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11章 他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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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211章 他在何處
“浣羽。”
“名字都真好聽。”洛明月從蓉兒手中接過來一對蓮花玉佩，放到那兩個女子手中道：“暫且委屈兩位妹妹留在瓊花宮內做事，待日後有了恩寵，我會為你們討個位分的。”
浣羽聽了忙謝恩道：“謝謝明主子。”而碧落卻懨懨的福了福身子，算是謝過了。
洛明月也不在乎這些禮節，只是頗有些好奇的問：“明主子？”
“噢。”蓉兒接過話來，“是我讓她們這麼叫的。”
洛明月點點頭，又向那兩個女子說道：“今個夜裡你們便準備準備，我會安排你們侍寢。”
浣羽聽了，臉一紅咬了咬手帕，而碧落則攥緊了手中的玉佩。
捱過悠長的一個下午，蓉兒替洛明月傳了膳，洛明月隨便吃了兩口，味同嚼蠟。再有兩個時辰，她便要將這對姐妹花送給他去。
吃了晚膳，等了好久也沒等到納蘭弘軒到瓊花宮來，洛明月看著窗外飄落的白色花瓣哂笑，洛明月啊洛明月，你竟痴心妄想的以為他會日日到你這裡來嗎？
他不來，她可以去找啊。洛明月讓蓉兒給自己梳洗了一番，命畫師重新為那兩個女子畫了畫像，這才捧著那畫像帶著蓉兒去了昭陽宮。
昭陽宮內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納蘭弘軒端坐在龍案後，手執玉筆不知再想什麼。
聽得有腳步聲向自己走了來，納蘭弘軒這才抬頭相看，一見是洛明月來了，便含笑問道：“明月，你來找我麼？”
“不然找誰呢？”洛明月亦是笑的很甜，她坐到龍案的另一邊上，將那些惱人的摺子推到一旁，把自己手中的畫像擺了上去。
“這是？”納蘭弘軒不解。
洛明月本雪白的面上泛起一絲青色，她按住那畫紙道：“這是我從宮內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兩個美女子，想送給皇上你。”她一邊說一邊將那畫打了開，“皇上日理萬機，精神總不得放鬆。相信有這麼兩個佳人陪在身邊，也能緩解不少疲勞呢。”
納蘭弘軒看著她如花面龐，心猶如被割了千刀萬刀，他突然明白，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折磨與他的。
“月兒，我問你，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這麼做會開心嗎？”他冷淡的問。
洛明月的指間依舊梳理著那畫紙，鄭重其事的介紹道：“我調查過她們的家室了，雖然比不上皇家貴胄，但也算出身清白。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往往更容易知足。你看，這個眉目清秀的，叫做碧落，這個……”
“就她吧。”納蘭弘軒按住洛明月的手，面上也帶了抹青青的笑，“月兒美意，我一定成全。”說罷，鬆開了洛明月的手。
那按住畫紙的手緊了又緊，轉而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既然如此，明月這便要蓉兒叫碧落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納蘭弘軒揮手寫下一道聖旨，扔給候在一旁的太監道：“去，宣此女侍寢。”
那太監很是愣了一愣，三年來，這是他頭一次見到納蘭弘軒命人侍寢。
龍案上的兩個人再次彼此凝望了起來，那眼神中沒
有愛也沒有恨，只有抵死的糾纏。
半晌，洛明月嘆出一口，向那愣住了神的太監命道：“還不快去！”
那太監一哆嗦，抱著聖旨退下了。
納蘭弘軒收斂神色，將洛明月推到一旁的奏摺拿出一道，低下了頭，“月兒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朕要批閱奏摺了。”
朕？洛明月抖了抖衣袖，恭恭敬敬彎下腰來道：“奴婢這便離開。”
納蘭弘軒執筆的手一顫，在那明黃奏摺上劃出一礙眼的裂痕。
洛明月望著那沾了墨的奏摺笑笑，一步步倒退出了昭陽宮。
“哈……哈哈……”納蘭弘軒笑罷，將手中的玉筆折成兩段。
洛明月從昭陽宮出來後，便一個人悠悠然四處閒逛了起來。自己這樣做他真的會痛苦嗎？會不會正好隨了他的心意啊？他納蘭弘軒已經有了出她洛明月之外的女人了，再多一個兩個的，有區別嗎？縱然是她親手奉上，他的內心會有波瀾嗎？
她坐在你紫薇花架旁，扯下一片花瓣在掌心揉搓著。洛明月啊洛明月，你真是太傻，你這麼做明明是成全了他，哪裡是在傷他！
紫薇花瓣上被洛明月的指甲掐出一道道月牙狀的印痕，待一片花瓣掐完了，她豁然起身，向昭陽宮走了回去。
納蘭弘軒的寢殿內，碧落正靜靜的躺在龍榻之上，她雙目微紅，牙關緊閉，不知是緊張還是怎的。
不知在哪裡喝了好些酒來的納蘭弘軒被兩個太監扶著踏入了寢殿。
“閃開！”納蘭弘軒將那兩個太監推開，跌跌撞撞的走向了龍榻，碧落小心縮緊了身子，將藏在腋下的匕首摸了出來。
“嘿嘿嘿，哈哈哈……”納蘭弘軒目光遊離四散，面上桃花盛開，他對著面前的某一點說道：“你是她麼？是？不是？是不是？呵呵……”他轉過身，扶著龍榻站起，指著錦被裡緊張的人兒道：“月兒？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呢？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說罷，向錦被中的碧落伸出了手。
碧落暗暗咬牙，作勢便要揮出手中的匕首。
哪知納蘭弘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歪了歪頭，又細細的打量起碧落來。
窗外晚風徐徐，洛明月明目張膽的站在宮門外，向寢殿內看著。
“你這麼緊張，我也會緊張。你這麼害怕，我也會害怕。”納蘭弘軒坐在榻上，左右摸了摸，才發現酒壺並不在身旁，於是嘆了口氣道：“不過你這副樣子我倒是喜歡的緊，喜歡的緊……”
洛明月將推開的門縫關上，關的緊緊的。她將一干人等都哄了去，不許任何人打擾。
酒後吐真言，酒後吐真言啊……
寢殿內，納蘭弘軒垂頭坐了許久，碧落小心的探出半個身子，將手裡的匕首自背後拿了出來。
納蘭弘軒似一瞬間就醒，雙目澄澈的瞪向了碧落，碧落心一慌，抱著被子縮在了一邊。
“你怎麼在朕的龍榻上？”納蘭弘軒狠厲道：“滾！”
候再寢殿內伺候的宮人聽的皇上動了怒，忙將碧落抬走了。
碧落退
下後，納蘭弘軒發了狂似得將床榻上的錦被床幔都撕扯了下來，又用內力震碎了幾個青花賞瓶。這才命道：“來人啊，備馬！”
回到瓊花宮的洛明月，叫了些舞姬在宮中跳舞，而她則在宮苑內擺了一張貴妃榻，一邊喝酒一邊賞舞。
眉心的紅痣時明時暗，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洛明月酒不醉人人自醉，笑得格外開心。
不是沒想過他娶羅中雲是有苦衷的，只是她無法釋懷為什麼他會和她有了骨肉……那種事，強求不來的，尤其是對他。
洛明月又喝了一杯。
“蓉兒……”洛明月向一旁的蓉兒伸出手道：“你多大了？”
蓉兒知道洛明月定是醉了，便扶著她坐起，“王妃，少喝些吧。”
洛明月搖搖頭，愛憐的捧起蓉兒的面龐，“也就你知道心疼我……”
蓉兒伏在洛明月膝上，就想伏在自己姐姐身上一樣，洛明月細細的撫著她的發，仍舊問：“你今年有十七了吧。”
“王妃，蓉兒今年十九了。我十二歲入王府，第四年侍候的王妃。今年是第三年了。”蓉兒喃喃道。
洛明月伸出手指算了算，可不的，十九了。
十九歲，放在古代可是大姑娘了。
“蓉兒，你已經將最好的年華浪費在了我的身上，我洛明月一生罪孽深重，不值得你這般付出。你若體諒我，便聽我的，早些找個如意郎君嫁了吧。”
蓉兒猛地抬頭，按住洛明月的胳膊道：“王妃，你又不要蓉兒了嗎？”
“哪裡談的上又呢？”洛明月點了點蓉兒的眉頭，“傻蓉兒，就算你嫁了人還是我的傻蓉兒啊。你且快些吧，你若是不張攬的話，我就要給你指人了。”
蓉兒才焦急的臉上轉而一紅，嗔了洛明月一眼道：“王妃慣會排揎蓉兒的，蓉兒才不聽呢。”蓉兒說罷站了起來，一個小宮女急匆匆的跑了來，附在蓉兒耳朵上說了叨咕了一陣，蓉兒微微皺眉。復又向洛明月說道：“王妃，碧落被皇上轟出昭陽宮了。”
洛明月本又倒了杯酒水來喝，聽了蓉兒的話，便將酒杯放了下去。
“你派人盯著昭陽宮？”
蓉兒後退一步跪下，“王妃，蓉兒生怕你再有閃失，萬不敢像從前那般沒心沒肺了。”
洛明月聽罷，百感交集，忙將蓉兒扶了起來。
“那……”洛明月咳嗽了一聲問：“他呢？”
蓉兒似有些擔憂道：“皇上自己個駕馬出宮了。”
出宮？這麼晚了，去哪裡？
洛明月撇下眾人，朝宮門外走了去。
御馬司內牽出一匹寶馬，洛明月翻身跳上馬背追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出去，她只是好想知道他去了哪裡。
駿馬在宮中賓士，洛明月的心在胸腔內劇烈起伏，待跑出了宮，她定住想了想後朝大清河方向跑了去。
仲夏之夜，幾多兒女漫步在大清河畔，流連在千年老槐樹下。連飛奔著的洛明月來到此處時都不覺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放慢了腳步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