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百二十四章 鬧劇收尾

正文_第七百二十四章 鬧劇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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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百二十四章 鬧劇收尾

他似早已預料般地緩緩睜開眼睛,依舊固執地面對著他的師父,“妖也算是在芸芸眾生中,徒兒定會規勸枝娘從此不傷及人命。”

歸一古怪地盯了他一會,忽的笑起來,似是嘲笑他的無知,一邊呵斥道,“淺薄!妖性本身便是如此,你以為憑一個你慧能便能逆了這乾坤去?”

枝娘早已因為受傷過重而昏迷過去,無從聽到後面的話。

唐夜霜雖然身為局外人,但是畢竟與枝娘也算相識一場,此時此刻聽到此,不禁暗暗揪住了衣襟,擔心慧能的態度會因為這歸一老和尚的話而有所鬆動。

然而聞言,慧能只是咬了咬下脣,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頭,並不算大聲的語氣卻是出奇的堅決,“徒兒定當盡力而為,若枝娘一日傷及人性命,徒兒定當親手了結了她。”

歸一微怔,抬眼以一貫以來陰沉的眼神打量了一會,最後終是妥協,“記住你說過的,若那個孽障有一日傷及人性命,你要親手了結了她!”留下了這並不算客氣的一句後,他狠狠地瞪了唐夜霜和昏迷的枝娘一眼,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唐夜霜心裡還是有氣,毫不懼怕地回瞪了他一眼。

“她怎麼樣了?”

聽慧能問起枝娘,唐夜霜費力地扶起癱在牆角的她,放心地交到他的手上,一邊簡單地說道,“昏迷過去了,不過我方才略微瞧了一下,應該未傷及到筋骨,枝娘又並非凡體,休養幾天便沒事了。”

他“嗯”了一聲,當作是應了,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王妃娘娘,今日之事……”

說到一半,他的話音便戛然而止了,似乎正在顧慮著些什麼。

唐夜霜自然知曉他心中的顧慮,只平靜地接過了話茬來,“今日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過,也不會對任何人提及,包括皇上。”

慧能似乎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只雙手合十,頗有些感激地道了一聲,“謝謝王妃娘娘

。”

“不必,本便不是我應當管的事情。”唐夜霜擺了擺手,正想要走,然而思量了幾秒,最後究竟還是撤回了步子,轉而頗有些複雜地望著他,“不過,紙包不住火,若你們真的一意孤行,遲早是會被發現的。”

他再度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那清雋的眉目中隱藏著慈悲和掙扎,“小僧明白。”

唐夜霜便也不再多話,便已然早早地撤下了。

一日清晨,鳩姬早早地便自軍營中醒了過來,雲墨寒早已去與諸位將領議事,只留她一人閒來無事,只趴在案几上,跟著《詩經》上一筆一劃地仔細抄寫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她並不會書法,只能一邊參照著字形畫,故轉折彎鉤都十分小心,僅是寥寥數字,卻磨磨蹭蹭得幾乎要折了一炷香去,雖然寫出來的字並不算好看,倒也是一板一眼的工整。

她如今只有獨眼能夠視物,能學習至此,已然很不容易。

正落下“心”字的最後一筆,聽聞身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她也不睬,只落下最後一筆,又回身將手中的毛筆自然地塞給身後的雲墨寒,媚眼如絲,笑吟吟道,“我寫乏了,將軍您便替鳩姬續下一句罷?”

鳩姬承認她是存著幾分故意的,原本盼著雲墨寒能按部就班地照《詩經》中的原句,續下“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未曾想雲墨寒清淡地掃了一眼她歪歪扭扭的字,提筆寫下的卻是一句曹操的“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僅是一句之差,便已是天與地,愛與利用的分別。她死死地盯著雲墨寒續下的兩行字,緘默不語,甚至連冷笑的氣力也無。

原來自己對於他的意義,也不過如此。

“怎麼不說話?”

“呵,說?我自然會說,”感覺受到了輕視,鳩姬冷笑著丟了筆,不知為何驟然變得惱怒起來,口不擇言,不惜觸碰逆鱗,“是說堂堂一國的王爺為了有朝一日

能夠繼承大統,所以拋下所謂心愛的人一路到了邊關苦寒之地,卻還假惺惺地不僅女色?還是需要告訴你,你心心念念著的好王妃在京邑里頭可是出了名的‘人緣甚廣’啊,無論是第一山莊的莊主,還是身邊的侍從,亦或者是你的親兄弟,都被她迷得團團轉。我說她可真本事啊,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夠讓你神魂顛倒!”

雲墨寒瞬時斂了笑,拔出佩刀來卡在她的脖頸之間,又壓了幾分,直至見了血色,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眸,“鳩姬,你近來未免有些太放肆了。”

營帳裡頭的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她這時候本應該馬上乖乖認錯的,然而不知道怎麼的,只有今天這一次,她不想要低頭。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抬起頭來,望著跟前面容如冰的雲墨寒,勾起嘴角,一點點地笑了起來。

“是,”這是她入軍營以來頭一次見到雲墨寒展露出這般暴戾的一面,鳩姬便是嫵媚地笑起來,不顧鎖骨上落下的深刻刀傷,根本無所畏懼,只輕勾上他的肩,“因為我捨生取義為將軍您失去了一隻眼睛,所以有資格放肆,您說是不是?”

她以為雲墨寒會繼續勃然大怒,未曾想她的將軍只是嘆了口氣,收回了刀,不再反駁,也不再追究,當作是默認了。

彷彿一瞬間卸下了所有的尖刺,她只頹然地跌坐在原地,看著地上點點滴滴的血色,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有了生命,卻也如同那戲臺上供人操縱的木偶一般,無知可笑。

雲墨寒沒有扶起她,只是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墨染般的眸子裡蘊著冷色,“若你待得不開心,現在就可以離開。”

“奴不會走的,將軍知道的。”她挑釁式地朝著他勾了勾脣瓣,直到聽聞雲墨寒緩緩走遠的腳步聲後,才悠悠地睜開了渙散的眸子,終於抑制不住冷冽的諷意,瘋狂地長笑出聲來。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