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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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小插曲
那尖銳的目光就像是無數新磨的細針,攢射而來。
上官馥雪卻沒有半點色變,衝她微微一笑,卻沒有動。
涼念青看了她半晌,眸中的寒光漸收,轉臉看向她身後的南宮烈焰,竟是嫣然一笑。而後,慢慢走上來,衝南宮烈焰斂衽一禮:“世子殿下。”
南宮烈焰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應聲。
涼念青也沒有半點不快,仍笑道:“世子殿下是在來的路上,和上官三小姐相遇的嗎?”
看似隨口一問,南宮烈焰的態度卻更顯疏冷了,“我們是一起來的。”
涼念青聽他說“我們”,顯然是將他和上官馥雪扯到了一起,心裡好是不快,面上卻一點都不表露出來,轉臉問上官馥雪:“上官三小姐,先前聽說你在皇后娘娘宮中生了病,回到將軍府養病去了。想不到你竟然沒有跟自己的家人一同來,卻是跟毫無關係的世子爺一塊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馥雪心裡好不耐煩,卻又只能忍著,沒好氣說:“涼大小姐,我和誰一起來,還有義務向你報備嗎?”
涼念青臉上仍是平靜,沒有一點惱色,“當然沒有必要,不過,”她勾脣詭譎一笑,湊到上官馥雪耳邊,輕聲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世子爺,究竟是什麼關係?”
上官馥雪哼了一聲,“我和世子爺是什麼關係,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涼念青驕傲地瞥了她一眼,“因為,倘若你和世子爺是那樣的關係,我和你之間,就又多了一個鬥下去的理由。”
上官馥雪冷睨了她一眼,說:“涼大小姐若是有這樣的想法,我只能奉陪到底了。”她勾脣邪笑,瞥了南宮烈焰一眼,“不過,世子爺心思複雜,心裡能容下誰,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南宮烈焰剛才對她的冷淡反應,上官馥雪忍不住潑冷水:“你剛才也看到了,他甚至不願意對你說一個字。”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涼念青冷冷一笑,“誰能笑到最後,咱們就等著瞧吧。”
上官馥雪只是微微笑著,並不應聲。
“我二弟的事,我也會一分不差地從你身上討回來的。”涼念青咬牙說道。
上官馥雪低頭彎了彎身子,“我隨時候著,不會走開半步的。”
涼念青輕輕哼了一聲,便衝南宮烈焰點頭致意,轉身離開了。
“她偷偷跟你說什麼?”南宮烈焰問。
上官馥雪笑笑:“還能說什麼?當然還是那些老話,看誰笑到最後啊之類的。”
“看誰笑到最後?”南宮烈焰輕哧了一聲,“你現在就已經笑得很開心了,她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還用管‘最後’嗎?”
想到涼念青剛才的話,上官馥雪不禁打趣問他:“南宮烈焰,像涼念青這樣,有身家有地位,又是才藝兼備的人,你喜歡嗎?”
南宮烈焰愕了一下,轉臉瞅著她的表情,說:“我為什麼要喜歡?”
上官馥雪心頭一喜,又問:“可若是硬塞給你呢?”
南宮烈焰翻了個白眼,“為什麼要硬塞給我?”
上官馥雪語塞了一下,撇撇嘴又說:“像現在這樣到處都是包辦婚姻的年代,如果皇上賜婚又或者因為某些方面的壓力,要你娶她,你拒絕得了嗎?”
南宮烈焰搖了搖手指,“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因為我現在只有一個名頭,像涼相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不會把女兒嫁給我吃苦的。”
“你雖然沒有實權,至少也是北辰的首富了。生意更是遍佈四方大陸,有了金錢,還不愁沒有權利嗎?”
“你不懂。在政客面前,更看重的是直接的利益。如果有個人,擺在你面前,直接就能讓你當上皇后,你還會對一個首富多看一眼嗎?”
上官馥雪白了他一眼,“別拿我打比方,我可跟她們不一樣。”
南宮烈焰曖昧地笑笑,不禁問:“怎麼不一樣?”
上官馥雪瞪了他一眼:“要你管!”當下,便抬腳走開了去。
上官馥雪走到綵棚裡坐著,南宮烈焰本想跟進去,卻在門口住了腳。
這種專門用於賓客休息的綵棚,有時候也用來解決一些不便的事,倘若出現個衣服破損之類的,女賓便要在裡面換衣。綵棚便因此分了男女。上官馥雪進的,正好是女賓休息的綵棚,南宮烈焰不方便進去。
他踟躕了一下,那門口的簾子已經垂了下來,也不知上官馥雪在裡面究竟做著什麼。他想走,又不想走。站了小會兒,就聽旁邊有人走上來問:“世子殿下,裡面都是女客,你想見哪位小姐,奴才願意幫這個忙,給您帶話進去。”
南宮烈焰擺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話,不用特意帶話進去。要是見著上官將軍府上的三小姐出來,到處找我,就跟她說,我到那邊的棚裡去了。”
那太監應了一聲,躬身等著他動作。南宮烈焰卻像是邁不開腳似的,又站了一會兒,這才搖搖頭,往那男客的棚裡去了。
上官馥雪自進來,那裡面坐著的十來個不認識的小姐們,便交頭接耳地悄聲議論起來:
“你們說,這人像不像蘭亭會上的上官馥雪?”
旁邊點頭說:“我聽說,她的臉完全好了,估計還真是她本人。”又說:“我們要不要上去,給她打個招呼?”
“別找事兒!”旁邊另有人出聲提醒,“我聽說,她長姐和涼大小姐都不喜歡她。宮裡有人說,皇后娘娘這次,特別要將她長姐推出來,給太后獻一支舞。若是跳得好的話,料不準還有大大的封賞!到時候,她長姐身份地位高了咱們一截兒,若是知道咱們跟她說過話,誤會了咱們,將來想巴結她長姐也沒機會了。”
這時就有人啐了一聲:“你也真夠勢利的!誰能攀了高枝兒,還能由你說了算?再說,那皇后娘娘有什麼打算,能讓你知道?”
那女子便白了她一眼,說:“爾,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有個遠房的表姐就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可都親眼看得真真的,親耳聽得真真的。”
叫爾的女子不服氣說:“真的又能怎麼樣?先前在蘭亭會的時候,就連長孫殿下也說了,上官妙歌琴音雖好,卻是空洞,缺少韻味。更何況,論跳舞,還是上官馥雪跳得好。燕京城都傳遍了,你們不也爭著吵著要學上官馥雪那天跳的舞嗎?現在卻說這種風涼話。你們見高就攀,見低就踩。你們也太沒人情味了。”
“我們跟她又沒什麼交情,要什麼人情味?”那女子不依地嘟囔一聲,又說:“再說,她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憑什麼跟我們談人情味?”
本來是竊竊私語的聲音,卻漸漸高了起來。
坐在旁邊聽別人談論自己的事情,不是很讓人舒服,上官馥雪實在有些坐不住了,便捉摸著上官家的其他人也該來了,正好出去瞧瞧。
上官馥雪想著,便起身往棚外走,仍聽有人偷偷說:“你看,咱們當著人家的面,這麼說人家,把人家給氣走了。”
“走了就走了唄,還能怎麼樣?!”
上官馥雪將簾子一放,心說,難道女人真不是省事的?到哪裡,都有聊不完的八卦,吵不完的嘴?
上官馥雪搖搖頭,顯得無可奈何。
剛一出來,就見一個太監上來說了南宮烈焰剛才交代的話。
上官馥雪本想去看看,卻又遲疑了。那男賓的帳篷的裡頭,雖沒有女人間的是非,可也是有暗潮洶湧的時候。自己貿然過去,說不定還會壞了什麼事。
上官馥雪回頭便問那太監,上官將軍府來人了沒有?
那太監不敢確定,找人到宮門口去問,一來二去,沒等多少時間,就見前去打聽的那個太監領著一個俏人兒往這邊來了。
上官馥雪遠遠看了一眼,已經迎了上去,那女孩兒也笑臉如花地往這邊快步走來了,未等走到跟前,就脫口叫了聲:“三姐!”正是上官妙雲。
看了上官妙雲一身的打扮,上官馥雪已是眼前一亮,“妙雲,你今天可真夠漂亮的!”
上官妙雲紅了紅臉,垂了臉說:“娘說,今天是大日子,得穿得體面點才行。”
這又何止是體面?!簡直是精心打扮過的!
她雖只是穿著縷金挑線的紗裙,上面的紋繡卻是細緻的,但這樣細緻的做工,卻沒有半點浮誇的效果,簡直渾然天成!若非一兩年的工夫,和高超的技藝,是不會有這樣驚歎的效果的。
她現在就像是一隻金雀,玲瓏嬌俏之中,因著沒有半點矯作,更添了一種不自覺的純然氣質。
上官馥雪心下了然,看來大夫人是希望能借著這難得的場面,為上官妙雲找一門好的歸宿。不過,看來大夫人在對女兒的穿衣打扮方面,還是很懂得把握的。上官妙雲樣貌雖不是十分出挑,但也算得上是美人。
這樣的打扮,不搶風頭,卻搶風頭。
上官馥雪暗歎一聲,果然拿捏得好!
正想著,就聽後頭笑罵了一聲:“你這丫頭,你嬸婆就在後頭,你也敢走這麼快?簡直沒規沒距!早上才讓你矜持著點,這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