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錦囊裡的密令

錦囊裡的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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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囊裡的密令

秦賞夕聽王大娘講到這裡,只覺得心裡憋悶得慌,又是緊張又是擔憂,恨不能自己就身在產房,將葉袖袖救過來。

她問道:“那後來呢?孩子就那麼死了?我姐姐也死了?”

王大娘搖頭道:“孩子是死了,但是你姐姐還沒死,反而精神倒好多了,一點不像剛生產的孕婦”她嘆息一聲,接著道,“那個叫團素的丫頭,大著膽子將孩子抱給你姐姐看。主僕兩個邊哭邊說話。團素說那孩子眉眼跟大公子長得真像,可惜就是死得蹊蹺。她讓你姐姐一定撐住,等大公子回來給孩子討個公道。可是你姐姐說她撐不住了。你姐姐讓我們都出去,她有話要對團素說。團素很聽她的話,就對外面的人說,孩子生出來了,讓他們開門。外面的人開了門,團素就趕我們幾個出去了。我們當時都很害怕,就都匆匆跑了。後來,謝府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幾個活了一把年紀,雖然沒見過大世面,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我們匆匆逃出去後,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葉袖袖的兒子死得太蹊蹺,在這之前,謝家的人竟然將產房全封閉起來,並且一直對我讓請大夫來的要求置之不理。他們似乎是早早料到產房裡面會有事,所以故意這麼做,他們似乎是希望,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想到這些,心裡都害怕起來。謝家是什麼樣的地位?若他們不想讓這件事被外人知道,那麼,他們要想讓我們閉嘴太容易了。其實我們又哪裡敢招惹謝家,只要謝家一句話,我們就是到死,也不會將事情說出去。可是謝家的人就未必這麼想了,他們很可能會讓我們再也開不了口。想到這些,我們大家就決定各自回家,收拾下東西,先逃出楚城,暫時避避風頭。如果葉袖袖生的死胎只是個意外,謝家根本不會有動靜,那我們就再回來。如果葉袖袖的死,真是有人刻意為之,我們就更要逃出去,免得被殺人滅口。”

王大娘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再說不下去,站在那裡大口喘氣。

秦賞夕哪裡容得她這時候停下來,催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王大娘歇過勁兒後接著道:“後來,我往家跑的時候,遇見鄰居來尋我,說我侄兒病重,村子裡人捎了信兒,讓我快回去。我便沒有回家,直接去了棲鳳山下的小村子。也就是因為這個,我才逃過一劫。可是,我那幾個老姐妹就沒這麼好命了。直到現在,弄裡的人都還以為她們失蹤了。只有我知道,她們幾個是死了。”

秦賞夕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大娘繼續回憶道:“我去看我侄兒的時候,我侄兒的身子莫名其妙又好了些,於是我就離開了侄兒家。我沒敢回楚城,連夜從那個小村子裡往別的地方逃。我出了村口不久,就看到幾個人拖著幾個破席子在前面走,看樣子是要上棲鳳山。我怕洩露自己行蹤,不敢出聲,悄悄躲了起來。就聽見那幾個人邊走邊說話。一人說:‘老爺說了,這幾個接生婆的屍體,一定要處理妥當。’另一個人說:‘我們就地埋了,誰也看不見,非得扔懸崖底下麼?’又有一個人說:‘他們幾個是中毒死的,那毒性太霸道,就地埋了很容易讓人發現端倪。’先前的人又道:‘實在不行,我們挖深些。’那幾個人或許是累了,最後一致決定,將坑挖深些,埋了幾個接生婆。我聽到‘接生婆’三個字,很害怕是我那幾個老姐妹,可我只能躲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我眼看著那幾個人用了不多會功夫,就挖了個很深的坑,將那幾個席子埋了進去。那幾個人還在說話。一個說:‘那個姓王的接生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另一個說:‘找個老婆子還不容易嗎,我們今晚辦了這差事,明天就去抓那個姓王的老婆子。’接著,又一個人說:‘你說老爺為什麼要把給少夫人接生的老婆子都殺了呢?會不會,當中有貓膩?’頭先那個人聞言後,說:‘少夫人生的那個嬰兒好像有問題,具體的我不知道,老爺只說那孩子不吉利,見過的人都要殺死,不能讓別人知道謝家出來過一個怪胎。你呀,話就是多,問這麼多幹什麼?小心禍從口出。再說,老爺還能害自己的孫子麼?’說話者旁邊的男人聽了這人的話,便嗤之以鼻,說道:‘不見得。沒見當時少夫人都那麼危險了,他還不願意請大夫麼?’頭先那人又說:‘老爺那是不喜歡少夫人,跟孫子有什麼關係。沒見他看到孩子死了,哭得老淚縱橫嗎?’”

王大娘的講述雖不能明確說出究竟是誰說的哪句話,但總算能讓人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聽這幾個人談話的內容,想來這幾個人真的是謝川派去將葉袖袖的接生婆殺人滅口了。

王大娘說到這裡,咬牙恨聲道:“就那老匹夫的孫子是命,我們老婆子的命就不是命?我們姐妹幾個可是被他害死了。那會,我躲在樹叢裡,大氣也不敢出。等那幾個人走後,我才從躲藏的樹叢中出來,遠遠逃走了。我逃到了別的城裡,成了別人口中‘外地來的要飯婆’,受了不少罪。我實在忍受不了,就又回來了。再回來,我就成了孤零零一個人。姐妹們都死了,侄兒也死了,留了間破院子給我,我便在那個村裡生活起來了。昨天,我想上棲鳳山砍柴,竟然撞見謝雲起。我就害怕呀,誰知道他老子和他有沒有串通一氣呢?所以我就躲起來了,沒想到卻被你們發現了。”

謝雲起和秦賞夕俱是高手。王大娘或許能躲過先前殺害幾個接生婆的人,但要躲過這兩個人,卻是難如登天,自然會被他二人發現。

秦賞夕這才明白,王大娘那天為何會是那般反應了。可是,王大娘說的一連串事情,謝雲起從來沒參與過。倒是謝川的名字一再出現,而且行跡十分可疑。

秦賞夕豁然想明白,事情可能跟謝雲起根本沒有關係,他只是在替人背罪。能讓謝雲起不惜拼死保護的人,這世上還有誰?不客氣地說一句,她秦賞夕算一個。剩下的,自然就只有謝川和謝瀟華了。瀟華絕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那麼所有的事,都是謝川做的了?

可是,謝川到底為什麼要害死袖袖?因為不滿意袖袖的名聲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所以要她死嗎?

話分兩頭,再來說謝瀟華。

謝瀟華帶著錦囊騎馬出了楚城,來到一處荒郊野外。確定已經離開謝家所有在楚城地界的眼線後,他便停了下來,自懷中摸出那個錦囊。

謝瀟華看著那錦囊,心道:大哥分明是有事故意將我支開的。

謝瀟華可不是什麼迂腐的人,管他什麼密令錦囊呢,當即將錦囊拆了開。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麼密令,大不了回去讓謝雲起重新封一個錦囊給他。難不成謝雲起還能把他怎麼樣?可如果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就對不住謝雲起一番信任了,他更得回去了。

那個所謂的密令錦囊裡,果然有密令---無論如何,留下瀟華。告訴他,不要報仇。這就是謝雲起下的密令。簡簡單單十五個字,讓謝瀟華果斷決定返回謝家。

大哥,不是,謝雲起,你這個混蛋,你敢拿這麼個破玩意耍我!!我十六歲那年,就是聽了你的話,從此常年在外,甚少回家。你覺得這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哥哥去挑那副擔子,你當我真能自在得起來麼?就因為比你晚生幾年,我就只能做弟弟,永遠只能被你保護嗎?這次又是什麼事?報什麼仇?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不然兄弟沒得做!

謝瀟華剛掉轉馬頭,忽又想到,自己倘若就這麼回去,謝雲起還是不會將事情告訴他的。

只是一晚上而已,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賞夕不見了,大哥失魂落魄的回來,然後就想法子讓他離開楚城。難道賞夕也知道這件事?或者,賞夕也捲了進來?

那麼,賞夕能否告訴他一些事情呢?

可是,賞夕又去哪裡了?

想到這裡,謝瀟華重新掉轉馬頭,縱馬前馳,一路來到葉氏父女墓碑前。遠遠就看見秦賞夕、韓大娘和一個老婆婆站在一處。

謝瀟華在墓前不遠勒住奔馬,墓碑前的情形先是令他呆住,繼而怒道:“誰幹的?”

上次是袖袖的墓,這次是葉叔叔的墓。他們父女兩個到底招誰惹誰了,死後竟然遭此報應?

謝瀟華跳下馬,來到秦賞夕身邊:“賞夕,你什麼時候到的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秦賞夕也不是迂腐之人,根本不認同世人所說的“父債子還”,是以,並不為難謝瀟華,仍舊待他如故。她平靜道:“是我乾的?”

謝瀟華詫異道:“你又要幹什麼?”

秦賞夕咬了咬下脣,對他道:“我爹的棺材是空的,我剛將棺材撬開的時候,裡面就是空的。”

“這我知道”謝瀟華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來挖墳。”

“你…..你說什麼?”這次輪到秦賞夕吃驚,“你竟然知道?”

謝瀟華神色黯然,頹然點頭道:“葉叔叔死後,葉家小院不慎失火,將小院燒了個乾乾淨淨,葉叔叔的遺體也被燒了。大哥怕你傷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其實,他最初連我也想瞞著。只是葉叔叔下葬那日,我趕回了楚城。我堅持要再看葉叔叔一眼,哪怕他被燒成了焦炭,我也要看。大哥只能告訴我,葉叔叔的遺體被燒沒了,連骨灰都找不到。”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巧?

袖袖剛死,而且死因蹊蹺,爹便暴卒,連遺體都沒留下。

秦賞夕直到此刻方覺得,整件事情,巧合未免太多了些。

謝瀟華突然道:“你腳下是什麼?”

秦賞夕低頭看去,這才想起被她隨手丟在腳邊的俏人麻,她道:“這就是俏人麻。”

“這就是俏人麻?”謝瀟華道,“我見過這種藥,袖袖以前喝的安胎藥裡就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