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次入京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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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再次入京城2
“曹雪嵐？”
這次驚詫發問的人是許熙若。那個印象中總是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卻接連失去親人，以至於後來受盡冷落的大小姐？她想到了方夜的來信，曹家發生了那樣的變故之後，曹浩宇和曹雪嵐又經歷了什麼？如今事情不過才過了幾個月，曹雪嵐就嫁了人？這張家又是什麼人？這個姓太多了，許熙若搜尋遍了相識的人，都沒能想出個結果，只能放棄。
許熙若不禁抻著脖子，想要往那方向看得更清楚些。可惜越過重重圍觀人群，只能依稀看到那大紅的轎子頂，根本看不到曹雪嵐的影子。迎親的隊伍，就這樣從他們面前吹吹打打地走了過去。
等安頓好以後，還是先去曹家看看好了，許熙若在心裡這麼想著。
在許熙若看來，安置問題很簡單，但也頗費了些心思。把方將軍送回將軍府之後，她的去向成了個問題。雖然方將軍也提出讓她留在將軍府，等著方辰弈回來，但將軍府也就意味著有將軍夫人，她可不想天天在個幾次三番想要自己命的人眼皮底下，膽戰心驚地活著，這樣太過刺激她幼小的心臟。
之前住的最久的別院，自從被將軍夫人帶著人，氣勢洶洶砸過之後，許熙若也不想再回去住，畢竟那時候的記憶太過深刻，怕住那裡夜夜噩夢。於是，許熙若聽從了方影的建議，暫時住在了“滿香樓”方辰弈常用的那間廂房裡。沒人打擾，沒有顧慮，又能每天吃到免費的烤雞翅，這對與許熙若來說，恐怕是最幸福的選擇了。
許熙若和歡兒收拾了一番，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到曹家走上一趟，只可惜，計劃似乎永遠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一早，不知從哪兒聽到她住在這裡訊息的崔馨兒就跑了來，親熱地拉著許熙若到街上去逛逛。
“熙兒妹妹，我在這京城裡之前交好的小姐們也不少，但都感覺不如你投緣，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經常往來一下，你說好不好？”
當崔馨兒拉著許熙若從已經數不清第幾家店鋪出來時，她拍著許熙若的手，親切地這樣說道。
許熙若走得腿發酸，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她也理解崔馨兒的想法，在崔源這件事上，她幫了崔馨兒，所以崔馨兒自發地對她產生了一種親近感。而自己剛回京城，能多個相熟的人也是好的。
“姐姐你和崔源的事，定下來沒有？”
提起崔源，崔馨兒就面露喜色，“嗯，我爹說，再過半年就開始為我們籌備婚事，等年底源哥哥再回來，就給我們完婚，然後，就幫源哥哥在京城尋個差事。”
“那祝福姐姐了。”
許熙若也為崔馨兒高興，想來是愛女如命的崔尚書，不忍心看著女兒女婿再分離，所以心裡早有安排。但也並非每個人都能像崔馨兒一樣，有個給她安排好一切的爹，比如歡兒和秦子清這一對，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聚。
崔馨兒笑得更加甜蜜，“到時候妹妹你和弈公子一定要來喝喜酒。”
兩人還在邊閒聊，邊挑選著胭脂水粉。事實是，起勁兒挑著的只有崔馨兒一人，許熙若本來就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忽然，門口處跨進來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崔馨兒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略帶詫異道：“咦？那不是曹家的三小姐曹雪嵐？她好像昨天才大婚，這時候怎麼就跑出來逛了？”
許熙若沒有答，她也答不出來，只得問了一個昨天她沒想明白的問題，“姐姐，曹雪嵐嫁的張家，是個什麼來頭？”
“你不知道？”崔馨兒更驚訝，望向了許熙若，“張家世代武將，現在的家主，是兵部尚書張瑞峰，崔馨兒嫁的，就是張瑞峰的三兒子，張瑞峰唯一的女兒，是現下宮內的宸妃。這張瑞峰有個妹妹，叫做張瑞雨，就是現在方大將軍的夫人。”
是那個女人？許熙若眼前浮現出將軍夫人盛氣凌人的模樣，難怪她
能夠出手那樣肆無忌憚，幾次僱人要幹掉她不說，還欺負年幼的方辰弈，有嫌疑害死方辰弈的親孃，只要一想到這些，就讓她心裡對那女人充滿鄙夷和憤怒。
“可是，這曹雪嵐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新婚燕爾。”
崔馨兒的話，把許熙若的目光，重又轉到了曹雪嵐的身上。曹雪嵐手中拿著一盒胭脂，但卻只是出身，襯著身上櫻粉色的裙子，已經挽上了婦人的髮髻，但眉宇間卻微微蹙著，臉上不見半分笑顏，反倒顯出些許憔悴。
“之前曹家不是才出了事嗎？她為什麼這麼快就嫁人了？”許熙若壓低聲音問。她整個冬天都待在軍營裡，對於曹家的事，知道得太少，不禁讓她有些擔心。
“我聽說，是曹府一把火之後，曹家只靠著宇公子苦苦支撐，幾次都在朝中對立派和有心人士的打壓下步履維艱，這時張家提出聯姻。起初宇公子是不同意的，但曹雪嵐卻自己站了出來，執意應下了這門親事，我想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曹家，有了張家的背景，曹家也能穩固些，只是卻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崔馨兒說這話時，語氣中流露出對曹雪嵐的同情。像她和許熙若這種，能找到意中人還能在一起的，也許體會不出那種把自己的婚姻命運，交付給一個完全陌生男人的悲哀，但同樣作為女人，她卻知道那肯定不會好過就是了。
“那張家的三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姐姐你可曾聽說過？”
崔馨兒嘆了口氣，“我只遠遠見過幾次，給人一種狠辣陰沉的感覺，很不舒服，聽說府裡有一個侍候了他多年的丫鬟，就因為擦拭桌子的時候，碰掉了他的劍鞘，這位張三公子當時就把劍把人給殺了，嫁給這種男人，也難怪曹雪嵐不開心了。”
這時，曹雪嵐似乎是已經選完了東西，帶著丫鬟就要走出門去。許熙若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快走了幾步，站到了曹雪嵐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