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悠悠夜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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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悠悠夜歌，心痛
樹梢上的知了吵把夜晚顯現的那麼靜，風簌簌的刮過柳條，已經深夜，夜晚輕輕的嘶嘶聲，使宸月無法入眠。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不由嘆息，深宮之內，身不由己。凌澈的眼神，無奈，信任中待著略些的懷疑，心中隱隱作痛，忽然間想起在那一夜，靜靜閉上眼睛的一幕，與世間隔離，本以為那是解脫，為何卻讓她來到這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想著想著忽然覺得心口一痛，好似有鮮花一般開放出來，又是那樣的溫暖。沒有在意，疲憊的起身，來到庭院中，看著蓮花池邊的琴，輕輕的撫摸，憂傷湧上心頭，不由的落下一滴眼淚。從來都堅強的不曾掉一絲眼淚，如今竟然也會有這般動容，嘴角苦笑了一下，坐了下來，手輕輕的撥動琴絃。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微微掌嘴唱著，扶風吹過，絲絲涼意一湧而來，稍稍抖擻了一下身體，繼續唱著，清亮的歌聲，加入柳條簌簌的聲音，魚兒跳躍的聲音，知了吱吱的聲音，完美的呈現出夜晚的和音，人兒是那樣的美麗動人，歌聲是那樣的優雅動聽，好像整個夜晚都在與她輕輕高歌。
碧遊本身就沒有睡著，躺著今後的處境，卻聽見娘娘的歌聲，便起來站在門口，看見外面很涼，準備了披風，卻看到娘娘那入神的樣子，遲遲沒有走出去，為娘娘披上，就那樣站著，傾聽著，歌聲裡好像回憶著什麼，又痛苦著什麼。
一曲完畢，宸月沒有捨得放下撥動琴絃的手，而是換了調子，依然感覺涼意凜凜，卻不肯就此停住，不知不覺眼角流下眼淚，眼神好似空洞了一般凝視前方，好似世間所有的事與物都悄然消失，就那樣發著呆。
碧遊不忍心看著娘娘這樣，曾經開朗，調皮的小姐，如今總是這樣安然憂傷著。走上前去為娘娘披上披風說道：“娘娘，夜深了，彆著涼了。”
說完摸著娘娘的手，發覺已經涼透了，不忍的說道：“瞧您，手都冰涼了，快回屋去歇息吧。”
宸月微笑的覆蓋碧遊握著自己的手，隨著碧遊的攙扶，回到寢殿裡躺下，也許是太疲倦了，慢慢的入睡了。
碧遊為娘娘蓋好被子，離開了。
因為在禁足，宸月不能離開永和宮，一大早起來就在庭院裡與玉蘭聊著，宸月摸了摸玉蘭的頭髮說：“蘭兒，我還在禁足期間，你陪著我會很無聊，出去走走吧。”
玉蘭立刻眼神恐懼起來說：“不要，蘭兒不要和姐姐分開。”
宸月心疼的看著她，點了點頭道：“好，好，不分開，不分開。”
雖然有玉蘭的陪伴，可這禁足的日子還真是難過，什麼都做不了，倒是衣食供應不缺，畢竟皇上不會那麼絕情。宸月淡淡的想著。
御書房內，凌澈繁瑣的批閱奏摺。婢女送來茶水，凌澈不小心抬起手打翻了，一怒之下，大罵道：“你個奴才怎麼辦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來人啊，拉出去打。”
婢女嚇得連忙跪下求饒：“皇上開恩，女婢不是故意的，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是什麼事，讓你大發雷霆啊？”剛剛來的肅清，看到此場景，挑釁道。
凌澈正在氣頭上，剛要繼續大罵，卻被突如其
來的聲音打斷，抬頭看見肅清悠哉的走過來，因為事情發生時，肅清出宮去了，不知道此事，所以皇上冷靜的坐了下來對婢女說道：“滾出去。”
婢女嚇的不輕，急急忙忙的逃離了出去。
肅清坐在旁側，問道：“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氣。”
凌澈用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將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便。
肅清聽完，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問了一句：“你相信她嗎？”
凌澈抬頭認真的看著肅清說：“信，可當時的情形。”說了一半嘆了口氣沒有接著說。
肅清了解凌澈的身不由己，可同時也明白宸月的心情，站起來安慰的說道：“好了，走，咱倆喝一杯去。”
凌澈微微一笑，起身站起來，兩個人向雨萱亭走去。雖說幾年不見，可肅清還是那樣瞭解他。
時間荏苒，一晃半年過去了，已經秋天了，今天是禁足解放之日，宸月拉著玉蘭說：“蘭兒，姐姐今天帶你出去走走，也讓你好好玩玩。”
經過半年的時間和宸月的開導，玉蘭已經明白了那夜的道理，便不再糾結了，回覆了之前的模樣，開心的說道：“好啊，好啊，這半年都憋死我了，可算能出去走走了，嘿嘿。”
宸月無奈的看著她，也好，只要她開心，比什麼都好。宸月好久沒有出宮，剛剛不用禁足了，宸月想出宮去走走，可是想到那次出宮，需要請示皇上，遲疑了一下。而上次是因為有皇上的陪伴，所以才省了那麼多的程式，可是宸月依然想要出去走走，又不想去見皇上。想著想著眼神一定，對玉蘭說道：“蘭兒，我去請示出宮，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玉蘭乖乖的答應著：“好的，姐姐要快去快回啊。”
宸月應允著：“恩，我知道，你乖乖的。”
玉蘭點點頭。
宸月待著碧遊走去，路上，碧遊問道：“娘娘這是要去見皇上嗎？現在去見，有點不太合適吧？”
宸月當然明白碧遊的意思，回答道：“我不是去見他，雖然說出宮要經過他的允許，但是皇后也一樣可以做主，請示皇后，就無需再去請示皇上，所以，我們去找皇后。”
碧遊聽完，說道：“還是娘娘聰明。”
宸月笑了，因為碧遊還是那樣喜歡逗著她笑。
碧遊見宸月笑了，自己心裡也高興，這大半年的禁足，娘娘幾乎沒有笑過。
到了宮內，宸月見到皇后，行禮說道：“皇后娘娘，臣妾剛剛不用禁足，所以想出宮去走走，請皇后比準。”
皇后看著禁足大半年的宸月說道：“才剛解脫，怎麼就要出去，不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
宸月微笑道：“已經平了，何來一波又起呢？臣妾只是想出去走走，還請皇后比準。”
皇后本與宸月無冤無仇，便說道：“可以，不過要在天黑之前回來。”
宸月起身微笑的看著皇后說：“多謝娘娘。”便行禮轉身離開。
曾經與皇后的一次深談，宸月心裡並不討厭她，總覺得她的身上有著不可說出來的祕密。
宸月回到永和宮
，待著玉蘭向宮外走去，經過一段路程終於到了臨安城，宸月到了臨安城便想去看看自己經營的店鋪，待著玉蘭來到店鋪，知道玉蘭喜歡吃點心，就讓她坐在那裡吃著。
宸月和梁伯聊著，宸月問道：“怎麼樣？梁伯，進來生意可好？”
梁伯笑呵呵的說：“很好，很好，店鋪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斷過。”
宸月欣慰的笑著說：“那就好，您的家人呢，怎麼樣？住的還習慣嗎？”
梁伯點頭說：“都很好，都很好，謝謝小姐的關心。”
宸月微笑道：“沒什麼，應該的，您當初信任我，將店鋪賣給我，我也有了一份收入。”
梁伯一直感激的點著頭。
宸月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梁伯微笑的說：“好，好。”
宸月讓人打包了些點心，待著玉蘭離開了。這次出宮，宸月並沒有想回去看望父母，畢竟出宮沒有經過皇上，所以想盡早回去，而且爹孃過些日子就會進宮，這次就不回去了，宸月想著。宸月讓碧遊買了些買了些需要用的東西，待著玉蘭四處玩了玩，玉蘭也很開心，在一座叫：還願山上停了下來，宸月看見有寺廟，走了進去，誠心祈禱著“希望爹孃一聲平平安安，健康安度晚年。”宸月別無他求，只希望父母能夠一聲平安。
玉蘭好奇的走到宸月身邊問道：“姐姐祈禱什麼呢？”
宸月拉著玉蘭向外走說：“沒什麼。”
玉蘭不信，偏要聽，繼續纏著宸月問。宸月默不作答，一直向前走著，玉蘭拗不過宸月，只好妥協，跟著宸月坐上馬車。
馬車向皇宮行駛著，顛顛簸簸，弄得宸月很不舒服，在一片樹林小道處，馬突然嘶吼一聲，停了下來，這一停，使宸月等人都沒有坐穩，宸月鎮定的走下馬車，剛要問怎麼回事，就看見馬伕已經躺在地上死了。看向四周，5個黑衣人圍著馬車，宸月知道情況不妙，回頭命令碧遊看好玉蘭，便下了馬車，狠狠的看著那群黑衣人，黑衣人一聲令下：“上。”黑衣人一擁而上，宸月苦笑“歷史重演，真是好笑，不過，這次不會那麼容易。”說完便與黑衣人廝打起來。在皇宮內不是白呆的，經過這兩年，宸月發現自己身體裡引發著一股力量，便偷偷練習著，沒想到會有這等成果，宸月不甘示弱。黑衣人見打不過宸月，便把視線看向馬車，一個黑衣人使用輕功飛向馬車，宸月見勢不妙，立刻閃身到馬車上，一掌劈碎馬車，將碧遊和玉蘭拖拉出來，一旁的黑衣人不甘示弱，刺向玉蘭，宸月顧不得兩頭，將碧遊推開，翻身擋在玉蘭身邊，劍涼絲絲的刺向宸月腹部，宸月定神，惡狠狠的看著黑衣人，一股怒氣上來，拼勁渾身解數，將黑衣人打到，幾個黑衣人倒下，宸月也因失血過多倒下，碧遊和玉蘭看見，立刻扶起宸月喊道：“娘娘，娘娘。”
玉蘭已經不知所措，而碧遊冷靜了下來對玉蘭說道：“小主，此處已經離皇宮不遠，還好馬車只是車棚損壞，還可以行走，您扶著娘娘坐著，我來駕車。”
玉蘭聽著碧遊的話，扶著宸月坐在馬車上，碧遊焦急的趕著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