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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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冤家路窄
或許當真是冤家路窄,即墨貞所乘轎攆方才抵達未央宮門外時,恰巧魏王妃與側妃蕭氏的轎攆亦停在另一邊。()
“虞大人今日好生精神啊。”
公冶雁鸞雖無官職在身,但身為魏王妃亦可不必向御音司主施禮,但她身邊陪同而來的側妃蕭氏,卻福了福身以示禮數,顯然不想讓人抓去把柄。
“哪裡,王妃今日才是好氣色呢。聽說公冶小姐突遭疾病,當真可惜,不過對於王妃而言,倒亦不失為好事一樁,我說的對麼,蕭側妃?”
見魏王妃又是副雍容純善的模樣出現,即墨貞不由得暗自冷笑一聲,借蕭氏來對公冶柔之死旁敲側擊。
那公冶柔原本已然許嫁了魏王做側妃的,如今突然暴斃,身為正妃的公冶雁鸞便省卻了些煩憂,而即墨貞將話題引給蕭蔓,自然又是在見縫插針地兩相挑撥。
如今潭氏已死,公冶柔已無法嫁入魏王府,而淩氏又因身份低微難以得勢,僅中便只剩下側妃蕭氏還能與正妃搶些風頭
。
“這……虞大人說笑了,公冶小姐突然離世,我等自然都是心懷感傷的。王妃亦是因已嫁入皇室,礙於規矩才不能為其堂妹守喪,但心裡亦是難過的。”
蕭蔓亦不是愚笨之人,雖然聽人直戳公冶雁鸞的痛處,她心裡亦覺得十分痛快,但面上卻仍要為正妃說話。
即便魏王及府中眾人皆看到公冶柔是被魏王妃命人活活打死的,但對外卻只能宣稱公冶小姐得了疾病,甚至都未知會遠在西陲的鎮西將軍公冶長興一聲,便一切從簡地匆匆辦了喪事。()
“是啊,我那堂妹好好一個風華正茂的千金小姐,死得著實冤枉得緊。我雖無法為她守喪,心中卻很是為她不值啊,但這些終有一日會討回來的。”
公冶雁鸞笑容依舊溫婉華美,但盯著即墨貞的目光卻瞬間劃過抹陰冷戾氣。
不僅她魏王妃將這筆賬記在了虞氏頭上,公冶敬德發現派出去的殺手盡數有去無回,自然已猜到他們是凶多吉少。但既是他們先行暗殺,手上無憑無據自不好發作,頂多只能在心中對“虞莫獨”乃至清遠王一派,再記上一筆深仇大恨的血債,又多懷恨上幾分罷了。
不過以公冶雁鸞的脾氣卻不會善罷甘休,自從收到國師長空回京的訊息後,她便已然計上心頭,只待這接見宴上給即墨貞以致命一擊。既是為冤死的公冶柔報仇,更是為自己除去這枚眼中盯!
“哦?但這公冶小姐即是因疾病而逝,不知王妃又要向誰去討回來?”
即墨貞自然是故意在找魏王妃的不痛快,每每見到她那張偽善的面具幾近碎裂,她心頭便會掠過一陣報復的快意!
“別人或許不明白,虞大人又豈會聽不懂呢?我那堂妹死得何其無辜、何其冤枉,想必只有虞大人心中,才是最為清楚的!”
公冶雁鸞的臉色果然微變,暗自咬牙地吐出這樣一番話來,彷彿在齒間磨礪著的正是創始人的皮肉,描畫精緻的面龐上瞬息掠過抹陰鷙狠辣。
“王妃這番話說得好生奇怪,公冶小姐病逝自然是在將軍府或是魏王府裡,下官近來可未曾踏足貴府半步,怎地會知道令堂妹如何無辜?如何冤枉?莫不是,這公冶小姐之死,還另有隱情不成?”
微微瞪大一雙黑亮鳳目,即墨貞滿面訝然地看向魏王妃,視線清澈無辜,好像那公冶柔的死當真與她沒有半點關係般
。
不過若細論起來,她雖指使人把公冶柔偷樑換柱地代替自己裝進布袋,扔到魏王府裡。但最終決定其生死的卻是公冶雁鸞,若她不是那般心腸狹隘又善妒記仇,不看清被抓回去的是誰,便命人先以為就是即墨貞的她活活打死,那公冶柔豈會枉死?
當然,現在的公冶雁鸞自不會去想,是自己害死了堂妹,她只會覺得即墨貞沒有乖乖讓她抓回府裡處置,沒有乖乖在布袋裡被她的人活活打死,便是其千錯萬錯!
而她自己,自然是沒有過錯的,即便有錯,亦只錯在太過大意輕敵,沒有想到這十幾歲的小丫頭,竟然會如此詭計多端!
“是否另有隱情,虞大人便莫要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心頭怒火熊熊的公冶雁鸞,卻將那些憤恨怨毒統統壓抑下去,現在還不是她發作的時候,待得今日過後這世上便再沒有虞莫獨甚至虞氏存在,她又何須再這將死之人逞一時口舌之快呢?
思及此,她冷笑一聲,便再不多看即墨貞一眼,當先邁入未央宮的瑰麗大門,蕭氏自是快步跟在其後。
但陪在蕭氏身邊的俊美小廝,卻暗自多看了仍站在午後陽光下,肌膚皓潔似有光澤浮動的少女一眼。她身上的紫色官袍略顯寬鬆,卻將那玲瓏身段襯得愈加嬌小,官服上的孔雀雖繡得栩栩如生,但其美其媚卻不及她妖嬈美貌之萬一。
感覺到那道異於尋常的視線,即墨貞才在無人注意之時,看了已漸漸遠去的凌天佑一眼。
這少年果然不負她所望,短短時日內竟然已讓蕭氏重視如斯,連到宮中參加國師的接風宴都帶著他,看來這枚棋子越來越堪大用了!
“小姐,我總覺得這魏王妃今日有些古怪,若平時她哪裡會輕易罷休?”
染菊跟在即墨貞身後緩緩走進未央宮,心知主子是不願與前面魏王府的人同行,所以才刻意放慢了腳步。
“你亦看出來了麼?不錯,公冶雁鸞今日的確有些古怪,但想來她不過是又謀劃出了什麼對付我們的法子,才會如此暫避鋒芒
。”
連向來不擅心計的染菊,都已看出魏王妃的異常,即墨貞又豈會看不出公冶雁鸞在隱忍避讓自己的刻意挑釁?
這魏王妃在人前雖總是擺出副端莊和善的模樣,但對於仇敵向來毫不手軟,更不可能忍辱退避,她會這樣做的唯一可能,便是已然有了對付仇敵的毒計。
“他們又要來構陷小姐麼?那我們……”
從魏王府到長樂宮,染菊對於主子一路走來的艱險可謂感同身受,聽聞魏王妃又要有新動向,不禁緊張起來。
“大不了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又有何用?”
即墨貞笑看了染菊一眼,目光輕柔如水亦堅韌如水,奇蹟般地便讓人覺得安心,相信擁有這種目光的人,定然是無所畏懼、無人能敵的。哪怕從外表看來,她不過是個十來歲的稚嫩少女而已。
此次接風宴的女眷極少,除了幾位親王的妃子以外,眾官員皆是獨自前來。因而當身著紫袍孔雀官服的唯一女官——御音司主出現時,便顯得十分鶴立雞群,引去不少青年官員的明裡暗裡的注目打量,但即墨貞卻只作不察,徑直到自己的席位上落座。
未央宮正殿上的接風宴不再按男女賓席位劃分,而是以文、武官員而分成兩邊,居中主位自是為祈帝所留,兩旁次席本應屬於陳皇后與公冶貴妃,但由於長樂宮之事貴妃被禁足,因而左邊空出的次席之位,便成了個讓人好奇的位置。
主位之下,右邊為首是宗室親王席位,再其下則是按照官員品階依次排到殿門處的文官之席;左邊為首的則是侯爵顯貴席位,再其下為眾三品以上武官之席。
此次宮宴以朝中正三品官員為底線,即墨貞的席位便位於文官一列的末尾處,抬眼便可看見正邁入殿門的是哪位官員或皇室宗親。而與魏王妃等人所在之席首處,亦是相距甚遠,這倒讓她倍覺自在。
等候在旁的宮女見面前席位之主已然落座,即刻奉上飄香四溢的清冽龍井,染菊接過後才又送到即墨貞手上。不想她淺品一口茶香,再抬頭時竟又見到個“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