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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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學
秦賞夕瞳孔瞬間放大:“你說什麼?”
江上玄,你說什麼?
江上玄十分篤定:“我說,我懷疑長埋此間的是令尊!”他眼睛瞥向謝雲起,“葉鏡寒真的是心疾發作暴斃而亡?”
秦賞夕和謝瀟華同時轉頭看向謝雲起,眼中滿是疑問:守靈時院子起火?最後屍骨無存?那這裡埋的,到底是誰?
洛小小也覺得事情太不可思議,她問江上玄:“為什麼這麼懷疑?”
謝雲起也道:“江總管,懷疑事情是需要理由的!”
江上玄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只是懷疑很有可能是。如果葉鏡寒真的是你親眼看著暴斃而亡的,那埋在這裡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葉前輩。可是,我很確定,你們所說的葉鏡寒去世的時間,根本不對。你受過他恩惠,我也受過他恩惠,他死的不明不白,我總該跟他的女兒把我知道的事情交待清楚。”
秦賞夕不明所以:“你受過他恩惠?”
江上玄脣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秦姑娘,請指教!”
話剛說完,他手中劍鞘斜斜朝秦賞夕刺了過去,只是空有架勢,不帶內力,更不見殺意。
秦賞夕看他出招的姿勢,眼眸猛的一眯,側身避過,伸手去奪他劍鞘。那柄劍鞘卻向下一沉,避過她一抓,又是斜斜向上一挑,攻向她頸間。
秦賞夕瞧出江上玄的意思,也不出內力,盡是使些誘江上玄出招的花巧動作。江上玄人隨劍走,雖不帶內力,仍是將一套劍法舞得綿密流暢,那攻守兼備不見絲毫破綻縫隙的劍招中,偏又透著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兩個人均只是客氣過招,但各自身姿靈動,一個劍法絕妙,一個掌法高超,偌大一片蘭花谷地,竟被生生攪和出一片動盪之感。江上玄雖是招招留情,且不用絲毫內力,仍能將秦賞夕逼得連連後退。最後,秦賞夕氣喘吁吁,使出內力以守為攻,突如其來的變招,才堪堪將劍鞘合在掌中。
若江上玄是出鞘長劍,且絕不手下留情,她哪裡敢這麼硬拼!
秦賞夕頹然鬆了手,江上玄收回劍鞘。
秦賞夕輕輕吐出六個字:“葉氏流光劍法!”
謝雲起和謝瀟華雖然會這套劍法,但卻極少在人前舞弄。她若沒記錯,謝雲起和謝瀟華即使與人動手,也鮮少使用兵器。她唯一一次看到謝雲起用劍,還是在情急之下,拿起馬車車壁上本就一直掛著做裝飾的劍,飛身入了人群,一劍斜斜挑開江上玄的攻勢。
照理說,除非葉鏡寒或者謝氏兄弟親自傳授,外人沒可能知道這套劍法。秦賞夕的功夫,多半師承秦關河。葉鏡寒雖然也指點過她,但因為時日太短,她也不過領略過其中一些皮毛罷了。
而現在,江上玄竟然將一整套劍法瀟灑自如的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
江上玄又道:“不知道若配合心法,如此絕妙的劍招,會有何等威力!”
他話音落下,人突然凌空一躍,日光下的身姿矯若遊龍,長劍硬著日光,在半空中斜斜劈開,劍氣映出漫天華光,驚起滿地蘭花。待穩穩落地後,空中的蘭花在他身後,洋洋灑灑零落成雨。
江上玄挑眉望向秦賞夕:“如何?”
秦賞夕道:“小有所成,應該是剛練成不久。你打坐時因被仇家打擾,真氣走岔,本來閉關半月調理即可,卻耽誤了那麼久都沒從谷中出來,原來是在練習這套劍法。也難怪,你是習武之人,又是用劍的,看到這樣絕妙的心法和劍法,自然想要好好修習。”
她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這個崖底應該有父親留下的東西,只是上次她和謝雲起來時,並沒有發現。
江上玄又道:“那不知秦姑娘,認不認得這招。”
江上玄將手中劍往洛小小懷裡一遞,洛小小本能的接過。江上玄卻雙掌合十,忽地,雙掌一翻,指尖朝下,身形迅速旋開,腳下步法迅捷,配合手上掌法。一道無形而渾厚的內力在他周身漾開,普通人一旦接近,非死即傷。漫天的蘭花在他的掌力催動下,紛紛凝聚。最後,江上玄一個漂亮的動作,卸去掌力。凝聚的蘭花便似被一道無形的長長的鏟子,瞬間集合到一起,在本已光禿禿的一片蘭花地上,鋪就一條細細窄窄的花徑。
這一招,秦賞夕也認得:“葉氏絕心掌!”
江上玄頷首:“我現在終於不奇怪,為什麼謝雲起和謝瀟華的功夫會那麼高!”
他行走江湖多年,少逢敵手,向來冷酷、緘默、自負。不成想,在謝雲起墜崖當日,他見識到謝雲起的內力。那時候他便想,如果謝雲起行走江湖,恐怕不知羞煞多少自幼刀口舔血,混到幾十歲才有所成的武林高手!
若是他初到楚城時,便知道謝雲起有那等身手,一定會忍不住去找他的師父比試比試。以他的自負,絕不會找年紀比他還小兩歲的謝雲起,而是直接找他的師門。棋逢對手雖然辛苦,卻也痛快。他當時痴迷武道,卻偏偏多年未嘗一敗,若知道同城內便有高手在,他哪裡肯放過?若他真的上門挑戰,那結果不言而喻!
所幸,他沒有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找上門,否則,他又如何狂妄自負的活了這麼些年!如今得知如此絕妙的功夫,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悉心練習,這樣才不能枉費了流傳下這般絕學的葉鏡寒!
秦賞夕道:“我還以為你只是劍法小有所成,沒想到掌法亦是小有所成,短短時間就有如此成就,這份資質,只能說是天縱英才!”
可惜,依舊是比不過謝雲起和謝瀟華多年修習。天資再好,也得肯下功夫!
江上玄方才和秦賞夕一番交手,也瞧出些端倪:“你熟悉葉前輩的功夫,但你的功夫卻並非師承令尊!”卻也是高深莫測,不比葉鏡寒留下的功夫差到哪裡。能在那樣的攻勢下,不動內力,不出全力,僅憑花巧功夫,依然迫得他一招一招攻過去。那樣巧妙的身姿步法,足可冠絕武林。
秦賞夕道:“我是跟我爺爺學的功夫。”她對武學一道,雖然喜歡,但並不痴迷。秦關河和葉鏡寒的絕學,各有千秋。她只修習秦關河所教武藝,已經需要耗費很多時間,哪裡還有閒情再去鑽研葉家的功夫!
江上玄道:“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秦老前輩亦是名不虛傳!”
秦賞夕可沒閒情跟他拉家常:“你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江上玄微一點頭,接下來,又恢復了能省一個字是一個字的說法。
謝雲起無力的站在當下,身姿終於不再筆挺,略略弓下背,難得露出頹靡之態。他並未阻止江上玄說下去。事情終歸不能永遠瞞下去。總有一天,賞夕會知道所有的事情!他知道那天終是會來,只是從沒想過會這麼快,快到他還沒想好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他該怎麼辦。
江上玄看到他的神情,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謝雲起似乎,並不怎麼高興有人知道下面埋的很可能是葉鏡寒。
怎麼回事?他和葉鏡寒不是師徒,不是翁婿嗎?
那看來,葉鏡寒並不是暴斃而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瞞著秦賞夕?
洛小小和謝瀟華俱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看他能說些什麼。
原來事情很簡單。謝雲起將此處告訴江上玄時,將自己落入崖底時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並拜託江上玄,此番下去後,若看到那墓碑和墳堆,不用奇怪。若看到墳前有雜草藤蔓什麼的,能幫忙清理一下,他感激不盡。怎麼說,他也受過那不知名前輩的恩惠。
江上玄當時只覺得謝雲起十分矯情。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佈置山洞之人的遺體還未可知,況且就算是,那人已經被他安葬了,他也可算是報恩了。本來大家又不認識,用得著心心念念給人掃墓麼?
但他當時也算是受人恩惠,便答應下來。
他在崖底待的時間比秦謝二人要長,每日打坐修習完畢,便只餘了漫長無盡的寂寞空虛。於是安慰自己,本來就不喜外面花花世界裡的紅塵喧囂,嘈雜吵鬧。如今真是難得清閒又清靜!於是,多出來的時間便用來找少見的食物,打理簡陋的山洞,將崖底,轉了一圈又一圈。
於是,他便發現了一些,當初秦賞夕和謝雲起不曾發現的東西。
他是在崖底撿拾枯木時,發現的那些竹籤。
那些細碎的枯枝被他撿光後,他便看中崖底一棵橫躺著的粗壯枯樹幹。一看便知是枯死後,被狂風驟雨從山壁上吹落的。如果劈成木柴,夠他燒好些時候。只是他內傷未痊癒,不便動內力,而手中的劍,又不願用來砍樹,所以遲遲沒動過那棵樹幹。但是少不得,要對不住手中長劍了。誰知道一劍斬下去,他才發現,那樹是空心的。樹心被掏空,樹幹一端只是用那枯樹本身擷取下來的一截嚴絲合縫的蓋好了,所以很難被人發現。
他將樹心裡藏著的竹籤一塊一塊按順序擺好,這便看到兩套絕學,和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