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蘇媽媽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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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蘇媽媽報信
那後頭跟著的兩個男丁,聽了命令,慌得拔腿就竄了上去。
後園本來不大,卻是犄角旮旯的地方多。
那兩個男丁剛追上去,就不見了人影。正疑心他躲在哪個角落裡,可園子裡漆黑一片,天上沒月亮,他們追得匆忙,手上也沒有燈籠。弓著身子,摸黑找了一陣,也沒找個影子出來。
這天氣本來就有些燥,左右找不到人,倆人就犯了懶,近裡無聲地對了一眼,便一起回到老夫人那裡去覆命。
“回老夫人,那丫頭跑得快,一竄就沒影了,我們沒追上。又在園子裡四處找了找,這天黑,找了半天也沒見個人影。”
見沒抓到人,老夫人面上有些不高興,揚了揚手,“罷了,這天晚,追不上也是正常。”轉臉疑心道:“你們剛才說是個丫頭?”
男丁點點頭,“也沒全看清,就是看她梳了個雙丫髻,穿的衣服顏色也鮮,看身段像是個丫頭。”
老夫人看了眼蘇媽媽,納罕道:“咱們這將軍府可沒哪個小姐還喜歡梳雙丫髻的,就只有底下的丫鬟才喜歡。”又對那男丁道:“還有沒有看出什麼特徵?”
男丁搖搖頭,“天色太暗了,只看到個子挺矮的,好像有十二三歲。”
老夫人“嗯”了一聲,若有所思道:“這麼晚了,這丫鬟到這後園來幹什麼?”垂眼看到那地上隱約有過鬆土的痕跡,便對那兩個男丁吩咐道:“你們把這兒刨開看看,看她剛才都埋了些什麼。”
其中一個男丁刨了兩下,便被一截布絆了手,底下有些牽扯,像是一個布包。男丁便小心把那布包拔出來,放到地上,開啟來看,起身回道:“回老夫人,這是一包藥渣,還是熱的。”
老夫人面色一沉,“不過是藥渣,還需要拿到這麼僻靜的地方來埋嗎?拿上來給我看看!”
男丁把藥渣捧到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聞了味兒,便皺了鼻子,又拿了一撮湊到鼻端聞了聞,臉色一變,“這將軍府怎會有這種東西?!”
蘇媽媽見她驚疑不定,像是出了大事,忙扶穩了她,看了眼藥渣,也嗅了嗅,同樣是暗了臉色,“這會不會是哪位姨娘用的?”
“你糊塗了!”老夫人面色凝重,跺了跺手裡的柺杖,“自從五月節前出了那件事,我那兒子就沒去過任何一個院子。又怎會需要這種東西?”
“那……”蘇媽媽張了張嘴,想再說什麼,卻也覺得無話可說了。
“這要是哪個下賤的丫鬟不安於室也就算了,要真是院裡的姨娘和小姐,那還得了?!”老夫人怒氣衝衝道。
蘇媽媽強作鎮定道:“老夫人,這沒憑沒據的事情,咱們猜來猜去也沒用。先看看這藥渣的來處再說!”
老夫人怒氣沉凝,呼吸也急促了些,靜了半晌才說:“這院裡的姨娘要真有個不守婦道的,咱們要查也要些時間。我這心裡慌得厲害,先看看那幾個小姐,除了她們的嫌疑再說!”
蘇媽媽心思百轉,按捺道:“老夫人是有了什麼‘打算’?”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這自古以來,守宮砂是點驗貞潔最好的法子。明天你到外面,找江湖術士要些上等的守宮砂來,讓小姐們都來點驗。要是點不上,咱們上官家的家法就等著她了!”
蘇媽媽有些心驚,忙垂首道:“就聽老夫人的。”
“堂堂將軍府後院,連個安生的日子都沒有。還要讓我一個老太婆來操心!”老夫人哼了一聲,跺了跺柺杖,“若不是想著女兒家臉薄,才要用守宮砂來試。若換成是強勢點的祖母,恐怕還有‘更好的’手段。就看這院裡的小姐,懂不懂自尊自愛了。”
蘇媽媽溫聲道:“老夫人說得是,您的這番苦心,小姐們會懂的。”
蘇媽媽服侍老夫人睡下,又向丫鬟交代了搖扇的輕重。等到老夫人睡熟了,她才敢從房裡出來。腳下踩的步子也不敢重了,按捺著輕重緩急,慢慢到了雪苑。
此時,雪苑的人都睡下了。
蘇媽媽怕驚擾了院裡的人,猶豫了些時,還是按捺著敲了敲門。
那孟氏睡在外間,聽見敲門聲,本能地想到是楚王世子。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照著前面的情形,楚王世子來去都是不知會人的,直接就竄小姐屋裡了。
可這敲門的又是誰?
孟氏往內室看了眼,擔心吵到上官馥雪,慌忙輕聲應了句,便起身披衣去開門。
“怎麼是你?”孟氏開門的手一頓,也沒讓蘇媽媽進來的意思。
蘇媽媽尷尬一笑,“有些急事要通知三小姐一聲,能不能讓我進去跟三小姐說兩句?說完就走!”
孟氏想她雖是可恨,卻也可憐,想了想,仍是放了她進來。
蘇媽媽一進來,便慌著往上官馥雪的房裡去。
孟氏見她慌里慌張的,實在無狀,忙擔心地追了上去,正要拉住她。
蘇媽媽搶上一步,伏到了上官馥雪的床前,輕聲說:“三小姐,我是蘇媽媽。來跟小姐說件要緊的事情,小姐能不能睜開眼聽我一說?”
上官馥雪方才就聽見動靜,只是身子懶,就閉眼假寐起來。此時睜開眼來,眼裡寸芒如許,沒有半點惺忪的樣子。她也不起身,只是隨隨便便地側過身子來看她,“說吧。”
蘇媽媽神色凝重道:“剛才陪著老夫人逛園子,撞見一個丫鬟在園裡埋東西。她聽見動靜,就跑了。老夫人疑心,便叫人把那丫鬟埋的東西刨了出來,卻是一包藥渣。老夫人聞了那藥味,就不高興,說院裡有人不安於室。要老奴明天去找上等的守宮砂,點驗小姐們的貞潔。”她說到這裡,擔心地看了一眼上官馥雪。
上官馥雪卻懶懶地動了動身子,“然後呢?你這麼晚來我院裡,就為了通知我這個?”
蘇媽媽面上訕訕的,看著上官馥雪欲言又止,“老奴聽說……三小姐跟楚王世子的關係不簡單,擔心……”
上官馥雪瞭然了幾分,輕嗔道:“那你可真沒必要通知我。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再就是做做運動。就是吃得再飽,也從不做無聊的事。”
蘇媽媽見她說得輕鬆,不由道:“這麼說,那丫鬟不是綠意?”
上官馥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為什麼要是綠意?這上官府的丫鬟,又不是隻有綠意一個。”
蘇媽媽垂眼翻心一想,想著那身形,比起綠意來,確實要瘦幾分,應該不是綠意。蘇媽媽這便放心下來,笑了笑說:“小姐上次救了老奴的命,老奴心裡記著。所以這次,擔心小姐,就忙不迭過來了。既然不是小姐,我這就放心了。“
上官馥雪看著她的時候,禁不住眼皮子發軟,像是撐不住睡意。
蘇媽媽見她睏倦了,忙賠笑帶輕哄道:“擾了小姐的清夢,實在不好意思。老奴這就走了,小姐放心安睡吧。”
上官馥雪軟軟“嗯”了一聲,便耐不住打了個哈欠,也不多說,眼一閉就翻身往裡睡了。
第二天早上,剪影當真回來給上官馥雪報到。
她回來得早,上官馥雪還沒醒。聽見外頭有聲音,上官馥雪便問是什麼人。
剪影進來,略施一禮,“小姐,是奴婢回來了。”
上官馥雪眼裡還有些朦朧的倦意,見了她,便驀地擁著被子坐起來,問:“你家主子怎麼樣了?是受了傷,還是中了毒?”
剪影見她緊張,不覺失笑道:“主子沒什麼大礙。”
上官馥雪見她說得雲淡風輕,卻是半點不信,瞪了她一眼,便道:“什麼叫‘沒什麼大礙’?是不是在他眼裡,一時間還死不了的都是‘沒什麼大礙’?”
見剪影有些吃驚,仍道:“他頭天在我不清醒的時候,就吐了那麼大灘血。第二天我踹了一腳,他又吐了大灘的血。這也叫‘沒什麼大礙’?”
剪影見她這樣緊張,無端起了玩笑的心思,略略一笑,便道:“小姐先前不是說‘他死不死,倒跟我沒什麼關係’嗎?現在怎麼這麼緊張主子的病了?”
上官馥雪被她一說,面上一下子掛不住,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窘了窘。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辯駁了。
剪影又是一笑,“小姐放心吧,主子只是急火攻心,才吐了血,不礙事的。”
上官馥雪心頭的窘還沒緩過去,想也不想便道:“誰管他‘礙不礙事’?!前天晚上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
她這一說,便想起蘇媽媽頭晚來報信的事,不由蹙眉道:“之前你們主子說,他讓你想法子,反將一軍。你是怎麼做的?”
剪影見事情藏不住,似乎又沒藏的必要,便到上官馥雪身前,附耳將前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上官馥雪面上一白,一下子想明白了那藥渣的用處,不安起來。對剪影道:“按著我的性子,你做得也不算過火。但是,上官妙玉怎麼也是個可憐的人。到時,經老夫人一驗,露了餡兒也不好。”
剪影知道她也不是輕易發善心的主,便問:“小姐,莫不是有什麼打算?”
上官馥雪挑眉一笑,“這姐妹倆,論心計、論智謀,連上官妙歌都比不上。不過直來直去的,在我面前猖狂,我看著也累。“
她一彈手指,滿是一種成竹在胸的驕傲。
“乾脆,趁這機會,收了這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