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做一個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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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做一個幸福的人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面向大海春暖花開》作者:海子
“若水既然想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寸御瀛握著那隻遊弋在他咽喉上的手,面色如常並無尷尬之色。
“瀛——”陰若水深情地看著他,雖好奇瀛的身世,可是此刻她卻有些後悔揭他的舊疤:“要是為難,就……”
“怎會。”寸御瀛將陰若水攬在胸前:“寸禹盈是我的孿生姐姐。”
“阿嘞。”好奇的人石化了,半晌合不上嘴:“和王兄大婚的那個,真的是盈姐姐?”
“不,和陰涼大婚的是我。”寸御瀛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平時總是一臉淡漠的小女人,此刻會有豐富表情的臉。
“可是宗牒上並沒有記載德厚公府生了孿生姐弟啊?”陰若水從他的胸前爬起,迷惑地看著他。難道寸氏真的會為了王位,而虛報子嗣性別。陰涼定是知道寸御瀛的真正身份,可是他為何隱忍不發呢?還有,即使寸氏得了天下,身為女人的寸御瀛又如何坐上王位?真正的寸禹盈又在哪裡?陰若水覺得真的太詭異了,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範圍。
“寸禹盈姐姐十歲時染病身故,就由我代替她德厚公的長女身份。”寸御瀛面帶苦澀:“我和若水一樣,都是在用別人的身份活下去。”
“瀛——”陰若水的手撫上寸御瀛的臉頰,臉上寫滿了擔憂。
“沒關係。”寸御瀛安撫著她,他的頭靠在榻背上,接著講述往事:“父親利用母親與太后的關係偷改了宗牒,只不過太后到死也不知道德厚公府死的是女孩。從十歲起我就開始服食白黎蘆醒丸,到我十六歲時就體態就像少女一樣。”
“瀛不要再說了。”陰若水依在他的懷中,不想他沉浸在不堪的過往中。這世上還有這樣冷血的父母,居然會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權利,毀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若水,我善良的若水。”寸御瀛深情地看
著懷裡為自己難過的人:“如果,我不變成寸禹盈,又怎會與你在一起呢。”
“我十八歲時第一次遇到陰若水,她正隨大軍遠征而歸。站在一群野狼之中的她,雖嬌小可是周身卻散發著逼人的寒氣,令人不敢仰視。我就想如果卸下那冰冷的面具,不知她會是什麼光景?”
“你——”陰若水氣結的瞪著寸御瀛:“色狼。”轉念一想他好像應該不明白色狼的意思,就又說了一句:“登徒子。”
“呵呵,我最喜歡若水瞪著眼睛時可愛的模樣。”他說完,為了不負登徒子之名,又在她的額上偷香。
“不許親。”陰若水捂住額頭捍衛領土權。
“乖,別生氣。你忘記了,你就是她嗎?你們倆得性格秉性都極其接近,這也就是為何沒有人會識破你的關係。”寸御瀛不在逗她,正色道:“我很欣賞陰若水,也很喜歡她。她從小就活在太后的陰影之下,過早的知道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是她的內心卻還是個孩子,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因愛生恨。可是當我留宿在太后寢宮中,她讓我看到那一幕幕的往事。那時她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卻被如此的對待。我才終於明白,環梅的事只是個契機,她早就不願意再這麼活下去了。”
“環正那個混蛋,沒想到他竟敢讓女兒行刺陰若水?”寸御瀛想到若水身上的疤痕,眼中不禁泛起殺意。
“瀛說錯了,命環梅行刺的並不是環正。”陰若水不禁苦笑道。
“那會是誰?陰涼嗎?”寸御瀛有些詫異,又覺得不可能,陰涼可是對陰若水心有所屬。
“不提那些了,都過去了。”陰若水不想再提及那件事。寸御瀛說的對,她就是陰若水,陰若水就是她。雖然那個靈魂不在了,可是思維的方式、還有原主根深蒂固的執念仍在。既然原主自願放棄生命,她又何必追究呢。
“瀛,可是因為愛上了陰若水才進宮的?”陰若水轉開了話題。
“並不是。”寸御瀛見她不願提及,便也不再多問。二人接著說從前的事:“進宮是父親早就決定好的。他命黑夜去夜梟軍,而我進宮做王后。”
“黑夜是我的弟弟,因他是舞奴所生,所以不能寫進宗牒,外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寸御瀛看到陰若水並沒有吃驚的樣子,馬上就明白了原委,攬著她腰的手不由收緊,醋意十足地說:“我早已警告過他,不要對你心存非分之想。若水不許和黑夜走得太近。”
“我只和瀛最近。”陰若水也笑著抱緊他的腰,細
聲問道:“王兄也知道你的身份嗎?”
寸御瀛這才放鬆了禁錮的力道,接著講道:“大婚之夜,我就告訴陰涼自己的真實身份。只不過沒有說孿生之事,只說自己先天如此。他也樂得不用和我相處,倒也沒有對外說出實情。既然陰涼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大婚後我就不再服用白黎蘆醒丸。身體沒有了藥力的作用自然又慢慢變回原樣,只不過很緩慢,所以沒有人發現。一年前見到你之後,我就開始服用仙靈丹,恢復了男兒的身材。只不過錯過了機會不會再長出喉結。”
寸御瀛的臉上洋溢著笑說道:“與陰若水接觸多了,我才明白她其實並不像外表上那樣冷酷無情。也想過利用她得到北陰的兵權。可當她偎在我懷裡大哭時,我真的有些心動。”寸御瀛怕陰若水不高興,安撫性地輕撫著她的背。低聲說道:“當你成為她再次回到崇聖城時,我發現自己愛上你。我真的不希望你也捲進這場陰謀之中。”
“瀛讓我服下迷魂草,是想我不去過問你和王兄之間的爭鬥嗎?”
“因我自幼便學習使毒用蠱之術。知道迷魂草的藥性對你的身體不會造成傷害的,只會令你暫時出現昏睡體弱的現象。卻忘記你體內還殘留著蠱母,差點釀成大錯。”現在想起陰若水當時毒發的樣子,寸御瀛還是覺得很心痛:“如果若水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瀛,不用自責。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若水,你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還會接受我嗎?”
陰若水看著不安的寸御瀛,坐正了身體問道:“在瀛的眼中我是誰?”
“我的女人啊。”寸御瀛充滿自信地脫口答道。
“既然如此,瀛還要問我接不接受你嗎?”陰若水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靨。原來幸福這麼簡單,就像詩人海子說的【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她覺得眼是暖的,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柔聲道:“我雖然獨立堅強,可我也是女人,也希望當自己累了、倦了,能有一個堅強的臂膀來依偎。可是卻沒有人將我看做一個也會受傷,也會流淚的女人。”陰若水將頭靠在寸御瀛的懷裡,緊緊抱著他:“除了瀛,沒有人能給我這種安全舒服的感覺。所以不要再不安,也不要再說抱歉的話。我愛你,瀛。”
東方漸漸發白,驛館院中的綠竹上有著水氣霧靄結著秋的翠綠,猶如輕煙縹緲,傳來微微的寒意。室內榻上相擁的兩個人似乎並未發覺天已破曉,依舊訴說著綿綿的情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