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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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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裡逃生

有淚盈睫。

謝瀟華看著大顆大顆墜落的眼淚,先是錯愕,他的大哥竟然會哭?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接著是狂喜,大哥沒死!

謝瀟華忙俯下身去:“哥,你怎麼樣?”

謝雲起看到他,竟然激動的雙脣直哆嗦:“瀟華,你幫我解穴,我們合力幫賞夕逼毒。”他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那一吻的時間,也太漫長,一瞬便如一生,一刻便如永生。很疼,很酸澀,痛苦多於甜蜜。若非自己瀕死之際,若非要逼他吃藥,恐怕自己怎麼也做不來這種事吧?

疼痛加劇,已經不只是頸項,而是延伸到了四肢百骸。秦賞夕再顧不得東想西想,她只想著怎樣可以逃離那份一定要跟他纏綿不休般的痛楚。

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碧綠的湖水,看起來清澈誘人,秦賞夕想也不想便跳了進去,頓感周身清涼,舒服無比。她整個人隨著湖水慢慢沉下去,不但沒有憋悶的感覺,身上的疼痛也隨之消失。

她剛沉下去,就聽到岸上隱隱約約傳來叫聲“賞夕”“賞夕”。

秦賞夕聽到叫聲,忙浮出水面,誰知她剛一露頭,劇痛再次襲來,她忙又縮進了水裡,慢慢像湖底沉下去。碧綠的湖水將她包圍,溫柔如母親的懷抱。

隨著她越沉越深,岸上的呼喚聲,越來越低,近乎不見。可依然有微弱的聲音執拗的不斷的傳到水下。秦賞夕有一瞬的掙扎,想上去,可又害怕那種痛楚。彷彿有千萬把鋼針,隨時隨地的紮在你骨髓深處,讓你時時處處痛不欲生!

呼喚秦賞夕的聲音依舊在堅持:“賞夕,你想想大哥。”

大哥?啊,是瀟華在叫她,瀟華讓她想想雲起。

雲起?雲起怎麼了?

“賞夕,你若離開了,大哥會內疚一輩子的。”

對啊,雲起,雲起怎麼樣了?

秦賞夕想到這裡,再次向上浮去,只是這次,湖底一片海藻纏住了她的雙足,讓她無法順利往上游。

秦賞夕抬頭看看湖面上照下來的陽光,只差一點點就能浮出水面了。她卯足了力氣往上游,一直累得大汗淋漓,這才掙脫了海藻。誰知她的頭剛露出水面,劇透便再次來襲。

可是謝瀟華的聲音依然固執的響在耳邊:“秦賞夕,你如果為了救我大哥搭上一條命,我大哥會恨死自己的。”

秦賞夕忍著痛,一點一點向岸邊游去,終於到了淺水區,慢慢爬上岸。她躺在岸邊的草地上,閉著眼大口的喘氣,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緊裹著身子,十分不舒服。

一聲怒吼炸雷般響在耳邊:“秦賞夕,你不要這麼自私!”

秦賞夕被這聲音吵的難受,微微睜開雙目,清凌凌的湖水,綠幽幽的草地全都退去,映入眼簾的,是皓雪居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繡床。身上的確粘糊糊的難受,不過全是被她自己的汗水打溼的。

床邊,是謝瀟華和江芷容近乎絕望的悲慼面孔。

看到她睜開眼睛,二人的表情陡然變化,由大悲轉為大喜。

秦賞夕虛弱地道:“謝瀟華……你真吵。”

竟然還能開口說話!謝瀟華與江芷容這下,是徹底將已經懸得幾丈高的心,小心翼翼放了下來。但只安靜了片刻,實在無法掩飾狂喜的二人竟然又哭又笑,抱在了一起“她醒了”“我早說了,她一定會醒來的”。

這兩個人是不是瘋了?秦賞夕疑惑地看著二人!但她只迷糊了片刻,很快想明白了事情原委,脣邊不禁噙了絲笑意。想來是自己沒死,在鬼門關前兜了一圈,這二人是被自己嚇的。

她道:“瀟華,要哭要笑都過會再說,你大哥怎麼樣了?”

謝瀟華忙道:“你大可放心,我哥沒事。”謝雲起回到謝家後,醒轉過一次,但也只是向瀟華幾句話說了下大概經過,要瀟華無論如何救活秦賞夕,便又昏了過去,幸而大夫說他性命無憂。

秦賞夕立時放下心來,此刻,她只覺得全身都很累,即使躺在**,都沒有舒適的感覺,濃重的疲累侵入四肢百骸。她只得道:“他沒事就好,我累死了,先休息下再去看他。”說完,她便閉上雙目沉沉睡去。

看到她剛醒來便又閉上眼,謝瀟華與江芷容的笑容僵在脣邊。

謝瀟華朝門外叫道:“大夫,大夫,你快來看看。”

門外一直候著的大夫捏著袍子,小跑進來,行至秦賞夕床前。

謝瀟華道:“她剛才醒了,還說話了,可是說完就又昏過去了。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只要她未時三刻前醒過來,就沒有性命之憂了麼?”

那大夫仔細給秦賞夕診治了一番,便對謝瀟華道:“謝公子,秦姑娘確實已經沒有性命危險,只需要按老夫所開藥方調理即可。”

謝瀟華這下才真的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兩個人都沒事了。

秦賞夕這次昏睡,直睡了三天三夜,這才再次醒轉。

透過皓雪居大開的窗子,可以看見外面晴好的天空。碧藍的天,潔白的雲,翠綠的修竹,擠了滿滿一窗子,讓人看了,心情便跟著舒服暢快。周身也比初次醒來時,舒服輕鬆的多,只是四肢依舊痠軟無力。

一抹高大的陰翳將她的視線擋住。

看著坐到床邊的謝瀟華,秦賞夕忍不住吃吃笑了:“哎,一天不見,你怎麼瘦成這樣,臉上的肉都快垂到下巴上了,鬍子也長這麼長了。”

一天不見?

“姑奶奶,是六天!你被擄走了一天。我剛救你回來的時候,大夫說了,如果你兩天後還醒不過來,就活不成了。你倒是在最後一刻醒過來了,說了兩句話,又睡了,睡了整整三天!”

秦賞夕腦子頓時清醒,忽然笑不出來了:“雲起呢?”

謝瀟華白她一眼,道:“你那麼急幹什麼?謝大少還在安安穩穩睡覺呢!”

“睡覺?”

“是啊。明明是你比他嚴重,他受的全是皮外傷,體內中的毒差不多都解了,可就是醒不過來。就中間醒來一小會,聽說你沒事了,就又睡過去了。不過他倒是沒危險,我診過他脈象,確實只是在睡覺而已,不過……這一覺睡的時間也太長了點。”

“哈哈”秦賞夕又樂了,“那就不要吵他,你大哥在補覺呢!”

二人正說著,有小丫鬟端來一碗清粥。

謝瀟華忙接過來,揮手讓那小丫鬟下去,他自己動手喂秦賞夕吃飯:“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先喝點粥吧。”他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幾口,這才送到秦賞夕脣邊。秦賞夕剛張開口要吃,卻又停了下來:“芷容呢?”

謝瀟華苦著臉道:“姑奶奶,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說你在鬼門關前兜了一圈,好不容易醒過來,沒有後怕的表現也就算了,可你一上來就精神頭十足,問了這個問那個。你怎麼就不多關心下你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需要多久才能康復,有沒有留下後患?”

秦賞夕看他顧左右而言他,急道:“我問你呢,別打岔!”

謝瀟華沒好氣道:“我讓人陪她去園子裡摘荷花了。”

秦賞夕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到謝瀟華一臉憔悴,悶悶不樂的向她送來一勺粥,心下納罕:怎麼這小子突然就不高興了?想了想,她才明白過來。

謝瀟華納悶地看著她:“又怎麼了?怎麼還不喝啊?”

秦賞夕不好意思道:“瀟華,你為了救我,是不是費了好大勁兒啊?”

謝瀟華面上終於有了笑意,連忙邀功:“何止啊!你知不知道我一身內力,差點全浪費在你身上,就為了給你逼毒!要不然你現在,只剩一堆白骨了。”

秦賞夕討好似的笑道:“真是謝謝你啦,恩-公!”

謝瀟華被這個稱呼叫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演戲呢?還恩公!”一邊說著,再次將粥喂到秦賞夕脣邊,“快喝,粥涼了!”

秦賞夕這才開始喝粥,她不吃東西時也沒覺得怎樣,一碗粥下肚,頓覺飢腸轆轆。喝完了粥,還嚷著要吃東西。

看她精神大好,又有食慾,謝瀟華越發放心,面上難掩喜色,口中直道:“你再忍忍,慢慢來,不能一下子吃飽,我讓廚房再做點清粥小菜,墊墊肚子。”說著,就要起身出去傳話。

秦賞夕叫住他:“算了,找個小丫頭來就好了,你也該歇歇了。”看他一雙眼血絲遍佈,想來這幾天沒少為她和謝雲起擔心。她如今剛醒,就讓人家忙前忙後,如何過意得去?

謝瀟華道:“知道了,你先歇著吧,養好身體才是正經事!”

他剛出了房間門,臉上的笑意立刻垮下來。用內力幫秦賞夕逼毒?哪那麼容易!他是靠了有人從京城快馬加鞭遞來的一顆“芳蹤滅”以毒攻毒,再輔以內力,才解了她的劇毒!

謝懷遠,我的好二哥,你遠在金都,為何偏偏對謝家的事,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