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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紫玉遭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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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紫玉遭懲2

二姨娘直哭得死去活來,這會子聽了上官晚清的話,忽然悟出一些道來,懷疑頓起,難道這是上官晚清設的局,想到這,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披頭散髮的衝出來,直撲向上官晚清的身上,找她拼命。

“上官晚清,你說,這是不是你搞出來的鬼,是不是?”

晚清身形一退,那二姨娘撲了個空,栽到地上去,狼狽不堪,一時爬不起來,乾脆坐在地上大哭:“老爺啊,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都是大小姐搞出來的,她要陷害玉兒啊。”

上官晚清冷笑,蹲下身子望向二姨娘,慢騰騰的說:“二姨娘這話說的差了,你們與我好好的,一向疼我愛我的,難道我是無情之人嗎?我會做下作的事嗎?我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們與我有何冤仇,我要害你們母女。”

晚清說完,房間裡別人不明白,不過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卻聽得明白了。

這意思分明就是她動的手腳啊,二姨娘指著晚清。

“上官晚清,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竟然如此害自已的妹妹。”

二姨娘的話說完,那一直縮在裡間沒出來的上官紫玉,此時也披散著一頭秀髮衝了出來,往晚清身上撲:“上官晚清,我與你拼了,我不得好活,你也別想好活。”

晚清一避,讓開來,上官紫玉撲了個空,此時站在房間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人兒一個,凌亂的長髮,衣衫不整,脖勁上還有青痕,可顯示昨兒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晚清冷眼望著她,並不同情她,一切都是她們自作孽,她們當初害了前身,她還沒急著收拾她們,因為這是她們與前身的恩怨,誰知道她們倒是巴巴的又來害她了,她可不是好欺負的,所以說一個人只要種了因,必然有一個果等待著。

那上官紫玉哭著哭著,看到跪在房間內的那乞丐,瘋了似撲過去,對著那乞丐捶打撕咬踢,不大的功夫,只見那人出氣多,進氣少了,那乞丐原來理虧,哪裡還敢還一下手。

晚清一看別打死了人,可就麻煩了,沉著的命令迴雪:“拉開她。”

“是,小姐。”

迴雪上前一把拉開上官紫玉,把她和那乞丐分了開來。

上官浩望著眼前的一切,氣得胸脯上下氣伏,臉色蒼白,一口氣差點出不來,指著上官紫玉,憤怒的吼:“別鬧了,都這種時候還鬧,還嫌不夠丟臉嗎?”

房間裡總算安靜了下來,上官浩望向晚清,沉痛的開口:“清兒,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晚清清的面容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掃視了房內的人,除了她與父親,就是迴雪和張管家,二姨娘母女,至於那乞丐已被上官紫玉打昏了,所以說眼前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如果還想要些臉面,此事只能息事寧人。”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紅腫著兩眼睛,已沒力氣哭了,狠狠的盯著上官晚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女人真的太狠了,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上官浩點頭贊同:“好,只是這人如何處置?”

上官浩對於息事寧人倒沒意見,不過對於這毀了自已女兒的乞丐,很痛恨,憤怒的指著他,問晚清如何處置。

“除掉他。”

晚清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嘀咕,房間裡上官浩和二姨娘等人嚇了一跳,飛快的望向那乞丐,然後同時點頭:“好。”

晚清見大家意見一致,便望向張忠:“張管家,府後有一口枯井,把這人扔進去,記著,不許讓任何人發現。”

“是,小姐。”

張管家顫抖著聲音應聲,牙齒開始打顫兒,晚清悄然的望向一側的迴雪,遞了一個眼神給她,迴雪領意點頭。

張管家走出去,先吩咐了門外的丫鬟婆子退下去,然後喚了兩名護院的進來,用麻袋套著那乞丐,拎了出去,避開別人的視錢,往後院走去,把麻袋扔進了後院枯井裡。

迴雪得了晚清的指示,也悄然跟了出去,等到張管家等慌慌張張的走了,又閃身進了枯井,把那麻袋提了上來,翻身出了上官府,把那乞丐送出去十多里外,喚醒了那傢伙,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離開楚京城,從此後不許再回來了,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那乞丐感激不盡,接了銀子趕緊離開楚京。

而蘭院內,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二人以為已處置了那乞丐,心裡略略好受一些。

房間裡,晚清扶了父親的身子:“父親,回去吧,別操心了,我會吩咐府內所有人不準亂嚼舌根子,此事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嗯,那我回去了。”

上官浩心情沉重的離開了蘭院,房間裡一時沒了人,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母女二人跪在地上,狠狠的瞪著晚清。

晚清回身坐到先前父親坐的椅子上,悠然的望著下首跪著的兩個女人,淡淡的開口:“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二姨娘狠狠的說:“那乞丐是你找進來的?”

晚清不答反問:“你說呢?”

上官紫玉咬牙,眼裡閃過冷光:“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為什麼,你的心太毒了。”

晚清不由得笑起來,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站起身踱到上官紫玉的面前,蹲下身子望著她。

“上官紫玉,看來你的記性實在是太差了,六年前,你親手給自已的嫡姐下藥,只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可是六年過去了,你不但得不到那個男人,還繼續害自已的姐姐,那天晚上的刺客和蕭遙,不都是你搞出來的鬼嗎?你以為你做的事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上官晚清話落,上官紫玉眼睛睜得銅鈴一般大,猙獰扭曲。

“你太可怕了,明明早就知道了,偏偏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是裝,只是忙,沒時間收拾你們,只是沒想到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

晚清站起身不打算再理這母女,上官紫玉掙扎著開口:“這不干我的事,是慕容奕讓我做的,你有本事為什麼不找他報仇,偏偏對我下手。”

“他嘛?你以為躲得了嗎?只是還沒到時候,你記著,我不會放過任何害我的人。”

晚清笑眯眯的開口,優的走了出去,房間內,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抱在一起再次哭了起來:“她不是人,是魔鬼。”

“是,她是個鬼,太可怕了。”

上官府偏宅內,自從蘭院發生了事情,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再也不出現了,整座府邸籠罩在一片死沉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走路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當然很多人隱約猜出二小姐出了什麼事,不過大小姐下了命令,若是有人亂嚼舌根子,全都賣到窯子裡去,誰敢亂說話啊。

二日後,二姨娘得到了訊息,自已從上官晚清手中買到的那一批絲綢和藥材都是假貨,所以現在鋪子裡鬧了起來,所有人要求賠償。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已見識到上官晚清的聰慧和心狠手辣,所以輕易便猜出,自已這是中了她的圈套,最後二姨娘只能認賠,把手上幾個鋪子都賣了,賠償別人銀錢,否則此事鬧大了,自已只怕更難堪。

二姨娘經此一擊,終於病倒了,整日服藥,上官紫玉也不敢去找晚清算帳。

玉茗軒與別處卻正好相反,雖不至於喜氣洋洋,可是因為小姐的心情好,所以每個人做事隨意得多。

再加上玉茗軒內有一個開心果,上官童,每日早晚都能聽到他嘰嘰喳喳好似小麻雀似的快樂聲音,所以玉茗軒自然是歡樂的。

“小姐,我們倒底還是整倒了二姨娘的鋪子,這下她是一分錢沒了。”

迴雪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遞到晚清的手上,晚清接了茶,品了一口,點頭,總算了結了這件事,幫助已逝的前身對付了二姨娘母女,自已佔了她這具身子也算沒白佔,否則依照前身的能力,恐怕還是報不了仇。

晚清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龍番軒轅等國的人該到了,再有兩三日可就是鳳皇令挑戰賽的日子了。”

“嗯,小姐猜對了,今兒個奴婢聽到街上的訊息了,龍番軒轅等國的人全都到了,現在就住在金夏國郊外的皇家驛宮中,此次招待使臣的任務,聽說皇上指派了太子殿下。”

“喔,夏候洛晨。”

晚清點頭,對於夏候洛晨這人她沒什麼好感,這人雖然生得魁梧,有一種武將的驕健,不過為人只怕不如武將的光明磊落,應該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他是金夏國的太子,皇后的兒子,背後有慕容府這龐大的第一世家撐腰,太子之位目前可是坐得穩穩的。

“此次的挑戰賽在什麼地方舉行?”

“皇家武場。”

這玄武大陸因為祟尚武力,所以各個國家都有武場,皇室自然也有自已的武場,平時不對外開放,除了國與國之間的比試,才會動用皇家武場。

此次這鳳皇令挑戰賽,可算是幾個國家的爭霸賽,到時候人數一定很壯觀,一般小武場根本容不下,自然會開啟皇家武場。

“小姐到時候要去觀看嗎?”

迴雪詢問,晚清點頭,她會帶兒子前去觀摩,這樣的盛況可是極少有的。

“我會帶童童一起去看的。”

“嗯,奴婢也想瞧瞧怎樣的熱鬧。”

迴雪因為好武,所以對於這挑戰賽極感興趣,而且身為金夏國的子民,這五大世家的人恐怕很多人會到場,所以她們去也不突兀。

“嗯,那三日後一起去觀看那挑戰賽吧。”

因為龍番,軒轅,蒼狼等國的人已到達了金夏國,所以金夏國的首城楚京,戒奮格外的森嚴,大街小巷上加派了很多的守奮軍,不時的看到策馬而過計程車兵,即便如此,各處依然是少見的熱鬧,人人交頭接耳繪聲繪色的談論著即將到來的鳳凰令挑戰賽。

由此次的賽事,再次的提到了一件關鍵性的東西,鳳皇令。

於是二十年多前的鳳皇教再次被大家提到明處來討論。

鳳皇教始建於二十多年前,風靡整個玄武大陸,傳聞教主仍是一驚為天人的男子,名鳳皇。

鳳凰教高手如雲,從事情報,殺人,獵貨等多種職業,雖然所做的事情很血腥殘暴,不過因其果斷嚴明的教規,所以這鳳皇教並不是一般的邪教,相反的很受玄武大陸百姓的愛戴,所以是當時各個國家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這鳳皇教卻只風靡了短短几年的功夫,便如當初出現一般神祕,從世人的眼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後來多少人扼腕嘆息,卻想不出其中的奧妙,也想不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致使一個龐大的教派眨眼消失了,那個如仙一般的男子,就這樣消失於混沌之中了。

沒想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教派,竟然再次被人掀翻出來。

鳳皇令一出,必可調動那些鳳皇教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金夏,龍番,軒轅等國的國君對於此令誓在必得。

金夏國的皇宮,皇帝住的瑞龍宮,此時大殿內,一片肅靜。

高首坐著皇帝,皇帝的下首端坐著一個滿頭白髮,長長鬍須的老者,藏青的袍子,頗有些仙風道骨之勢,這人正是金夏國的國師聞人卜,聞人卜仍是一個靈巫師,預測未來很準,所以皇上特地把他請進宮來,預測一下這鳳皇令挑戰賽,會是何人拿到第一名,不知道他是否能準確的預測出來。

殿內安靜無聲,除了國師聞人卜和他的兩個弟子,還有漢成王,瑾王,慕容候爺等朝中重臣,坐滿了大殿兩邊,齊刷刷的望著國師。

皇帝夏候東宸威嚴沉穩的高坐在大殿上首,輕掃了一眼殿內的眾臣,發現大家都很關心此次的結果,全都望著聞人卜。

“國師,你可以預測一下此次的鳳皇令挑戰賽究竟花落誰家?”

夏候東宸的聲音略顯暗沉,一雙深邃幽寒的瞳仁閃過暗芒。

聞人卜聽了皇上的話,起身施禮,緩緩的開口:“稟皇上,容臣為皇上測試。”

“國師請。”

原來巫師要想預測一件事,必須以一個人為目標,否則憑空預測是預測不到的,以人為本,然後試測這人的命脈,就可以測出這件事的起因,就好像這次的挑戰賽,只要看皇上的命數,就會知道此次金夏有沒有得勝。

大殿內,寂靜無聲,眾人望著國師大人走向高臺,坐在皇上一側的椅子上。

夏候東宸伸出了手,聞人卜伸手輕搭皇上的線脈,閉上眼睛開始預測此次的命數。

時間緩緩的過去,眾人只見聞人卜的臉上湧出笑意,慢慢的越來越濃烈,直至他睜開了眼睛,抱拳起身:“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此次仍金夏國大勝。”

此言一出,滿殿皆喜,尤其是瑾王夏候洛宇,漢成王夏候臻和慕容府的老家主,這三人滿臉的笑意。

老國師測出金夏國勝,那麼就表示金夏國的選手勝了,他們怎能不高興。

大殿內,甚至已有人向瑾王,漢成王和慕容家主道喜,一時說話聲不斷。

老國師望了一眼下首,又望向皇上,摸著鬍鬚,臉上的笑意雖沒減,卻有一抹凝重。

皇帝夏候東宸立刻知道國師一定有話未講,一舉手阻止了大殿內的喧譁,望向聞人卜:“國師有話請講。”

聞人卜點頭,慢慢的開口:“雖說金夏勝了,不過臣的預測中卻看到,是一個臉上畫著圖騰的女子打敗了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奪了第一名。”

“什麼?”

此言一出,殿內的歡欣一下子降溫,瑾王夏候落宇,漢成王夏候臻,以及慕容家主的臉上罩上了冷色,沒想到竟是一個女子為金夏國打贏了這場比賽,這怎麼可能,漢成王率先站了出來,沉著的開口。

“皇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女子,此次臣弟公開選拔,若真有這樣的人選,即會不出場。”

慕容家主也站了出來,沉聲稟報:“是的,皇上,臣等沒有見到有這樣的女子,如果連瑾王,允郡王等人都打不贏那選手,憑什麼一個女了能打贏別國的選手。”

對於允郡王和瑾王的玄力修為,大殿上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的,確實很高,可算是這金夏國的高手,怎麼他們打不過,卻讓一名女子打過了蒼狼國的選手呢,這無論如何不太可能,會不會是老國師測錯了。

皇帝聽了下首眾人的言語,望向國師聞人卜,聞人卜一時也無法解說這困擾,沉聲開口:“皇上,不管是誰打贏了這場比賽,臣預測的是個喜汛,相信天意自有定論,三日後必有分曉。”

夏候東宸點頭贊同,國師預測是喜汛,不管是誰打贏了這場比賽,於他們金夏國是好事,而他的目的是拿到鳳皇令。

“國師言之有理,只要是我金夏國的人打敗了別國的選手,不管是誰,加官進爵,朕一定會重重有賞。”

皇上一聲令下,本該歡欣的大殿,卻了無聲響,瑾王夏候洛宇,漢成王等人皆覺面上不自在,若是真的是一個女子為金夏國打贏了這場比賽,雖勝猶敗啊……

三日後。

天氣高朗,雲捲雲舒,一大早楚京城內便人流湧動,豪華馬車川流不息,一路湧濟著前往皇家武場。

皇家武場因為佔地極廣,所以建在郊外,方圓數百里之地,四周數十丈的高牆圍建,此時那高牆之上插滿了五顏六色的旌旗,一眼望去喜氣洋洋,武場門前,豪華馬車排排皆是,皇家侍衛身著黑色盔甲,虎虎生風的守護在四周。負責接待各國來使,以及楚京上流社會的人正是戶部侍郎和禮部侍郎二位大人,領了朝中的一部分下臣,恭迎各位客人,登記在冊。

一時間進進出出人流如潮,十分的熱鬧。

一大早晚清便被兒子鬧了起來,收拾整齊,父親上官浩也過來了,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前往主宅那邊,會同大伯父等人,一起前往皇家武場,今日不同於上一次的選拔賽,只要你報出名號便可進場,這一次關係到幾大國的安危,所以進出很嚴謹,她們要想進場只有跟著上官家主,才能進場,單獨前往,那負責接待的人未必放她們進去。

一行四人領了幾個護衛出了府門,誰知道門外,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竟然候著了,一看到上官浩出現,便楚楚可憐的哀求著。

“父親,我們也想去見識見識,父親帶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上官浩一聽她們的話,為難起來,蹙眉望向晚清,晚清淡淡的開口:“既然她們要去,就一起去吧。”

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一聽晚清的話,早笑著向晚清道謝:“謝謝大姐姐了。”

兩人爬上了馬車,上官浩嘆了一口氣,伸手抱了童童,吩咐下去:“走吧。”

一行數人,兩輛馬車往上官府主宅而去,她們到達的時候,主宅的大門前,已有數輛馬車,正準備出發。

主宅這邊去的人很多,除了大伯父等人,還帶了不少的女子,那月鳳和鸞書等人都去了。

晚清挑眉,大伯父一貫不喜帶過多的女子,以往難得的帶那麼兩三人,這一次倒是例外。

其實她卻不知,那上官楮是因為得了訊息,國師聞人卜說了,此次金夏國的大勝,是一個女子打敗了別的國家的選手,所以這上官楮便多了一個私心,希望那高深莫測的女子隱藏在上官家的這些小姐中間,不管怎麼樣,既然有此一說,他當然要試試了。

不但是上官家,就是楚京五大世家,都帶了很多的女子前往。

那皇家武場,一眼望去,花團錦簇,不似比武的,倒像是相親大會。

晚清她們到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進場了,門外陸陸續續還有為數不多的人,莊嚴氣勢的武場門外,成隊巡邏的皇家侍衛,黑色的盔甲虎虎生風,讓人不敢小覷,幾位朝中的大人正負責登記,一看到上官家的人過來了,雖然不待見,不過也不敢過份,必竟這上官家主仍是一位候爺,雖然沒有實質權利,但比起這些官員,還是有些威儀的,所以一眾人順利的進了武場。

一走進皇家武場,沒有什麼別的感受,只有一個感覺,人太多,倒處都是黑壓壓的人,說話聲一片。

晚清抱著兒子上官童,隨著別人的身後往裡走,一路上只聽到兒子驚呼連連。

“孃親,好多人喔。”

“哇,孃親,好大的地方啊。”

上官家的位置在後面一些,眾人隨著上官家主的身後找到了位置坐下來,那上官家的幾個管事的便自行去找人聯絡感情去了,剩下的人便坐在位置上,四下打量著,有和身邊的人說話的,有相互議論的。

晚清沒理會別人,打量著這皇家武場,佔地極廣闊,一眼望不到頭,武場正中,臨時搭建起來的白玉臺,高三丈,長數十丈,高臺下方,黑壓壓的人群,嗡聲一片。

高臺的正前方,玉階層層排列,最上面的是豪華的金光灼燦的座椅,那應該是金夏國皇帝的座位,第一層石階上,排列著數把豪華座椅,然後是第二排,第三排,每一排都有擺設,五色瓜果,美酒佳釀,一目望去,光華灼灼。

晚清正打量得入神,忽然聽到巨集亮的聲音響起。

“龍番使臣到。”

黑壓壓的武場上,吵雜聲一下子消失,雀無聲,所有人的視錢都移向武場的進出口。

只見皇家侍衛開道,動作整齊迅速,一湧而進,分列在兩邊,齊刷刷的恭迎著來自於龍番的使臣。

一時間,身邊有小聲的說話。

“哇,龍番來了好幾個皇子呢,長得都好俊啊。”

晚清望向說話的人,那女子嬌羞的用帕子掩著臉,似乎很難為情,滿臉的紅豔,嬌柔十足。

晚清看在眼裡,不由得好笑,忽然看到兒子激動的爬到她的腿上,衝著那些人叫了起來:“曜叔叔,曜叔叔。”

他突然的叫聲驚動了身邊的人,也驚到了晚清,晚清慌忙伸出手捂住兒子的嘴巴。

“童童幹什麼呢?”

童童一邊甩腦袋,一邊用小手指著那走過去的龍番國使臣,吱吱唔唔的開口:“孃親,快看,是曜叔叔,他來了。”

晚清聽了他的話,飛快的抬首望去,恰在這時,一人掉轉頭望過來,溫潤如暖陽的面容,清澈的眼瞳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周身光華流轉,一剎那暖意渲染著他的眉眼,他竟然真的是龍曜。

晚清愣了愣回過神來,再望過去,只來得及看見那一抹玉色的衣袂飄然而過,墨髮在半空輕舞,一剎那的雍擁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