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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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情殤
生命到底是什麼?是初生的無知,是少年的純真,是青年的朝氣,是成年的穩健,還是是老年的安詳……
其實生命不過是天邊的浮雲,就這樣從眼前飄逝……
“瀛——”陰若水大叫著從榻上坐起。茫然地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香味,還有一張張擔心的面孔。
“凰王您醒了!”和悌喜不自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這是怎麼了?”
“您在郊外昏倒了。”和悌詫異地看著陰若水,凰王是病糊塗了嗎?
“我——”陰若水看著和悌和一旁的神風,努力的想著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會昏倒:“我,孤怎會昏倒?”
“凰王,您忘了這個嗎?”和悌將緊攥在手中的絲帛遞與她。
“哦,孤忘了。”陰若水平靜地拿過那絲帛放在膝上。白色的絲帛已被血跡汙成了暗紫色,墨跡卻未化。陰若水眼神冰冷的注視著那絲帛,冰冷的手指撫著那未化的字跡:“都退下吧。”
“凰王——”眾人不放心地叫道。
陰若水不在說話,只是將身體躺在榻上,手緊緊地攥在那絲帛,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神風早已看到絲帛上的字跡,更聽到昏迷的她不斷的喚著王后的名字。他知道陰若水與王后的感情非同一般,此刻不便多說什麼,躬身施禮:“臣告退。”
和悌衝眾人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多說什麼。
“屬下等告退。”
靜靜的室內,一片昏暗,只有少許殘餘的陽光從窗內擠了進來。陰若水似是沉沉地睡去了,可是轉動的眼珠和腮邊的淚卻出賣了她。會川一別竟成死別,可那人的話還言猶在耳:
“若水,你贏了。我答應你放過陰涼。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我。”
“若水,等我。我安排好寸氏的一切,就來找你。”……
“瀛,我在等你啊。”陰若水死命的攥在絲帛,淚如泉湧:“瀛——”壓抑不住的悲聲從毫無血絲的脣中溢位。
我會回來找你的……
我會回來找你的……
“瀛,瀛!”陰若水大叫著坐起身。他不會死的,絕對不會。他答應過自己不是嗎?
“來人,備馬。”陰若水大聲吩咐道。
“凰王——”室外守候的和悌等人聽到了她的聲音衝了進來。
“備馬,孤要回都城。”陰若水淡淡地看著眾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凰王,您的身體不宜車馬勞頓。”和悌勸諫道。
“休要多言,備馬。”陰若水眼似寒燈,看得眾人心裡發涼。
“凰王,現天色已晚,是否明早啟程?”和悌溫言道。
“不必。”陰若水已起身下榻:“備馬。”
“是。”和悌知道再勸阻下
去也於事無補,便躬身施禮出去安排。
“凰王,可要通知神風先生?”芳忠問道。
“去通知神風先生,他可明日在啟程。”
“是。”和星退出室內。
“去傳德旺春明。”
“是。”芳忠領命出去。
“你們都下去準備,今夜啟程。”陰若水揮手命眾人退下。
“是,屬下等告退。”眾人施禮後全部退出了內室。
眾人都退出去後,陰若水才卸下冷冷的面具,攥緊絲帛的手不由的又多用幾分力氣。室內響起低沉哽咽的聲音,仔細看竟是從她那抖動的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別。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走到門外的德旺春明聽著凰王的聲音不由停下了腳步,黑壯的身子直直地站在門口。
“將軍,您?”芳忠的疑問被德旺春明的手勢止住,她也不由停下了腳步。芳忠還是第一次聽到凰王那充滿了哀慟的聲音,令她的心揪在了一起。她不由地喊道:“凰王——”
“進來吧。”室內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平靜。
二人進到室內,只見陰若水正將秦箏裝進琴袋。她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好像剛剛室內那悲慟的聲音不是她所發出的。
“屬下參見凰王。”德旺春明早已收起臉上的詫異之色,躬身施禮。
“免。”陰若水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德旺春明:“孤要連夜趕回王城。西洱、大池與三浪這三地的軍政事務就交與你全權處理。切莫負了孤的重託。”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盡忠報國,不負您所託。”德旺春明跪地頓首。
“起來吧。”陰若水又叮囑道:“你速派人去石和城,告知其城守將皮羅。加強戒備,歷練兵馬。”
“是,屬下知道了。”德旺春明起身站到一旁。
這時室外傳來了和悌的聲音:“凰王,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啟程。”
酉初時分,夕陽斜照,天還有一絲光亮。眾人來到了大門外,神風和李成易都在隊中。
“先生,今日天色已晚,孤等先行。明晨先生在與和星同行吧。”陰若水走到神風面前說道。
“殿下身體才見起色,臣願隨殿下一同啟程。”神風泰然答道。
“如此也好。”陰若水也不再推辭。她轉身對李成易說:“李大人,孤留你在此輔助德旺將軍佐理軍務,你要與他齊心戮力、盡瘁事國。”
“卑職明白。”李成易答道。
“你明白就好。從今後做事要多於德旺將軍商議,不可剛愎自用。
“卑職謹記凰王教誨。”聽了陰若水的囑咐,李成易多少明白自己的古怪個性不太討人喜歡。
陰若水取出銀
鈴鐺,急促的搖動銀鈴發出了集合的警報。少頃,黑影閃過,從大池的四周疾奔過來數十匹野狼,團團圍住了眾人。陰若水翻身上馬,在馬上用獸語發出了出發的命令,隨即雙手一抖韁繩:“駕。”馬兒就像離弦的箭絕塵而去。麥芽西獸引頸長嚎一聲:“嗷——”眾狼便列隊緊跟在陰若水的馬後狂奔。
眾人也紛紛上馬襯著微亮離開了大池,直奔王城而來。
昭德六年九秋中旬十七日,離開三月有餘的陰若水辰初時分回到了崇聖城。
十日的路程,陰若水鞍不離馬身,人未閤眼換衣,只用了短短的四日。這四日,陰若水只是簡單的將頭髮高束在腦後,餓了在馬上吃點乾糧,倦了也未曾下馬閤眼,唯一下馬就是中途驛站在換馬。即使是身強體健的人也難以支撐,跟何況身上有傷的陰若水。神風側頭看著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而微抿的脣和佈滿血絲的眼,不由不敬佩她的強悍。
剛一進城,眾人就發現才短短的三個月,古樸的崇聖城一片肅穆,街上沒了熱鬧的景象。陰若水無心看這些,只是催著馬疾行,狼群拖著疲倦的步伐依然緊隨其後。
“是凰王,你們快看,是凰王回來了。”一男子見到了陰若水的狼群,忙衝著屋內的街坊們欣喜若狂地高呼。
“凰王——”、
“凰王回來了!”……
“凰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頓時間街路兩旁跪滿了百姓。高喊聲,歡呼聲不絕於耳。
令陰若水放緩的韁繩在百姓的朝拜聲中慢慢的行進著,這三個月王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凰王,屬下是環丫啊!”人群中一個瘦弱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抬起了滿是泥汙的臉大喊著。
“什麼?環丫?籲——”陰若水勒住了馬:“和悌,把那個乞丐帶過來。”
“是。”和悌下馬,不一會兒就將小乞丐帶了過來。
“凰王,屬下終於見到您了。”小乞丐撲了過來,漆黑的小手抓住了陰若水袍服的下襬,嚎啕大哭。
“放肆,你想找死不成?”和悌一把將小乞丐拖離馬前,舉手要打。
“且慢。”陰若水出聲制止,她仔細的看了看和悌手中滿是淚痕的小乞丐,不由吃了一驚:“你真的是環丫。”
“凰王——”環丫仰著看不清面貌的小臉抽泣著。
“你怎會這般模樣?你爹孃呢?”陰若水納悶地問道。
雕鴞的飛行速度遠不及蒼鷹,黑夜只傳來了寸御瀛薨逝的訊息,陰若水當然不知道環正、寸中德謀反的事情。在眾人離開大池後,夜梟軍的雕鴞才將王城最近的訊息送到。
“我爹孃都死了。”環丫的淚水把泥汙的臉衝出了兩道小溝:“凰王您一定要救我。”
陰若水此刻的心很亂,對和悌說道:“帶上她,回宮。”說罷,催馬直奔王宮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