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1章

第101章


極品全才天王 天價妻約:首席離婚無效 御夫有道 漫漫昏寵 絕代武神 德魯伊之王 一護"妹妹"的綜漫之旅 怪談實錄之鄉村鬼事 累覺不愛 花心有罪

第101章

晚飯時,五月想起菲奧娜說她瞧見冉雋修從安保和堂出來,便忍不住問他道:“雋修,你今日去過安保和堂了?”

“是。”他的回答簡短,毫不遲疑。

“你為何要去那裡?”五月自己也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好像盯著他盤問似的,可是他雖然承認了,卻並沒有說明他為何要去安保和堂,不將此事問清楚她心中難受。

冉雋修抬眸瞧了她一眼,嘴角一勾,帶著些嘲諷的語氣道:“我先前和二哥商量,考慮開個藥鋪經營,就去安保和堂看看他們的格局。”

五月恍然,這就是他昨日深夜才回來的原因吧?她心中既釋然,便有些愧意了,菲奧娜說得沒錯,他是為了擔心她才會生氣的,她就算再有不得不做手術的理由,也不該對他發火,最後她所說的那些話更是傷人。

“雋修,我很抱歉,昨晚是我不好,不該說在你家受氣了。我真的不是那意思。不管是替你做手術還是嫁給你,我都不曾後悔過。”

他淺笑道:“爭執時候說得氣話而已,我亦說得過分了。”

他們和好如初。他如往常一般與她說話,吃魚時一樣會夾出魚腹放入她的碗中。

但是五月總覺得雋修有些疏離,與往日不同了,她說不出他具體有些什麼不同,但他就是不同了。

五月聽到他輕聲咳嗽,飯後替他搭脈,發覺他微感風寒。以他症狀之輕,無需吃藥,只需多飲水外加多休息就好。她心知他是因為睡在書房才感風寒,心中更生愧意。

晚上五月讓丫鬟加了一條薄被,洗漱過後,他上床背朝著她躺下,淡聲道:“睡吧。”

第二日清晨,五月被召入宮,她在某處殿外候了一會兒,瞧見肖恩亦被兩個太監領來了。肖恩對她做了個鬼臉,五月則還他一個淺淺笑容。既然不是直接把他們帶到寢宮看病,也沒有把他們關入大牢,那麼大概是封賞了。

不出所料,稍後皇上退朝,到了這處偏殿後,召五月與肖恩覲見。

兩人入殿,跪下行禮後,五月起身,微微俯首看著前面的靴尖,肖恩卻直接抬頭瞧著皇上。

座上那人已不復那日在病**的萎靡鬆軟之態,儀表堂堂且氣度威嚴,沉聲道:“冉愛卿與芬格大夫,兩位於醫道另闢蹊徑,為朕所欣賞之人才,特此封賞。”

接著便是一名內監總管站前一步,將賞賜內容說了,除了賞金之外,還特封他們醫士之位。從頭至尾不提替皇上醫治之事,只是讚揚他們醫術,這也是預料之事。

肖恩欣喜萬分,五月也很高興。那日太后雖然改口稱她為太醫,卻並無實際授銜,今日才是真正成了太醫。

她無須等待三年就達成原來的理想了,甚至比原來所想的更好。就算三年後的禮部大考透過,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食糧醫生,現在她卻無須經過考試就直接成了正八品的醫士,也就是成了有入宮資格的太醫了。

回到府中,五月先去書房找雋修,想要第一時間讓他分享自己的喜悅。她到了書房見他正在凝神作畫,便在他身邊站了會兒,笑嘻嘻地瞧著他畫。

冉雋修畫完這一塊,才擱筆瞧向她。

“雋修!我現在是真正的太醫了……”五月笑著說道,然而瞧著他冷淡臉色,語調便漸漸輕了下去。

冉雋修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還賞了點什麼?”

五月心中喜悅已經全無:“還有五十兩黃金。”

冉雋修依然淡漠:“不錯,也不枉你在宮中住了半個月了。”

五月道:“雋修,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不管是想什麼,不要瞞著我,我們既然是夫妻了,總不要一直這樣……”

冉雋修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你可有什麼事瞞著我?”

五月被他問得莫名,稍一思忖便想起爹爹與林院判之事。昨日林院判來訪,他自然是知道了。本來這事牽涉爹爹過往,她是不該告訴他的,可既然他多少知道了一些,以他這脾氣,她若是隱瞞他還不知要彆扭多久,她索性都告訴了他吧。

於是她讓外間的竹筆先退出去後,將爹爹過往一段事情對他說了,最後她道:“爹爹一直以此事為憾,連對我也沒有詳細說過當年事情,所以我才沒有對你說,並非故意瞞著你。”

冉雋修聽她說完後道:“林院判怕是早就認定你是他師弟之女了,不然如何能把過往祕辛如此詳細地說給你聽?他是藉著你的口,去傳給你爹知曉。”

五月聞言,回想了一下當時林院判之語氣神情,點點頭道:“是……確實如此。我也覺得爹爹其實沒有必要避著林院判不認亦不見,畢竟林院判當年相助他許多,現在也只是想要敘舊……”

冉雋修突然冷笑一聲。

五月被他笑得一怔,她看向他,他卻不再說話,取筆繼續作畫。

五月想要問他笑什麼,可是他此時分明是不願再與她說話的姿態。她在原地默默站了一會兒,他只是低頭作畫。

五月也有點生氣了,轉身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書房。

冉雋修眼角餘光所見她裙角消失,不由抬頭去瞧她背影,眸中神色複雜。

她說讓他不要瞞著她什麼事,她自己卻瞞著他一件天大的事。

昨日夜裡,他與五月爭執後,一氣之下去了書房,走在半路上吩咐竹筆回去取被褥。可當他走到書房門口時,步伐已生遲疑。

他在書房門前站住了腳步。竹筆抱來了被枕,從他身側進入書房。

竹筆在冉雋修身邊長年服侍,以前也常常鋪床,這便手腳麻利地在榻上鋪好被褥,放好了枕頭,站直了回身道:“少爺,您歇息吧。”卻意外發現身後並無人在,冉雋修不知何時離開了。

冉雋修從書房走回臥室,漸漸越走越快,經過臥室窗外,見到裡面燈還未熄,心中一動,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她是一個人悶悶坐著生氣還是流淚?

他走到臥室門口。外間的丫鬟見了他,正要出聲並行禮,被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阻止了。

隔開裡外兩間的門側,有一扇小窗,此時並未關嚴,他悄聲走到窗邊,透過縫隙向內看去。

她靜靜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捏著衣衫一角。

見她這樣子,他突然想起在瑞平,她被鄉民們當作妖女追趕的那晚。她並不因那些鄉民誤信陳茂時之言,差點將自己打傷而遷怒他們,依然去救治那個發病的鄉民。那天夜裡,她頭髮衣衫半溼的狼狽模樣依然歷歷在目。

他臉上浮起一個微笑,在娶她之前,他就知道她是這麼一個女子了。他既想得通透,便也釋然,誰在爭執的時候不曾說些氣話呢?何況她進了門之後,確實受過氣。

冉雋修正要離開窗前,進房與五月好好談談。他眼前的五月卻在轉瞬間消失了。

他心中震驚,凝神再看,她依然不在那裡,**空空如也,房中也是空空如也。

最初的一瞬間,他想也許是他剛才走神了,她走到了房間其他地方,他瞧不見的某處死角。然而他很明確自己沒有走神,房內也並無走來走去的步聲。

她確確實實是在他眼前消失的,如糖粉溶解在水裡一般,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冉雋修站在窗前,立了許久,卻仍然不見五月出現,心中思緒紛雜。他想起瑞平那個無良大夫陳茂時所說的話——“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會突然變沒了,又會突然出現,她真的是個妖女……”

那麼她果然是……妖女?

忽然,臥房中暗了下來,他一怔之後,才想到原來是燈油燃盡了。她在宮中住的這許多天,他總是在書房呆到臨睡之前,於是臥房中的燈油便一直沒有添過。

她還是不曾出現。

他轉身離開,臨走時低聲吩咐丫鬟不要說他來過。走到房外才發現,天色竟已微明。回到書房,他在房內站了一會兒,既無心睡眠,又不想作畫,看書都嫌心煩。便轉身離開,出府去了雋毅那裡。

冉雋毅剛起床洗漱,便聽人來報,說五少爺來了,他不由訝然,見到雋修便問他:“怎麼這麼早過來了?昨晚不是都說好了嗎,莫非是想得多睡不著麼?”

冉雋修點了一下頭:“是啊,晚上又想到幾個關鍵,這便來找你談談。”

冉雋毅順口問道:“五月昨晚從教習廳回來了吧。”

冉雋修滯了一下,道:“昨日已經回來了。”

“這次特開考試,她考過了?”

“現在還不知。”

“開藥鋪之事,你和五月說過嗎?”

“昨日回去得晚,還沒來得及……二哥我來得急,早飯還沒吃。”冉雋修不想與他多談五月之事。

“正好我還沒吃,那一起吧。”

離開雋毅住處後,冉雋修發現自己有些微咳嗽,家裡就有現成的大夫,可是他現在不願讓她看,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於是他去了安保和堂,找那裡的坐堂大夫看病,出來偶遇菲奧娜。

竹筆提著藥放到車上,菲奧娜沒有瞧見,只向冉雋修打招呼。

冉雋修隨口應著菲奧娜,心中反覆想著五月消失之事。他在雋毅住處時,已經逐漸從最初的震驚中冷靜下來了。細細回想過往,她如此年輕便學得了她爹爹一身醫術,又在極短時間內掌握了西醫醫術,確實非常人可為。

如果說當初她為他做心臟手術時還準備了長達幾個月的時間,反覆推敲手術方案,並且整場手術是由肖恩主刀,她加以配合的。那麼在南延時,她已經可以短時間內加以診斷,並獨立做完一場手術。

她在南延動手術時取出的那些用具,當時她解釋說是放在嫁妝箱子底下,可是那幾個嫁妝箱子若是放了這麼多盒子,如何還能放得下那些嫁妝?

原本他雖陪著五月常去肖恩診室,他們在探討醫術時他往往自己看書,不曾細聽,亦不曾多想。現在再回想起來,當初肖恩曾向五月要那種可以殺菌的無名草,五月對於無名草的來處語焉不詳,然而那時她住在趙夫人的孃家,亦不見她在侯府中種植過什麼藥草,她從哪裡來的新鮮藥草?

冉雋修便開始向菲奧娜詢問五月在肖恩那裡,學習醫術的諸般細節。

本來離得不遠,又是坐車,很快到了菲奧娜家門口。冉雋修本想再多問些五月學醫的細節,菲奧娜卻突然瞧見什麼似的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接著她輕聲道:“五月來了。”

這一刻,他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她。他站在原地沒有轉身,只聽迎向五月的菲奧娜在自己身後說著:“怎麼你們倆沒說好都能湊到一起了?難怪成了夫妻,都說夫妻間是心有靈犀的。”

他們心有靈犀嗎?他和她?這一瞬冉雋修有點想笑。

她居然說他們是夫妻,所以讓他不要瞞著她什麼事,他去安保和堂,她一定要問清楚他是去做什麼。而她自己,卻瞞著他這件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