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2章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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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將往事全部說完,五月才覺腹中飢餓,仰頭見他們坐靠著的正是一棵棗樹,她便動念摘下幾枚大棗遞給雋修,自己又摘下幾枚來吃。

冉雋修笑道:“肚子餓了,光吃棗子怎夠。”

五月微笑道:“初入獄的第一個夜裡,我就是吃的棗子。”話雖如此,她還是動念將兩人都移出了玉佩洞天。

他們在裡面一番纏綿,又說了許多話,此時已是夜深時分了。臥房內沒有點燈,只有幽暗月光靜靜映入房中。

他們不曾招喚,丫鬟亦不敢隨意進入,以為他們已經睡下了。

冉雋修去點起房中燈火,五月便喚丫鬟去通知廚房準備簡單飯食。

兩人吃完後再回臥房。冉雋修喃喃道:“你這玉佩洞天真是寶貝,下午睡了那麼一會兒,我到現在也不困。”

接著他低聲對五月道:“你在獄中時,我曾派人去監視馮太醫,發現他與林院判暗中有聯絡。你剛才對我說了你前一世的事情,我覺得除了這次告發你之事很可能是林院判暗中授意之外,就連十九年前,你爹替張家人看病時發生的事,看似是偶然,很可能也與他有關。”

他見五月默然不言,便繼續道:“何來這麼巧的事?你爹正要考太醫院之前就發生這樁事,如此一來,你爹不得不遠避他鄉,而他則順利考入太醫院,從此飛黃騰達,成了太醫院之院判?

而且你剛入太醫院時,他似乎善意維護,一旦你得了吳院使的賞識,他就授意馮太醫揭發。一旦讓他得逞,不但你太醫做不成,還有性命之危。而他則是一箭雙鵰,順便還成功地讓吳院使被免職,自己就此當上太醫院之院使。”

五月想了一會兒後道:“確實太巧……可是天下之大,無巧不有,就好比我的玉佩洞天,亦是巧合才讓我得到並開啟了它。你的推測雖然聽起來有理,卻未必是真正的事實。”

冉雋修道:“但他若是無辜,馮太醫為何要在告發你之後,偷偷與他見面?”

五月思忖道:“林院判平時也頗為照拂我,也許馮太醫因為告發我,怕因此得罪了將來的院使大人,就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林院判,揣摩他對自己的態度,亦或是討好他?”

冉雋修淡淡道:“你若是愛把人往好裡想,那就難防別人暗中陷害。”

五月道:“我只是不願怪錯了好人,但若他真是害我以及害我爹爹的元凶,我亦不會放過他!”她這次險些與雋修生死相離,心中對於那個馮太醫與可能的背後策劃之人是極恨的,而導致她前一世遭受了這麼多的苦楚的幕後元凶,她更是絕不會饒了他!

冉雋修見她眼神變得晦暗,知道她想起了往事,將她的手拉起放入自己的掌心,溫聲道:“我有辦法找出他是否是真正的元凶,不會冤枉了他。”

五月抬眸瞧著他,疑惑道:“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別說物證了,就是人證都找不著了,你如何查出當年之事?”

冉雋修勾脣道:“你相公自有辦法。”

五月好奇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冉雋修靠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五月臉一紅,嗔道:“怎麼老是這麼不正經?不說就不說了,你以後想讓我聽我也不聽了。”

第二天夜裡。

馮太醫在自己家中喝著小酒,喝得有幾分醺然欲醉時,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邊陪著的妾侍趕緊也跟著起身,扶著他讓他站穩。馮太醫嘿嘿一笑,摟著小妾準備入內去睡了。

這時,從窗外投進一塊石頭,把馮太醫嚇了一跳,酒醒了大半。

他瞧著地上的石塊,似乎瞧見上面還綁著一樣白乎乎的東西,可是暈暈乎乎地瞧不太清楚,便對扶著自己的妾侍道:“去,去撿過來看看。”

那小妾走過去撿起石塊,見上面綁著一張摺疊成細條的白紙,便將它解下來,遞給馮太醫。

馮太醫展開紙條,見上面寫著幾行蠅頭小字——

“馮太醫,你與林院判勾結,借告發冉太醫之事,讓吳院使被停職,藉以讓自己升遷。這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們要是想保住這祕密,就準備好一百兩的銀票,用油紙包好。明日一早把銀票壓在太平巷口轉角處的大青磚下面。要是到時候我看不到銀票,就會將此事宣揚出去。自然,這筆錢是你們倆中的誰出,你們自己商量看著辦吧!哈哈!”

馮太醫看完紙條,本來醒了大半的酒又醒了剩下的一半。林院判因這次的事情升作了院使,但他自己在這件事上可沒拿到多少好處。

前幾日他去林府時,林向笛對暗示要好處的他說道:“你剛剛揭發了冉太醫,此時我要是升遷你,那不是太過明顯了嗎?你稍安勿躁,等我真的當上了院使,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而若是這件事真要揭發出來,林向笛固然是身敗名裂,他亦討不到什麼好處。林向笛此時還只是代院使,若是御史因為此事彈劾他,那多半就做不成真正的院使了。而周院判向來為人正直到了古板的地步,他一旦升為院使,自己就再也沒有升遷上去的機會了。

他暗想自己這次真是羊肉吃不到卻沾得一身騷。他在太醫院領的月俸加上各種補貼錢是七萬錢,一百兩銀票說多不多,說少亦不算少,但隨便怎樣也不該由自己出。

此時雖然夜深,但他還是匆忙出房,吩咐了下人備車,從後門出了府,向林府而去。

林向笛此時已經睡下,卻聞下人通傳,說是馮太醫來訪,他暗暗皺眉,卻不得不披衣起身。見了馮太醫後,他略有不豫地問道:“這麼晚了,什麼事不能留到明天再說?”

馮太醫見他不高興,心中亦覺不滿:“是在太醫院不能說的事,不然下官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林大人了。”邊說邊從懷中取出紙條遞給林向笛。

林向笛接過來開啟一看,臉色一僵,卻沒有馬上說話,陰沉著臉想了一會兒後,問道:“你今晚收到的紙條?”

“就是剛才。”

林向笛心中暗罵一句“這個蠢材!”

按理來說,他授意馮太醫去揭發五月這事,本來不會有人知道,這投紙條之人大概曾經瞧見馮太醫來自己府中,由此而生的猜測而已。但馮太醫今夜一來,那麼那人的猜測就成了確準之事了。

現在首要的事情是確認這投紙條之人到底是誰。幾個可能的人中,最可疑的就是剛剛出獄的五月了,但亦不排除是周院判那派的人,或是吳雨正那老東西。可是他現在若是對這幾個人加以試探,反而更加顯得做賊心虛,若是給了銀票,又等於承認了自己做過此事,怎樣都是錯!

他恨恨地看了馮太醫一眼,雖然極想罵他一頓,但既然罵他也不能挽回什麼,何必為個蠢材浪費口舌。若是撕破了臉皮,這馮太醫不管不顧地投向周院判那派,此事就更為棘手了。

林向笛皺眉在房中兜了幾圈,突然想到應對辦法,不由得舒了口氣。他其實不在乎對方是否真的知道自己所為,他只要沒有物證或口實落在對方手裡就行了。

他對馮太醫道:“這銀票不能給,只要給了,就等於承認了此事,對方索要銀兩不多,便是因為他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是要我們因為是筆小錢,所以輕易地給他。而他拿了銀票,從銀票的來源就能證明紙條上所寫之事所言非虛。”

馮太醫點點頭,馬上又問:“可是如果那人真的只是要錢,你不給,他就會去揭發此事。就算他沒有物證,卻能讓林大人身敗名裂。”

林向笛聽他只說讓自己身敗名裂,言語間暗示自己損失會比他大,心中暗哼一聲,臉色卻不變化,只道:“他若是真的只想要錢,就不會輕易去揭發此事,反而會再次設法勒索。你若是要顯得清白無辜,就該置之不理,不能給他錢財。”

馮太醫聽完覺得有理,便起身告辭。

林向笛對他道:“馮太醫,你最近別再來找我了,不管那人是否再來勒索,你只需安安心心地做好平日該做之事,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自會提拔你的。”

馮太醫點頭稱是,就此離去。

林向笛微笑著將馮太醫送走,等他走後雙眸中的眼神一冷,找來心腹,交待他明日天亮之前就去太平巷口附近守著,看好有誰來翻大青磚察看,接著就暗中跟蹤那人,由此找出勒索他的人到底是誰。

第二日直到午後,林向笛派去的人才回來,見了他便道:“大人,小的在巷子外的麵攤守了一上午,也沒有見到來翻磚的人。”

林向笛意外地“嗯?”了一聲,竟然無人來翻磚?那麼此人既不是為錢,也不是為了取證,又為何要去馮太醫的府中留下勒索紙條呢?難道僅僅是為了告訴自己一聲,有人知道了此事?

他眉頭深深皺起,看來對方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高深莫測。轉念他突然想到一事,厲聲問道:“你回來時有沒有被人跟著?”

他心腹回道:“回大人,肯定沒有,小的一直注意著呢。”

林向笛鬆了口氣,但是心中疑慮不減,一直想著這假意勒索之人,到底目的為何。

五月在玉佩洞天內,能瞬息移動到各處地方,而一動念就能回到原處。她後來嘗試著在離開玉佩洞天時,回到不同的地方。剛開始她試著回到同一個房間內的不同位置,成功之後,試著到離得更遠的其他地方,發現自己都能做到。

只不過那時候,她一方面沒有這個必要去瞬移,另一方面也是怕因此被人發現自己的異常,所以只在自己家中偷偷試過,從未實際用過這種方式去另外一個地方。

而在獄中時,當她向雋修挑明自己擁有玉佩洞天之事後,她雖然極想離開牢獄,去見一見雋修,卻怕被獄卒偶然看見她於牢房中消失,硬是忍住了那種渴望。

這次為了查清告發自己的主使之人是誰,她瞬移到馮太醫的屋外,把綁著勒索紙條的石塊丟入房中,接著又瞬移到林向笛的府中,聽到了他與馮太醫的對話。

五月回到自己家中後,將自己聽到的對話告訴冉雋修,然後問他:“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冉雋修淡笑道:“打草驚蛇,蛇既驚,行止就會與以往不同。你我坐等他的應對即可。不管如何,現在你總可以確準,林向笛確實是授意馮太醫揭發你之人了吧?”

五月點點頭,恨恨道:“本來我念著他是我師伯,總是抱著希望,要是他與此事無關就好了。但既然他是如此卑劣之人,那當年我爹爹之事,多半跟他脫不了關係。”

冉雋修道:“我已派人去查訪張家人現居何處,等找到了他們,還可以設法求證當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