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擅長和不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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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擅長和不擅長的
週一早上,埃莉諾在一位熱心學生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貓頭鷹棚屋。她隨意挑選了一隻看上去很健壯的貓頭鷹,然後將包裝好的小包裹系在它的腳上。
那個包裹裡裝著一個能讓你噴出各種形狀菸圈的小菸斗,是她送給提姆叔叔的生日禮物。她並沒有在包裹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只是簡單地寫了一句“生日快樂”。
注視著那隻貓頭鷹漸漸地遠去，最終在視野中消失，埃莉諾忽然有點傷感起來。
她一定要回小漢格頓一次,或許就在這個假期。她暗自心想。
她猛然想起復方湯劑的事情，發覺自己還沒來得及找到它的配方。不過她認為這件事可以擱置到聖誕節之後再考慮,畢竟還有大半個學年的時間才到假期呢。
之後,埃莉諾便開始跟四年級的學生一起上課。人們對她的突然出現表示了驚訝,不過他們對她還算友好。
一個從前從來沒說過話的斯萊特林男生成為了埃莉諾在魔藥課上的搭檔。他性格內向很少講話，不過在熬製魔藥上很少出錯,還算是個不錯的拍檔。
但是埃莉諾卻搞得一團糟，她發現實際操作跟理論相差得太遠了。她幾次差點加錯了材料，還不小心多加熱了十秒鐘，於是大量的綠色蒸汽從坩堝裡冒出來，嗆得她涕淚橫流。
“好吧，停下，阿爾福德小姐。”斯拉格霍恩教授嘆息地說，“現在，你跟塞弗裡德先生換一下位置。”
當埃莉諾發現塞弗裡德的現任搭檔其實是湯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
她站在湯姆旁邊，盯著他熟練地稱幹蕁麻，切蠑螈尾巴。她發覺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而湯姆也絲毫沒有要她插手的意思。
“做點什麼，阿爾福德小姐——湯姆，給她一點嘗試的機會
。”斯拉格霍恩教授說道，他似乎鐵了心了要盯著埃莉諾不放。這應該是因為她是整個教室裡唯一認不全低階魔藥藥材的人。
“好吧。”埃莉諾拿起一碗帶著血腥氣息，像內臟一樣的東西，小聲說道，“我該怎麼做？”
“研碎它們。”湯姆語氣單調地說，“這你應該做得到吧？”
“當然了。”
埃莉諾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將那些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肝臟放在研缽裡搗碎。它們很有彈性，經常會從研杵下面溜走，這讓埃莉諾幾乎快要抓狂了。
最後她實在失去的耐心，狠狠地砸了一下，結果一大塊“內臟”飛了出去，準確地貼在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有點謝頂的額頭上。
一陣竊笑在教室中響起。
“抱歉，教授。”埃莉諾立刻咕噥道。
斯拉格霍恩並沒有生氣，但是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麼高興。他嘆口氣，“放下手裡的東西。這節課你先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吧，阿爾福德小姐。”
“是的，先生。”埃莉諾回答，連忙將那碗噁心的東西推到一邊。
她從眼角瞥到湯姆的嘴角似乎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見鬼的，你在嘲笑我。”她壓低聲音嘀咕道。
“我沒有。”湯姆的語氣非常平靜，不帶一絲笑意。但是埃莉諾敢確定他就是在笑話她。
之後的魔咒課更是糟糕透頂。他們本來需要將一大鍋冷水用冷凍咒語凍成冰，但是埃莉諾卻把它燒開了。一大鍋熱水劇烈地沸騰起來，最後變成一股滾燙的水蒸氣。
“見鬼的，為什麼會這樣？”埃莉諾失望地看著自己手裡的魔杖。
隔著水蒸氣，她看到湯姆正在對面注視著這邊。
好極了，又一次出醜
。她心想。
湯姆是第一個成功將水凍成堅實的厚冰的。所以埃莉諾料定，他現在肯定覺得她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痴。
不知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想被湯姆看輕。好勝心驅使著她下定決定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咒語練好。
到了第二天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埃莉諾終於找到了自己還算擅長的東西。他們學習了對付紅帽子——一種邪惡小精靈的咒語。
埃莉諾是第一個成功施展出那種咒語的人。準確地說，是“幾乎”第一個，因為在她成功之後湯姆也很快地使用出一個完美的咒語將籠子裡的紅帽子擊退。
但是這也足以讓梅樂思教授對她大加稱讚。
“非常棒，埃莉諾。”年長的教授說道，“斯萊特林加五分。”
這讓埃莉諾不禁有點沾沾自喜。她忍不住看向湯姆，但是對方卻連頭也沒抬一下，而是繼續埋頭練習著他的紅帽子驅逐咒。
埃莉諾很快就發現，黑魔法防禦術大概算是她最擅長的科目了。她最不擅長的就是魔咒學和變形學，因為施咒的結果總是和她想要的大相徑庭。
“這是因為你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魔法學習，”鄧布利多教授安慰她說，“所以你不能很好地控制你的魔力。如果我沒猜得沒錯的話，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剛剛表現出魔法力量的小孩子，所以魔力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著不穩定性。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會消失的。”
但願如此。埃莉諾沮喪地心想。如果她在一個月後的考試中搞砸了的話，她就不得不去跟一群十一歲的小孩一塊上課了。
每天下課之後，埃莉諾都不得不泡在圖書館裡啃書。她得在一個月之內把三個學年所有的知識記住。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一個神奇的大腦，能過目不忘。”阿布拉克薩斯毫不留情地指出。此時他正在跟埃莉諾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柔軟的沙發上。
埃莉諾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還不想放棄。只要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會請教阿布拉克薩斯，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他並不是個真正的好老師
。對於埃莉諾提出的刁鑽問題，他經常會答不上來。
“放心吧，那些東西考試是不會出的。”阿布拉克薩斯只好這樣安慰她。
“也許吧。”埃莉諾一臉疲倦地說，她已經坐在書桌前連續幾個小時了，這簡直快要讓她發瘋了。
最後埃莉諾摟著變形學課本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怎麼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埃弗裡輕聲問道。
“她只是太困了。”阿布拉克薩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埃弗裡把目光從埃莉諾的臉上移開。
“你去睡覺吧。”他說，“我會陪她在這裡呆一小會兒。”
“好吧，”阿布拉克薩斯睏倦地說，“也許你可以教教她變形學。”
埃弗裡將埃莉諾懷中的書小心翼翼地抽出來放在咖啡桌上，然後緩緩地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他動作很輕，儘可能地不驚動到她。
很快，公共休息室裡剩下的最後幾個學生也回到了寢室裡。
埃弗裡看著最後一個人消失在寢室的門後，然後轉頭看向熟睡中的埃莉諾。
“醒一醒。”他小聲說道。
但是埃莉諾沒有任何反應，她睡得太熟了。
埃弗裡盯著她安詳的睡臉，忽然不想把她弄醒了。他幾乎沒辦法從她的臉上移開目光。
他第一次發覺她的面板非常白皙，甚至可以說有點蒼白了。這讓她看上去更像是個幽靈。她的胸脯正在微微地起伏著，從鼻端不斷地吐出溫熱的氣息，將她烏黑的髮絲輕輕地吹起。
她的睫毛很濃密，而且微微翹起。埃弗裡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她睜開眼睛時，露出那雙清澈綠眼睛的模樣。
想到寶石，埃弗裡突然想起了那件一直沒有送出去的禮物
。於是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裝著髮卡的小盒子。他開啟盒蓋，將那枚髮卡取出來。
他發覺這件禮物已經送不出去了，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埃莉諾的生日是哪天。
他轉頭盯著埃莉諾，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於是他俯身向前，將那枚髮卡別在了埃莉諾的劉海上。
——就和他之前想象的一樣，這枚髮卡別在她烏黑的頭髮上非常地合適。埃弗裡不由得出了神，然後他緩緩地靠近了埃莉諾的臉龐。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孩的呼吸中就帶著一股芬芳。
他感到自己的臉頰一下子充血了。
但是他無法阻止自己。
他緩緩地靠近埃莉諾的嘴脣，直到他們兩個的嘴脣之間只剩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
這時，他忽然從餘光看到男生寢室的門口站了一個人。
他猛地抬起頭，發現湯姆正穿著墨綠色的睡衣靠在牆上。埃弗裡猛地坐直了身子，渾身上下充滿了警惕。
但是湯姆只是冷淡地收回目光，轉身回到了男生寢室裡。
“他到底站在那裡多久了？”埃弗裡輕聲自言自語。他發誓自己絕對沒看錯，剛才湯姆的目光一瞬間變得異常陰森。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湯姆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但是埃弗裡從來沒見過湯姆用剛才那種陰冷的目光看著他。如果這裡並不是公共休息室的話，他甚至懷疑湯姆會給他念一個毒咒。
但是埃弗裡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這幾天哪裡惹到湯姆了。當埃弗裡將目光落在埃莉諾的身上時，他忽然意識到湯姆很可能是因為剛剛的那件事而生氣的。
也許剛剛湯姆誤以為他們正在接吻——確切地說，是他在偷吻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埃弗裡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