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解圍

解圍


醫女王妃 夫命難為:嬌妻不二嫁 寵婚來襲 總裁爹地,媽咪又跑了 撿個娘子氣死爺:一女無視二夫 豪門怨:無情總裁你別拽 首席情人:凶猛男神狠狠愛 網遊之無限秒殺 終歸田居 秦腔

解圍

聽了杜幼萱的指責,李巨集淳也十分生氣:“我李巨集淳今日才知道自己瞎了眼,看上你這種人!杜幼萱,你今日一定要將趙廷的真跡還給我!”

秦賞夕和謝瀟華這才聽明白,原來,這李巨集淳喜歡杜幼萱,特地送了杜幼萱一幅趙廷的真跡,讓門房遞給杜幼萱。杜幼萱不喜歡李巨集淳,自然不肯接受他的畫,便讓人退還了李巨集淳。而李巨集淳卻指出,退回到自己手裡的畫,是假的。李巨集淳認為,杜幼萱看不上他,又想吞了趙廷那幅畫,故意退了自己一幅假畫。杜幼萱卻堅持自己沒有將那畫掉包,如那畫果真是假的,那就是李巨集淳一開始,就給了她一幅假畫。

秦賞夕上前對李巨集淳道:“這位兄臺,你既然一口咬定畫是假的,可否將畫卷開啟,給大傢伙看看,辨認一番?”

李巨集淳臉色立時變了:“你從哪來的野女人?這麼名貴的畫,怎麼可能讓你們隨便看?”

秦賞夕樂了:“你不是說這畫是假的嗎?怎麼這會又成了名貴的畫了?”

謝瀟華則毫不客氣,直接上前,伸手卡住李巨集淳脖子,將他整個人按在離芳別苑大門旁的牆上:“你剛才罵誰是野女人?你再說一遍!”

李巨集淳看清眼前的人,這才道:“你是謝瀟華,我認識你。你殺了我,自己也跑不了!”

“誰說我要殺你?我除了將你按在這裡,可沒使勁兒掐你。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讓你出出醜罷了!你也配讓我動手殺?”謝瀟華心裡將李巨集淳罵了個十萬八千遍,我長得有那麼凶神惡煞嗎?我看起來很像殺人狂嗎?竟然這麼說,真是莫名其妙!我將你按倒後,可是半分力氣也沒使,你自己膽小不敢反抗了,關我什麼事?

謝瀟華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手中拿過畫卷,抖開來給大家看!

畫卷上竟然是趙廷的《靜夜蓮塘》。這幅畫如今的市值,乃是一萬兩,可謂千金難求。

看來這李巨集淳為了追杜幼萱,還真是費了心思和錢財了!

秦賞夕一看那畫就笑了:“這是贗品!”

杜幼萱先是擰眉:“秦賞夕,你說什麼?你敢說我.......”她本想說秦賞夕冤枉她掉包,可是說到這裡,她忽又回過味來,問道“這真是贗品?我根本沒有掉包,這麼說,李巨集淳你還真是拿一幅假畫騙我。見我不為所動,就趁機訛我?”

李巨集淳腦子裡一陣發懵:“不不不,不可能,這是我從濯塵居跟老闆商量半天,花了七千五百兩銀子買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眾人聞言,都是恍然大悟,齊齊“哦”了一聲!

杜幼萱更是好笑:“李巨集淳,原來你花了七千五百兩從濯塵居買了一張贗品,巴巴的趕來巴結我,誰知道我卻不給你面子,執意退回去。於是,你就想訛我一萬兩,自己還能賺個兩千五百兩銀子是吧?這麼做,即使訛不到我的錢,也要壞了我杜幼萱的名聲,如果能訛我,你還能順便撈一筆!你夠卑鄙的呀!”

李巨集淳此時早已顧不得那麼多了。趙廷是前朝人士。這幅畫既是名人手筆,又是六百多年前的古董,可謂價值不菲。這種當場銀貨兩訖的古畫交易,若當時看走了眼,事後也只能自認倒黴。他此時只想著自己是否真的白白賠進去了七千五百兩銀子,於是問秦賞夕:“你可知濯塵居是天靖國的百年老字號?出來的東西,向來絕無贗品。若這畫是假的,你可就砸了濯塵居的招牌了!”

秦賞夕道:“不管是百年老字號,還是千年老字號,若做出這種欺詐行為,就活該他招牌不保!”

李巨集淳卻道:“你憑什麼說這畫是假的?說濯塵居的東西是假的,得有證據!”

秦賞夕道:“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這幅畫的真跡在我爹手中。只可惜,後來我家中著火,將院子裡的東西燒了個精光!這世上,再沒有《靜夜蓮塘》的真跡了。”

李巨集淳道:“我說姑娘,我李巨集淳也不是瞎子,我也是見過古畫的,我怎麼就沒看出這幅畫是假的?你就能保證你爹手裡的是真的?”

“當然能,我爹從來不騙我,也沒必要騙我。他親口跟我說過那幅畫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你就不一樣了,你滿口謊話,連訛女人錢這種下三濫的事你都做得出來!”

眾人一片叫好聲:“這位姑娘說的好!”

杜幼萱也不再讓人關門,徑自倚在門前津津有味的看起戲來。

李巨集淳道:“姑娘,還是那句話,這種事要講證據的,如若不然,我們找幾個老行尊鑑定一下?”看來,他對自己手中的畫,十分有信心。

謝瀟華放開他脖頸,不屑的拿過那畫看了幾眼,這才道:“這畫雖然是趙廷慣用的幹、淡墨“二十四皴法”所畫,紙張也是陳年泛黃,但這確實是偽作。因為真正的《靜夜蓮塘》,下方的題詩,不是趙廷所提,而是趙廷好友黃茗檢所提。黃茗檢詩、詞、字三絕,筆法上以中鋒實筆見長,你這款題詩,顯然不是黃茗檢的手筆。另外,這個印鑑也有問題。黃茗檢所用印鑑乃是罕見的金木石所刻,這種印鑑,即使相隔年代久遠,對著太陽一看,也能看到些許光澤。而如今,金木石早已絕跡,世間再難尋覓。這個印章,分明是用黃木石所刻,扣上去的章,看上去很像金木石印章所扣,但色澤依然有差別。我家中有還有幾幅八百年前的古畫,都是金木石印鑑扣章。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要不我將那幾幅古畫拿出來給你比對比對,讓你見識下,真正的金木石印章和黃木石印章的區別?另外,你也可以找來黃茗檢的真跡,最好多找他幾幅字,跟你這幅畫上的字跡仔細比對一下,看看你畫上的,是不是黃茗檢題詩!”

杜幼萱從初時看戲的心態,變得認真起來,最後,她看著神采飛揚侃侃而談謝瀟華,目光似有些發痴。

待謝瀟華說完,她才驚覺自己失態,還好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謝瀟華身上,不曾注意到她的!

杜幼萱雖是商賈出身,又自幼隨父經商,卻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她在商界馳騁多年,所見皆是滿身銅臭的男子,有不少還是如李巨集淳這般,家財萬貫,卻依然拼命想著如何才能多撈些錢的人。她本以為,商人世家出來的,必然都是或精明吝嗇或十分愛財的銅臭商人,沒想到,這謝瀟華倒是對詩詞古畫都頗有見地。是了,謝懷遠既然能高中狀元,想來自小一起長大的謝瀟華和謝雲起,才學也差不了多少。

事情發展到最後,李巨集淳帶著那幅贗品,灰溜溜離去。

謝瀟華從背上解下那碩大頎長的緞面包袱,雙手奉到杜幼萱面前:“幸不辱命!”

杜幼萱側過身子,閃開一道距離,容秦謝二人透過:“兩位請進!”

謝瀟華與秦賞夕這便隨她入內。

離芳別苑的門被關上,眾人見無熱鬧可瞧,四下散去。

杜幼萱先是檢查過自己的嫁衣,眼見完好無損,這才又疊放好嫁衣,去開那個紫檀木妝奩。那紫漆的妝奩上,是一朵潔白的蓮花圖樣,整個木匣做工考究,精美至極,乃是華麗與典雅並重的風格。

杜幼萱開啟純銀鑄造、形似雪花的小鎖,便看到盒中一股珠光寶氣透出。

她將妝奩中的飾物一樣樣拿出來仔細檢視,金子都是十足十的成色,珠子都是龍眼大的東珠,所配玉飾,都是選用上好的羊脂白玉用料。首飾的款式看上去似乎都是眼下最受歡迎的款式,不會顯得過時,但再看一眼就會發現,這些首飾細節方面頗花心思,顯得更加精巧別緻。做工自更不必說。國色銀樓的手藝,若認天靖國第二,沒有哪家銀樓敢認第一。

杜幼萱讚道:“謝公子果然好本事!”

“過獎了。”

秦賞夕這次倒真跟杜幼萱意見一致,真不知道謝瀟華哪來的本事,一夜之間,便設計出一套這樣的首飾。莫非是那創作者們口口聲聲掛在口中的什麼靈感?

杜幼萱道:“時辰已經不早,不如謝公子在我這裡用過茶飯之後再走如何?”

謝瀟華道:“在下無意叨擾姑娘,杜姑娘若是滿意,就在這張收貨證明上籤下芳名,在下這就告辭了。”言罷,手中抖出一張憑證。

待杜幼萱簽下字後,他便帶著秦賞夕離去。

杜幼萱眼睜睜看著他二人的身影從離芳別苑消失,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意。

出了離芳別苑,謝瀟華道:“時間還早,恐怕再過大半個時辰,才能看得到月亮,不如我們先去吃東西?”

“吃什麼?”

“你說吧,聽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根本就不餓。”她近來無甚心思吃飯,就連睡都睡不好。晚上安靜下來的時候,心裡總是莫名地難過,連閉上眼的時候,也擺不脫這種情緒。謝雲起,你也是這樣的嗎?還是,只有我一個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