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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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各懷心事
几案上的藥升著嫋嫋白霧,黑髮用白色的珍珠簪如男子般束在頭頂,身穿紫色袍服的陰若水一直靜坐在案几旁。思慮著刺殺的種種可能性,她蒼白的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絲苦笑:原來在自己的心中,愛情與信任從來就不在一條平行線上。不知是自己太過理性,還是太過無情。不管自己有多愛他,到底還是無法信任任何人。
在她的心中總是有個告誡自己的聲音:不要相信任何人,越是瞭解你的人,越是與你親近的人,往往就是出賣你、背叛你的人。
“瀛,給我相信你的理由……”端起几案上早已涼卻的藥碗,入口的苦澀從口中開始蔓延著。
“凰王,卑職有事求見。”室外是醫者的聲音。
“進來吧。”放下手中空了的碗,拿起巾帕擦拭著嘴角的藥跡。
“卑職參見凰王。”醫者頓首。
“平身。你有何事?”
“卑職聽和隊長講,您現在就要起駕西洱?”
“正是。”
“凰王不可。”醫者急忙出言阻止:“您傷在內府,必須靜養百日。您如果此時起駕,旅途顛簸肺上箭傷必會崩裂,危及性命。”
“郎中多慮了。此去西洱不過一日路程,孤自會多加小心。”陰若水溫和的拒絕了醫者的建議。
“凰王——”
“孤意已定,郎中不必多講了。”
“是。那卑職就為您多備一些內服紅藥,讓肺器上的創口早日癒合。”醫者知她去意堅決,只得從命。
“有勞郎中。”
“卑職告退。”
院中和悌見醫者勸說失敗,只好命眾人準備啟程。
陰若水知道自己的行蹤已被人掌握,如今只有與狼群匯合,速到大池德旺春明處才能扭轉目前被動的局面。
和悌進來通稟一切準備就緒後,陰若水披上了披風,走出房門。剛一出門,就看到莫罕那哀怨的眼神。自陰若水受傷後,莫罕沒了平日的調皮搗蛋,到是異常的安靜。圓圓的虎目沒了神采,每日只是靜靜地趴在門口。
“貓兒,不舒服嗎?”她蹲在了莫罕的面前,拍拍它的頭。
莫罕抬起頭看著她那張毫無血色消瘦的臉,默默地伸出了舌頭舔舐著她的手。
“小傻瓜,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陰若水知道莫罕在內疚自責,安慰著它:“好了,我們走吧。”
莫罕猶豫了一下,慢吞吞站起身跟在她的身旁,不時
的用大頭蹭著她的手。
“凰王,莫罕怎麼了?這幾天就沒精打采的。”和悌還是第一次見到莫罕這個樣子。
“貓兒在自責,讓孤受了傷。”陰若水寵溺的揉揉莫罕的耳朵。
“凰王,您沒問問莫罕那日在樹林中可有什麼發現?”
“樹林中被人撒了某種香料,混淆了莫罕的嗅覺。它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認為孤之所以受傷是它的過錯。”陰若水抓撓著莫罕的下頜:“不是貓兒的錯,知道嗎?”
“想必這些人對您是十分了解,才會如此佈局。”和悌現在回想起當時的事情,也十分後怕。雖然那些人並不足懼,可是畢竟她們在明,而人家在暗:“這個如此瞭解您的敵人真是太可怕了。”
“正因如此,我們才要儘快趕往西洱。只有儘早與狼群匯合才能解決目前的危機。”雖說和悌她們武功高強,可是還要分神保護自己。陰若水現在需要狼感官的敏銳和嗅覺的靈敏,來提前防備和抵禦敵人的進攻。
昭德六年九秋十九日未正時分,陰若水的車隊補足供給,浩浩蕩蕩的從通海出發。
——
環正府書房中,氣急敗環的環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最近他是黴運當頭,事事不順。南陵密使被捉,訊息送不出去;派出打探訊息的人也遲遲不歸;最可氣的是每天還得看寸氏的人臉色行事,稍有不慎就被罵的狗血淋頭。
“唉。”環正長長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做奴才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主人,屬下回來了。”不知何時一黑衣人已站在了書房中。
“事情怎樣了?”環正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急切地問道。
“屬下到時,並未見到陰若水。只見到咱們派去人的屍首。”黑衣人平靜地答道。
“什麼?他們都被殺了?”
“不全是,其中的五名是毒發身亡。”
“毒發?完了,完了,全完了。”環正一臉的破敗跌坐在椅子上:“陰若水不會放過我的。”想到陰若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如何對付他,環正後脊樑不由汗毛倒豎。
“主人不必驚慌,屬下認為陰若水未必知道刺客是何人所派。”黑衣人的頭腦相對冷靜。
“此話怎講?”環正聽了這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以時間推算,他們被擒時正是毒發之時。即使他們想說,恐怕也沒命說了。”
“對,對。你看我都急糊塗了。”環正站起身又恢復了
往日的模樣。只要陰若水不知道人是他派的,那就萬事大吉了:“可有陰若水的行蹤?”
“屬下已派人四處打探。”
“這就不需要我們去做了。當務之急是你去一趟南陵,將陰若水派兵之事通知南宮英。”環正將一蠟封密箋交到黑衣人手中:“告知南宮英,他的密使被捉。”
“是,屬下這就起程。”
“一定要小心行事。”環正不放心地叮囑道。
“屬下明白。”
……
“有訊息了?”如鬼魅般的聲音從暗格中發出。
“是,主人。”環正立刻顯出奴顏婢膝奴才相。
“失敗了?”
“請主人責罰。”環正跪伏在地上。
“廢物。”暗格中的人怒斥道:“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屬下辦事不利,辜負了主人的厚望。”環正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那陰若水要是好對付,你為何不去?
“南陵密使被陰涼所抓,你去查一下,人被關在何處。”
“是,屬下馬上就去查。”環正伏在地上,半響也不見暗格中有聲音。這才抬起頭吐了口氣:“孃的。”
——
“出來吧。”
和風聽到前面的人如此說,便從暗處中走了出來,抱拳施禮:“屬下參見黑夜將軍。”
一身黑衣的黑夜優雅地站在風中,看著眼前的和風微微一笑:“辛苦了。”
“屬下職責所在,多有得罪。”
“無妨。”黑夜轉過身束在腦後的頭髮在風中飄舞:“一起走吧。”
“是。”和風毫不拘謹地跟在他的身後。
“凰王可好?”
“屬下不知。”
“哦,看來這次我是為凰王挑對人了。”黑夜俊美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容。
——
車隊行進緩慢,一路行來和悌等人萬分謹慎,第二日午時才到達西洱。
西洱一面臨海,空氣溼潤清新。從車內向遠處望去,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遠處的海水,在嬌豔的陽光照耀下,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面,又像是熠熠閃光的藍寶石。迎面而來的風中帶著微微的鹹腥味,遠處傳來幾聲沙鷗的鳴叫聲。
按原計劃與麥芽西獸約定的日期陰若水遲了兩個多月。當她們剛剛踏進西洱地界,麥芽西獸早已率狼群恭候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