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絕地反擊(三)

絕地反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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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反擊(三)

大家只看到蘇心拍了拍手,馬上就有有人手上抱著一塊類似牌匾的東西走了出來,上面用布蓋著,走到蘇心的跟前停下。

身為蘇懷誠的妹妹,b城最成功的商人的妹妹,手上有那麼一兩件稀罕的寶貝,這可一點都不奇怪。

底下的那些人全部瞪大著眼睛,一個個的好奇心完全被蘇心吊了上來,伸長了脖子,恨不得變成長頸鹿,都期待著蘇心這壓軸的表演。

蘇心笑了笑,將紅色的帷布掀開,頓時,臺上的燈光由蘇心轉移到那幅畫上,下面的人群頓時熱鬧起來,一片的議論聲。

“什麼東西啊,不就是一幅畫嗎?”

“是呀,還說什麼最閃亮的明星,分明就是把我們當猴子耍嘛。”

說話的那人忍不住冷哼道。

“是——是高芸的——”

今天來的這群記者,雖然有一大部分是年輕的小夥,但是不乏一些上了年紀的資格老得王牌記者,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也可能是隔開的時間太過遙遠,一時想不起來,那光線忽明忽暗的刺激著他的眼球和神經,半晌,他們才認出來,驚愕的看著那幅畫。

那人的聲音雖然不大,還是結結巴巴的,但是其餘的人還是聽出來的,高芸的?

現今的畫壇,拓跋野算是新秀,他的很多做法也確實能夠給他們很多的猛料,還有他的身份,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個謎,很多人甚至懷疑,他是周子翔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要不然周子翔一輩子怎麼就只收了他一個學生呢?不過比起高芸,他畢竟還可以猜測,而高芸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自從那場車禍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訊息,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

很多人都這樣猜測,當初造成她缺席的那場車禍是由她的對手周子翔造成的,因為當初每一個看過他們的畫的人都認為周子翔完全沒法和高芸相提並論,周子翔想贏,那幾乎是天方夜譚。

也因此,她的畫被炒得非常的瘋狂,到現在的作品基本都是上千萬的,yx的作品之所以價錢賣的的難麼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是高芸收的唯一的學生,而她的成名《落日》,據說有專家估計價值上億。

“真的是高芸的成名作《落日》。”

底下有不少的觀眾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也是崇拜的,因為距離隔的比較遠,拓跋野一開始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周圍的那些人站了起來,他也跟著站了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臺上的那幅畫。

遠處的天邊一片的豔紅,在海平面上投下狹長的倒影,在最中間的是即將落下的太陽,在最最角落的地方,金黃的色調,和那鮮豔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觀賞者一種視覺上的衝擊,海平面的旁邊,兩邊,是茂密的葉子,明明都是灰暗的顏色,卻分出了層次,染上了充滿生機的碧綠色,即使即將消失,可還是仍然感覺到自己生命的色彩,尤其是在舞臺燈光的效果下,愈發的搶眼起來。

無數的媒體曾經雜誌這樣評價:她的畫,就像是她的人一樣,讓人覺得溫暖。

“真的是高芸的畫嗎?懷誠,心心哪裡來了?”

蘇懷誠自己坐在位置上,也是滿頭的霧水,自從倩倩到他們家以來,她完全不讓他插手她的事情,甚至,做什麼事情都避著自己,處處威脅,他自己而也還是一頭的霧水呢。

“拓跋野,真的是高芸的畫嗎?”

那幅畫,也是她一直想要的,要是可以放在她的畫展上,即使不是她的作品,也可以給她帶來更大的關注,高芸本身就是畫壇的一個神話,她是比拓拔野還要神祕的代名詞,有太多太多關於她的猜測,她的畫,即使是隨便的一幅畫,也倍受青睞,因為她的畫上有太多渴望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尋找的溫暖。

“太遠了,看的不是很真切。”

不過,應該是真的了,那個女孩,不像是會撒謊的人,今天的她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蘇心站在臺上,手上拿著話筒,看著底下那群人,臉上是自信滿滿的笑容。

“蘇心小姐,你怎麼有這幅畫的?你和高芸是什麼關係?”

“高芸現在在什麼地方?”

“蘇心小姐,這確實和《落日》很像,但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你有什麼能夠證明的嗎?”

蘇心看著臺下的言希,此刻的他緊皺著眉頭,正擔憂的看著自己,他是不是擔心自己沒法應付這些像才狼一樣的呢,確實是應付不了呢,但是她早就想好了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

蘇心對著她笑了笑,然後走到那群記者跟前,咳嗽了兩聲,神情自若:“保安呢——”

“保安——”

馬上就有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出現在會場上。

聖德學院是有名的貴族學校,更何況這次的這些來賓都是b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哪一個發生了事情都是不好交代的,也因此調動了當地的警察來維持秩序,看著那些警察聽著自己的口令行事,蘇心心裡有種澎湃的感覺。

“聖德的校慶是第一次對廣大的媒體記者開放,不準半路進場,不準喧譁,不準提問,誰要是再吵就把他們給我請出去,今後也不準那家機構參加報道聖德的任何活動。”

蘇心的臉愣了下來,指著左邊那群瘋狂往前面擠的記者,冷冷的說道,那些記者頓時不敢在出聲,而底下的那些人居然也沒覺得她這樣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幾條規則確實在他們進入會場之前就已經事先知道的,剛剛是太得意忘形了,他們是記者,面對這樣的勁爆的新聞,會提問就和狗聞到了骨頭的香味一般,控制不住,那是完全正常的。

“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蘇心不知道如何說對不起,我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人,嘴巴笨得要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即使是十輩子也學不會,所以我這個人並不是很會討別人的歡心,即使你們可能是我的衣食父母,那也不會例外。你們遵守規矩,我自然也會尊重你們,如果你們覺得難聽,那麼下次見到我自然可以繞道,大家都有大家的難處,我體諒你們,所以你們才會有機會參加今天聖德一百零一歲生日的報道。”

蘇心的話確實是很直,自然會有記者聽不習慣的,不過他們都是有職業操守的人,而且她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她,他們未必能參加今天這樣精彩的報道,如此的層出不窮,跌宕起伏的精彩,他們要的只是有賣點的新聞,在獲得經濟效益的同時體現自己的價值。

蘇心笑了笑,注視著剛才高芸他們在的方向,上面的那幾個位置已然空了。

“我確實不會才藝表演,術業有專攻,這沒什麼奇怪的,那些東西對我也沒有一丁點的吸引力,我不會,很正常。我只對畫畫感興趣,首先,我很感謝柳詩詩給我安排了這樣一個原本想讓我出醜的節目,也很感謝丁曉對她的幫助,所謂的助紂為虐,是針對那些沒本事的人的,被同一個人,傷害過一次的就夠了,我站在這個地方,就是想告訴大家幾件事情——”

蘇心說完,挑釁的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他們。

“第一,我就是高芸前輩收的學生,這幅畫是她親自給我的,蘇心就是yx,yx就是蘇心——”

yx?蘇心?難道這個不是巧合,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尤其是蘇懷誠那一群人,更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六年來的時間,蘇心一直呆在蘇家,幾乎足不出戶,怎麼會認識高芸的?而且還成為她唯一的學生,最近畫壇上炙手可熱的新秀居然,同樣備受關注的物件,居然藏在聖德學院。

“你在說謊——”

李倩倩站了起來,指著蘇心,叫出了聲,樣子看起來十分的驚慌。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蘇心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情,她惡狠狠的告訴自己:“李倩倩,你相不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因為我這隻狐狸精而變得一無所有,這是我回贈給你再三惹怒我的禮物。”

她一直都知道,蘇心是討厭她的,甚至是恨,她更是不喜歡她,誠喜歡她,處處維護她,拓跋野也是一樣,還有那個叫言希的男生,聽說是盛世集團未來的總裁,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可是都對她那麼好,上次的**事件,她以為可以把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可是誰想到是雷聲大,雨點小,誠她還不瞭解嗎?要是他真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就不會讓她把孩子給打掉,這段時間更加不會對她比如蛇蠍,這次奉子成婚的新聞,分明就是為了維護她才製造的,或者他的疏遠是不想她知道他生病的事情。

還有剛才的拓跋野,她以為他回發怒,會給她難堪,可是都沒有,這樣一個像魔鬼一樣自私的男人,為了她,將氣憋在了心上。

她原本以為魔鬼會將那天使所謂的聖潔的翅膀給折掉,但是結果卻是魔鬼被天使改變了自己邪惡的初衷。

如果她真的是yx,李倩倩不敢想了,那些畫——

“倩倩——”

蘇懷誠拽著她的手,樣子十分生氣,可是李倩倩想也不想,用力的甩開,情緒近乎失控。

前面的那些人也紛紛回頭,看著李倩倩,蘇心站在臺上,冷冷的看著情緒失控的李倩倩,嘴角向上揚起,說不出的輕蔑。

“這點我可以作證,蘇心確實就是yx。”

鍾明旭奪過丁曉手上的話筒,走到了蘇心的跟前,看了她一眼,很是肯定的說道。

“這些畫當初全部都是蘇心給我的,因為我在學生會剛好擔任的是外交的工作,認識的人比較多,蘇心就拜託我招人把這些東西賣掉,而且當初還狠肯定的告訴我這些畫一定會增值,而事實就是如此,後來,因為畫賣得好,價格也水漲船高,我當時還讓蘇心多拿幾幅給我,但是她拒絕了,她是個真正熱愛畫畫的人,不是因為錢,只是單純的喜歡。”

“你們兩個是好朋友,當然幫她說話了。”

李倩倩氣紅了臉,像個潑婦一般指著鍾明旭,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倩倩,你到底在緊張什麼,我是不是yx關你什麼事,你也算是名人了,大吼大叫,像個潑婦,不覺得很丟臉嗎?還有,你不覺得丟臉,蘇懷誠,你也不覺得丟臉嗎?你現在是個孕婦,情緒還這麼激動,難道你想你的孩子像你一樣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嗎?”

“你——”

李倩倩臉漲得通紅,指著蘇心,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黃磊早就看不慣李倩倩了,現在看她這個樣子,想到自己是和她一起來,真覺得丟人,想也不想,直接用力一拽,讓她老實的坐在位置上,也不管她是不是孕婦,就像心心說的,誰知道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

轉過身,看著蘇懷誠,神情憤怒:“懷誠,我眼睛瞎了,也不會看上這個的女人。”

“第二件事——”

蘇心停頓了便可:“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想我說話說了一半被打斷吧。”

那些記者使勁的點頭,看著蘇心,就像看到人民幣一樣,她現在可是財神爺,財神爺說什麼都是對的。

“保安,你去後面,維持一下秩序,那裡都是貴賓。”

這下李倩倩氣的臉都青了,看著右手邊的拓跋野,見他滿是興味,正盯著臺上的蘇心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前面那個兩個大塊的門神,見四周的人不是看著自己,就是看著蘇心,那明顯是完全不一樣的眼神,只能將氣憋在心裡。

當然,她也知道,場上和她一樣憋著悶氣的人絕對不少,柳詩詩,張湘繡,甚至是莊慧賢,她們現在的心情不是簡單的用憤怒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擔憂,仇恨,嫉妒,什麼仇視的情緒都有。

“聖德的狐狸精就是yx,我知道你們有人落差很大呢,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安靜聽我把話說完,等校慶結束以後,你們愛怎麼討論就怎麼討論,這是我要求的最基本的你們對我的尊重。”

“十天後,我將會舉辦我個人的第一次畫展,和李倩倩剛好是同一天——”

“蘇心——”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倩倩的臉一邊通紅,一邊慘白,剛站起來,就被那兩個保安給摁了下去。

“李倩倩的這次畫展是由得到周子翔真傳的拓跋野指導主持的,我和前輩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也將自己幾十年來的畫畫所得的心得和經驗告訴了我,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比賽前輩因為發生了車禍沒能夠參加,對於這場車禍大家也是眾說紛紜,既然兩位前輩一個死了,一個殘了,自然是不能比賽了,我是故意選在那天的,我想我應該給我的老師討回一個公道,這次的勝負代表了二十年前前輩們的勝負,也就是說,如果我贏了,前輩也就贏了周子翔,拓拔野要當眾向我的老師賠禮道歉,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承認他的師傅比不上我的老師。”

“那如果你輸了呢?”

下面有個記者還沒沒問完,小心的看了蘇心一眼,慌忙捂住嘴巴,要是不能繼續追蹤採訪,這麼勁爆的訊息,回去一定會被炒魷魚的。

“既然我敢這麼說,我就不會輸,如果我輸了,我蘇心就公開舉行記者招待會,公開承認我自己技不如人,保證今後再也不會碰畫筆,我之前yx的畫賺了不少錢,我已經讓鍾明旭幫我買了兩處地方,相信應該都是不錯的位置,我也一起全部給李倩倩,我蘇心只是想給自己的老師討回一個公道。”

“第三件事,我蘇心不是蘇懷誠的親妹妹,只是個孤兒,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個人,不擅長交際,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我的爸爸媽媽已經過世了近十年了,我不允許任何人那他們生事——”

蘇心看了言希一眼,見他正對自己笑,眼神滿是鼓勵,心裡不由的感動起來。

“無論他們做了什麼都是我的父母,我希望你們能尊重我,更加尊重死去的人,一個人如果連死人都不放過,那麼這個人也不配得到其他人的尊重,即使有一天眾叛親離,那也是她自己自找的。”

“她這分明是在針對我。”

坐在貴賓席上的莊惠賢聽了這句話有些生氣的嚷道,言振華和梅蘭別過頭,沒有理她,這件事情,確實是她的錯,人家的爸爸媽媽都死了十年了,居然還把當年你的事情挖出來說,確實是為人所不齒的。

“蘇心,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

柳詩詩坐在言希的不遠處,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蘇心吞掉。

今天的第十八個節目原本是想讓她出醜的,沒想到她卻成為了晚上最搶眼的人,yx?不,這絕不可能。

“高芸前輩怎麼會收你這樣不要臉的學生。”

柳詩詩滿是譏誚的看著蘇心,蘇心剛才說的那些畫,又鍾明旭給她作證,但是也可以是竄通的啊,除非高芸出現,親口承認,但是她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了卻還是沒有一點訊息,誰知道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冒名頂替的呢,即使這幅畫是高芸前輩的那又怎麼樣?誰能保證它一定是高芸送的呢?

“誰說我的學生不要臉了!”

臺下是說不出的安靜,幾千個人的會場,甚至連風的聲音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高芸坐在輪椅上,鄧力在後面推著,旁邊站著的是教授,三個人一起上了臺。

“前輩——”

蘇心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眼底卻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剎那盈滿了淚水,她真的是太激動了,這一刻,她等了太久,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高芸的學生,站在人生的高臺上,俯視著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然後,讓她們仰視。

“真是個傻孩子。”

高芸輕輕的輕撫著蘇心的臉,其實,她的心情何嘗不激動,二十多年了,和名為舞臺的東西闊別了二十多年,今天,終於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舞臺上燈光全部打在高芸的身上,那張臉,在二十多年前,被無數人仰視著。

“蘇心小姐,你來推小姐吧。”

蘇心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走到高芸的身後,輕輕的推著輪椅。

而剛剛還可以聽到風聲的觀眾席上,議論聲開始此起彼伏。

“真的是高芸。”

“沒錯,二十多年前我見過她,幾乎沒什麼變化。”

“蘇心真的是yx,也就是高芸的學生。”

蘇心站在她的旁邊,將話筒遞給了高芸,高芸拿著話筒,看著臺下的那些人,手有些顫抖。

“離開這個地方二十多年了,當年離開的時候,我發誓再也不會回來,更加不會收學生,可是心心這孩子將我的兩個誓言都打破了。這是個善良體貼的好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我餘下的人生真的會沉寂一輩子——”

高芸說完,不停的留著眼淚,蘇心蹲在地上,輕輕的叫了一聲:“前輩——”

然後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下面的那群人更是為這一幕感動。

“因為是心心的邀請,所以我來了,她是個畫畫天分極高的孩子,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心眼,她還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的我的人,就是因為這份瞭解,我高芸收了這樣一個學生,一輩子也就只會又這麼一個。”

“因為身體不好,她不想我太勞累,這次的事情基本都是她一個人在做,我只是偶爾指點一下,根本就沒能幫上她什麼忙,這讓我這個老師非常的愧疚,剛剛她說了,要是她輸了,就把這一個月來的收入全部給那個叫李倩倩的人,那麼我也有件事情要宣佈,大家做個見證,我決定認蘇心做我的義女,她今後就是我的女兒,我剛剛已經找了律師辦理了財產的轉移手續,這件事我籌劃了很久了,從今天開始,我名下所有的產業,包括我父親生前還有我以前的那些作品全部都是心心的,她有權利進行處理,任何人不得干預。”

底下的人幾乎都瞪大了眼睛,先不要說高芸名下的那些產業,單就高老前輩還有她的那些畫,哪一副不是價值連城的,尤其是高老前輩的,因為過世了這麼多年,再加上他教出來的學生後來都成為了畫壇的領軍人物,而他更是成了泰山北斗,那幅畫沒有幾千萬是買得到的,即使是上億那也不為過啊,這麼大的財富,一下子全部給了蘇心,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那數量大概可以和旭峰建設相提並論了吧——

箇中的原因即使想破了腦袋,也沒人想得出來,而底下的那些人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沒流口水了,這麼多錢,幾輩子都用不完了。

底下的人看著蘇心,羨慕又嫉妒,反觀蘇心,卻有點不知所措了,前輩事先並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她和那些人一樣,也有點被嚇住的感覺了。

對於高芸,她其實已經很感激了,為了自己站在這個臺上,還把《落日》送給了自己,也幫了自己很多的忙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她的身上在得到什麼東西。

“前輩——”

這些東西都是前輩的,她怎麼能要。

“給了你自然是因為覺得值得,收下吧,孩子。”

“蘇心和我一樣都是不擅長交際的,你們要是提出太多尖銳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了,既然我將名下的財產轉移給蘇心,那自然是有道理的,認她做乾女兒那是因為我不想她受欺負,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今後蘇心也是個有媽媽疼的孩子了,她不是孤兒,誰要是敢欺負她,那也就是在和我作對,即使是殘廢,但是如果有人敢欺負我的女兒,我一定會和她拼命的。”

高芸信誓旦旦,眼睛直直的盯著莊惠賢和湘繡,滿是堅定。

“謝謝前輩。”

蘇心想著這麼多人,也不好再推拒,那些東西,就當自己替前輩保管好了。

“我和前輩都不是那種會炒作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地址也是在東大街,李倩倩畫展的正對面,也方便大家比較了,這次的畫展,就只有我一個人的作品,至於前輩還有高老前輩的作品,會有專門的畫展,我會用自己的實力取得勝利的,至於畫展所得還有後續的拍賣所得,我會找專門的進行財產的登記和處理,這筆錢我一分不剩的用來作為自閉症兒童的慈善基金。”

感恩的心,她一直都有,所以對於蘇懷誠,一直屬於掙扎和糾結的邊緣,她是個自閉症的兒童,所以對於這樣的孩子,她更加的關注,這樣的孩子太過痛苦,以前她是沒有能力,現在有能力了,她希望能為那些人多做一點事情,讓那些和自己一樣的人少吃點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她蘇心這樣幸運的,身邊能有一個言希,還能遇上對自己這麼好的前輩和教授。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明天上午九點鐘,同樣是這個地方,我將會對這次的**事件進行說明,面對這樣的陷害,我蘇心絕對不會吃啞巴虧,到時候,希望大家也能夠來,莊惠賢,你明天也來吧,叔叔,您也可以一起來,柳市長,柳夫人。”

蘇心笑著,嘴角滿是冰冷的譏誚,莊慧賢,以前還會看在言希的面上叫她一聲阿姨,但是現在,她不想勉強自己了。

她知道,今日的她,一夜成名。

蘇心推著高芸下了主席臺,底下的那群人好像還不能從剛才的震撼中平復下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收藏的作品,一直以來的偶像居然就是自己最唾棄的那個人,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高芸突然回來居然也是因為他們最看不起的那個人,而且把全部的財產都給了他,不少人是知道蘇懷誠說要將旭峰建設給蘇心的,那蘇心擁有的就是兩個旭峰建設啊,那是什麼概念,那麼大的財富,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想到以前,那些人不禁害怕起來。

李倩倩看著蘇心的背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帶著緊張,又是憤怒,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一般,嫉恨的盯著蘇心,為什全天下的好事全都發生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了,嫉恨的同時,又不由的忐忑,她是知道的這次yx的畫雖然不多,但是因為各方炒作的關係,上億應該是沒問題的,那幾處房產,她自然是要的,不過——

看著一旁的拓跋野,又看了看蘇懷誠,她更是咬碎了滿口的銀牙,這次說什麼她說什麼也要贏。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驚喜,果然是又驚又喜,拓跋野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迷惘和感傷,為什麼那麼多的女人都愛他,她卻偏偏看不上她呢?是不是花心也好似註定的,一旦開始了花心濫情,就不能得到真愛。

也許那天晚上他不應該因為自己和蘇懷誠的個人恩怨那樣害她,如果不是有那件事的話,現在的結果會不會好點呢?

“懷誠,蘇心他終於長大了——”

黃磊看著蘇心,話語間含著說不出的欣慰,是啊,終於長大了,受到了傷害,會反擊了,還懂得製造這麼大的驚喜。

“你可以放心了,我們過去看看她吧。”

蘇懷誠點了點頭,兩個人笑著去找蘇心了,李倩倩雖然生氣,但是想到那裡有高芸,怎麼說也是前輩,多多結交那些人,對她只有好處,跺了跺腳,跟著追了上去。

“我看啊,蘇心這孩子是有福氣的,比柳家的那孩子還有夫妻呢,老爺,你說是吧。”

言振華也不管自家的夫人臉色有多難看,就站了起來:“當年高老先生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對我也算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他的救濟,我早就在異國他鄉餓死了,現在他女兒這個樣子,我怎麼說也改慰問慰問。”

梅蘭笑著點頭:“我就說嘛,言希的眼光怎麼可能會差呢?我看過那個蘇心的畫,一直想要一副呢,誰想到太貴了,沒想到是熟人,我臉皮厚點,去討一副吧,她和言希的關係那麼好,肯定沒設麼大問題的。”

莊惠賢坐在原位,看著和自己親近的兩個人離去的身影,怎麼也拉不下那個臉。

一旁的湘繡就更加不要說了,那臉色就和吃了屎一般的難堪,偏偏心裡有氣還不能發作了,人家現在是完人追捧的物件了,她哪裡還敢想以前那樣冷嘲熱諷,看著一旁的莊惠賢,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她今天出盡風頭又怎麼樣,想必那位是更加的討厭她了吧。

柳錦榮則不一樣了,她離去的那一眼太過的意味深長,還有那一句柳市長,他倒是沒有去看蘇心,而是起身向柳詩詩的方向走去,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上了,現在可是競選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了。

“言希哥哥——”

柳詩詩根本就不願去看此刻的蘇心,那樣的風光,即使是以前她替學校拿了大獎也不曾有過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高芸的學生嗎?靠得還不是別人,憑什麼可以得到這樣的殊榮?

柳詩詩這個人一向自傲,以為自己做的什麼事情都是天衣無縫的,那兩個小混混已經被他打發了,聽說張夢瑤和她的家人都已經回到以前的鄉下過日子了,至於另外那些人,他們也都是參與了的,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言希的眼神自始自終都沒落到她的身上,湛藍的眸子伴隨著蘇心,看著她像眾星捧月一般的被人圍繞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裡莫名的難受起來,現在的她這麼強大,是不是就不要她的保護了呢?

他真的好懷念好懷念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她埋在他的懷中,因為激動而放聲大哭,他說:“言希,我們上輩子就認識的。”

蘇心和高芸兩個人剛下主席臺,那些記者就一窩蜂的圍了過來,常年在這個行業混,一個個都練就了一副銅皮鐵骨,臉皮不知道多厚,蘇心那些話,剛才可以打發他們,現在下了臺,他們不問,要是別人問了,然後她又回來了,那不是被別人搶了獨家了嗎?他們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蘇心和高芸被一窩的記者圍著,旁邊還有不少的是聖德的學生,有幾個還是見過的。

“蘇心你是怎麼認識高芸的?”

“那麼多人,高芸前輩為什麼看中蘇心呢?她有什麼突出之處嗎?”

“蘇心小姐,你一下子有了這樣大筆的財富,準備幹什麼用呢?”

蘇心和高芸被圍在中間,任由那些人像狗一樣亂吠,就是那樣看著他們,蘇心的眼神直勾勾的,而且冰冷,活脫脫的一個冰美人,而高芸那雙眼睛溫柔卻又犀利,無論那些人怎麼問,她們就是悶著嘴巴,像是等待救援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林妹妹,怎麼樣了?”

鍾明旭從後臺跳了下來,走到蘇心的跟前,問道。

“這些人也抬不動規矩了,我知道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但是要採訪我和前輩,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一開始我就說好了的,不準半路進場,不準喧譁,不準提問,現在還把我們給攔住,這就是那些大的媒體記者該有的職業操守嗎?你們問,你們繼續問,鍾明旭,你給我在這裡看著,也給我聽著,這些人要是還敢攔在這邊,再問問題的,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或者直接把他們從屬的機構記錄下來,今後我和前輩的任何訊息都對他們遮蔽。”

也就是完全失去了採訪蘇心的機會,那些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箇中的重要性,剛才一窩蜂的過來,那是怕別人搶了便宜,要是有獨家,不好交代,現在見蘇心和高芸兩個人都是悶聲不作答的,也就放心了,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紛紛就離開了,反正晚上的收穫已經很大了,回去也絕對是可以交差的,在場的都是名人,平時的話要採訪的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先將就下了,沒想到蘇家的這位千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從晚上她的表現來看,明天明天早上的新聞也絕對差不多,**真相,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還是她根本就是被別人願望陷害的?

肯定是和晚上一樣的重磅炸彈,絕對不能錯過了。

“蘇心——”

蘇懷誠走了過來,臉色蒼白,在太陽下相當的難看。

經過剛才,蘇心一直憋在心裡面的那口悶氣總算消除了不少,對著蘇懷誠也不會像以前那麼悶,尤其是看到那張蒼白的臉,心裡也是心疼了,那些難聽的話到了嘴邊自動的就給嚥了下去,但是好聽的話,蘇心心裡苦笑,當著他的面她也是說不出來的,於是乾脆就愣在了原地。

“高前輩——”

蘇懷誠蹲下要,朝高芸伸出了手。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心心的關注,她什麼都不會,但是一向乖巧懂事,今後就麻煩你多多照顧她了。”

高芸抬頭,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蘇懷誠,知道他就是蘇心的哥哥了。

心心的那個故事她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越想越覺得那個故事應該是真實存在的,那個可憐的女孩就是心心,但是蘇懷誠真的是這種人嗎?她讓鄧力去調查了,蘇懷誠確實是要和李倩倩那個女人結婚的,但是婚訊是最近才傳出來的,而精神病院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她到現在也還是一頭的霧水,不過也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她將蘇懷誠自發的當成了那個負心的男人,心裡少了幾分好感。

“前輩啊,我可是就養你的大名,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偶像,今天能夠見到你真的是太高興了,沒想到你還是心心的老師,也算是一家人了,今後還請你多多指教啊。”

李倩倩走到蘇懷誠跟前,挽著他的手,臉上的笑容如花。

“我人老了,身體不好,蘇心是我的學生,我也不過是在旁指導而已,你不是又拓跋野了嗎?還是我家心心的對手,你,我可教不來。”

這分明就是拒絕,李倩倩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個殘廢,有什麼了不起的啊,耍什麼大牌,她笑臉來結交,她客套一下會死嗎?這麼多人,分明就是讓她下不了臺。

“前輩,我有點事情先離開一下。”

高芸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鄧力,你好好照顧前輩,晚上就住在這邊吧,親自下廚,教授的房子還蠻大的。”

蘇心說完,將站在一旁的黃磊拉著離開:“黃磊,你告訴我,蘇懷誠真的只是急性胃潰瘍嗎?我看他的臉色怎麼那麼差?”

蘇心狐疑的看著黃磊,越看蘇懷誠就越覺得不對勁,今天的他反應比起以往遲鈍了太多,她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他生病的緣故,但是越看越覺得不像。

黃磊被蘇心的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加上心裡確實有所隱瞞,心虛的很,不過卻還是硬著頭皮,現在的蘇心,人生才剛剛有了轉折,要是知道懷誠事情,不知道又會怎麼樣了?絕對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這麼是不相信我嗎?你也不想想,他這段時間累積的問題,昨天才進的醫院,今天吹了點風,你真當我是神醫啊,神醫也要望聞問切才能對症下藥,那也沒有這麼快啊,今天本來想讓他好好休息的,但是他知道今天你又節目,完全不顧身體,死活都要來,臉色能好看嗎?”

蘇心看著黃磊,也覺得有道理,生病的臉色能好看到哪裡去,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你不是要準備畫展嗎?還是和李倩倩同一天,原來,蘇心還是個天才畫家呢,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放心,那天我一定會找我的朋友給你捧場的,李倩倩那個女人就是做作,她做了這麼久的宣傳也沒用,餘下的十天,你絕對天天是頭條,時間不多了,你好好準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敗她的。”

黃磊見機,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恩,我知道的,一定不會輸給李倩倩的,蘇懷誠的身體不好,你等下直接帶他回醫院吧,至於李倩倩,她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要是敢在醫院裡面大吵大鬧,直接讓人把他給趕出去,她現在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肯定會吵著讓蘇懷誠陪她出席各種活動搶新聞的,這段時間,就讓蘇懷誠好好休息吧,旭峰建設沒那麼容易垮臺。”

黃磊笑了笑,眼底帶著欣慰:“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懷誠的。”

蘇心轉身,看著被李倩倩挽著手的蘇懷誠,蒼白的臉上帶著深深的不耐煩。

奇怪,這一次,居然沒有以前那種酸的近乎疼痛的感覺,反而有種心疼和可憐:“他傷害過我,但是我知道,他過得並不好。”

他的眼底在看著自己的時候,有太多的無奈和沉痛。

這邊和黃磊交代了蘇懷誠的事情,蘇心就想去找王小強他們,但是現在會場四處都是記者,要是被發現的話,又該會有麻煩,但是讓不認識或者關係一般的人去拿她又是放心不下的,正煩惱的時候,鍾明旭就像救星一般的降臨了。

鍾明旭看著她慌張的樣子,上前跑了幾步,走到她的跟前:“什麼事這麼著急?”

“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在王小強那裡,我和他們說好的,等節目結束以後,讓他們在原地坐著不要亂走,我回去找他們的,但是現在會場這麼多的記者,太不方便了,鍾明旭,你把他們帶到教授那裡去吧,我還有事情要交代他們做。”

這麼點事,鍾明旭自然是答應了,不過應了之後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原地,為難的看著蘇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在為丁曉的事情覺得抱歉?”

蘇心笑了笑,一副毫不介懷的模樣:“她是她,你是你,你不用覺得抱歉,再說了,我還要感謝她呢,要不是她,我蘇心怎麼能一夜成名呢?她們一開始是想讓我出醜,這件事我是知道的,現在我不是利用回來了嗎?她們現在不知道多後悔呢?”

鍾明旭臉上沒有往日的嬉笑:“這件事我確實應該和你說聲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讓丁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今天是有備而來那是另當別論,但是如果今天沒有高芸,沒有yx,只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蘇心呢?今天的你不是是最閃亮耀眼的明星,而是明日別人口中的小丑,所以你別誤會,我向你說的這句對不起不是針對任何人,丁曉今天太讓我失望了,相信言希也對她失望透頂了,我真沒想到她會和柳詩詩一起做出這種事情來。”

鍾明旭嘆了口氣:“她在這個地方待不長久了,言希是不會允許的。”

她本來就是一個沒背景的人,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蘇心現在是學校的領導都要巴結的物件,學校的領導也不會讓她久待的。

“蘇心,你剛才離開了以後,言希就一直在原來的位置坐著,今天的事情,言希應該是高興,因為你覺得開心,但是他的心裡也一定比任何人都還要難受,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在愛情方面,他真的是個一張白紙的傻瓜,他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卻因為害怕嚇到你不敢太主動,有些時候他心裡的想法真的很卑微,他和我說哪怕你是和別人在一起,他也守著你,蘇心,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些什麼,我看的出來,你對言希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也許你心裡現在還放不下蘇懷誠,但是你自己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你們兩個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是不相信言希嗎?這句話你千萬別告訴他,你沒資格不相信他,他為了你,和伯母都鬧翻了,我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我相信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蘇心轉身,看了一眼主席臺下學生會成員做的位置,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言希人呢?”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我去找他。”

蘇心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著急,鍾明旭看著她像風一般離去的身影,眼神頓時黯了下來,嘴角是苦澀的笑容。

他不是一直都是喜歡丁曉的嗎?而且明明知道她還是言希深愛的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是像吸食毒品一般沾染上了呢?

“言希——”

蘇心一路找人,見到學生會的人就問,那些人看到蘇心,一個個就像是佛教徒見到了自己心目當中的信仰,那完全就是頂禮膜拜的眼神,蘇心不喜,也不再隨便找人問了。

但是會場那麼大,蘇心對周圍的環境根本就不熟悉,找了半天,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可還是連言希的人影都沒看到。

折騰了大半天,蘇心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兩隻腳都是軟了,剛才一路跑,一路叫著下來,喉嚨乾乾的,難受的要命。

蘇心渾身無力,虛軟的坐在後臺的臺階上,仰頭看著上方的銀白的鋼筋片,思緒卻就和自己跌粗重的呼吸一般,亂的要命。

言希對她的好,又何必要鍾明旭來說,她蘇心有眼睛,自然都是可以看到的,雖然她的手捂不熱,臉也捂不熱,對人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她真的不是冷血動物,她能夠感受的到言希對她的好,一心一意的好,好的完全沒有自我。

可能是成長經歷的緣故,她從來就不認為別人對自己的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在蘇懷誠做出了那樣傷害她的事情之後,她還是沒法做到像對李倩倩那樣狠心,因為那個人對自己好了六年,點點滴滴,她就在心裡記了六年。

言希呢,上輩子,她救自己脫離了虎口,在拓跋野羞辱她的時候,他第一個出現,甚至完全沒有嫌棄她,蘇懷誠拋棄她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他說過,帶她回他的家。

從進聖德的第一天開始到現在,他為自己做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很清楚,那些別人認為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

還是不相信嗎?也許那份信任早就在不知不覺間交付出去了吧,他付出那麼多,怎麼只要求那麼一丁點的回報呢,為什麼不要求更多呢?他應該要求更多的,那樣的話,她心裡還可以好受一點。

不喜歡嗎?那怎麼可能呢?言希的身上有她擇偶的一切標準,除了她在意他,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在意,這也是她最為苦惱的,她不能太愛她的另一半。

但是那個人是言希啊?她怎麼能讓他將就呢?他值得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她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好的呢?若即若離,還讓他那麼難過,那個陽光的男孩應該找一個和他擁有同樣的明媚的笑容的女孩。

她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每次想到這裡,她又會覺得難過。

“言希——”

蘇心坐在地上,有些煩躁的叫著他的名字。

“言希——”

你在哪裡啊?

累極了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又不是聾子,叫得這麼大聲幹嘛?”

言希的聲音,該不是幻聽了吧,蘇心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過身,真的是言希,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她頓的太久了,眼睛有些花,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還有力氣叫,看樣子肚子不餓。”

言希笑著在她的身旁坐下。

“言希,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找了他那麼久都沒見到他的人影,她還以為他走了呢。

“聽學生會說有個名人在找我呢,我就隨便找了一下,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邊。”

其實,他已經找了大半個小時了,問了不少學生會的人說她是往這邊走的,沒想到她真的在這邊坐著。

“言希,我餓死了,走不動了。”

蘇心和以前一樣,癟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彷彿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她還是以前那個偶爾會對她撒嬌的蘇心。

“餓死了活該,你腦子幹什麼用的——”

言希墊著點她的腦門,輕輕的,帶著溫柔的指著。

“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蘇心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色:“忘記了。”

“就知道會這樣,為了慶祝我們家蘇心成名,也成為了有錢人,我特意讓人送過來的。”

言希將打包的快餐盒放到蘇心的跟前:“都是你愛吃的。”

“你知道啊?”

“品冠樓大廚出品,吃不吃,不吃拉倒。”

言希說完就要去搶,蘇心也不管油不油,直接抱在懷裡:“誰說我不吃的,我都餓死了。”

“在說話也渴死了。”

言希擰開了一瓶水,遞到蘇心的跟前。

蘇心的兩隻手護著懷裡的美食,兩隻眼睛卻直直的盯著言希手上的那瓶水,然後轉移到他修長而又有力的手上,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臉上和自己嬉鬧時的陽光笑容,湛藍的眸子就像是晴朗的天空,倒映著她的影子,就只有她一個人,該死的乾淨,乾淨的甚至可以看到他眼底的落寞,那笑容也不由的染上幾分傷感。

“言希——”

“恩?”

“明天過後,我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