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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病又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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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病又裝病

打算嘛,上官馥雪心裡還是有的,只是不敢在這雲岫閣裡明說了出來,便伸手招她附耳過來,才低聲道:“在宮裡,許多事情都不方便,得先想辦法出宮才行。”

“這不是什麼難事。”剪影低聲應道,“小姐只要說不習慣宮中的生活,想回家養傷,皇后娘娘應該不會阻攔的。”

上官馥雪蹙眉道:“可壞就壞在,之前請來的御醫,已經給我了下了定斷,說我的傷並不嚴重,只是受了一些震盪。老實說,我現在就已經可以下床了。這病是裝不起來的。若是讓上官妙歌知道的話……”

上官馥雪眸色一深,恰當地住了嘴,剪影也明白了她想說的意思,悄聲在她的耳邊道:“倘若藥出了問題的話……”

上官馥雪脣角慢慢地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輕聲揶揄道:“果然是和你的主子一樣,一肚子的鬼主意。”

剪影掩脣低低一笑,“我看,小姐也是不賴。”

“就等著看你的好戲了。”上官馥雪含笑挑挑眉。

剪影微微頷首,“小姐放心。”

到戌時的時候,上官馥雪便開始感覺身子火燙,疼痛難忍。一下子急壞了皇后派來伺候的宮女春霖,她連連擦著上官馥雪額上的汗,覷著旁邊同樣手忙腳亂的剪影說:“剪影姐姐,上官小姐從昨天出事到現在,一直都挺安穩的,這會兒怎倒難受起來了?”

剪影沒好氣道:“我怎會知道?!我們小姐在府裡一直都是好好的,進了宮就出現這樣的事,我也正納悶呢。我原本想著,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是伺候過我們北辰國最高貴的主子的,凡事當然是細緻著。沒想到,卻原來還會出現這樣的事。好在我家小姐性命無虞,倘若……”她氣憤地一塞,瞪了春霖一眼,將她手裡的帕子一把奪了過來,“好了,我家小姐自有我來伺候,你去看看御醫來了沒有!”

春霖自入宮以來,見過各種各樣的臉色,心裡雖然氣不過,也只好忍住了,氣哼哼地快步往外間走。才走到門口,就見皇后攜皇長孫來了。皇長孫見她神色匆匆,便問:“可是上官小姐的病又嚴重了?”

春霖垂臉道:“回長孫殿下,上官小姐的病還是老樣子。”她頓了頓,又道:“剪影姐姐讓我去看御醫來了沒有。”

龍炎滿心掛著上官馥雪,衝她揚了揚手,便往裡走。屋裡的眾人朝他行禮,他也不搭理,看見上官馥雪在**疼痛難忍的樣子,便徑直到了床邊,“小雪兒,你怎麼樣?”

上官馥雪當真是面無血色,強忍著看了龍炎一眼,便有氣無力地微微起身道:“長孫殿下,臣女身體不適,不能行禮,請長孫殿下恕罪!”

她的聲音微弱得就像是輕渺的風聲,且乾澀沙啞。龍炎心中一痛,整個人也都慌了。忙問身邊的剪影道:“御醫明明說,她傷得並不嚴重,怎麼會虛弱成這副樣子?而且,我早上來瞧她的時候,她還勉強能同我聊上兩句。”

剪影也是大惑不解的樣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奴婢先前聽人說過,有些傷在內部,比起外傷來得緩慢。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

皇后聽了連連嘆氣:“本宮本來就擔心‘羽化登仙’那一段,實在冒險。想不到初次試驗,上官小姐就出了事。原以為上官小姐的傷是沒有大礙,沒想到反倒這般嚴重了。”

說到這裡,皇后便同上官馥雪商量道:“依本宮看,這最後一段,就作罷了吧。上官小姐,你以為如何?”

上官馥雪皺著眉頭:“皇后娘娘,這最後一段,是飛天舞的精華所在。倘若沒有最後這一段,前面的那些鋪墊,也就毫無意義了。”

皇后也覺不捨:“上官老夫人臨走前,同本宮說過,你如今受了傷,怕是無法登臺了。所以想讓你長姐替你登臺獻舞,你已經同意了?”

上官馥雪點頭。

皇后又道:“你長姐以前也是能歌善舞的,要她來替你,本宮也沒有意見。只是,本宮擔心‘羽化登仙’這一段,你長姐未必能得心應手。而且其中風險太大,為了讓舞蹈出彩,擔上這麼大的風險,實在沒有必要。”

上官馥雪早有另外的打算,此番只是抿脣虛弱笑道:“皇后娘娘,‘羽化登仙’這一段,對於一個不會輕功的人來說,的確是難了些,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更何況,有付出才會有收穫。我相信,我長姐很明白這點,她一定會想辦法做好的。”

本來是可以用擅長輕功的女子來做替身的,但自從禮樂中頻頻驚現刺客後,皇上便對此生了忌諱。所以,採用替身的做法,皇后一定不會採納的。上官馥雪就是想到這點,便將話說得婉轉了些。

皇后若有所思瞧著她,心裡正釐出點頭緒來,卻被上官馥雪突然的幾聲重咳給打斷了。

上官馥雪捧著胸口,止不住地咳嗽,龍炎想上來替她撫撫背,卻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動,剪影上來扶她躺下。

龍炎心疼地看著上官馥雪,似有話哽在喉嚨口,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剩下滿目的焦急。

御醫匆匆趕來,搭上上官馥雪的脈搏,始終沉吟不斷。皇后和長孫殿下的神色,便也越發焦急了。

皇后急道:“李御醫,上官小姐高燒不退,可是內傷所致?”

李御醫連連搖頭,“老臣先前給上官小姐診斷時,她雖有因為高處跌落所致的些許內傷,但是並不嚴重,只需休養兩日便可康復。上官小姐今日脈搏之中,沉浮滑澀,皆難定斷,實在是亂得很!”

“亂得很?!”皇后眉頭一蹙,臉色沉了沉,“本宮不想聽你的脈理,你倒是說上官小姐究竟如何了!”

“上官小姐的病……”李御醫緊張地低下頭,嘴脣哆嗦了半天。

龍炎見他吞吞吐吐,似乎另有別情,“李御醫,倘若是因你診治失當所致,你若再存心隱瞞,小心你的腦袋!”

李御醫被他一喝,當下跪了下去,哀聲道:“稟皇后娘娘,長孫殿下!老臣擔心是藥中有一味金脊檁,所致的不適反應。”

“金脊檁?!”龍炎和皇后對視了一眼。

“那金脊檁本是用作消除瘀滯,老臣昨日見上官小姐脈中帶澀,恐是內有瘀滯,不曾浮於腠理,所以便貿然用了一味金脊檁。”

“這金脊檁,用作消除瘀滯,本是無礙。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受用。上官小姐現在的症狀,恐怕正是不服之狀。”

“你既知有不服的時候,又怎會貿然用藥?!”皇后沉穩的面色中也有了一絲慍惱,她拂袖道:“罷了罷了!你快說,眼下該怎麼辦吧?!”

李御醫已是滿頭冷汗,誠惶誠恐道:“皇后娘娘,眼下唯有矯枉過正,用……”

“皇后娘娘!”未等李御醫說完話,剪影便打斷了他,跪到了皇后面前,“請恕奴婢冒犯!”

“你有話說?”皇后一怔。

“稟娘娘,奴婢斗膽,請娘娘換沈御醫來為我家小姐診治!”剪影見她面色緩了幾分,忙又道:“奴婢見這位御醫大人,竟然用錯藥,險些害了小姐。所以,奴婢想著,我家小姐本就師承沈御醫,相互間頗有了解。小姐的過往病史和用藥的忌諱,沈御醫都是知道的。”

李御醫面露尷尬,在皇后面前又是一臉惶恐,“若是如此的話,老臣也懇請娘娘換沈御醫前來為上官小姐診治。”

皇后正是忿然,瞥了他一眼,便冷冷道:“映桐,你讓人去喚沈御醫來。”

映桐領命出去,皇后才看著李御醫,道:“病患面前,本宮也不便懲治你,你自己到廷尉那裡候著吧。”

李御醫應了一聲,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認命地轉身退出去。

“等一下!”上官馥雪輕叫了一聲,那李御醫佇在原地,卻不敢回頭,卻聽她對皇后說:“皇后娘娘,您打算怎麼懲治他呢?”

皇后冷道:“這樣的御醫,留有何用?今日只是用錯了藥,往後若是斷錯了症,害人性命,那還得了?”

皇后話音落下,李御醫的雙腿也抖了起來。

上官馥雪不想牽連無辜,忙道:“娘娘,金脊檁雖然不是一味人皆合用的藥,但是藥性不甚猛烈,縱有不適的地方,一兩日便可緩解。就如靈芝一般,雖是天下讚譽的良藥,可用到了不同體質的人身上,也會有不同的反應。精通藥理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種瞑眩反應,是身體從壞變好的過程。”

皇后一怔,上官馥雪又道:“娘娘,這位御醫年歲已高,一看就是在宮中任職已久,怎會斷錯症、用錯藥呢?”

皇后笑著瞧了她一眼,“都說你在將軍府頗討兩位長輩的喜歡,本宮如今瞧著,倒也明白了。你話裡話外,都想著情理兩全。你與李御醫不過匆匆見了兩面,就知道替他求情了。”

“不過,本宮倒是喜歡你這求情的方式,說得合乎情理,本宮就是不想放過他,也沒有理由了。”皇后笑了笑,“你這丫頭,可比那些孩子靈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