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292章 夜現

全部章節_第292章 夜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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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292章 夜現



夜色沉鬱,彷彿在輕輕述說著一個個曾經的逝去的故事。

如沁如往常一樣守在窗前,她在期盼著輕展軒的到來,雖然很危險,可是她知道他是可以的,為了她,他也會來的,她一直這樣堅信,即使他每一次離去時從未說過他還會再來她也依舊相信。

從一更天到二更天,再到三更天,可是院子裡卻還是沒有動靜,冷冷清清中她突然發現院子外一個個的燈籠和火把閃過,而且都是向著一個方向。

眉頭一皺,這才猛然想起,那些燈籠的去處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白寅的書房。

天,難道輕展軒或者劉廚子沒有知會自己就先去書房裡盜密旨了嗎?

那麼嚴密的機關,如果不是早已打探好了的根本就不可能開啟書房中的密室,還有那密室的機關也不是憑著一兩個人的功夫就可以解開的。

那簇簇湧向白寅書房的燈籠越來越密集,也讓如沁的心更加的焦慮。

真想衝過去看看,可是這個時候她去了更會惹人嫌疑,如沁不住的在窗前踱著步子,這時的她倒是希望小月出現了,至少小月在,她可以吩咐小月去打探一下相府裡出了什麼事,可是眼下如若她太為關注,只怕會驚動白錦臣。

漸漸的,如沁發現整個相府裡燈籠和火把已不是隻湧向書房了,而是在府中不住的晃動著,火光也帶動的讓她看到了府裡的家丁們似乎是在搜尋著什麼人,難道是輕展軒受了傷正在被人追蹤嗎?

想到這個可能,如沁的額際已是一片汗溼。

驀然,院子裡突然閃過一道人影,速度快得只有眨眼的功夫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如沁定定的望著她的房門,如果是輕展軒,此刻就是他進來的時候了。

門,果然開了,卻不似往常的快速,心裡一怔,這人似乎不是輕展軒,輕展軒每一回來都是迅速的就開啟房門,然後站在門前先散去一身的冰冷,可是這人卻是在慢慢的開著門,他在怕著什麼嗎?怕屋子裡的她?

不,他不是輕展軒。

如沁悄悄的後退,再蹲下身子,努力的把自己隱藏在窗前的黑暗中。

這個人,他是刺客,亦或是逃者,總之,他不經意間的就走進了她的房間。

如沁屏著呼吸,看到黑影慢慢的走進了屋子再隨手關上了房門。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的高大讓她知道他是一個男人。

長長的發披散在男人的背上,散亂中卻又和諧無比與他的一切融和在一起。

如沁定定的望著他,那身影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歐陽永君,是的,就是歐陽永君,她記起了輕展軒的話,輕展軒說過那個救他的贈藥之人便是一條長髮披垂肩頭,而他的身形與歐陽永君是絕對的相似。

阮巨集謙,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阮巨集謙。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居然沒有走向床前來打探這屋子裡的主人是誰,而是直接向窗前而來,心突突狂跳,難道他發現了她的存在嗎?

一定是的,如若真是阮巨集謙,他的功夫不可能讓他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她。

可是無聲的,他就在距離她三步遠的窗前停下了腳步,他悄悄站在她原來站過的位置上望著窗外,如沁忍不住了,一定就是他,“阮伯伯,是你嗎?”她輕輕的聲音彷彿從天外送過來一樣讓那男人的身子猛然一振。

沒有回首,只有男人肩頭的悸動,“你……是誰?”喑啞的聲音飄送過來時,如果如沁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他問了什麼說了什麼。

“我是寧風的女兒寧如沁。”如沁坦誠相告,如果他真的是阮巨集謙,那麼自己與他便是友非敵,或許她可以從他的口中探詢到歐陽永君的下落,那一夜夜探無相大營,歐陽永君的失蹤太過離奇古怪了。

“寧如沁……如沁……”他低低念著,轉而道,“你是如沁?”

如沁低聲迴應,“是的,我是寧如沁。”再番重複,不過是要讓他注意到她的名字,如若真的是他帶走了歐陽永君,那麼他必會從歐陽永君的口中知曉她的名字。

男人的身子又是一悸,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你,你不是死了嗎?”他的身子輕輕向後一掠,立刻就避開了她有七八步遠,彷彿她真的是鬼魂一樣。

如沁輕輕一笑,他果然是知道她的一切的,“不,我沒死,那棺中的人也不是我,我喝下的那杯酒不過是一杯讓我昏睡過去的酒罷了。”

“君兒,君兒他喜歡你,是不是?”聽到她沒有死,他的語氣突然間又興奮了起來。

如沁不知要做何迴應了,她一直知道歐陽永君喜歡自己,可是自己早已嫁為人婦,又如何能與他再有交集,“阮伯伯,如沁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所以……”

“哈哈,你果然是君兒喜歡的如沁,我不管,我要帶走你。

”他說著,腳步一移,輕飄飄的就落在了她的身前,“原來尋了那麼久,竟不想你卻在這相府裡。”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大手一伸,立刻就抓住了她的肩頭,如沁就如一隻小雞一樣的被他軟軟的扛在肩上。

“不,你放我下來,你告訴我歐陽永君在哪裡?告訴我他是否都好,這便足矣了,我不能隨你離開,我還要留在相府找一樣東西,這是與你有關的。”她急急的飛快的說出,生怕他聽不到她的話。

阮巨集謙卻根本就不理會她,直接就走到門前,“丫頭,如果你不想與我一道被亂箭射中的話,你就閉嘴。”

門一開,冷氣逼來時,阮巨集謙也不管她冷不冷,直接就扛著她消失在相府的夜色之中,避開了火把與燈籠,遊走在相府裡最僻靜的地帶,如沁的心撲撲亂跳,她竟然來不及留下一紙半字,倘若輕展軒來了,她的失蹤必會引起他的焦慮。

閉上眼,風呼呼而過,此時所有的抉擇早已由不得她了。

雖然她不怕阮巨集謙對她不利,因為阮巨集謙明顯的是為了歐陽永君才擄走她的,可是當她想到輕展軒來到相府見不到她時的情形,心中突得就有些不忍了。

“阮伯伯,你先放下我,待我先告知了王爺,明日裡我再隨你離開,可好?”其實她也想要知道歐陽永君的下落,想要知道他好不好,還有芸清,他們兩個也都是她的牽掛。

“你是說要先知會輕展軒嗎?”阮巨集謙這一次倒是極有耐心回覆了她。

“是的,他是我夫君。”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雖然她一點也不討厭歐陽永君,但是在她的心裡歐陽永君就是她的親哥哥一樣。

“哦,他忙著呢,沒空理你。”

“你怎麼知道的?”如沁不信了,頭垂在阮巨集謙的肩頭有些暈暈的感覺。

阮巨集謙身子一縱,立刻就躍過了相府高高的圍牆,那般的高,高得讓如沁瞠目結舌了,他的輕功不是一般的好。

“東齊國來人了,他今晚與他們會面。”阮巨集謙說完又道,“不許再出聲了,先見過君兒再說。”他說著,終於不耐煩的點了如沁的穴道,彷彿再也聽不得她的聒躁似的。

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不過阮巨集謙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在她的腦海中,怪不得輕展軒今夜沒來,原來是她的孃家來人了,是為尋她嗎?

一定是的,自己的死訊想必早已被母妃和父皇知道了,只不知父皇這一回派了誰人前來?

倘若是阿群,她不知道阿群與輕展軒再相見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想想她第一次見阿群時,是阿群刺殺輕展軒,也讓她替輕展軒擋了那一刀,她身上的第一個刀疤便是那時結下的,如今雖已被她的藥膏淡去,但是那一幕幕仍清晰的就在她的腦海裡,如今只要想一想當輕展軒把她送向刀口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真想看到阿群與輕展軒把酒言歡的場面,可惜此時的自己卻是身不由已了。

夜風深冷,吹打著她單薄的衣衫,加上阮巨集謙飛走的速度極快,讓她早已不住的打著寒顫了。

卻不知道阮巨集謙的目的地,倘若再多半個時辰,她只怕自己已凍僵了。

歐陽永君,為什麼阮巨集謙要帶走歐陽永君,還要把他藏起來呢?

她迷惑的想著這一些,心裡便更加期待見到歐陽永君與芸清的那一刻。

京城裡,冷冷清清的夜色中唯見點點的燈籠的微光點綴在其間,而阮巨集謙所經之地全部都是房頂之上,竟是從未在街路上走過。

漸漸的,眼前已豁然開朗,那是一座四合院,小小的,卻是一片清明。

阮巨集謙身形輕盈而落在院子中,卻依然不放下肩上的她,快走幾步,便推開了一道房門,如沁有些緊張,有些期待,終於又可以見到歐陽永君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她刻意的要去夜探無相大營,歐陽永君也不會無端失蹤。

他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他一直都未曾出現?

門開了,又在自己的身後關上,室內暖暖的爐火讓如沁有些凍僵的身子立刻就體驗到了溫暖的珍貴。

阮巨集謙終於將她從肩頭上放下來,手指一點她的背,立刻她的穴道便解了,“君兒,你看誰來了?”阮巨集謙一邊去點燃桌子上的蠟燭一邊輕聲說道。

火光燭光立時就照亮了一室,如沁便在室內搜尋著歐陽永君的身影,那是一張床,整間屋子裡除了自己與阮巨集謙,似乎就只有那張**有人了。

她輕移蓮步,雖然這樣子與歐陽永君相對有些尷尬,可是想要見他的衝動讓她還是忍不住的一步一步前行。

燭光中,她終於看到了歐陽永君安然睡去的容顏,是他,沒錯的。

“君兒,如沁來了,她來看你了。”阮巨集謙慈和的向著**的兒子說道。

心一怔,“阮伯伯,他怎麼了?”似乎並不是只睡著了那麼簡單,如沁

記憶中的歐陽永君即使身受七魂散之毒,也不曾如現在這般連她來了也不知道呀。

腦海中飄過當初她與芸清離開時見到歐陽永君的最後一個場面,是歐陽永君與無相的官兵們奮力拼殺的場面,難道便是那一夜他出了事嗎?

如沁慌張的抓起了歐陽永君的手臂,他溫溫的手腕任她抓起,絲毫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歐陽,你怎麼了?”她聽著他的脈象,心已慌成了一團,他的心脈極為低弱,如果不仔細捕捉甚至連呼吸也要停止了一樣。

銀針,歐陽永君的跡象讓如沁想起了當年輕展軒曾經陳述過的毒害陳叔的那種銀針,還有寶柔兒的貼身丫頭小絡,她記得小絡的死後經查證那是千變魔女所為,那銀針都是刺向人的身體要害的,想不到歐陽永君竟是中了銀針,也幸虧他功夫好底子厚,否則此一刻如沁便再也見不著還活著的他了。

望著燭火中歐陽永君清瘦的容顏,如沁不忍了,她要救他,都是因為她他才中了那銀針的。

“阮伯伯,芸清呢?”她不信芸清會舍離這樣的歐陽永君。

黑暗中低低的一道聲音送過來,“寧如沁,都是你害了他,倘若你治不好他,我就再也不許你出離這間屋子。”女聲恨恨的衝口而出,原來芸清一直都在這間屋子裡。

如沁抬首,這才看到房樑上一個人影閃動,“芸清,你下來,那上面很危險。”如沁不懂芸清為何要躲到橫樑之上。

“不要,我不要見你,你快點治好了歐陽。”芸清催促著她,聲音裡明顯的都是對她的不滿。

“芸清,對不起,不管如沁做錯了什麼,如沁都必會受到責罰,只是,請你下來,請你不要坐在橫樑上,那很危險。”

“哈哈哈,我本就是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躲到這上邊來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芸清說著竟是有些哽咽。

“到底怎麼了?或者我可以幫你。”如沁輕聲勸道,因已種下,那麼這果就要她來收了。

“為了救歐陽,我破了相,這些都是你害的。”

“芸清,我一直讓王爺尋找你和歐陽的下落,卻苦於遍尋不著,如果你真的是因為有了傷疤不敢見我,那麼你大可放心下來,你的疤痕如沁會幫你除掉的,相見我,一切都會有辦法的?”

“真的嗎?我臉上的疤痕真的可以除掉嗎?”芸清不相信的追問著如沁。

“會的,你只要下來讓我看看那些傷疤的深淺大小,我就可以配藥了,我自己身上的兩處刀疤便是這樣治好的。”

“那,歐陽的病也能治好嗎?”

“能,只是要阮伯伯配合逼出他體內的銀針就有希望了。”

“好,我下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讓歐陽醒過來。”

如沁仰頭望向芸清,“請你相信我,歐陽就是我的親哥哥一樣,我不會看著他這般昏迷而不管的。”

芸清的身形一縱,立刻就落在瞭如沁的身前,眸眼一瞟間,竟想不到她的右臉上一道長長的疤醜陋的現在她白皙的臉上,怪不得芸清不願見她,原來都是這疤痕惹的禍,“芸清,這疤有些深重,我會配下藥膏給你,只要按時的塗抹半個月也便好了。”芸清臉上的傷不同於她從前的刀傷,那是有人刻意的劃在她臉上的,“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有些氣憤,如果她會武功,她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人。

輕輕一皺眉,芸清努力的不讓自己的面相猙獰,“如沁,是白錦臣。”

如沁驚訝了,平日裡那般斯文的白錦臣也會做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事情嗎,如果不是芸清親口說出,她還真的不相信,此時的她倒慶幸阮巨集謙將她帶離開宰相府了,“那麼,你們又是怎麼遇到阮伯伯的?”

“那天夜裡,我怎麼也等不到歐陽,放心不下我便順著原路返回去,卻不想歐陽竟然遭到銀針暗算被白錦臣的人關押了起來,我悄悄潛進去,本以為無人知曉,只偷偷的救出歐陽就好,卻被守衛的人發現了,結果一不小心我也被抓了進去,見到歐陽時他便如現在這般早已昏迷不醒,卻奇怪的仍有一口氣,白錦臣似乎對歐陽很感覺興趣,也並不想讓他一命嗚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歐陽與阮伯伯極為相象的緣故,他夜探囚室的時候,我氣不過就唾了他一口,於是便有了臉上的疤。”

“那後來呢?”為著芸清而叫屈,而心裡更是千百遍的在咒罵白錦臣了,他真是該死。

“後來,阮伯伯來了,也救了我們離開,只是我一直守著歐陽,他就是不醒。”

“阮伯伯,為什麼你不救他?”如沁奇怪了,阮巨集謙可以將輕展軒的痴傻治好了,那麼這銀針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我,我不會治病呀。”

聽著他的答案,讓如沁更加迷糊,其實這銀針相對於輕展軒的痴傻,這銀針更好醫冶,難道當初輕展軒的毒不是他解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