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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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瘋了
因為心心的事情,言希晚上根本就不敢睡的太沉,一大早,昏昏沉沉的,就聽到電話的鈴聲,想都沒想,直接從**翻了起來,拿起電話就接了起來。
“是不是有訊息了?”
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急迫。
“我說言希啊,你可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平時要是誰打擾到他言大爺的休息,他的下場一定會非常淒涼的。
“在哪裡?”
言希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我在你家樓下,你快點出來,我就帶你去。”
鍾明旭開車直接帶言希到了天恆綜合醫院。
“你帶我來這裡什麼?”
言希的臉上有些不悅。
“我沒空陪你玩。”
他是找心心的,不是找神經病的。
“沒空陪你開玩笑,那個女人就在裡面,你愛來不來。”
這是言希第一次來到這座以治癒精神病而聞名的恆安綜合醫院,這裡的環境清幽,陽光灑在樹叢間,說不出的明媚,他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老婆,親親——”
說話的那個男人長的肥頭大耳的,一臉的富貴模樣,他的左手拿著的是完全不符合他大男人身份的小玩偶,右手是巧克力,他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將沾滿了巧克力的黑色嘴脣落在那個玩偶的嘴巴上。
他到現在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六年的感情,蘇懷誠怎麼捨得把心心送到這樣的地方來。
鍾明旭在他的旁邊,兩人肩並肩的走著,和言希一樣,他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他也不敢相信,聽言希的描述,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但是蘇懷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經過再三的確認,他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猶豫了再三,還是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言希。
看著那一個個目光呆滯,滿臉白痴笑容的病患,鍾明旭滿是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直接帶你過去吧,她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接受治療。”
“你確定她在這裡嗎?”
鍾明旭帶言希到了一棟三層樓高的小樓,周圍被高大的樹木遮掩著,已經是正午的時間,居然還晒不到太陽。
“言希你小子是不是騙我啊,我讓人在這裡蹲點好久了,蘇懷誠一次也沒來過,我都快要懷疑她是不是因為受不了家庭虐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看到那個人了嗎?”
言希順著鍾明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間,言希的眉頭皺起,這個人,樣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叫黃磊,他和蘇懷誠的關係就相當於我和你的關係,旭風建設的總經理,蘇懷誠的左右手,蘇家的家庭醫生,你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邊,鍾明旭還在做著介紹,言希已經走了過去,鍾明旭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跟了上去:“言希,你想幹嘛?”
言希不理他,走到黃磊的身邊:“裡面是心心嗎?”
黃磊回過神,上下打量了言希一眼,只是短短的幾秒:“心心在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你的速度太慢了。”
言希也不惱,他說的確實是事實,明旭那傢伙也就是花了四天的時間,而他半個月卻還是沒找到半個人影,他怎麼也想不到蘇懷誠為了李倩倩那個女人把心心送到這個地方。
“心心他還好嗎?”
他和黃磊一樣,像是那扇門是透明的,隔著那扇門可以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悠悠的聲音,帶著感傷,第一次,鍾明旭發現那雙湛藍的眸子真的有憂傷的氣息在裡面。
“來這個地方的人可能好嗎?”
黃磊反問。
“蘇懷誠怎麼沒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每天都陪著她,而不是和李倩倩那個女人制造一些會刺激她的訊息。”
“你一直跟在蘇懷誠的身邊,一定對她很瞭解吧,可以告訴我關於她的事情嗎?”
黃磊轉過身,即使戴著眼鏡也無法遮擋住他眼底的鋒銳,片刻,他沉了口氣,在臺階上坐了下來,言希跟著坐在他的旁邊,鍾明旭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坐下。
“還記得上次你和懷誠打架時他說的話嗎?他沒有騙你,心心已經瘋了,她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你,甚至連懷誠她也不認識,她已經完全封閉起來了,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無論你對她做些什麼,都不會得到任何的迴應。”
“六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個樣子的,不會說也不會笑,完全不愛搭理人,但是那個時候她很黏懷誠,吃飯的時候一定要看到懷誠才能吃得下,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懷誠親自哄她她才會閉上眼睛,只要懷誠出現,她就會露出很開心的笑容,但是現在,我在她面前提起蘇懷誠這個名字,即使拿懷誠的照片給她看,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這段時間下來,我請了最好的醫生對她進行治療,但是一點成效也沒有。”
黃磊的聲音帶著深深地無力和挫敗感。
“我上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還給我打電話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蘇懷誠他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
言希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但是坐在他身後的鐘明旭卻知道他平靜的聲音暗含的不平靜,他的雙肩顫抖的很厲害,挺直的後被帶著僵硬。
“她的爸爸當著她的面把她媽媽給殺死了,然後又自殺,那個時候她才七歲,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在加上沒有得到及時的心裡治療,她有很嚴重的暈血症,一見到血,她的精神就會失常,她還有很嚴重的自閉症,不愛和人說話,更不喜歡別人碰她,要是陌生人碰她,她就會變的焦躁不安,她害怕人群,六年來,她幾乎沒有踏出蘇家的大宅,這次她推李倩倩摔下樓梯的時候,李倩倩的孩子掉了,她見血了,之後受了刺激,醫生說,是她自己把自己的世界封閉起來了,除非她自己願意,要不然,永遠只能這樣停滯不前。”
言希站了起來,衝到一邊,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喉頭卻摹地有些難受,一口腥甜湧到脣邊,張嘴,吐了出來,鮮豔的,頹麗的,像極初綻的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