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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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吃過飯,曾一騫說道,“別去上班了,回學校吧。”
坐上車,何處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有些沒力氣了,一半是因為在警察局的高度緊張,又哭了半天,消耗體力太大,另一半則是因為吃得太飽撐得她有些困
。
於是何處便再不說話,任由他駕車開往學校的
方向。到了學校,因為有付迪飛的提前疏通,不用擔心被記過。
“我送你進去吧。”因為何處的堅持,曾一騫只能把車停在校外。
何處跳下車,搖頭拒絕:“你快走吧,我不要你送,這是的我學校,回宿舍的路我還能不認識。”這話說的很直接,很任性。
曾一騫不說話,拿出手機拔了葛荀的電話,不過五分鐘,葛荀便從宿舍那邊衝了過來,後頭還跟著個徐靜靜,鬼鬼祟祟的,看著曾一騫與何處的眼神三八到了極點。
何處無力的擺了擺手,拉著葛荀回了宿舍。
曾一騫看著她離去,半晌,卻微笑起來。真是小孩子,剛才為了找工作,突然對他那麼熱情,差點讓他受寵若驚。現在卻敷衍客套的話一句都不願意多說。
而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何處對他的不客氣。一個多月沒見,竟有些想念。
何處快要踏進宿舍大門時,卻聽見曾一騫在後面低低開口:“何處。”
何處回頭看著他,他竟然無聲的跟了過來,不過實在太黑,只能看見一個不甚清晰的側面剪影。
他低沉柔和的聲音響在夜幕裡,“今晚把你嚇壞了,什麼事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事情我會處理。”
何處愣住,半晌說了聲:“哦。”
他低低道:“進去吧。”
何處邊走邊思索,覺得除去字面意思不提,曾一騫的聲音裡好像隱藏了什麼不可知的情緒,那情緒太壓抑,她實在剖析不出來,也不想費心思去剖析。
她與曾一騫,是兩個世界的人。
倒是葛荀說曾一騫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感謝才對。
何處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對方是曾一騫,總多了些防備,本著能少接觸就儘量不接觸的原則,的確是欠了他不少人情
。
他對她的好是有企圖的。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幾次有困難,無人支援的時候,是他解救了她。何處表面沒心沒肺,其實心裡不踏實的很。
她不能迴應他什麼,哪能平白無故的享受他的恩惠。
何處思來想去一晚。一大早起來摸索著電話,思想不斷做著鬥爭,這個電話是打還是不打。正想著,電話鈴鈴的響起來,嚇了她一跳。
連忙拾起話筒,就聽到曾一騫的聲音傳來。“喂,何處在嗎?”
何處舒了一口氣,真好,不用再選擇了。
“曾先生,您找我有事嗎?”何處儘量口氣平穩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曾一騫默了一下,接著口氣平和的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事。”
他這麼一說,反倒弄得何處有點不好意思。搞的好像她多不領情一樣。於是何處柔和的說,“謝謝您的關心,我什麼事都沒有。其實昨天還得多謝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麻煩了。”語氣誠懇,態度真誠。
曾一騫又默了一下,即而說道,“那要謝我,就請我吃飯吧。”
這次輪到何處默了。
內心嘀咕,這個曾一騫不知道她窮得叮噹響嗎?說道,“我怕我請您吃的東西,入不了您的嘴。”
曾一騫回答得乾脆,“我不挑食,你請我吃什麼,就吃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不請,就真的不好了。
何處猶豫了一下,便說:“行。之前我生病您把我送到醫院還幫我墊付的藥費。昨天又幫我這麼大個忙,請您吃飯也是應該的。”
意思再明白不過
。他的好,她都記著呢。
曾一騫暗笑,問,“什麼時候過去接你?”
何處連忙說,“不用接,不用接,今天下午我在學校南門等你。”又約了下時間,掛了電話。
s大南門有幾家餐廳,何處和蕭逸經常到那裡吃飯,菜做的不錯,服務也很好。以她的消費水平,她也只請的起這裡。
找出錢包,結果只從裡面翻出40塊5毛錢。何處傻了眼,一咬牙,英勇就義。
曾一騫,這次真的別怪她。
到了吃飯的點,曾一騫早早就到s大門口等著了。
何處卻躊躇了良久才趕來。
她本是等著葛荀,多個人也避免尷尬,萬一錢不夠,她還能給支援一下。結果一大早那丫就和徐靜靜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沿著小吃街轉了一圈,何處沒辦法只好領著曾一騫進了一家極小的牛肉湯店。
曾一騫將他那輛耀眼的邁巴赫停在一堆東倒西歪的腳踏車旁,顯得很淡定。
何處想,他要麼皺眉走人,要麼冷笑走人,要麼大罵走人,反正就是逃不出走人的結果,她也能省一頓飯錢。要知道這些錢她是準備用到發工資的。
但實在很出乎何處的意料,曾一騫連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下車之後順理成章的就往裡走,就好像開著邁巴赫來吃大餅牛肉湯是全中國人民都會幹的事一樣。不過時代在改變,國家領導人都親自到包子鋪吃包子了,曾一騫喝完牛肉湯也是人之常情。
反觀牛肉湯店的老闆沒有那麼淡定了,站在門口望望那輛灼人眼球的邁巴赫,又望望正朝裡走的那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愣了好半天才終於相信此人確是來喝牛肉湯的。
難道自己做的牛肉湯已經這麼出名了嗎?趕緊上來殷勤招呼。
整個小店說話聲十分嘈雜,來這裡吃飯的大多都是附近工地的民工,和窮學生。曾一騫特意揀了個最角落的位置。
何處確實沒想到曾一騫能吃得這麼淡定
。連油晃晃的板凳都沒擦一下,就委身讓他的高階西裝坐了上去。
既然他都如此淡定,何處當然就更沒必要不淡定了。何處點了五塊大餅。然後禮節性的把全是油垢的選單遞到曾一騫面前,不忘補上一句,“最多還能點一斤牛肉,再點其他的我錢就不夠了,您看著來吧,別客氣。”
曾一騫看著選單笑了一下,本想說隨便,你點什麼我吃什麼。轉念一想,卻移過身體,認真的看起選單來。
何處一看他這架勢就是一陣心虛。連忙把頭湊過去,就怕他把目光盯在貴的菜上。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估計這曾大少爺壓根就理解不了,這“錢不夠”所代表的具體意思。
倆人貼的極近,曾一騫可以聞到何處身上淡淡檸檬的清香,她大概剛洗過澡,味道很好聞,在這油膩膩的屋子裡顯得特別清新。
他很想將頭埋在她身上聞個夠。
何處哪知道他此刻齷齪的心思,雖然來的時候,她又從櫃子裡摳飭出十幾個鋼蹦。但是真的不夠這爺消費的。
最終,曾一騫點了兩碗十塊錢的牛雜湯,又點了一個小菜,連牛肉的錢都給她省了。
這回老闆更不淡定了,搞那麼大陣勢結果就進來喝碗牛雜湯,連點牛肉都沒點。似乎覺得他倆浪費了他太多的希望,冷冰冰的收了選單走了。
“真沒想到,您還吃得慣大餅!”何處說道。
“說‘你’成麼?”曾一騫笑著說,“老您啊您的,你還真把我當成你叔叔了?我雖然比你大了那麼幾歲,但也算一輩人啊,別老讓我覺得是你長輩似的。”
按虛歲,曾一騫比何處大了十歲。他一直覺得自己少有所成,少年有為。可是在何處面前,總讓他有一種自己已經很老了的感覺。
“那行,真沒想到‘你’也吃得慣大餅!”何處特意把“你”字咬得很重,表示同意她與他是同一輩人。曾一騫笑。接下來卻像個長輩一樣盤問起何處的家底
。
其實何處家的情況,曾一騫也早已查了個大概。她父親的刑事案件在卷宗上都有備案,查起來很簡單。
曾一騫問得很有技巧,即不碰觸何處的底線,也大致瞭解了何處還與哪些親人走得近。他也好從中下個手。
何處彷佛是在接受領導親切會見的貧困孤兒。但後知後覺清醒過來,她雖然貧困,但不是孤兒。
這餐飯的主要目地是用來致謝的。何處想盡量的把這餐飯,風平浪靜的進行完。但也沒必要他問什麼,她就要答什麼。
於是在禮貌性的回答的基本問題之後,何處便選擇沉默。曾一騫見何處不怎麼熱衷於他的問題,便說,“我記得他們叫你小名,安安。挺好聽的。我也可以這麼叫你嗎?”
何處喝了一口牛肉湯,想都不想的就拒絕,“您還是叫我何處好了。”曾一騫微微一笑,說,“好吧。何處兒也不錯。”然後低頭啃了一口大餅。
曾一騫說的是正宗的北京兒化音,卻讓人覺得那兩個字從他舌尖劃過,帶著一絲情的味道。
何處聽了,臉卻不可抑制的紅起來。
他是故意的吧?
何處紅著臉,盯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點猥瑣的表情來。卻只看到他專心致志的啃大餅,不由心裡感嘆,原來這男人啃大餅也能啃得如此優雅。
曾一騫又禮貌性的問了何處有什麼愛好,得知她喜歡攝影和書法繪畫。
其實,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曾一騫就對何處的興趣愛好揣摸了一二。於是便問她寫書法時運筆方面的技巧,並談出自己的看法。
何處有些吃驚,“大叔,你深藏不露呀!”真想不到,她還以為曾一騫就一銅臭商人、花花公子,沒想到還是有點藝術細胞的。
曾一騫自動把她那聲“大叔”忽略掉,笑著回答道,“小時候也被奶奶逼著學過,只是後來荒廢了。不過,我有一個姐姐,她是學藝術的,現在也搞藝術。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
何處應承的點點頭,壓根就沒往心去
。別說曾一騫的姐姐與她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就是曾一騫,她以後能不見就不見了。
一頓飯,曾一騫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何處也表現得溫柔有禮,一改往日他們的脣槍舌戰,算是賓主盡歡吧。
曾一騫中途還回車裡拿一瓶北京二鍋頭,白瓶、貢酒。給自己和何處都倒上。何處也沒拒絕。
這頓大餅牛肉湯就在還算平和的氣氛中圓滿結束了。
曾一騫吃了四塊大餅,胃口相當好。何處對自己的安排甚是滿意。想著一頓牛肉湯也能還上人情債,還真是挺划算。
出來時,何處臉都紅了,燈光打在臉上,當真是豔壓桃李,嘴脣紅豔欲滴,加上眼神迷濛,像隔了層輕煙溼霧,分外惹人憐愛。
曾一騫心癢難耐,盯著她的脣,想起上次的親吻,甜美沉醉,真有大庭廣眾之下吻上去的衝動,想想何處的脾氣只得硬生生壓下來。
追了她這麼久,何處的性格脾氣也大致瞭解個差不多。那丫頭決對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主,陰晴不定。
現在兩人關係好不容易弄了個緩和,可不能因小失大。
可是美人在前,不能碰又不能摸,實在不甘心,只好就近佔點小便宜。曾一騫扶著她的肩膀問:“怎麼?喝多了?還行吧?”
剛才兩人喝的那瓶北京二鍋頭有52度。口感濃郁,喝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過後決對有勁。
外面剛下過小雨,初秋的夜晚帶些涼意。
曾一騫從車裡拿了條圍巾出來,故意慢騰騰的給何處圍上去。
何處頭昏乎乎的,出來乍被風一吹,打了個冷顫,也沒拒絕。
圍巾是新的,他低頭用牙將香奈兒的標鑑咬了下來,還拉低她外套的拉鍊,仗著身高優勢,可以看見她性感的鎖骨,真是冰肌玉骨。
冰涼的手指無意中滑過,感覺到她顫了一下,柔膩溫暖,觸感分外強烈
。
何處卻在此刻蹲下去拉靴子的拉鍊,站起時,將圍巾隨手一纏,包的嚴嚴實實,說,“時間不早了,曾總,你先回去吧。”連撥出的氣都帶有濃郁的酒香。
曾一騫喉嚨一緊,強壓下衝動,說:“我先送你回學校,車就停這兒。”
何處當然不想讓他送,說不用這麼麻煩,還得走回來呢。曾一騫堅持,一直將她送到宿舍樓下。
何處沒辦法,只得抄條小路,沿著小樹林的路走來,何處看著一對對交頭接頸的鴛鴦,心裡多少有點尷尬。
曾一騫卻想,真是天賜良機。故意停在樹下的暗影裡道別,何處說了句再見就要跑。
哪料曾一騫一個使力,反手摟住她腰,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當然想吻脣,可是還不敢太放肆。不等何處推開他,先放了手。
何處被曾一騫佔便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比起之前在他公寓裡的狂瘋暴雨,現在的這個吻頂多算個輕風細雨。
再加上,此情此景,又是這種氛圍,何處也不好大聲怒罵。只當是被蟲子親了,快步跑進樓道,連忙伸手擦額頭,做了個嫌惡的表情。她剛才感覺到曾一騫的舌尖了,溼溼軟軟的,感覺有點怪。
曾一騫卻飄飄然了,一路晃回去,比偷腥的貓還得意。心裡計劃著,怎麼樣才能真正得到何處呢,到時候一定不放過她。
何處自從進了一趟警察局後,受此驚嚇,老老實實窩在學校寫論文。再也不敢亂找工作了。
這期間,因為論文的事情,何處又見了幾次付迪飛。剛開始,何處很不好意思,估計付教授對自己的印象已經差透了。
看他待她一如既往。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溫和的時候溫和,一顆心也就放下了。
何處對付迪飛一直心存感激。第一次見面,那慌亂的場景,他作為曾一騫的朋友,很有禮數的待她,沒有將她當成不良女子,還把她送回了學校,歸還了手機。最主要的是他相信她。
第二次見面,那晚寒冷的身體和冰涼的眼淚,不算得什麼
。但是他車中瀰漫的沉默的溫暖在那一刻彌足珍貴,不是一聲“謝謝”就能替代的。
第三次見面,他又給她介紹一份工作,還以s大教授的身份到警局替她作擔保,感激之情不言而欲。
這個週末,何處照常到金融系辦整理檔案,做做記錄。一個電話打來,開始只是覺得有些耳熟,也沒往心上放,答了他一句:“對不起,付教授現在有課,方便的話請你留言。”
那人輕笑了一下,低聲說道:“曾一騫,你就說曾二找他。”
何處的心,彷彿突然地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電話那頭的尾音仿似夾雜著灼熱的呼吸撲面而至。讓她想起那晚臨別的那個吻。
靜默了一會,電話那邊的人,問,“你叫什麼?”
“你管不著!”何處第一反應答。
他對她的語氣置之罔聞,輕輕的笑出聲,調戲般的說,“哦——,你真像我認識的一個女孩。”
何處不理會他的搭訕,繃著嗓子說,“如果您與付教授相熟,可以拔打他的手機。我們也忙,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話音剛落,也不顧對方在那邊說了什麼,馬上把電話放下。
她不待見他,那是意料中事。
曾一騫猜想那邊的她一定像只炸了毛的小貓般盯著電話兀自發著狠,心情頓時大好起來。順手按了付迪飛的手機號,那頭亂糟糟的,像是才下課。“動作還挺快的,你小子,夠義氣啊。拜託你的事這麼快幫兄弟辦好了。人情我記著。”
付迪飛笑了笑,說:“我可沒興趣當媒婆,給你扯紅線,我幫這個忙不只是為了你,只是看她一個女孩子在外求學還到處打工挺辛苦的,學校應該照顧下。”
曾一騫笑說,“啥時候弄了個光環罩頭頂了?在我面前裝耶穌?”
付迪飛笑罵他一聲,然後道:“曾二,何處是好女孩,我看你還是別打她主意了,撤了吧。”
曾一騫笑,“玩笑!她要不正點,我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周折嗎?再說,我曾一騫的詞庫裡還沒有‘撤退’兩字
。”
付迪飛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好友的脾性,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這是全天下男人的劣根性,在曾一騫身上尤甚。
曾一騫打著找付迪飛的晃子,放低了身段每週六週日給何處電話,瞎七搭八、沒話找話的套近乎。可何處一句“忙”,瞬間就扣掉他一半的話音。
這是辦公電話又不能不接,面對曾一騫接二連三打來的電話,何處就假裝旁人,捏著鼻子裝模作樣的說,“找何處啊?她不在。”
曾一騫拿著電話哭笑不得,當他弱智還是白痴呢?
何處不管,話說完就摞了電話。
她這兩天學習忙得頭不抬眼不睜。連天上人間也暫時不去了。
這會子正看郵箱,付教授給了很多針對論文的修改意見,本科畢業論文已經修了五遍了,但沒辦法,付迪飛是她將來研究生的導師,何處不敢敷衍。再加上蕭逸又給開了一列書單,何處覺得自己再這麼學下去,都要成仙了。
何處從金隔辦出來,慢悠悠地往圖書館走去。手裡還拿著一。路上碰到徐靜靜,說付教授兩點半找她約稿。
何處一直沒買新手機,又不可能天天在宿舍裡,老師有什麼事找她一直靠同舍人傳達。
在圖書館耽擱的時間有些長,何處又跟愚公移山似的,拎著一。為了節省時間,抄著小路走往導師辦公室走。
可能今天不宜出行,不知從哪躥出一隻流浪貓,何處差點一腳踩上,打了個趔趄,摔了一跤,書撒了一地,衣服也髒兮兮的。本已經錯過了與付迪飛約的時間,回宿舍換衣服是不可能了。
來到付迪飛的辦公室,何處敲了敲門。
“進來。”
何處推開辦公室的門,居然看到葛荀也在裡面。何處這才記起,不知什麼原因,葛荀也劃成了付迪飛的學生。為此葛荀還抱怨的好幾天。
自從深接觸付迪飛,何處才知道他對學生是相當嚴厲的
。起碼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和善。
付迪飛看了何處一眼,推了推眼鏡,“你先在旁邊等一下。”然後就繼續和葛荀說話。
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是教訓,只聽付迪飛對葛荀說道,“你的論文是看過結構水準最差的一個,完全是拼湊。你這樣肯定不合格,我是不會讓你這樣的論文參加答辯。你放棄這次答辯吧,好好準備下,明年再來。”
葛荀的臉已經成紫紅色。羞憤交加,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本來葛荀的論文在前任導師那裡就要定稿,卻突然轉到付迪飛這裡,成了他的門下生,被他屢屢刁難不說,卻沒想到會這樣恐嚇她。
何處也被他這麼嚴重的批評嚇懵了。她的論文前前後後修改了五次之多,覺得付迪飛已對她相當苛刻,沒想到與葛荀比起來,對她還算是相當仁慈的。
再看葛荀那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何處真怕她下一秒就暴發了,都能聽見她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有私人恩怨。何處覺得這種情況,自己還是不要在這為好。等了幾分鐘,何處對付迪飛說,“付教授,要不我明天再來?”
付迪飛看了眼何處,又對葛荀說道,“你在這等著,一會我再跟你詳細說說,我先跟何處說幾句。”他說這話時已少了之前的嚴厲,多了些無奈。
然後他把何處叫過去。“何處。”
何處連忙點頭,走過去。
付迪飛把何處的論文抽出來,然後就盯著論文不說話,好幾分鐘辦公室一片靜寂,何處緊張得要死。
終於,付大教授開口了。“我負責的學生裡,你是初稿交得最晚的一個。”
“是,老師,我……”何處的初稿交得太晚,還修了五次,說起來實在慚愧。不過她沒糾結多久,聽到了付大教授天籟般聲音,“還不錯,定稿吧。”
何處如得到大赦般鬆了一口氣,“謝謝付老師。”看到葛荀低著頭,雙手絞著衣服,忍不住替她開口求情,“付老師,也許荀子二稿會不錯,論文都是修出來的
。”
“二稿?她都十稿了!就她這不虛心修改的態度修一百遍也白搭。”
“這次,荀子一定會修好的……”
何處還想替葛荀求情,葛荀已衝口而出,“何兒,你別請求了!付教授,我明年答辯好了。”
付迪飛也有些火了,推推眼鏡。說道,“你看看,說你兩句就鬧情緒了。就這樣能寫出什麼要好論文?脾氣比誰都大的狠。”轉頭對何處說,“你先回去吧,定稿後再通知你。”
何處猶豫了一下,對葛荀投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拉拉她的手,才走出去。
關門時依稀聽到付迪飛說,“算了。我已經根據你的題材寫了一篇,發到你郵箱裡去,你可以直接使用……”
……
果然有姦情。
何處不是個愛探究八卦的人,沒多做停留,從辦公樓出來,往宿舍走。
走到半路,覺得應該去買個新手機了,論文這一關過了,可考研和找工作她得兩手抓。又轉頭朝學校外的電子商城走去。
馬路邊上走了一會兒,一輛車“吱”地停在何處前方。何處瞅了瞅,往前又走了幾步,就看見曾一騫從車裡走出來。
他走到何處身邊,無比自然地接過她肩上的書包,皺著眉問她,“你的手機怎麼老打不通。”
當然打不通,她的手機還不知道躺在哪個二手交易市場呢。何處問道:“曾總你找我幹嘛?”
他不理何處語氣不善的話茬,看了眼她的書包,“小姑娘的也不背個好一點的書包。”
何處的書包剛才著急從圖書館出來,包的拉鍊被她拉壞了。滿滿一在豁著口的書包裡靜靜地躺著,她也沒法把書包扔掉了事。
不過,比起她每次遇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