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南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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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南歌子
南歌子回到碧窗夢居的第二天。
池影澹迤,桐花落砌。他倦臥竹椅之中,手裡捧著一本《靈樞》。旁邊竹几上茶煙凝綠,惹的蘭園微醺。
他眼上依舊蒙著白絹。此去德陽尋醫無果。
其實也早在意料之中,作為當今世上最厲害的醫者,連他都對自己破碎的雙眼束手無策。
他合上手中書卷。
也罷。多年修行,心目視物已經無礙。執著於聲色表象,或許是自己太放不開。
倒是這次來的敵人……
那個魔族毒女落襖……
南歌子伸手,準確地握到了竹几上那枚錦袋。
他也已經找到了化解這種毒藥的方法。但是,解毒容易,要對付那種歹毒無情的心腸卻很難……
南歌子聽到一個歡快的腳步跑進了自己的院子。
他彷彿看到她雙手提著的櫻色裙裾在風中飛如蝴蝶;
他彷彿看到她腰間的玉佩灑下一串串瑩光;
他彷彿看到了女孩子純潔無邪的臉,還有她笑起來眉毛彎彎的模樣……
不是彷彿,他真的能看見。心目視物,比常人肉眼都要來的敏銳。
“是遙靈啊。”南歌子起身相迎,卻不料被遙靈一把握住了袖子。
“南歌先生!”遙靈曳著南歌子的袖子搖晃作撒嬌狀。自從昨天在武府見過一面後,遙靈就死乞白賴纏著他——
南歌先生好溫柔,南歌先生好可愛,南歌先生如詩如畫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什麼什麼的……
見一個愛一個的丫頭。完全將武陵春貴公子夏孤臨帝王氣質什麼的都拋到腦後,追南歌子追到碧窗夢居來了。
“何以尋得我居所?”南歌子的手被遙靈拉著。他的手指瘦長而冰涼,讓遙靈不由自主想去溫暖。
在溫暖他的同時,自己也佔了點便宜……
“嘻嘻,是春哥告訴我的。”
南歌子為遙靈倒了茶:“怎麼不見鳳川?他沒有跟你一起來?”
哎……怎麼連南歌先生都惦記著那個蕭鳳川啊……
難道他也覺得蕭傻子像踏月公子?
“啊,這個……這個……他,他其實……”
遙靈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好不容易有了跟南歌先生獨處的機會怎麼能讓蕭鳳川壞事啊……
碧窗夢居的竹籬門卻再一次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人正是遙靈最不想看見的人——
蕭、鳳、川!
他來這兒幹嘛?還扛著他那把飯劍!
“南歌哥,是我。”
竟敢那樣稱呼南歌先生!誰允許他這麼叫的!
就這樣大搖大擺走過來了!還踩壞了籬旁那叢跳舞蘭!
遙靈不能冒著在南歌子面前形象崩壞的危險指著蕭鳳川鼻子破口大罵。
我忍!
這傢伙一進院子,什麼詩情畫意的氣氛全都毀了——當他不存在好了!
“喲,遙花痴也在這兒啊。”
遙……花、花痴……
竟然在遙痴的中間又加了一個花字……
他是成心來鬧事的吧!
“你又來幹什麼!”遙靈沒好氣地白了鳳川一眼。無奈南歌子見到鳳川來了卻是欣欣然的——
他嘴角上翹的弧度都跟剛才完全不同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怎會對著蕭鳳川那個討厭鬼笑呢……
“關你什麼事。”鳳川將飯劍往地上一插,“南歌哥,是五哥叫我來的。他請你試試我的劍鈍了沒有。”
請南歌子這個易碎而美麗的男人。
來試鳳川手裡最最鋒利的劍。
這……絕對行不通的吧!
蕭鳳川那個沒輕沒重的傢伙,南歌子跟別人可不一樣,他雖然醫術和占卜之術都很厲害,但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根本是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啊!
武陵春才不會做出這麼不靠譜的決定!
一定是蕭鳳川這貨嫉妒南歌先生比他帥,比他溫柔,比他儒雅大氣所以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要加害於他!
“不行!”
遙靈丟了手中的茶盞擋在南歌子身前——
“幹嘛?”鳳川一臉無害得聳了聳肩。他舉在手中的劍正好指著遙靈鼻尖。
“你最好離劍遠一點,不然會受傷的。”
“不,不是……”遙靈小心翼翼推開那危險的東西,“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為了躲鳳川的劍刃,遙靈幾乎整個人倒在了南歌子身上。
原來……他看似孱弱的身體其實這麼寬厚……
等等,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是我先來找南歌先生的!他已經答應我要教我念詩了!”
這……也不算急中生智。本來想好的臺詞,蕭鳳川一進來就沒機會說了。
“滾一邊去。”蕭鳳川的劍在手裡掂了掂。真搞不懂這個遙靈,明明都大戰在即了還不快把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兒收起來——還唸詩,切~~
尤其是現在,躺在一個總共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身上,這就名門大派的作為啊~~應該把她師姐叫來,摘了她的花痴腦子去餵豬!
“我不。”遙靈乾脆橫坐在南歌子膝蓋上,雙手環了他的脖子。
“先試劍!”
“先吟詩!”
“試劍!”
“吟詩!”
“劍!”
“吟!”
“吟!”
“劍!”
奇怪……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
不知怎麼了,鳳川只覺血氣上湧怒不可遏,平日裡整遙靈的幾百個招一時都在腦子裡跑光了,要罵她也不知該罵些什麼!
乾脆——
鳳川將飯劍高高向上拋去。三尺青鋒迎著陽光嗖嗖打著圈子,飛向藍天。
“在劍落地之前——讓開!”
劍被拋至最高點,又瞬間開始下落。南歌子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輕輕一笑。
他將膝上的遙靈抱下來。站起身,盈盈陽光自白衣抖落,不染纖塵。
“不如想個折中的辦法。”南歌子笑道,“邊試劍,邊唸詩吧。”
飛轉的長劍在鳳川將鞘高舉的同時插入其中。
這把劍,切裂空氣的聲音,還是一如往昔的悅耳。
“好。”
兩人對峙於綠泱泱的院子當中,時近日隅,雖有樹蔭遮涼,可還是能感覺到陽光灼熱。
遙靈站在樹下不遠不近得看著他們兩個。
鳳川慢慢將劍拔出鞘。
那聲音,無論是在月黑風高殺人夜,還是醉臥花蔭寂寂春,聽上去都是那麼悅耳。
尤其是對於南歌子來說。
他是個聲音控。視野一片黑暗的他,尤其依賴於各種各樣的聲音。
拔劍的聲音,是南歌子最愛聽的。
或慢,或快。或含蓄,或囂張。或挑釁,或試探。
沒有任何一種情緒能瞞過他的耳朵。
只有一次意外,就是第一次聽到踏月拔劍的時候。
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拔劍的人。就像是那劍,自己在出鞘。
這種感覺,應該算作人劍合一呢,還是人——完全變成了劍的奴隸,失去了他自己?
南歌子一直沒有肯定這個問題的答案。
直到今天。踏月失蹤以後,他第一次再次聽到飯劍被主人拔出鞘的聲音。
竟然跟踏月一模一樣——
完全聽不到主人的心聲,也就無法預料到他要出什麼樣的招數!
南歌子並不慌張。認識到這一點,或許正好幫了他。
他朝鳳川的方向張開五指。
雙耳仔細聽辨著他的進攻。
是諸神劍譜中那劈頭蓋臉似的那一劍——巨靈?
有如巨靈神舞動宣花板斧而得名的一招麼?
剛猛、直接、絲毫不掩蓋其目的的招數。不過鳳川運用起來是個例外,他出招很少拐彎抹角。
“南歌先生!”
看著如此排山倒海的一劍不負責任得劈下來遙靈終於擔心了。
蕭鳳川那個傢伙長進得,未免太快了一些。
而南歌子並未後退。他很快在腦海中搜索到了制敵之術——
應該說,是制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