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4.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104.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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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104.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嘻嘻,嘻嘻……嘻嘻……”跟在上官凌汐身後的幾個婢女看見雉兒扭屁股甩手,還唱著那些她們聽不懂的小歌兒,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上官凌汐狹長的桃花眼犀利的眸光一掃,婢女們立馬噤聲。

“咳咳。”上官凌汐輕咳兩聲,提醒在前面玩得不亦樂乎的雉兒。

雉兒轉頭一看,上官凌汐一身纖塵不染的錦衣白袍,玉冠束髮,清雅俊朗,是個賞心悅目的主兒。

“唉,那個夫君,你來喇。要不要一起做做健康操啊,很好的。早上起來鍛鍊鍛鍊,這樣才身體健康啊!”雉兒一臉笑意,熱情的喚道。

因為,不知道這個白袍男子姓甚名誰,只知道是將軍,可是沒有道理直接叫將軍吧。所以,乾脆叫“夫君”好了,古人都這麼叫的吧,嗯,應該是的。

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上官凌汐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可是“夫君”二字,他是聽得比誰都懂。剛剛被雉兒奇形怪狀的“健康操”嚇到僵住的笑意,聽見夫君,薄脣漫開溫柔如三月春風的笑意,是暖暖的,不是高不可攀的疏離笑意。

狹長的桃花眼染上點點醉人深陷的柔情蜜意,清朗風華,定神的凝視著雉兒。

“夫君,你不來嗎?”雉兒瞥看上官凌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又不忘輕喚一聲。

“嗯。”上官凌汐含笑應答,不疾不徐的走到雉兒的身邊。略略滑過她的身子,才一驚。

雙手攔腰攬抱雉兒,雉兒始料不及,一聲“啊”的驚呼。

“怎麼都不知要多穿衣服,天才剛亮,清晨最是更深露重,溼氣大,著涼了可怎麼得好。”上官凌汐撇眼雉兒,口中有點呵斥的意思,可眼角眉梢噙著柔柔暖暖的和煦笑意。

“夫君,你很愛公主抱嗎?”雉兒瞪著圓圓的眼睛如是問道。

上官凌汐淡笑一聲道:“聽不懂。”

確實,除了夫君二字,他真是什麼都聽不懂。

在懷中的雉兒抬眼看著上官凌汐一臉如沐春風的溫暖笑意,狹長的桃花眼暈著迷人淡雅的溫柔目光,如水漾光華,深深的看著她。

雉兒臉一紅,似做壞事被人捉到現成,小腦袋連忙低下不敢看上官凌汐。臉燥紅燥紅的。

上官凌汐看見雉兒這個小模樣,心裡一股燥熱,可同時心也一沉。關於雉兒的變化,至今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而東郊虎嶺上亦是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若是說雉兒是裝瘋賣傻的,這倒也不像,因為裝,總會有漏洞。而且以他洞察之能,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裝,因為他總有辦法拆穿。而且那雙澄澈見底的水眸,是不可能騙人的。

也見過這麼多大夫,都是同一個答案,身體並無異樣,甚至沒有一點傷痕。這事,果真離奇。他,難道要去找她嗎?

可是……

雉兒接受了穿越的事實。狗血的裝失憶,對上官凌汐坦白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也確實,她沒有這個身體主人的一丁點記憶,而她又不能全盤托出的說她是一縷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孤魂。

和盤托出的後果,可能就是被當成怪物般殺死!

她可不,噹噹將軍夫人也不錯噻!

“你真的不記得在虎嶺上發生什麼事嗎?”上官凌汐柔聲問道。

一個好端端的人,無緣無故說失去了所有記憶,這個任誰聽說了,也覺得不可理解和接受。

“切,是真的不記得了。我騙你有飯吃啊?不信就算!”雉兒撇撇嘴,一臉不悅的樣子。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爪子扒著桌案上擺放的糕點,吃了起來!

上官凌汐走了過去,環抱起雉兒,緊緊的攬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其實,轉念一想,或許這樣也是一件好事。抹去了獨孤梟在她腦中深刻記憶,一切重新開始。他予她一世寵愛。

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雉兒聽到這一句話,心中狠狠一顫,心底蔓延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楚酸澀之感,似有什麼揉捏著她的心,緊窒難受。

為何這話似那麼的似曾相識,聽到觸動又是這麼的大?

是她的感覺,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感覺呢?

你是被誰不信任過?

所以才這般觸動呢?

腦中突然掠過一個人影,模模糊糊,依稀能看出男子之絕世妖孽的面容,絕代風華的氣質,如仙如魔,只見他冷冷勾脣說道:“本王只信她,她說有就是有!”

那深寒刺骨,如千年玄冰堅硬刺骨的聲音;針刺鋒芒,銳劍剜心的話語,似利刃一刀一刀割下她的心。

轉了一個畫面,就見有一白衣女子揮劍刺割手臂,頓時血濺當場。

雉兒也痛,跟著腦中之白衣女子痛,揪心揪肺,感同身受,不過如此!

那個白衣女子是身體的主人嗎?雉兒如是想。

現在的她並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其實是她自己!

這個世界上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如若不是親身經歷,又怎知情殤噬人,又怎知痛徹心扉,又怎知因為你的一個不信任,我竟自殘身軀以證清白?

可是,你已不在乎了,自殘自傷,當是笑話一場。

狼女的雉兒用最剛烈的方式壓下心頭巨傷,用一切堅強的外衣將自己包裹起來,對自己狠下心腸。

而現代的雉兒沒有狼女的經歷,心中一點傷也很容易被她放大,蔓延……

一個是如鋼鐵般堅韌不屈的狼女,一個是如楊柳枝般搖擺柔弱的尹情雉。不過,她們其實都一樣,內心是極其脆弱。只是習慣用所謂的堅強偽裝自己罷……

雉兒眼角中有一滴晶瑩透亮的淚珠,是為那個白衣女子而流。

“雉兒?”上官凌汐拉開距離,凝視雉兒,水眸中哀傷感染蔓延。

剛剛淬滿溫柔笑意的桃花眼,頓時沉了下來,如若不是那滴淚滴落在他衣襟,清清涼涼的,他不會發現雉兒淚流。

看到上官凌汐凝視著自己,雉兒用手胡亂擦了擦眸中的淚,咧開嘴,勉強一笑道:“嘿嘿,有沙眯了眼,哎喲喂,還真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