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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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吵架
謝懷遠繼續道:“你上次不是還來我府中搜人了麼?你不是很想讓我完蛋麼?怎麼現在跟個啞巴一樣呢?哦…..啞巴還會放屁呢。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這京兆尹做得真丟人!”
方閒遠氣得伸手去揪他衣領。
謝懷遠雖然武功不濟,對付方閒遠還是綽綽有餘,他輕巧巧躲過去,伸手拿住方閒遠手腕,並對方閒遠道:“方大人,大家都是斯文人,你最好別動手動腳。”說完,雙手向前一送,將方閒遠推倒在地。
方閒遠重重跌在一旁的草地上,剛澆過水的草地,立刻在他官服上沾染了一片溼土和綠漬。方閒遠驚怒交加,看看四下無人,忙起身指著謝懷遠道:“謝懷遠,你別太過分!”
謝懷遠嘲諷地一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而已,你打算讓我如何待你?好酒好茶好菜招待,奉你為上賓?”
方閒遠道:“你裝什麼蒜?明知道我是想幫你!上次是我想玩你,那是因為你欺人太甚,屢次對我無禮,我不得不給你個教訓!”
“結果反被我教訓了,是嗎?如果後來不是我大哥帶著江芷容出現,皇上只會看到你和洛小小無理取鬧!”
方閒遠道:“謝懷遠,你非得為了區區一個江芷容,把自己搞垮嗎?朝中多少人嫉妒你,巴不得抓到你的小辮子,玩死你。現在除了我,沒人肯幫你了!”
謝懷遠不屑道:“哎喲喲,方大人,你幾時變得這麼好心腸了?”
方閒遠嘆口氣道:“謝懷遠,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不妨將話說開!天靖國權臣、外戚、朋黨,各方勢力紛爭不休,朝廷沉痾多年。如今的天靖國,國庫年年透支,不過只是仗著前人幾百年的努力,所以表面風光罷了。當今聖上不過三十多歲,年輕有為、勵精圖治。你我能夠上位,全靠他扶持。他不過是看中你我二人的能力,加之我們都沒有朝廷勢力做背景,所以,才成為他眼中的最佳人選……”
謝懷遠目中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他打斷方閒遠:“姓方的,你說話注意點,別拿我跟你這種垃圾相提並論!”
方閒遠亦是嘲諷地一笑:“是嗎?你真的當我是垃圾?那你為何每次在我這個垃圾有麻煩的時候,都暗中出手相助?”
“我有嗎?”謝懷遠嗤笑,“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喜歡自作多情,不好意思,本官對男人沒興趣!”
方閒遠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嗎?每次你有麻煩,我就暗中幫你,我有麻煩,你就暗中助我。我們能在京中為官,平步青雲招人妒忌,卻沒有被任何阻礙打壓下去,除了靠皇上他青眼相加,又何嘗不是靠我們二人同舟共濟?”
謝懷遠不但沒有朝廷勢力背景,而且還有謝家的雄厚財力為背景。
方閒遠雖然出身寒微,但永嘉帝招他為東床快婿,讓他自此成為皇親國戚,並且跟洛家沾親帶故,與洛淑妃成了一根線上的螞蚱,從此互為倚重。
而這兩個被他看中的年輕人,也都不負他所望。表面上明爭暗鬥,暗地裡,只要一方有難,另一方必定全力相助!
方閒遠此刻確實是真心想幫謝懷遠。謝懷遠心中,自然比誰都清楚,但他卻偏偏故意裝作不知道:“方大人,你就說吧,你來意到底為何?”
方閒遠氣道:“你還要我說幾遍?我是來幫你的!我們最好一起想想對策!”
謝懷遠道:“你幫我?也對,你必須要幫我的。否則以後等你有了麻煩,誰來幫你呢?”
方閒遠道:“你明白就好!”
謝懷遠再次嗤笑:“方大人,有件事,你最好也弄明白下。你記好了,這次你就算幫了我,等我沒事了,我依然會打擊你。並且是全力打擊你。你幫我,為的是我日後可以幫你。我幫你,卻不是為這個。”
“哦?願聞其詳!”方閒遠反倒來了幾分興致!
“我幫你,是為了不讓你被別的人玩死------因為我會留著你慢慢玩。你這輩子,都會被我壓著一頭。你是駙馬又怎樣?我們謝家財力雄厚,連皇帝都想借點錢花花。你是京兆尹又怎樣?我是吏部尚書!你是三品,我是二品!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我會一直壓你一頭的。方閒遠,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我總會在你最風光的時候,給你往眼裡揉點沙子進去。我將會是你的……怎麼說呢?眼中釘肉中刺。我永遠讓你難受,而且我會讓你連拔都拔不出來!”
謝懷遠說的話聽起來很惡毒,而且這些本應是一個情緒激動的人才會說的話。但他說的時候,偏偏是面帶笑意,語氣溫和平靜,語速也慢悠悠的,似乎生怕自己說的快了,對方會聽漏一個字。儘管這裡紅花綠樹,假山石橋,曲水迴廊,應有盡有,景色算不上美不勝收,卻也是十分宜人。可方閒遠聽了謝懷遠的話,卻只覺得此地詭異的厲害。謝懷遠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怨毒,和他面上的溫文爾雅結合在一起,本身就十分詭異。他的行為直接導致整座園子看上去都詭異極了!
沒來由地,方閒遠便覺得脊背陣陣發涼!他強壓下膽寒,壯膽問道:“謝懷遠,我到底哪裡招惹過你?有話你就明說!”
謝懷遠收了笑意,又是嘲諷地看著他:“怎麼?怕了?”
方閒遠忽然笑了:“你說真的?”
謝懷遠道:“不信你就試試!”
“如此就多謝了!”
“哦?”
方閒遠道:“這正是皇上想要的。我們替他掃平擋路的老頑固,最後我們兩個就會成為新的權臣。只有兩大權臣不合,皇上才好掌握平衡。如此,他才能在龍椅上坐得安心!他坐得安心,我們這官才能做得長久!否則皇上他老人家到時候來一個狡兔死走狗烹就不好了,對吧?”
謝懷遠嗤笑方閒遠:“你果然夠自大。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做不長久的。因為--我決不允許你會風光到那種地步,一旦真有那麼一天,我用不了多久就會玩死你!”
他一再輕賤的話語終於激怒方閒遠:“謝懷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
“我要的不是好處,而是你的悲慘下場。”謝懷遠答得很迅速。
謝懷遠似是毫不將自己接下來的下場放在心上,對於“好心”來相助的謝懷遠,一再出言不遜。他一點也不擔心方閒遠最後拂袖而去不再幫他。
方閒遠狠狠點了點頭道:“謝懷遠,你就吃定了我會幫你?你就不怕我這次不幫你,讓你過不了這一劫?”此話無異於威脅。
謝懷遠竟然真的混不在意:“你不救我,皇上自然會救我。更何況告我的人是我大哥,你以為我大哥會要我死?”
方閒遠道:“你弄清楚,天靖國想讓你死的人多的是,沒人敢幫你!皇上這次即使想保你,也只能來找我。”
謝懷遠不甘示弱:“皇上如果找你救我,那遵不遵旨是你的事。”輕飄飄一句話,竟然說的方閒遠幫他是必須的,不幫不行。至於他謝懷遠,完全沒必要因為此事,而覺得自己欠了方閒遠人情。
方閒遠早受夠他莫名其妙,動不動就白白送來的閒氣,此番又聽他這麼說話,當真覺得自己是自取其辱,竟然跑到這種地方,要救這種人。他面上雖然未見什麼生氣之色,但口中卻極度冷冰冰地道:“如此下官就告辭了。”
他言罷,回身便走。他知道,走不了幾步,他便會聽到謝懷遠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恕不遠送!”。而且,吏部尚書府絕不會有下人對他擺出恭送的架勢,他們只會對他加以蔑視!
沒想到,他走了幾步後,身後傳來的話卻是:“就這麼走了?你走了誰來幫我?”
這句話真是大出方閒遠意料。
方閒遠得意地回頭:“我還真以為你清心寡慾,想不到,你也很看重頭上這這頂烏紗帽!”
謝懷遠卻道:“廢話少說,我給你樣東西,你幫我拿去給謝雲起瞧瞧。他看了之後,自然會改口供!”
方閒遠疑惑道:“能讓謝雲起改口供?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我倒是十分想見見。”
謝懷遠將釣魚竿拋在一邊,起身道:“你先等著,我去幫你拿!”
方閒遠不敢妄動,只有等著他。
謝懷走入自己臥房,他不急著拿自己要取的東西,反而走到枕邊,從枕巾下方摸出一塊染血的紅肚兜!
若謝雲起在場,便會一眼認出,那正是他遺失地那塊紅肚兜。
竟是謝懷遠派人去謝家偷偷取走的。
謝懷遠對著紅肚兜自言自語道:“袖袖,方閒遠欺負過你,我不會讓他好過。所有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包括謝川!如果我沒猜錯,是他害死你的吧?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會幫你報仇的,謝川遲早死在我手裡!謝川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就要他拿命抵。我不是什麼好人,答應伯母的話我做不到,就當我對不起伯母好了,你若地下有知,幫我向伯母說句‘對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