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3章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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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這一日上午,五月先去尚書府感謝過趙尚書與趙夫人,之後又去拜見吳雨正,她對這位老人有著深深的謝意與敬意,也有著同樣的深深愧意,若非她被捕入獄,牽連於他,他就不會被免去院使之職。

吳雨正見了她卻顯得非常高興:“冉太醫,你能夠平安無事太好了。”

五月愧疚地搖頭道:“吳大人,我已不是太醫。非常抱歉,若不是……”

吳雨正打斷她道:“老夫亦不再是院使,冉大夫無需抱歉。老夫本就沒幾年院使好做了,現在只不過是提前賦閒而已。真正應該說抱歉的應該是老夫。當初是老夫找你入宮診治的,所以究其根本,冉大夫此次牢獄之災且險些被斬,都是因老夫造成的。”

五月微笑著改了稱呼:“吳老不用自責,那麼此事既不能怪吳老,也不怪學生,醫者之責本就是治病救人,只要所行無愧於醫者之心就可。”

吳雨正也釋然,捋須笑道:“正是!”

五月問道:“學生有一疑惑,想向吳老求證。”

吳雨正捋著鬍鬚,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五月便繼續道:“那一日入宮,學生第一次覲見太后時,以太后言行來看,應該還不知學生會做手術。但後半夜再次召見學生時,太后問清皇上情況之後,卻忽然強命學生動手術。”

吳雨正誠摯說道:“老夫並未向太后或是皇上提過冉大夫會做手術之事。畢竟老夫也明白手術風險過大,而冉大夫自會根據情況嚴重程度來判斷是否應該進行手術,如果確實需要,冉大夫自然會向太后提出。”

五月聞言,心中暗愧,其實那晚她對於是否要為皇上做手術,是極其躊躇猶豫的,若非太后強行逼迫,她也許不會說出自己會做手術之事。

比起皇上的性命來說,她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與家人的安危。

吳雨正既然否認,五月相信此事確非他告訴太后的。當日周林兩位院判都在,他們也都知道她會做手術。但周院判雖然為人耿直,卻並非不通世事,不然也無法做到院判這個位置了,所以想來也不會是他。

如此看來,九成九是林向笛所為了。他暗中告知太后自己會做手術之事,當然不是為了讓自己從此飛黃騰達,而是居心叵測。

林向笛將自己置於有如在危崖邊沿行走的兩難境地,不答應太后就是滿門抄斬,答應了太后,手術中稍有不慎,一樣會滿門抄斬。也許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因手術成功而特封太醫,但他多半在手術之後就去查過內藥房的記錄,並發現了她與肖恩替皇上割除肝部腫塊之事。

吳雨正其實也在想五月此時所想,聯絡到自己被貶之後,林向笛便成為代院使,整件事多半是他從中弄鬼。

他嘆了口氣道:“是老夫識人不明,將毒蛇留在了身邊,害人害己。”

五月對此倒也不好說什麼,默默陪了一會兒,另找了其他話題與吳雨正聊。

後來她說到先前與肖恩所做的血液分型與輸血試驗。吳雨正也是個醫痴,聞之大感興趣,頓時從原先的抑鬱心境中解脫出來,接連問了她許多問題,並捋須感嘆道:“醫道無止境,你離開太醫院後,所能行的道路,可能遠遠勝於在太醫院內當太醫時所行。”

五月微笑道:“學生自當謹記吳老教誨,不管是不是做太醫,甚至不管是不是做大夫,都不會停止在醫道之上的探索。”

她最近經歷的這場牢獄之災,讓她的想法產生了巨大改變,其實在宮中做太醫或是在宮外做個普通大夫,一年下來,或能救數十人的性命,一輩子下來也或許能挽救數百上千人。但若是找到一種新的救治方法,並傳播出去,就可能挽救今後成千上萬,不計其數的性命。

也許這才是她今後該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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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吳府告別出來,五月離開時瞧見了另一輛馬車到訪,不由心中一凜,因為她記得這是林向笛的車。

她不確定林向笛是不是認得她的車,但他沒有瞧見她上車,所乘馬車與她的車擦肩而過是,也並未做任何停留。

稍作猶豫後五月準備裝作不知他來訪,命車伕駕車離開吳府。但她心中則快速考慮起來,林向笛來吳雨正這裡,是為了何事?在前夜她丟出“勒索”紙條之後,他來吳府,多半是想試探此事是否吳雨正所為吧?

正如雋修所說,他因驚疑不定,行止自會與以往不同。五月吩咐車伕道:“我在車裡歇會兒,你把車駕得穩些。”

車伕應了,將車速放緩。

一動念間,五月進入玉佩洞天,隨後回到了吳府前廳之外,為防被吳府家僕發現,仍然在玉佩洞天內,凝神細聽廳中兩人所言。

林向笛正在說道:“……學生對吳大人之事感到非常遺憾。”

吳雨正因先前與五月談過,對林向笛生了疑忌之心,但仍不動聲色,故作消沉地嘆息道:“哎,老夫是老了,有些事做得糊塗,是該讓位,讓你們這些年輕有識的去做。林院使能念著老夫來看望,老夫已經很感欣慰了。”

“不敢不敢,吳大人可不要再叫學生林院使,學生聞之有愧。”林向笛從吳雨正談吐神情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但對他說得那句“有些事做得糊塗”卻多少有些做賊心虛的聯想。

他又試探著道:“吳大人在學生心中永遠是值得尊敬的師長,學生從不覺得吳大人有過做得糊塗的事情。”

吳雨正心道,我本是順口說了一句,你卻想要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做得糊塗。他捋了捋鬍鬚道:“老夫活了這把年紀,糊塗之事做了可不少,不過這次冉大夫之事,老夫卻一點也不後悔。”

林向笛聽他忽然提起五月入獄之事來,心中更是疑慮不定,面上卻故作遺憾道:“冉太醫確實可惜了,吳大人本是當之無愧的院使,更是可惜。學生實在是對現在這個位置受之有愧。”

吳雨正道:“林院使無需謙遜,這個院使你既當上了,就好好做著吧。周院判為人正直,不會嫉恨挾怨,還是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林向笛點頭應道:“是,學生明白,以後學生若有疑問,還會來請教吳大人。”

他從吳雨正那裡告辭出來,匆匆而行,一路低頭沉思,上車離去。

五月便也回了自己的馬車上,吩咐車伕快馬加鞭趕回冉府。照今日看來,林向笛亦有可能來自己府上試探。

午後,林向笛果然來訪,五月既然早有準備,便也應付自如,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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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日後,冉雋修得人回報,說是找到了張家人如今所居,在陽蚌縣城內,其實離著南延並不算遠,卻分屬於兩個州府。

來人同時還打聽到了張家情況,得知張家原來三子三女,居於安京。家中大少爺和三少爺較疏離,而二少爺與三少爺關係則極好,三少爺死後,他名下的家產由另外兩兄弟平分。之後不久,兩兄弟都變賣了安京產業,遷回陽蚌祖籍之地。

五月從肖恩診所回來後,照例先去書房與雋修說幾句話。

他見她回來,便擱下畫筆,將張家人的情況告訴了她,接著又道:“接下來就可設法求證你爹當年所遭遇之事了。”說完頓了一頓。

五月不問他,只靜靜瞧著他,等他接著說下,省得他又像前幾日那樣,趁機“勒索”她。

冉雋修卻笑了笑,停下不說,自去書桌前調起顏色來了,一副準備繼續作畫的模樣。

五月暗哼一聲,亦不追問,轉身去書架上找書來看。奈何她從上至下地找了一遍,竟然沒有一本是她不曾看過的。她記性又好,任何書看過一遍就無需再看。

可是她總要在這書房裡找些事情做做吧。於是她便開始整理書架,把上面的書按照不同型別與高低整理了一遍。

整理書架並沒花她多少時間,她回頭再瞧,見冉雋修已經調了顏色,開始給先前畫了一半的一幅畫作上色。

五月眼珠一轉,在冉雋修身旁晃來晃去,一心想讓他分心不能再畫下去。偏偏他專注得很,一直盯著畫紙瞧也不瞧她,連一次抬眸都沒有。她見在他身邊晃悠沒有用,乾脆就伸手到他眼前去揮動。

冉雋修眉頭輕皺,低聲斥道:“別鬧。”

五月微微撅起了嘴,再瞧他確實是有了靈感後專注作畫時的入神模樣,便不再與他嘻鬧了,離開書房時還輕手輕腳地帶上門,好讓他靜心作畫。

然而她剛出書房,低頭作畫的冉雋修就勾起了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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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冉雋修仍是不告訴她,要如何去求證她爹爹當年所遭遇之事。

五月心知他是故意,強忍著好奇不去催問他。反正事情已經隔了十幾年之久,她也不介意晚知道這一天半天的。

可是直到這天夜裡他仍是不提。五月便暗暗想著若是她自己的話會如何去試探張家兄弟,查明真相,想來想去卻沒什麼好的法子。若是照這樣子下去,她心裡總記掛著這件事放不下,今夜多半是要睡不著的了。

冉雋修沐浴之後,入室吹燈,上床睡覺。

冉雋修見她還是犟著不肯順從自己,便在黑暗中摸索,揮掌在她身上打了兩下,發出“啪啪”兩下清脆聲響,接著低聲問道:“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

五月被他打得惱了,氣急道:“你才壞呢!”

“下次還敢不敢這樣了?”

她只是悶聲不響。

冉雋修見她真的被打惱了,便在剛才打的地方替她揉了揉,只是掌中豐潤軟滑的手感讓他更難按捺,啞著聲問她:“還疼不疼?”

五月其實不甚疼痛,被他揉了那幾下更是感覺渾身發軟,不過還是回嘴道:“當然了,你讓我打兩下試試。”

他竟真的轉身趴在**,說道:“就給你打四下好了。”

五月在他臀上拍了幾下,自己亦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