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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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謎情
懸崖危絕,謝雲起低頭看去,卻望不見底,三人性命就係在一截隨時斷裂的樹幹上,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待得回頭,猛見銀光一現。六鞭當中一人袖口一抖,便震出只匕首來,破空嘯聲混著風聲,直投他而來,簡直像要一頭撞死在他喉管裡。
謝雲起突然變換姿勢,一腳朝樹幹踢過去,換來的結果是,他和秦賞夕、江芷容迅速跌往崖底。被踢斷的樹幹向上飛去,帶著勁力衝向崖邊六人。
溟州六鞭見狀忙向後退去。
謝雲起在急速墜落中騰出手接過那柄恨不能至他於死地的匕首,用力往崖壁上一插,三人這才停止墜落。只停了一瞬,匕首就不堪重負斷做兩截,三人又往下墜去。
所幸的是,峭壁上橫生出來的樹木雖然不多,倒也有幾棵。
秦賞夕腰畔雖被謝雲起捲住,但左手並未被困,墜落中,一直試圖抓住崖壁上垂下的藤蔓。雖然沒有一處藤蔓結實到可以阻止她們墜落,至少墜落的速度一直在放慢。
一直到一棵橫生出的老樹處,秦賞夕與謝雲起雙雙平穩踩在樹幹上。
二人剛剛平復氣息,立刻相視對方,齊聲道:“你傻不傻啊?你跟著跳什麼?”
說完後才發現大家半斤八兩,乾脆閉了嘴誰也不再說誰。
秦賞夕抬頭看看籠在雲霧上端的崖頂,低頭看了看還有約莫幾十丈深才到的崖底,竟然呵呵笑了:“我這輩子頭一次站到這種地方。”
她剛說完,一直被她單手攬在懷裡的江芷容“嚶嚀”一聲,睜開雙目。
秦賞夕不知道她還記得多少事,緊張地看著她:“你醒了?”
江芷容睜開雙眸看到她在身邊,笑道:“賞夕啊,你這是幹什麼呢?”
看來她又把所有的事都忘記了。秦賞夕竟然說不清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江芷容完全清醒後,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地方啊?”
若非秦賞夕扶著,她早一個眩暈摔下去了。
一旁的謝雲起抱歉道:“事情因我而起,讓江姑娘受驚了,真過意不去。”
秦賞夕問他道:“究竟怎麼回事?”
謝雲起將事情一語帶過:“有人要刺殺我,但是為防行動不成功,另外派了人去抓你,想借你來要挾我。”
秦賞夕在此境況下,仍不忘打趣人,她側頭去看江芷容:“聽明白了?有人要害這位謝公子,咱們是遭他連累才被人追殺掉入懸崖。不過這位謝公子還算仁義,竟然跟我們一起跳了下來。”
江芷容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我們怎麼辦?就在這裡站著嗎?”
秦賞夕看看四周道:“目前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一定能得救的。謝公子既然可以為了我姐姐不惜粉身碎骨跳崖相救,就能再為了我姐姐想法子救咱們上去。”
謝雲起本來將身子倚在崖壁上稍作歇息,聽到秦賞夕沒來由的醋語,他嘆了口氣,終於換了個新鮮理由:“葉叔叔曾教我習武識字。說起來,我們兩家不僅是世交,我和葉叔叔還算師徒呢。我沒有照顧好他的長女,如今便是死,也不能讓她的小女兒因為我枉送了性命。”
秦賞夕點了點頭道:“明白了,不是為了我姐姐就是為了我爹。總之不會是為了我這個外人。”
謝雲起不知如何作答,乾脆轉了話題:“賞夕,我們換位置,你過來,我到你那裡去。”
“幹什麼?”
謝雲起微微一笑:“靠在山壁上可以休息會,你不累嗎?”
被人追著跑了那麼久,又是打鬥又是墜崖,換了誰能不累?
秦賞夕卻不理他,徑自往樹幹分出來的枝椏處走了過去。
謝雲起眉頭一皺:“你幹什麼?”
秦賞夕卻在一處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樹枝上坐下來,雙腿懸空,身子倚在另一枝相同粗細,只是生得略高的樹枝上休息,倒也是個舒服姿勢。
謝雲起仍是蹙眉道:“那裡太危險,你趕快過來。”
江芷容也道:“賞夕,你就聽謝公子的吧。”
秦賞夕扁扁嘴:“他是我什麼人啊,我為什麼要聽他的?”
江芷容又是擔心又是氣惱:“這是什麼話?謝公子也是一番好意。”
秦賞夕也氣惱道:“好好好,你們都討厭我,我不惹你們心煩了。”
說完,一展雙臂跳了下去。
謝雲起大驚失色,忙衝過去,一伸手卻撈了個空。江芷容驚叫一聲,幾乎昏過去。
秦賞夕卻一手攀在巖壁一個狹長的凹陷處,一雙腳踩在一個同樣狹長的凹陷處。她坐到樹枝上的時候,看到樹幹下面的崖壁上藏著一列狹長的凹陷刻痕,彷彿一道梯子系入了崖底。她便假作跳崖,開玩笑嚇嚇二人。待她笑眯眯回頭看去,卻見到二人慘白得駭人的面色。江芷容已經軟軟跪倒在樹幹上,謝雲起亦是驚出一頭汗。
秦賞夕這才覺得自己這玩笑開得過分了,忙對二人道:“對不起,我只是想逗你們開心的。”
江芷容見她沒事,跪坐在樹幹上,又哭又笑:“你這臭丫頭。”
秦賞夕輕聲道:“芷容,別哭了,我以後再不嚇你了。”
謝雲起本來被她此舉氣得一肚子火,可一看她可憐兮兮地跟江芷容道歉,縱然有火也發不出了。
秦賞夕卻又轉頭看向他,輕聲探問道:“我覺得這些像是人為刻出來的,我想下去瞧瞧,可以麼?再說,我們也不能一直站在樹上吧?”
她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了事,此刻對誰都是好言好語。
謝雲起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即使有人站在崖頂往下看,也看不到他們。小趙他們即使追蹤過來,未必能發現他們三個。倒不如下到崖底先歇息,待恢復了力氣再想怎麼上去。便點頭道:“要小心。”
秦賞夕笑道:“知道啦。”
看秦賞夕慢慢向下攀去,一路倒也順利。謝雲起面上的緊張之色也一分一分褪去。
秦賞夕落到崖底後,朝上面叫道:“芷容,雲起,可以下來了,下面好多蘭花啊,景色很不錯呢。”
謝雲起對江芷容微一頷首:“江姑娘,我們也下去吧。”
江芷容點頭道:“好。”
謝雲起伸手攬住她腰畔:“得罪了。”
江芷容臉頰一紅,但很快便不再緊張,由他抱著自己,一級一級下到崖底。她早已心如止水,因而被人在此等情形下抱一抱,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二人下到崖底,秦賞夕早已等在那裡,從謝雲起手中接過江芷容。
三人這才安全著地。
崖底下果然有大片的春劍和蕙蘭,五顏六色,開得鬱鬱蔥蔥幾乎鋪滿崖底,不遠處還傳來淙淙的流水聲。
兩個姑娘都樂壞了。
秦賞夕對江芷容道:“我去採一些花,給你編花環。”
江芷容見到此景立刻童心大發,又成了幼童一般思維,呵呵笑道:“我們一起去。”
兩個姑娘手牽手往花叢裡去了。
謝雲起驚訝的張了張嘴,頭一次佩服秦賞夕--真是好強的體力,好強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癱在地上起不來了吧?
他苦笑一聲跟在二女身後隨行,沒走兩步,腳下踢到一個物什,卻不像是石子之類。他便俯身去看腳下。
秦賞夕聽到身後動靜,回頭看去,卻見謝雲起從腳下拾起一個約莫二十公分長的竹筒。
謝雲起將竹筒拿在手裡仔細端詳,那竹筒像是盛放東西的器皿,他自言自語道:“這裡不像是有人煙的地方,怎麼會有人用的竹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