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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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番纏綿之後,兩人摟著低聲說話。
五月終於忍不住問他:“你下午說的法子到底是什麼?”
她亦想過,首先要設法找出張家那兩兄弟中的哪一人才是第一次下毒之人,可是他既已經隱瞞了此事十多年了,當然不會輕易露出馬腳。要試出此事還不算難,連她亦能想出辦法來試探。然而即使知道了當時下毒之人是誰,又怎麼能讓其他的張家人都知曉並相信此事呢?
還有,若是林向笛真的是此事同謀或是幕後策劃的話,還要設法說服張家人去告林向笛,這又是一番周折。
冉雋修吊著她的胃口也夠久了,便低聲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五月聽了一半就擔心道:“你親自去試探?這樣做你自己有危險怎麼辦?”
他輕聲笑道:“我的娘子有妖術,她又最心疼我,我怕什麼?”
五月嗔道:“再說什麼妖術,我先吃了你。”
“你吃吧,就是別像剛才那樣吃一半就停了。”
五月輕打他,兩人打鬧一陣後,冉雋修正色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只有我與你知道。所以只有我親自去才行。另外,你要想清楚的是,這事開始做了之後,並不一定能將做惡事之人法辦,也許只能透過其他方式……可能會死人。”
五月默然一陣兒後道:“儘量是報官法辦,但若是真的沒法子了,至少不能讓他們以後再有機會作惡。”
冉雋修見她答應了,便道:“首先要找出下毒之人,可以……”
數日之後,陽蚌縣城。
這是個和南延差不多大小的縣城,但是因處於兩個州府之間必經的要道,縣城中又有東西向的河道經過,因此往來陸路水路的行商旅客都會途經此地,帶動此地諸多飯館店鋪、客棧旅店的生意。
張家兩兄弟在此地已經居住十多年之久,比起剛回此地時,多了不少田產家業。張家老大張繼同的家業以田產居多,而老二張繼元的家業則有一半都是生意。
所以,張繼同不常出門,而張繼元每逢初五與二十,總會出門去城裡幾處商鋪查賬。
這個月的二十日,張繼元仍然如往常一樣,出府查賬。
他在第一家店鋪中查完帳後出了店門,正要上車,卻被一人叫住,回頭去看,叫住他的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細棉布玄衫,衣著雖普通,長相倒是俊逸非凡。
玄衫青年見張繼元回頭,便道:“這位爺,你的命相特異,既是極壞,也可說是極好。”
張繼元面露不屑,他常年在外經商,對於這種騙術根本就懶得搭理,不加回應就準備直接上車。
玄衫青年見他不信,快速說道:“你早年克弟,但是自己卻反而因此得益。”
張繼元身體一僵,本來攀扶著車門的手慢慢鬆開,垂到了身側,然後才慢慢轉身過來,雙眸凝注那玄衫青年,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後才斥道:“胡說八道。”
玄衫青年挑眉道:“難道你早年不曾喪弟?”
張繼元頓了一頓,突然笑道:“小兄弟,不如我們上車細談?”
那玄衫青年輕笑著搖搖頭:“不能上你的車,要細談的話,你得跟我走。”
張繼元冷哼一聲:“騙子。”隨即回身進了自家的店鋪,壓低聲音對店內掌櫃道:“找個機靈點的夥計,跟著門口那個穿玄衫的,瞧瞧他去哪裡了,和什麼樣的人說過話。”
掌櫃的點頭應下。張繼元等那個小夥計匆匆出門一會兒之後,自己才出店門,向兩邊看了看,遠遠地只瞧見小夥計的背影,他步履匆匆,很快也消失在街道盡頭見不到了。
張繼元板著臉上車,吩咐車伕駕車。這一天到了下午,他又再次回到第一家店鋪。那小夥計丁保一見他面,就迎上來道:“二爺,小的跟著那人走了兩條街,那人進了瑞福客棧,小的就隔了一會兒再進去,問過裡面的掌櫃,那人姓林,就住在二樓天字庚號房。”
“姓林?”張繼元追問了一句。
“他在客棧自稱姓林。”
張繼元接著問道:“他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
“還打聽到些什麼?”
“沒了,那人除了說自己姓林,就沒說什麼其他的……哦,還有,他說要在這裡住好幾天,先給了客棧掌櫃十天的房錢,說是如果到時候還要住的話再給錢。”
張繼元點點頭:“你做得很好,記得口緊些。”
丁保應了便去忙自己的了。
張繼元從店內出來,若有所思地上了車。
這天傍晚,天色將黑未黑的時候,瑞福客棧裡走進數名衙役,掌櫃的慌忙迎上去問道:“幾位差爺,這是要……?”
一名衙役問道:“天字庚號房是不是住著一個姓林的二十多歲青年?”
掌櫃的心中暗奇,怎麼下午張二爺家的夥計也來問過這人呢,急忙回道:“是住著一個姓林的。”
“他人呢?”
“下午回來後就沒有下過樓。”
幾名衙役聞言便直接上了二樓,留下兩名衙役分別守在樓梯口與客棧門口。
掌櫃的擦了擦汗,陪著笑站在樓梯口,小聲問道:“差爺,這,這……?”看起來這幾位爺是來抓那姓林的,萬一要是打起來或是牽連到他就糟了。
那衙役瞥了他一眼:“沒你的事,回櫃檯去!”
“是,是。”掌櫃的彎了彎腰,心道最好就是沒我什麼事,老天保佑,這幾位爺可別和要抓的人打起來。
聽起來樓上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只聞拍門聲與衙役“開門!”的喝聲。隔了一小會兒,只聽“咚”的一聲重響,接著又是一聲,然後就聽見“嗙鐺”一聲巨響。
掌櫃的肩頭不由自主地一顫,心疼地想,怕是有扇門被他們踢開了,心中只希望鎖頭不要壞得太厲害。
接下來靜了一陣兒,隔了一會兒,一名衙役急步下樓,向掌櫃的喝問道:“他人呢?!”
掌櫃的奇道:“應該在樓上啊?一直就沒下來過。”
那名衙役又回到樓上,只聽一陣咚咚咚地腳步聲與此起彼伏的拍門喝罵聲,樓上亂了一陣兒後,這幾名衙役匆匆下樓。
掌櫃的見他們沒有在樓上找到人,心中暗暗叫苦,若是犯人抓不到,他們把自己抓回衙門去交差,那可真是倒黴到家了。誰知衙役們並沒有來抓他,低聲交談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客棧。
瑞福客棧的掌櫃目送著這些災星離開,終於鬆了口氣,回頭便上二樓去檢視天字庚號房的損失如何了。
那數名衙役出了瑞福客棧,走出半條街後,轉彎進入巷子裡一戶人家。屋子裡等著的便是張繼元,他見進來的衙役們沒有帶著他預期中的人,不由訝然道:“人呢?”
帶頭的衙役有些煩躁地說道:“都翻了個遍,那人不在瑞福客棧。”
張繼元雖然失望,卻還是客氣地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讓兄弟們白跑一趟了,這些小錢就請兄弟們喝喝茶潤潤喉嚨。”
那帶頭衙役淺淺一笑,接過銀票道:“跑個腿而已,張二爺客氣了。”
張繼元送走衙役,眉頭皺起,站在院子裡思索了一陣兒後,回頭叫上幾名手下,亦匆匆離開這個院子。
張繼同和張繼元自從老父老母去世之後,他們兄弟倆就分了家,不過他們雖然沒有住在一個宅邸裡,卻離得極近。兩座宅邸之間只隔了一條小道。
早在得知那人姓林時,張繼元就心中暗驚,這林姓青年既知十九年前發生的事,不知和當時的林大夫是何關係,還不知他對當年之事到底知曉幾分。若是林大夫後人的話,莫非是來以舊事脅迫自己以謀財物的?
這天夜裡,張繼元回了自己宅邸,沉著臉想了許久。
人心貪婪,他若是輕易答應了這林姓青年,恐怕他會一再索討。但若是不答應,他必會將此事告訴大哥。他平時在縣城裡做生意,少不得要打點那些衙役,更常常找他們來處理些棘手之人。所以他首先找他們來吃了點酒菜,只說這外地人搶自己生意,請他們把人抓來交給自己即可。
若此人落入自己手中,一個外地人,死在了異地誰會去管?到時候讓仵作給個得惡疾病死的結論就地埋了,哪怕以後親戚找來了也沒關係。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晚沒有在瑞福客棧找到這林姓青年,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若是這人去找大哥將當年之事告訴大哥,那大哥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更可以將自己這麼多年辛苦打拼的家業全都佔為己有。
還有種可能性,大哥本來就認識他,甚至今日來試探自己也是大哥所謀劃的。可是大哥又是如何知曉當年之事的?那麼還是這個林姓青年來告訴他此事的?可是若這人是為財,又怎麼會先去告訴大哥呢?或者大哥只是單純地想要奪自己家業,故意找了這人假扮林大夫後人來試探自己?
張繼元越想心緒越亂,僕役送上一盞茶,他順手取過來,喝了一大口,卻不想被燙了舌頭,急忙吐出口中茶水,臉色一沉,就對著下人發起火來:“你怎麼泡的茶!不知道先……”
他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不管大哥現在知不知道此事,索性先下手為強,就如當年一樣毒殺三弟一樣毒殺了他,那麼大哥是不是知道當年之事都已經沒關係了。
而那姓林的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只要答應給他財物來封口,騙他出來即可,接著就一不做二不休地也殺了他。
他既想定了此事,便覺得心安起來,找來親信一番囑咐,讓他們守在大哥府外必經之道,若是那林姓青年出現,去對他說昨日他想細談之事,自己已經答應了,讓他說個地方與時辰,自會去赴約。
第二天一早,親信來報告,說果然有那麼一個人,年紀二十出頭,一身玄衫,長相清秀俊逸,正欲去拜訪張繼同。親信按照張繼元吩咐的攔下那人,將一番話都對那人說了。
那林姓青年聞言面露喜色,約定了午後在城中一家茶館見面,接著就沒有再去張繼同府上,直接離開了。
張繼元心道幸好此人是為財,不過即使今日殺了此人,也不能保證他沒有對大哥透露過口風,他既已經對大哥動了殺心,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連大哥一起殺了。
張繼同不常出府,張繼元昨夜喝茶被燙時已經想好,藉口有朋友送來了上好的明前龍井,帶去和大哥一起品茶。當年的毒藥是林大夫給他,他當時多了份心眼,多要了兩份做備用。昨夜找了條小狗來試,十多年後依然有效。
而且此藥妙處是慢效,也就是服完之後,要在數個時辰之後才會毒發,那時張繼同早就吃過不少其他東西,也就無法明確是否是自己下的毒了。陽蚌縣衙門裡面他早就把上下打點疏通過了,到時候上門做個樣子查查,隨便找個小妾來頂罪就是了。
此時還早,那林姓青年約的是午後,於是張繼元便準備了一盒茶葉,叫上親信隨從,去街對面的大哥府中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