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綁架拓拔野

綁架拓拔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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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拓拔野

蘇心曲著腿,雙手抱著抱枕,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明明是累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可胸口上的疼痛卻越來越清晰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絞纏在一起,輾轉反側,痛的她怎麼也睡不著。

“言希,把窗戶開啟。”

她想吹風,讓自己的清醒的腦袋不至於那樣陰陰沉沉的,但是卻不想動。

言希想到她身上冷冰冰的,實在是不能吹風,但是這裡面的空氣確實是有些壓抑,剛才她一直喊著痛,喊著痛的,還捂著胸口,他覺得自己的胸口也痛了起來,想了想,將自己的衣服遞給蘇心:“穿上我的衣服,別感冒了。”

蘇心動了動身子,接過言希遞過來的衣服,披在身上,言希這才打開車窗,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剛才卻還混沌著的腦袋卻清醒了起來,她的頭靠在車窗上,手伸到外面,夜晚的風透過五指的縫隙,蘇心的身子跟著探了出去,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地笑容。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當那烏黑的髮絲開始飛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也在飛一般,當那風從自己的指縫間穿透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和風和為了一體,在這山川之間,恣意的飛揚。

“心心,你小心點。”

言希慢放了車速。

蘇心沒有說話,轉過身,看著前座上的言希,笑出了聲:“言希,好舒服啊。”

她的聲音很大,撥出了長長的氣,伴著清脆的銅鈴般的笑聲。

言希透過後視鏡看著她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可心底卻還是在痛,也還是在心疼,其實,她笑的時候,心裡也該是難受的吧,他知道的,她其實一直都是個傻瓜,蘇心一直都是個大笨蛋大白痴,明明捨不得傷害的,卻還是那樣做了,然後自己跟著難受,明明想要找個依傍,卻怎麼也不敢捉住他放在她跟前的手。

兩邊的路燈快速的倒退著,蘇心覺得自己好像飛起來了,她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變成了一隻小鳥,插上了一對翅膀,迎面的冷風吹在臉上,她竟是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剛才淤積在心底的那口惡氣好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可那股痛意卻怎麼也褪不去。

錐心刺骨的疼痛,是風吹不散的,就好比以前的傷痕,隨著時間的流逝,即使想要重新開始,可是隻要輕輕一碰,便會鮮血淋漓,不過也只是鮮血淋漓而已,也只是痛不欲生而已,但是現在她卻能夠忍受的了,甚至可以冷笑著面對,這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吧。

蘇心睜開眼睛,看了前面的言希一眼,其實,她想對著路燈大叫:“蘇懷誠,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蘇懷誠,你會後悔的。”

“李倩倩,你這個壞女人。”

“拓跋野,總有一天,我夜心會超越你。”

她想,蘇懷誠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其實真的比不上言希,他不相信自己,傷害自己,但是言希不會,早晚有一天,她會揭穿李倩倩的真面目,然後看他後悔的模樣,還有拓拔野,她也恨,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現在的她好像太弱小了,不過她不想依靠別人,她想,總有一天,她會透過自己的努力,完成自己的那些夢想,將那些人統統踩在腳下。

她會過得很好,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過得好。

直到到了市區,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蘇心才不情願的回到了後座,言希看著她的模樣,笑了笑:“好點了嗎?”

蘇心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前面的言希說道:“我睡會,到了叫醒我。”

蘇心閉上眼睛,靠在後座上,剛才被風一吹,整個人都是清醒的,她哪裡睡得著,只是靠在那裡,笑過之後,心裡酸酸的,難受的要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她漫天亂墜的想著,回憶著那段在天恆綜合醫院度過的日子,有種想哭的衝動。

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沒有蘇懷誠,只有言希一個人陪著她。

“心心——”

“心心,到了。”

言希輕輕的拍了拍蘇心的臉,蘇心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燈紅酒綠的,絢爛奪目的霓虹燈,來來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輛,老遠就可以聽到的動感的音樂,這個地方,她真的應該來過。

言希拉著蘇心下了車,馬上就有停車的小弟過來,言希想也沒想將手上的要是丟給他,順便打賞了一張毛爺爺。

“帶我來這個地方幹嘛?”

蘇心抬頭,看著上面那幾個跳躍著的大字,東方明珠,正是上次她請客來的地方,也是她重生以後第一次碰上拓跋野的地方,那次她的情緒失控,差點還發生車禍。

“你先在這邊等著。”

言希指著蘇心現在站著的位置,向前走了幾步,又還是不放心,轉過身,看著蘇心:“乖乖的站在那裡別動。”

蘇心點了點頭,站在那個地方,現在她能去哪裡,這個樣子要是回去,有張夢瑤這個室友,估計下個星期一又是一條大新聞,她既然說了,就絕對不會再回家的,找賓館,她沒經驗,也還要找人幫忙呢。

依舊是那個地方,才一個月的時間,一切好像是一樣的,但是又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個個手挽著手,成雙成對,乾淨的眸子情不自禁的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個地方這麼熱鬧,夜晚的風帶著說不出的涼意,蘇心打了個寒戰,裹緊自己,剛準備坐下等陸逸,就看到他笑著跑了過來。

“走吧。”

言希的臉上依舊是笑容,卻和平時的陽光有些不同,帶著點點的狡詐,像只在算計別人的狐狸,他想也沒想,拉著蘇心的手,將她帶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

這條小巷子離東方明珠不遠,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是夜生活的開始,熱鬧的要命,可是這邊卻陰森森的,就連路燈也泛黃,兩邊的房子有些陳舊,蘇心看著,估計離拆不遠了。

剛進巷子沒多久,就看到一臉嬉笑著的鐘明旭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嘻哈的男孩,看起來比言希還小。

“老大。”

那兩個人走了言希的跟前,那模樣說不出的恭敬。

蘇心莫名其妙,看了看鐘明旭,又看了看言希,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頭的霧水,怎麼覺得像電視劇裡面的**呢。

“怎麼過來了?人呢?要是跟掉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言希說完,笑了笑,動了動手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

“言希,別激動啊,我們來了,還有人在那邊守著的,會過來報信的。”

“是呀,是呀,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的。”

另外兩個小弟也跟著保證。

蘇心聽著他們說話,更是一頭的霧水,扯了扯言希的衣服,悄悄的向後退了兩步,這樣的場面,很容易就讓她想到按個夜晚,這樣的一群小羅羅,想流氓一樣的人,把她推在草地上,撕爛了她的衣服,如果不是言希——

言希轉過身,看著蘇心,在那雙清澈的眼底很輕易的捕捉到了一絲絲被隱藏的恐懼,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那兩個人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大哥,我們的樣子有那麼恐怖嗎?嫂子看起來怎麼很害怕的樣子?”

言希本想責怪,不過嫂子這兩個字卻是大為受用的,這馬屁完全拍到了馬腿上,不過事實上,那兩個人真沒想拍誰的馬屁,言希這人,可以說得上是男人當中的極品,那些想追他甚至倒貼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不過他的男女關係卻是非常的清白,除了那個柳詩詩,即使和別人連曖昧的傳聞也傳不出來,而那柳詩詩,稍微有點眼色的完全可以看得出來言希的差別對待,一個是不耐煩的,一個是捧在手心上的。

蘇心也覺得自己反應過頭了,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害怕只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她笑了笑,鬆開言希的手,站在他的身後,場面微微的有些尷尬。

蘇心看著他們的模樣,有兩個雖然燃著眼色很怪異的頭髮,腳上的帆布鞋也是一個洞一個洞,破破爛爛的,耳朵上還打滿了而動,可身上卻還是穿著校服,她剛才沒注意看,他們居然都是學生。

那個人見蘇心盯著自己身上的校服,驚訝的模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我們是別的學校了,三流的學校,以前因為缺錢用,敲詐學生的,你也知道,聖德是出了名的貴族學校,所以偶爾也向他們借點錢用。”

“借?”

蘇心看著他的模樣,淡淡的聲音含著絲絲的笑意。

“不是借了,不過我們現在都改邪歸正的,真的,這都虧了老大的英明神武的領導。”

蘇心看著他,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看得出來,他們對言希確實是心悅誠服的,但是這樣的混混言希是怎麼擺平的。

“政權是從槍桿子裡面出來的。”

鍾明旭樂呵呵的說道,顯然,他們用的是男人慣用的手段,武力。

蘇心笑了笑,帶著瞭然,看著那幾個打扮怪異的男生,搖了搖頭,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好聽:“我沒有瞧不起的意思,比起那些所謂名人卑劣的手段,你們這種方式光明正大的多了,為什麼不幹了呢?”

恩?幾個人很一致的看著蘇心,這種事情不是犯法的嗎?

“聖德的那些學生那麼有錢,即使被搶劫一兩次也不要緊,驕傲自大,自以為是,還喜歡在背後說別人壞話,這種人不就是欠教訓嗎?再說了,那些有錢人最怕惹是非,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會放在心上,剛好可以賺上一筆啊。”

這個見解,恩恩,很有見地。

“沒想到林妹妹這麼有想法,那要不讓他們繼續做回老本行?”

蘇心走到那人的跟前,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一個和她差不多的男孩,頭髮染成很誇張的顏色,整張臉黃黃的,個子不高,有些瘦,看起來像只猴子,還是隻營養不良的猴子。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小強,別人都叫我猴子。”

蘇心笑出了聲,猴子,倒是很像。

“你有很多小弟嗎?如果你有很多手下的話,今後就跟著我吧。”

王小強看著她,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我看電視劇裡面的那些有小弟的人很威風,想知道一下那是什麼感覺,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搶劫的,你們也不用去做違法的事情,我即使不工作,也可以養得活你們。”

她只是預感,今後應該會用得到而已,而她的預感,一向很靈驗,這算不算是上天對她的厚待。

王小強看著蘇心,兩隻眼睛冒著光,不停的點頭:“那當然好了,能跟著嫂子,使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完全就是一副傻帽模樣。

“但要是跟了我,今後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要是言希讓你們做的事情,我不讓,你們就不能去做,明白嗎?”

“明白明白,一山不容二虎嘛,我們當然就只有一個老大了。”

蘇心笑了笑,覺得這人很精靈,也很好玩。

正這樣想著,前面跑來了個和比王小強大一點的男孩,走到言希的跟前:“人已經被我們給綁了,用麻布袋綁著頭,老大你是現在過去嗎?”

“心心,絕對意想不到的驚喜。”

言希拉著蘇心的手,眨了眨眼睛,那模樣,就像是個想要得到大人嘉獎的小孩。

路有些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這路燈是用了多久的老古董了,越往裡走,光線就越暗,走在最前面的是剛才老報信的那個,蘇心小心的跟在言希的身後,還有鍾明旭走在中間,王小強和另外一個人跟在後面打著手電,一開始還沒覺得,現在細想一下立馬發現了不對勁,這些人連手電筒都帶好了,可見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有預謀的,在她看來,言希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到底是誰得罪了他,居然讓他大晚上的召集人馬埋伏。

幾個人走到一個拐角處,走在最前面帶路的那個人突然停了下來,言希也跟著停下了腳步,寂靜的夜晚,幾乎沒有人回來的深巷,周圍安安靜靜的,甚至可以聽到呼吸吐氣的聲音,蘇心沒由來的歡喜,她喜歡這種安靜,但是好像過於陰暗了。

他們站著的這個位置剛好是分叉的,前後左右是個方向都有不同的小道,蘇心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好像有恩恩恩的掙扎的聲音,轉過身,疑惑的看著言希。

“言希,有人?”

她的聲音很輕,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飄蕩,帶著迴音。

鍾明旭走到蘇心的跟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聲音的來源地,和剛才言希笑的一樣,像只狡詐的狐狸。

“做壞事是不能叫出名字的,要不然會被人報復的。”

蘇心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在這樣夜空顯得特別的明亮,盯著神神怪怪的鐘明旭,鍾明旭看著那雙乾淨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失神。

“是誰?”

直到蘇心出聲,他才回過神來,想到剛才自己的失神,不禁有些懊惱。

鍾明旭對著蘇心眨了眨眼睛,見蘇心不催促,自覺的沒趣,悶聲道:“一個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人。”

言希走了過來,站在蘇心和鍾明旭中間,輕輕的點了點蘇心的鼻尖:“你進去吧,我和明旭有些事情要商量,在這外邊等著你,我記得上次他差點害你出車禍了,我本來是準備讓人教訓他一頓的,既然你心情不好,剛好讓他給你發洩。”

蘇心仰著頭,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言希手指的方向,而後仰頭看著言希,大大的眼睛,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很難發現的了眼底盈滿的水霧。

蘇心向著言希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地方,也是很暗的,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幾個重疊的人影,其中一個好像在掙扎,另外幾個人用力把他按在牆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許真的是因為夜太安靜,她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那掙扎還有悶哼的聲音,拓跋野,他也會有今天。

“如果你想蘇懷誠回來看到你赤果果的躺在**,身上卻是別人留下的痕跡,那你就去死好了。”

“看到了嗎?你的哥哥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你是多餘的,他在不要你了。”

“取悅我,只要你能夠取悅我,我就放你出去找蘇懷誠,要不然的話,我就一輩子把你囚禁在這個地方。”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把眼睛睜開,當著我的面把你的短褲和我的一起脫下來,然後坐上來。”

蘇心覺得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般,過往一段段的不堪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閃過,她使勁的搖著頭,可還是怎麼都甩不掉。

危險的氣息,那讓人惡寒而又噁心的碰觸,露骨的威脅還有屈辱,彷彿那手指就在自己的胸前劃過,單想想就覺得噁心。

蘇心的全身忍不住發寒,好冷,真的好冷,她的雙手不停的揉搓著雙肩,明明身上還穿著言希的衣服,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就連心也都是冰冷糾疼著的。

整個人暈暈的,幹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走了過久,她才走到那個被蒙著麻布袋的人的跟前,剛才那幾個按著拓跋野的人突然轉過身,吃驚的盯著蘇心,夜心這才回過神來,擦了擦自己的臉,冰冰涼涼的,全部都是眼淚,原來,她還是沒能忘記以前那些不堪嗎?

是呀,如果能夠忘記,怎麼會和蘇懷誠爭鋒相對?如果能夠忘記,爭鋒相對自己為什麼還是會難過?如果能夠忘記,怎麼會恨李倩倩?如果能夠忘記,上次見到拓拔野,怎麼會那麼失控?原來,她結束的只是自己的生命,其餘的那些,還是一樣伴隨著她。

蘇心胡亂的擦乾眼淚,吸了吸鼻子,想也沒想,衝到蒙著麻袋的拓跋野的跟前,那幾個人見她神情激動,彼此給了個眼神,退到了一邊。

清澈的眸子帶著駭人的猩紅,烏黑的直髮凌亂的披在肩上,擋住了大半張臉,想也不想,雨點般的拳頭用力的洩憤般的砸在拓跋野的身上,眼淚就像是綿綿的細雨,一直下一直下,好像都不會停,整個世界似乎只有她抽噎的聲音還有那悶哼的聲音。

旁邊的幾個人一個個吃驚的看著蘇心吃驚的模樣,都沒有上前,他們只是在奇怪,一個人怎麼能有這麼多的眼淚,這麼久,還沒有流乾。

直到手脹痛了,胳膊再也提不起來了,蘇心才停下手,向後退了幾步,背靠在長滿青苔的牆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上,哭出了聲,大腦還是一片的空白。

拓跋野,她在心底默唸著這個名字,咬牙切齒,就是這個人,讓自己每個晚上被噩夢困擾,他讓自己也討厭上了自己,人面獸心,為什麼她的世界會有這麼多的人?

寂靜的夜晚,那哭聲是說不出的傷心還有淒厲,在寂靜的小象飄蕩,言希就一直站在分叉的路口,湛藍的眸子像是會發光一般,呆呆的看著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泣的那個人。

“怎麼把她給帶來了,既然帶來了,為什麼不和她一起進去呢?”

鍾明旭走到言希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注視著同一個方向。

“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鍾明旭恩了一聲,表示自己也看出來了。

“心心她只有17歲呢。”

才17歲,卻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憋在心上,偏偏又是倔強了要命的性子,傷心的時候把眼淚吞進肚子,難過的時候也要強忍著,偏偏又是善良到要命的性子,要是自己跟著她進去,她一定又會把滿腔的憤恨憋在肚子,哭不暢快,更加不會動手。

“林妹妹晚上真的很不對勁,她和拓跋野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言希,你知道嗎?”

言希蹲在地上,和蘇心的同一方向,背靠著牆壁,看著對面蒙著麻袋的拓跋野,他其實也不知道,但是心心每每看著他的時候,眼神都會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憤恨,那是一種厭惡到極致的冰冷,不是不是恨,應該不會這樣吧,今晚捉了拓跋野,其實真的是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不是他想幹涉心心的事情,只是很多時候,她的狀態讓他真的很憂心,他想,今後他是不是應該多瞭解一點她的事情,那樣的話,自己也知道如何更好的保護她,總覺得,她好像有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地面上坑坑窪窪的,這幾天天氣好,雖然不至於沾了一身的泥土,溼答答的,但是兩邊的牆壁卻是很潮溼的,蘇心靠在上面,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她立馬就覺得冷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坐在地上太久了,起來的時候,頭一陣的暈眩,兩邊的牆壁開始不停的搖晃起來,蘇心的身子前後搖晃了好幾次,最後扶著牆壁,半晌,整個人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再抬頭,深吸了幾口氣,只覺得心裡的淤積的不悅經常剛才那一頓發洩,心情輕鬆了不少。

“麻袋給拆了。”

蘇心背靠在牆上,將眼淚一股腦兒的亂擦,指著拓跋野,對著其中一個人吩咐道。

那人看了看蘇心,想了片刻,還是照做,兩個人一起,把套在拓跋野身上的麻袋給拿了下來。

一下子從黑暗中脫離了出來,雖然周圍的光線還是昏暗的,拓跋野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搖了搖生疼的腦袋,動了動嘴巴,嘴角痛的他忍不住嘶出了聲。

剛才他走出東方明珠,好像有人說找他要事,然後就被打暈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從這生痛的身體可以看出,他應該是捱揍了,可剛才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哭了,那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拓跋野理了理思緒,看了看身邊拿著麻袋的那兩個人,想和以前冷笑幾聲,卻發現自己的嘴巴是被堵著的,他拓跋野,這樣的名氣,這種個性,又是那麼多的女人,有仇家,他一點也不奇怪。

“拓跋野,我們真是有緣。”

拓跋野抬頭,精緻的桃花眼越過那兩個拿著麻袋的兩個人,看著靠在牆上的蘇心。

他的仇家是很多,但是在他的記憶力,卻是沒有蘇心這號人的,他自己也奇怪,她對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大的敵意。

四周的光線很暗,在加上眼睛剛剛受了傷,看得並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個影子,長長的頭髮,比巴掌大一點的瓜子臉蛋,聲音清清冷冷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清冷孤傲。

精緻的桃花眼瞪的大大的,怪不得覺得聲音耳熟,原來是那隻爪子鋒利的小貓。

“拓跋野,你記性真好。”

蘇心笑了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衣服,走到拓跋野的跟前,伸手,用力的撕掉了他嘴巴上的封條,差點痛的拓跋野叫出了聲。

“原本以為是隻帶著利爪的小貓,卻還是帶刺的玫瑰。”

蘇心笑了笑,不想理會他話裡的深意。

“剛才是你打我。”

蘇心點了線頭:“沒錯,是我打了你,也是我綁架了你,為的就是給全天下的女人討一個公道。”

“是那些女人自願爬上我的床的,你情我願的,更何況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本身就沒有什麼公道可言。”

拓跋野笑了笑,動了動自己被捆綁著的手,示意蘇心鬆開他被捆綁著的手。

“慌什麼?等下自然會有人給你鬆綁的,拓跋野——”

“這次你親自為李倩倩的畫展操刀,你看過她的畫了?”

拓拔野疑惑的看著蘇心,馬上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恩,倩倩這次畫的不錯,很用心,和以前的風格也不一樣,不但和以前的風格不一樣,就是和前段時間畫的也不一樣。”

蘇心的眉頭皺起,心裡更加肯定是她拿走了那些畫,那個女人真是有夠不要臉的,不過她一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拓拔野看著她沉思的模樣,挑了挑精緻的桃花眼:“你捉我來就是為我把我暴打一頓,然後再問這樣一個無聊的問題嗎?”

蘇心搖了搖頭,突然出聲,手指用力的摁住他嘴角的傷痕,輕輕的笑出了聲:“拓拔野,我們開戰吧。”

拓拔野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蘇心卻已經消失在漆黑而又陰森的小巷了。

“猴子,今天你老大我心情好,把你的人叫出來吧,我請他們喝酒唱歌,也算想認識他們呢。”

蘇心走在中間,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後面的幾個人,臉上是淺淺的笑容,真好,這次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羨慕的看著別人成雙結對的了。

“言希,鍾明旭,一起去吧。”

鍾明旭嬉笑著甩了甩頭:“那當然,喝酒唱歌怎麼少了了我啊?話說——”

鍾明旭剛想拍蘇心的肩膀,突然想到她的怪癖,看著一旁言希警告的眼神,慌忙縮回手,對著身後的一群小弟:“你們的嫂子有潔癖,除了你們老大,誰也不讓碰。”

隨即,便是一陣的鬨堂大笑,蘇心紅著臉,氣急的看著他們:“誰要是在笑馬上就給我回去。”

完全就是惡狠狠的威脅啊。

而後,轉過身對著鍾明旭:“鍾明旭,你要是在說話,馬上就回去,我還能省錢。”

“林妹妹,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上次學生會聚會本來說好的是你請客,你倒好,一聲不吭就給跑了,最後還是我付的錢,這樣算起來,你還欠我兩頓了。”

蘇心仰著頭,眨了眨眼睛:“那你的意思是要我還錢給你?”

鍾明旭擺了擺手,對著逼近的蘇心,向後倒退了幾步:“當我沒說。”

如果真在意那點錢,也就不會現在才提出來了,不過還好,林妹妹沒提前的事情,他這個人,最害怕的就是認識的人還錢,尤其是這種請客吃飯的,完全讓厚臉皮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猴子,人都叫好了嗎?不要太多,幾個要好的就可以了。”

“知道了。”王小強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正在打。”

幾個人最後還是敲定了東方明珠,同樣是三樓的套房,更讓蘇心哭笑不得是,居然是上次的那個房間。

蘇心幾個人才坐了沒多久,王小強叫的那幾個人就來了,果然是行動派,風風火火的。

是三個和王小強差不多大的男孩,裝扮嘻哈,可看那樣子都是和王小強一樣淳樸的,幾個人直接走到蘇心的跟前,彎了個腰,齊齊的叫了聲:“嫂子好。”

“我叫胡強強。”

“我叫範勝平。”

“我叫周安。”

加上言希和鍾明旭有12,就只有蘇心一個女孩子,幾個人不敢太放肆,就隨便叫了寫純度很低的啤酒。

“服務員,什麼酒最好就上什麼。”

“今天我請客,不好好敲詐我一頓不是很浪費了。”

反正蘇懷誠有的是錢,她決定用他的卡了,為什麼不用,旭峰建設都是她的,錢本來就是用來花的,今天教訓了拓拔野一頓,她心裡暢快了很多。

蘇心的話剛說完,整個房間就是一陣的歡呼聲。

鍾明旭捅了捅言希的手臂,看著蘇心:“林妹妹晚上怎麼了?我看她那樣子就不是喝酒了料啊,別喝醉了。”

言希看著她,半晌,臉上終於恢復了一貫陽光的笑容:“沒事,讓她發洩發洩也好。”

鍾明旭看著正中間的蘇心,烏黑的直髮,在燈光下明媚的笑容,只是臉色卻還是發白的,好像,從認識她以來,她的臉色就沒有一天是紅潤過的,安靜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和林妹妹一樣,弱不禁風的,總是讓人覺得心疼。

鍾明旭點了點頭,拍了拍言希的肩膀:“那你等下少喝點酒,你家不是有空房間的嗎?等下直接帶林妹妹去你家吧。”

服務員的酒很快就送了上來,四大箱啤酒,還有幾瓶蘇心從來沒見過的紅酒:“小姐,這是82年的拉菲的紅酒,我們酒吧就剩下這幾瓶了。”

鍾明旭衝了上去,蹲在案臺上,轉過身,看著身後的言希:“真的是82年的拉菲紅酒。”

鍾明旭揮了揮:“言希,你沒口福了。”

“拉菲的,很貴嗎?”

王小強撓著頭,蹲在鍾明旭的對面,鍾明旭哀嘆一聲,推到沙發上,乖乖坐好。

幾個大男生積極的拿出瓶子,將手上的杯子倒得滿滿的:“為了慶祝能夠告別沒有大嫂的日子,乾一杯。”

房間裡面開著激盪的音樂,聲音放的很大,卻還是被眾人的尖叫聲蓋過,鍾明旭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一個個像喝水一樣把那一瓶瓶價值數十萬的紅酒喝進肚子,一個勁的搖頭嘆氣:“太浪費了,太奢侈了,太資本主義了。”

言希坐在一旁,看著站在最中間的蘇心,她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美,彎彎的眉毛,嘴角向上揚起,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但是事實上她很少這樣笑,她的笑總是給人一種疏離而又孤傲的感覺,此刻的她舉著杯子,對每一個來敬酒的人都抱著友好的笑意,她看起來和那群人一樣,都不怎麼會喝紅酒,完全像喝水一樣,鮮紅的**順著她的鎖骨滑下,她不時還會舔著嘴角,言希的喉結動了動,貌似,這個紅酒一點也不浪費,這麼美好的風景,貌似比那個紅酒還要**人啊。

果然不出所料,蘇心真的不會喝酒,更不要說他們這種把就當成水喝的方式,不過一會的時間,她的身體就開始左右搖晃起來,言希走了過去,慌忙扶住了她,蘇心整個人癱倒在他的懷中,兩邊的臉頰緋紅,脣色水潤,兩隻手像蛇一樣攀在言希的身上,不時發出囈語,像每一個喝醉酒的人一樣,口裡不停的念著:“酒,我要喝酒。”

言希無奈,將她的手放好,拍了拍她的臉:“心心,你喝醉了。”

蘇心想也不想就拍掉了言希的手,而後兩隻手又像蛇一樣攀著言希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其餘的那些人,也有了幾分的醉意,拿著酒杯,左右搖晃的指著蘇心和言希,傻傻的笑。

其實喝點酒也好,比平時那個冷冰冰的蘇心可愛多了,不過酒喝多了,不舒服,剛才他是想讓她發洩一下,倒是沒想那麼多。

“嫂子,唱歌,唱歌吧。”

王小強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還沒走到蘇心的跟前,就被言希駭人的眼神給嚇退了回去。

“言希,你對猴子那麼凶幹什麼?”

蘇心的臉幾乎貼在言希的臉上,突然抬頭,對著他微微一笑,輕輕的叫了一聲:“言希——”

言希只覺得自己腦袋在一瞬間炸開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蘇心,酡紅的雙頰,大大的眼睛,帶著點點的醉意,微微的眯起,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言希——”

蘇心的兩隻眼睛微微的眯起,直直的看著言希,她好像是醉了,好像又沒醉,人們不都是常說一醉解千愁的,但是為什麼她還是這麼清醒呢?那些帶給她刻骨銘心的痛的事情,她全部都還記得,一件也沒忘記,反而越來越清醒起來,就好像是有一臺超大的液晶電視不停的在自己的跟前放映著那些畫面,清晰到不能再清晰。

“言希——”

我好難受,頭痛,噁心,想吐,心裡也很難受,全身都在發寒,蘇心伸出雙手,緊緊的摟著言希。

“言希,林妹妹這個樣子,你還是早點帶她回去吧,這些人我會處理的,給她弄點醒酒湯,她看起來真的挺難受的。”

言希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蘇心的背,安慰了幾聲:“心心,我帶你回家。”

說完,將蘇心抱了起來,剛走到門口,房間裡面的音樂突然響了起來。

蘇心雙手亂揮,指著房間裡面的麥克風:“言希,這首歌我會唱,我要唱歌。”

言希沒想到蘇心會有這樣的動作,兩個人差點摔在地上,慌忙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下次在唱,下次吧,下次我帶你來,然後讓他們一起。”

蘇心的頭搖得得像個波浪鼓一樣,一向緊抿著的脣緊緊的撅著:“不要,我就要現在唱,我就要唱,我就要唱。”

完全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言希無奈,對於蘇心的要求他好像一直只有妥協的份,更何況現在的蘇心還這麼可愛,她真的是難得這麼可愛的,平時的她帶上面具,他幾乎看不清。

他將蘇心放在沙發上,將麥克風遞到她的手上,哪知道蘇心剛坐在沙發上就站在起來,拿起一個麥遞給言希,拉著他的手:“言希,我們一起唱。”

言希滿頭的黑線,他不怎麼喜歡唱歌,這首歌,他更是一點也不會。

眼淚的錯覺哭泣的依戀

愛在昨天不停的想念……

蘇心躺在後座上,車子裡面開著暖氣,她的身上蓋著言希的外套,即使是醉酒,出了一開始瘋瘋癲癲的,她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就連夢話也不說了。

不過今天她確實應該是很累了吧,喝醉了酒,能夠睡得著,也好,要不然又該難受了。

言希專心的在前邊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蘇心,眼底閃過心疼,輕輕的哼著剛才那首歌的曲調,腦海裡浮現出的完全是她唱歌時的模樣,專注而又投入,彷彿真的被人揹棄過了一般,卻又那麼渴戀著一份關懷,是蘇懷誠嗎?因為李倩倩懷了蘇懷誠的孩子?她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人了嗎?

唱完以後,他看著她,緋紅的臉,眼圈紅紅的,臉上全部都是淚水。

言希甩了甩頭,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到了言希住的地方已經差不多是晚上的十二點多了,言希下了車,看著沉睡著的蘇心,似乎,她總有說不完的煩惱,即使是睡著的時候,也總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煩惱擔心什麼。

“傻瓜——”

言希伸手,輕輕的輕撫上了她的眉頭。

“我一定不會拋棄你讓你一個人等候的,我愛你一輩子好不好?”

車內開著等,言希就那樣呆呆的坐在地面上,看著後座上的蘇心,夜晚的風誰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蘇心,我帶你回我家。”

言希從地上站了起來,蹲下身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立馬縮了回來,一隻手放在她的額頭,一直手放在自己的額頭。

言希叫了聲糟糕,蹲下身子,慌忙將蘇心抱了起來。

該死的,他怎麼沒想到,那條巷子那麼陰冷,她身體原本就不好,坐在地上又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