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一百五十五章殺戮

第一卷_第一百五十五章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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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五十五章殺戮

洞庭仙閣,人走茶涼。

雕花窗內,隔空望,清瘦的身子,大步而去,不似女人矜柔,更無女人優點。膽大妄為調戲男人,青樓女子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脫的那樣少。 在衙門,不慌不亂,空喊冤枉,一個轉身,掙脫幾人束縛,這女人不簡單。

百年不倒的城牆,丹城外一切……

“來人,時刻彙報”

“是!”

手掌託茶壺,壺內空空如也。

大掌一揮,茶壺360°空中旋轉,無損墜在桌面。

“有意思!”聲輕如絲。

線條分明的臉上,表情富裕。

寒翠城,街道四通八達。

貨品琳琅滿目,路過的寧多餘,小步停歇,在一家店鋪外。

“姑娘,這可是翠玉城上等的糕點。”

“您要點嗎?”

寧多餘擦身而過,生平最不喜歡推銷。走幾步,又回頭,轉身,走進糕點鋪。

這段時間,苦了她兒子。跟著她東奔西跑,做孃的,幾頓飯給他吃飽,什麼也不顧。好在那小傢伙也聽話,叫了一次‘父皇’後,再也沒什麼要求。

“核桃糕,桂花糕,蓮花糕,各來一斤。”

“好呢,姑娘!”

掌摑的吆喝聲,半條街都能聽到。

提著手中糕點,想到兒子飛撲到懷中,心窩處滿滿的。

幾步後,駐停,猛然回頭,身後無人,旁邊醫館人流不息,全是男人。

雙眼微眯,提步離去。

宜春樓,白天大門半敞,安靜如初。此刻,嘈雜聲,聲聲入耳。

‘啪!啪!’

“娘,嗚嗚。”

“娘。”

“呀,還敢哭喪,還敢叫。”

‘啪!’

“住手!”

寧多餘攀牆而上,不敢置信,愣著雙眼,那是誰的兒子?

雙頰腫脹不堪,渾身被細條打的滿身傷痕。嘴角殘留血跡。

“娘!”

雙淚下落。

哭聲喚醒寧多餘,她的孩子,被打了,打的慘不忍睹。

她連一個手指頭捨不得碰。出生那日,一聲哭泣,被蘭寧鳳晨抱在懷中,久久不放。

一次生病,蘭寧鳳晨整夜抱著兒子,來回在房間走動,太醫們更是精神抖擻,不敢有半點怠慢。

如今,她的兒子被人打成這等模樣。

“娘,治兒疼!”雙淚雙雙下落。

扔下糕點,俯身輕輕抱住,抱在懷中。血跡,侵染白裙。

“治兒,娘在。”

“娘給你找大夫。”

轉身,下樓。

踏樓梯第一步,回頭。

蘭姐一個趔趄,這女人的目光好嚇人。

她也算個人物,幾十載混跡耳目混雜的青樓。一步步爬上今天這位置,很少讓她有驚慌。

娥瑤的眼神,就如死神來臨一樣。

這種眼神太熟悉,不肯接客的姑娘,在亂棍下含冤死時,死不瞑目的仇恨,籠具著她。

死,死在她手中的人命,連自己都數不清,照樣活到了現在,還高人一籌的活著。

“哼,娥瑤,誤了晚上時辰,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多餘眯眼,掃視一番,抱著兒子離去。

走在大街,熱風襲襲。

“娘,治兒要父皇,父皇。”

“治兒,乖。”

心,百味陳雜。

她可以受傷,捱打,甚至可以大刑伺候,她的治兒絕對不可以。

不可以!

醫館,治兒要去醫館。

方才買糕點的旁邊,就有醫館。

快速走動,又怕走的太快,驚動孩子身上的傷口。

百般掙扎中,來到醫館。

卻,拒之門外。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寧多餘說。

老者撅起鬍鬚,脖子一揚,“行醫數十載,沒看到招牌,女人免步。”

老者看向寧多餘的目光,鄙視加憤怒。

他的地方,何時有女人進入?

“滾!”

寧多餘抱孩子的手,慢慢握拳,握緊。

“你不止是活膩了,更是活到頭了。”

“招財進寶!”

“喝!”

招財、進寶,抄著傢伙,直批寧多餘面門。寧多餘飛轉到老者身後,抽出一隻手,一掌推去,摸鬍子老者,當然被擊暈。

面門血流似海,倒地。

“殺人啦!”

“殺人啦!”

行人紛紛而來,堵在門口。

懷中的孩子,開始發燙,雙眼慢慢無神。

“治兒,你別嚇娘。”

“治兒!”

官兵直追而來,掏出長劍,圍攻殺人凶手。

“竟敢在寒玉城殺人。”

“天子腳下,敢如此膽大妄為。”領頭人說。

寧多餘雙眸猩紅,銀牙激顫。掃視眾人,冷然一笑。

“你給老孃叫大夫。”

“叫大夫?哈哈,兄弟們沒聽錯吧。”

“姑娘,哦,這,這,這不是宜春樓中的‘不要臉’?”

“哈哈,真是‘不要臉’。”

領頭一位,饒頭搔耳,長劍搭在肩上,邪裡邪氣,靠近,吐著長氣。

“不要臉,讓爺們在這爽夠了,保證給你找大夫。”

寧多餘雙眸嗜血,面容經霜帶雪,“你,在,找,死。”

“啊!”

肩上的長劍,圍堵的人擦著眼,還未看清,長劍已劃破脖子,領頭人倒地。

“一個都逃不掉。”

秀腿一揚,長劍入手。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操持著長劍,一個回合,官兵們齊齊倒地。

最後一口氣息,這女人會武功。

“死人了!”

“死人了!”

圍觀百姓吶喊,喊聲驚天動地。

衙門帶兵而入。

“治兒,娘在,治兒,你叫叫娘!”

很多事,來不及思考……

什麼事都比不上治兒的性命重要,她的治兒不能有事,不能。

上百的官兵,徹底圍攻了她。

懷中的孩子,呼吸漸漸虛弱。

第一次,她寧多餘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害怕午日的光線,突然變暗。

害怕,黑暗中,她的治兒長睡不醒。

風吹噓,髮絲飛舞,長劍齊齊指著她。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得來全不費工夫!”李大人說。

“給我把這女人帶回衙門。”

“是!”

寧多餘緊捏的拳頭,發出骨骼捏響聲。冷冷一笑,笑容像寒冬臘月中,料峭山寒的積雪,那樣冷。

“那老孃今天,就全送你們下地獄。”

手中長劍,舞動。

“姑娘,先等孩子看了大夫在說。”

誰的聲音?

寒公子從人群中而來,李大人哈腰點頭,連連請安。

“公子安好!”

“公子安好!”

安好?

冰冷的心,柔軟的問候聲下,開始變暖。

她寧多餘從

不求人,可惜對方沒給她機會。

接過孩子,“去我府上,孩子傷的很嚴重。”

蘭寧葉赫回往宜春樓,見**全部溼透,治兒不見人影。

“春花,治兒了?”

“奴,奴婢,不知道。”

憤然起身,幾步上前,“說!”威懾的聲音,震撼地春花,跪地求饒。

一腳踹了上去,春花口吐鮮血,“大爺饒命,不是我,是蘭姐,蘭姐打的。”

“蘭姐看到治兒尿床,就,就,就打了治兒。”

“治兒,被他娘抱走了。”

蘭寧葉赫一腳踩在春花胸口,肋骨斷裂的疼痛,春花昏死過去。

踏著春花身子,出了客房。

暖春閣,蘭姐享受著姑娘們的吹捧,幾個丫鬟正捶背、揉腳。

‘砰’一聲響,驚得眾人慌亂不己。

破門而入。

“找死,”話還未說,蘭寧葉赫捏住蘭姐的臉,頓時,臉頰疼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放,放,手。”

血,順著嘴角淌淌下流。

口中幾顆牙,順著血流到了舌尖。

‘砰!’

蘭姐投擲牆壁,牆壁上的字畫,覆蓋在蘭姐身上。

“打治兒,你竟然敢打治兒。”

“你百條命都不夠賠。”他說。

字畫內的人,動了動,‘撲哧’一聲,幾顆大牙吐了出來。

血濺四周。

蘭寧葉赫看著一頭豬在求饒,跪爬在他腳邊。

“繞了我,繞了我,我有錢,給你錢。”

“春花,拿錢來。”蘭姐說。

“春花正在下黃泉的路上。”

春花是她的心腹,伺候她多年,宜春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敢動她的春花,那麼勢必也會殺她。

連連磕頭。

“放心,我不會殺人。”

頓時,胸口舒展了一口氣息。

“治兒的娘,會讓你生不如死。”他說。

滿臉血跡的蘭姐,在聽到這一句後,倒地,在爬起,跪求在彎絲裡身邊。磕頭,求饒。

娥搖,抱孩子離開前的眼神,她歷歷在目。

她會回來的,會來找她算帳。

蘭寧葉赫起身,睥睨一眼,剛剛囂張她作為蘭姐的身份,這時低賤如豬。

“公子,請留步!”

出房門的蘭寧葉赫頓了頓,“不要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搖著摺扇,扭著腰身的女子,盈盈淺笑。“蘭姐的後臺可硬了,公子要小心才是。”

“還是管你的小命。”

提步而去。

笑容在背影離去後,霎時全無, 摺扇輕搖,冷眼看著屋內哎天喊地的蘭姐。

“死,還便宜了你賤貨。”

“呸!”

塗滿胭脂的脣,狠狠啐了一口。

敢在宜春樓打人的,身份地位定是不凡。

蘭姐這女人,終於可以下地獄了。想到這,胭脂的紅,淡過雙眼中的算計。

寒府!

雕花樓閣,翠綠滿院。

小橋流水,綠草悽悽。

丫鬟們小心翼翼扇著蒲扇,適中的火候,煎熬著藥。

忙進忙出的丫鬟,不言不語,腳步輕巧,動作迅速,只為屋內的小公子。

寧多餘擦洗著蘭寧治小小的身子,條條傷痕,擦拭觸碰時,心似被針扎,手顫抖地不敢繼續。

“姑娘,還是我來吧”

聲,飄然入耳。

寧多餘俯身回頭望去,細碎的光線下,那人身姿挺拔,正邁步而來。手中端著藥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