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五章 震懾

五十五章 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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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震懾

“外面怎麼回事?”聽到外面越來越清晰的慘叫聲,張素元不由得沉著臉問道。

話音未落,剛剛隨江成久一同出去的左長又進了帥廳。

“大人,適才有兩人當街公然調戲婦女,被巡街的軍兵抓獲,但他們說是監軍大人的侍從,所以值ri校尉不敢當誤,馬上就把二人壓來巡撫衙,請大人定奪。”左長看了看二位鴨子腿,偏要擰著勁坐著的監軍大人後,躬身說道。

聽了這話,張素元的神情愈加凝重。

“把他們帶上來。”張素元沉聲命令道。

看到被兩個牛高馬大計程車兵跟拖死狗似的拖進帥廳的倆小太監,張素元也不禁有點吃驚,因為二位的模樣未免太慘了點。

二位不愧是難兄難弟,腮幫子此刻都跟剛出鍋的戧面大饅頭似的,看得出來,這顯然不是三五個嘴巴子就能造成的效果。二人的眼睛也一樣,一邊紅一邊青,而且也都到了不下點狠心就甭想睜開條縫的程度。

二人的體形雖是一個偏胖,一個稍瘦,但由於捆他們的繩子細點,勒的再狠點,所以形象也沒差多少,胳膊都成了麻花。張素元知道一定是這倆兔崽子太過囂張,否則不至於如此,因為他事先特意囑咐過左長,讓他約束部下,不要太過分。

正要開口問問是怎麼回事,卻見一直穩如泰山的二位監軍大人已欠身離座,朝堂下疾步走去,於是他也就閉口不言,靜觀事態的發展。

王丙元和江上慶走到二人面前蹲下身來,仔細端詳著正有一聲沒一聲學狗叫的兩個豬頭三。

好一會兒,王丙元才遲遲疑疑地問道:“你是小海子?你是小成子?”

“公公,正是小的,正是小的,公公救命,救命啊!”二位豬頭三猛然聽到親人的聲音,登時來了jing神,帶著哭音一聲連著一聲叫道。

二位監軍大人確認無誤後,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張素元,質問道:“張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是哪個王八蛋,竟敢把我的人打成這樣?張大人,本監軍要求你立即查辦,務必嚴懲不法之徒。”

聽到他們的質問,張素元原本無比凝重的臉陡然間沉如寒冰,眼內泛著金屬sè澤的幽幽冷光有如實質,shè入王、江二人的心中。

就這一瞬間,王丙元、江上慶原本潤紅的臉sè就已變得慘白,再無半點人sè,背後的內衣也已溼透。張素元眼內的寒光留存在世間不過電光火石的光景,但王丙元和江上慶依然跟傻了似的,呆呆地站在哪兒一動不動。

好半晌,二位監軍大人終於緩過神來。看到二人回過神來,張素元站起身來,語氣和緩地說道:“二位大人,先請回座。待本撫把事情斷清問明,而後再作處置,二位大人以為如何?

王丙元、江上慶雖說已回過神來,但依舊暈暈乎乎的,好像做了一場夢,張素元前後變幻的態度反差之大令他們如墜雲端,一切都似幻似真。又過了一會兒,二人總算徹底清醒過來,雖然心裡依舊怪怪的,但對現實的世界已可以做出正常的反應。

此刻,張素元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團霧,而霧裡邊是什麼,他們更是一點譜也沒有,原以為張素元和其他的官一樣,都在他們手心裡攥著呢,但如今,他們心中已對張素元懷有本能的畏懼。

看著二人如木偶般回到座位坐下後,張素元知道一切順利,大功已告成,但演戲要演全套,餘下的收尾工作同樣不能有絲毫馬虎。

“王校尉,當著二位監軍大人的面,你把經過從頭至尾詳細說一遍,記住,不得有半字虛言。”張素元冷意森森地命令道。

於是,一場不算激烈的辯論過後,雖然倆小太監始終嘟嘟囔囔地說是那個女的先勾引的他們,但已無礙事情的定xing。

對這個結論,二位監軍大人基本沒什麼意見,倆孩子啥德行,他們自是比誰都清楚,但沒意見歸沒意見,只是如何處置,他們卻不能不在意。拋開彼此間的感情不說,單是面子問題,他們也不能讓張素元把倆寶貝宰了。要是真給宰了,他們今後還怎麼在皇宮裡混?但如何能把倆寶貝保下來呢,他們卻沒一丁點主意。

偷支雞,張素元都給宰了,那調戲婦女還好得了嗎?王丙元看了看江上慶,江上慶又看了看王丙元,二人都憋氣窩心,但已沒誰敢在張素元面前無理攪三分。

正當二位監軍大人不說難受,可想說又不敢說的當兒,張素元轉過頭來徵詢他們的意見。

“二位大人,兩位侍從雖然當街公然調戲婦女,但所幸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何況他們已被眾人責打,所以本撫決定不再另外處罰,就將他們交由二位大人嚴加管束,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張素元謙恭地問道。

王丙元和江上慶以為他們聽錯了,這怎麼可能?張素元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啦?他們開始難以置信,接著就心花怒放,頭也就自然點的跟撥浪鼓似的。

“大人,畢竟是他們調戲婦女在先,所以捱打的事還請二位大人海涵一二,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就當是給本撫一個薄面。”張素元接著低聲說道。

他們還能說什麼,雖然張素元謙恭的態度讓他們恍惚間覺得張素元還在他們的手心裡攥著,但稍一迷糊,跟著就清醒過來了。

當張素元宣佈了處理決定後,左長當即跪倒在地,說道:“大人,江成久的死罪還請大人三思。”

顯然,誰都聽得出來左長話裡有話,既然巡撫大人如此處置調戲婦女的倆太監,那江成久就絕不該死!

一聽這話,張素元的臉當即又沉了下來。

“本撫主意已定,爾等不必多言,退下!”張素元沉聲喝道。

“大人!”,左長長身而起,向著張素元昂然說道:“大人,您處事如此不公,叫將士們如何心服?又怎能不令將士們寒心?大人,末將以為,要殺就一起殺,要留就一起留!”

左長話音未落,堂下眾將皆站至左長身後,一個個佩刀懸劍,怒目橫眉,請求給江成久一條生路。

到了此刻,即便腦子再苯的人也知道這十有仈jiu是演戲,因為巡撫大人反常的太過火,而聰明如祖雲壽、鄭學峰之流此時也已差不多把這件事給想了個通透。他們知道,眾將之中至少左長是知情者,所以他們一見左長的作派,當然也就清楚了這場戲應當達到怎樣的效果。

看著堂下眾將一張張yin沉、凝重的臉,張素元心中不覺輕輕嘆息一聲。

為了計劃順利實施,也為了今後不至真的出現像今天這樣令他為難的狀況,他必須震懾住兩個太監。為了達到這種目的,無論用什麼手段他都不會在意,但用這種手段整肅軍紀,他卻極不情願。只是目前已到了軍紀非整肅不可的地步,他必須防患於未然,絕不能讓將士們在這種事上枉死。

張素元極其反感以‘術’來統馭這些和他同生共死,血肉相連的兄弟,所以明知瞞不過眾將的眼睛,也不願和他們明說,他覺得心中有愧。

瞬間的感慨過後,張素元收拾起心情繼續演戲,於是剛才令二位監軍大人魂膽皆喪的森森殺機又充斥著諾大的帥廳。

堂下眾將雖明知是演戲,但大人的一怒之威還是令他們不好消受。

張素元雙目寒光閃爍,逼視著眾將說道:“二位監軍大人的侍從不屬本撫轄制,他們當街公然調戲婦女觸犯的是民法而不是軍法,所以江成久觸犯軍法當死,他們觸犯民法罪輕,二者不可一概而論。”

張素元的話說完,眾將依然橫眉怒目,因為這種說辭明顯是強詞奪理。這一點即便是強詞奪理慣了,以至不大知道什麼是強詞奪理的二位監軍大人也知道張素元是在強詞奪理,是在拿大屁股壓人。

眾將和張素元依然無言地對峙著,直至托盤中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放在了帥案上。

就在這無比壓抑、肅殺的氣氛中,王丙元和江上慶二人終於確定了他們對張素元和寧遠的整體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