,她就用肘撐起上身,一邊朝著他使勁亂踢,一邊向後退。

那獸出其不意,被她在肩頭重重踢了一下,趕緊把左手舉起,護著自己的臉,右手則向她伸過來,試圖抓住她的腳脖子,口中還罵罵咧咧地說著:“死丫頭,你和你娘都是老子他媽的花錢買回來的,真金白銀啊!結果一個整天哭哭啼啼,一個就敢還手打老子……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好歹也要收回點錢……”

門口傳來孃親顫抖的聲音:“別碰她!不然我就……”

她轉頭,看見孃親站在門口,她的全身劇烈地顫抖著,眼角滑下兩道亮晶晶的淚痕。

那獸回頭看看,輕蔑一笑:“哭喪星,你就怎麼樣?你敢怎麼樣?滾回屋裡去,別攪了老子興致!”說著便抓住忘記蹬腿的五月,握住她的雙踝,將她拉向自己身前。

五月瘋狂推打著身上的獸,阻止他靠近,淚眼模糊卻只是瞧著孃親:“娘,救我!救救我……”她瞧見孃親奔了過來,揚起一把菜刀,向著那獸的後背砍下!

那獸慘嚎一聲:“賤人你敢砍我?!”他猛地推開五月。

五月的頭撞在牆上,讓她一陣頭暈目眩,不顧暈眩努力撐起身子,抬頭卻見孃親與那獸在床邊扭打起來了。那獸握著孃親的手腕,試圖從她手裡奪下菜刀,孃親卻將刀攥得極緊,口中叫道:“禽獸,你平時欺我也就罷了,你還想欺月丫頭……”

她撲下床,想去幫孃親。

那獸與孃親的動作卻突然都停下了,菜刀“噹啷”一聲落在地上,震得她心裡一顫。

蒼白的月色下,許多許多黑色的東西從孃親的脖子裡噴射出來,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帶著孃親的體溫,撒到她的身上、臉上,甚至她的嘴裡……

孃親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她再也顧不上那獸,向著孃親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她,自己也跪坐在地上。

孃親張了張嘴,彷彿要對五月說什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脖子上的傷口猙獰地翻開著,啵啵地冒著黑色的泡泡……

那一刻,整個世上都只剩下一種顏色,血的黑色,只剩下一種聲音,那種“啵啵”的聲音……

“啵啵……”

“啵……”

五月覺得那聲音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了,她拼命地拼命地吸著氣,終於從胸中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喊:“娘!——娘!——不要啊!不要丟下月丫頭一個人啊!不要啊!——”

那獸本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們,被她的嘶喊震了一下,清醒過來。他抖著腳走過來,低頭看著躺在她懷中,做了自己三年妻子的女子,聲音也顫了:“這,這,這死,死女人……”

五月聽見那獸的聲音,胸中立刻燒起了一把火,灼燙了她的全身,燃紅了她的眼睛!

她輕輕放下孃親的身子,伸手摸起地上的菜刀,雙手死死抓緊,猛地轉身,對準那獸的肚子狠狠地刺了進去,猛地抽出來,再用力刺進去,再抽出來……

那獸扭曲著臉,驚愕地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噴湧著熱血的肚子,口中發出“荷荷”的聲音。他想要推開她,手抬起一半就沒了力氣,倒退了兩步,終於腿一軟,整個人向後直直地倒下。

五月並沒有因他倒下而停手,她不停地刺著地上那具只會微微抽搐的身體,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下,直到雙手痠軟,掌心被獸血染得滑膩,再也握不住菜刀為止。猛刺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軟軟地坐倒在地上,怔怔地看向另一邊。

孃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再也看不到孃親溫婉的笑臉,再也聽不到孃親喊她吃飯的溫柔呼喚。

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有多希望爹爹還活著啊,如果爹爹沒有死,孃親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也不會為了救她而死。

她顫抖著手,握住胸口的玉佩,心中滿是深深的恨意與愧意,這是爹爹留下來的,自從爹爹死後,她就一直帶著。孃親總說,這玉佩會保佑她的。可是,這玉佩保佑不了爹爹也保佑不了孃親,獨獨留下她一人又有什麼用?!

用力扯下玉佩,細細的紅繩割開了手指,她卻不覺得疼痛。她攥緊玉佩,高高舉起,然後用力地把它砸向地面!

沒有預期中玉佩碎裂的脆響,一片白光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瞬間把她完全包裹在其中……

……

“月丫頭,月丫頭。”五月聽到孃親在叫她。

這溫柔的呼喚,是她在做夢嗎?孃親不是應該死了嗎?

她猛地打了個噴嚏,一睜開眼,就瞧見了孃親溫婉地笑臉,但是孃親很快忍住笑,板起臉來說:“怎麼還這麼淘氣?月丫頭已經六歲了,要跟著爹爹學認字,不可以這麼淘氣了。”

但是孃親瞧著五月滑稽的樣子,還是憋不住笑了出來,邊笑邊把她從桶裡抱出來,捋掉她頭上身上的米粒。再幫她脫了鞋子和外衣,把衣服口袋裡和鞋子裡的米都倒出來。

她茫然地低頭看著孃親替自己弄掉鞋子裡的米,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淚珠掉落在孃親的手背上。

孃親抬頭,驚訝地問道:“月丫頭,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把灰弄到眼睛裡去了?”她急切地捧起她的臉蛋,對著光仔細察看。

五月搖搖頭,抹去眼中的淚水。

孃親沒看到她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就再次低頭幫她穿好鞋子,起身後又摸摸她的頭:“月丫頭乖,去找隔壁王家哥哥玩吧,孃親要做飯了,不然一會兒你爹爹就要餓肚子了。”

五月看著孃親走向灶臺的背影,心中卻是一片茫然,她現在是在做夢嗎?或者以前的那些事才是在做夢?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噩夢……

她茫然地環視了周圍,這裡是自己十歲之前都一直住著的地方,孃親每日就是在這個廚房裡燒菜做飯,然後就會溫柔地呼喚她:“月丫頭,該吃飯了。”

那個被煙燻得黑黑的大灶,那堆金黃色的秸稈,那口敲破了一小角的大水缸,旁邊放著溼漉漉的木盆,總是擺得齊整的木桌木椅,擦得乾乾淨淨木製碗櫥,可以藏起小小的她的米桶……觸目所及,一切都如此熟悉,喚起她深深的懷念。

她低頭瞧瞧地上,絲毫不見玉佩的蹤影,再瞧瞧自己的手,眼前的手,小小的,手指又短又胖,肉乎乎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玉佩也不在脖子上掛著。

孃親剛才說,自己才六歲?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應該是十四歲了。她暈暈乎乎地走到廚房門口,發現門檻高得離譜,她只能扶著門框,抬起自己的小短腿,艱難地跨過廚房門檻,才到了屋子外面。

五月徹底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