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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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君心難測
“既然不想回憶的話,那你過來幫朕看看這幅地圖。”就在花慕青覺得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之後,拓跋巨集卻突然話鋒一轉,收起了之前咄咄逼人的姿態。
花慕青搞不懂他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語氣裡的森然她可不敢忽略,所以她非常沒有骨氣地走了過去。
“這幾日,邊塞守衛的將士快馬加鞭送來一份密函,你猜上面寫著什麼?”在花慕青有些戰戰兢兢地去看那副其實她壓根看不太懂的地圖時,拓跋巨集卻又像是突然來了興致般賣起了關子。
“奴才惶恐,不曾妄加猜測過國家大事,故不知。”花慕青有些艱難地嚥了一口吐沫,她在這拓跋巨集身邊伺候也有十幾二十天了,從來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也還沒有一天是覺得他原來是這麼讓她恐懼不安的。
“不知?”拓跋巨集微微提高了音量。
花慕青幾乎要哭出來:“皇上,奴才就是一個小奴才,在宮裡求個溫飽而已,國家大事對奴才來說太遙遠,不是奴才不關心,而是因為奴才知道皇上英明,一定可以將北魏治理得井井有條,而奴才能做的,就是照顧好皇上的生活,為皇上免去後顧之憂。”
這倒不是完全在拍拓跋巨集的馬屁,而是拓跋巨集確實是一代明君,高一的時候上歷史課,那個禿頂的歷史老師講到孝文帝改革的時候,興奮得吐沫橫飛,說這個孝文帝雖然是鮮卑人氏,但是他從小學習漢族文化,喜好讀書,生性聰慧,精通五經,博學多才,親政以後又勤於為政,虛心納諫……總之是好話說了一大堆,而這個鼎鼎有名的孝文帝便是現在陰沉了一雙碧眸看著自己的人——拓跋巨集。
“哦?”不知道什麼時候拓跋巨集已經靠近了她,花慕青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他撥出的熱氣。
“皇上……”花慕青有些慌亂地退後了一步,稍稍跟拓跋巨集拉開了一段距離。
“方才你在跟彭城王說什麼?”拓跋巨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卻又突然轉換了話題。
花慕青在心裡哀嚎一聲:你不會是雙子座的吧,話題轉換得這麼快?!
“方才彭城王只是告知奴才,皇上在找奴才,所以奴才便急忙來了。”
“你覺得彭城王是個怎麼樣的人?”拓跋巨集幾乎是接著她話的尾聲問道。
花慕青一愣,拓跋勰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怎麼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皇上,王爺是個好人。”花慕青只能乾巴巴地回答道。
“好人?那在你心裡好人的定義是什麼?”拓跋巨集對她的回答似乎很不滿意。
好人的定義?
“回皇上,好人就是品德好的,不會傷害別人的人。”
拓跋巨集卻突然冷笑了一聲:“不會傷害別人的人?那如果朕告訴你,他十歲的時候就親手殺過一個人了,你還會覺得他是個好人嗎?”
花慕青喉頭一緊,沉默了一下之後答道:“皇上,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要想活下去就必須除掉那些不想讓自己活下去的絆腳石。”
拓跋巨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眼中卻突然多了些她看不太懂的東西。
“皇上,還沒有用晚膳吧,奴才去傳膳。”良久之後,花慕青見他還是不說話,只得自己硬著頭皮說道。
“等下,朕還沒有告訴你之前問題的答案。”拓跋巨集卻又突然開口道。
什麼?花慕青愣了一下,看向這個年輕有為但是跟他弟弟一樣陰晴不定的帝王。
“密函上面寫的是:柔然近日來屢次侵犯,邊防告急。”拓跋巨集的語氣很慢。
花慕青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只是一個照顧他一部分飲食起居的太監而已,為什麼要來告訴她國家大事?
“朕今天跟大臣們討論了一個早朝,但是結果卻非常可笑,文官們主戰,武官們主和,你說呢?”拓跋巨集的眼睛在殿內越來越暗的光線中卻越來越亮。
花慕青皺起了眉頭,她隱約記得史書上記載,這個時候,拓跋巨集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大權還是在他的祖母馮太后手中的,不過她進宮這二十多天來卻沒有跟這個厲害的角色有過什麼交集,因為聽李公公說,太后去月牙泉療養生息去了。
傳說這個馮太后手狠手辣,荒**無度,獨斷專權,這個年輕的帝王在她的壓迫下,恐怕日子不太好過吧,所以那一班大臣才會不把這個帝王放在眼裡,文官主戰,武官主和的吧。
“皇上,奴才對國情不太瞭解,可是奴才之前聽皇上跟大臣們商議國事,瞭解到北魏現在國庫充足,兵馬充備,既然這樣,又何必畏懼那柔然軍的進犯,派一個皇上信得過,又驍勇善戰的將軍前去,必定可以打得柔然軍丟盔棄甲。”花慕青印象中北魏跟柔然發生過不少戰役,所以她才敢主戰。
拓跋巨集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花慕青,突然笑了一下:“要是朝中大臣都有你這番的覺悟就好了。”
花慕青被他難得一見的微笑晃花了眼,一不留神就犯了花痴病,繼續道:“皇上,要是朝中沒有大臣願意帶兵出征的,您可以張貼告示,面向全國招募人才嘛,俗話說得好,高手在民間嘛……”
拓跋巨集聞言,卻收斂起了臉上那彷彿曇花一現的微笑,抬手輕輕撫了撫案臺上那張地圖,緩緩地說道:“這一仗,朕準備親自出徵。”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花慕青一愣,就連剛剛推門進來的拓跋勰也是一愣。
“皇兄,你怎麼能親自出徵呢?國不可一日無主啊。”拓跋勰瞬間就忘了自己是進來催促自己皇兄去用膳的,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了拓跋巨集身邊急切地說道。
拓跋巨集看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眼波中泛起了一抹柔情:“不妨事,朕還有你。”
拓跋勰幾乎想都沒想地就拒絕:“我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花慕青有些感動,這一對生於帝王家的兄弟,卻沒有電視劇裡慣演的那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一個可以將一切權利交給另一個代理,而另一個卻毫不猶豫地說出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深入險區。
誰說帝王家沒
有真情,這不就是真情嗎?
“彥和,此番朕御駕親征不是兒戲,祖母還沒有回來,朝中這幫老臣個個心懷鬼胎,沒有一個人在這裡壓著,朕實在是放心不下。”拓跋巨集一手按上拓跋勰的肩膀,試圖說服他。
“皇兄,我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就算你強行將我留在平涼,我也一定會想盡一切方法去的。”拓跋勰卻也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花慕青見他們兄弟兩個人各不相讓,突然想起李公公曾無意中跟她提過的一個人來。
“皇上,其實監國或者打仗的人選並非非得在皇上和王爺中選一人不可,還有一個人可以考慮一下。”猶豫了一下,花慕青還是決定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不想看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皺眉頭的樣子。
“誰?”拓跋勰也暫時放下對她的敵意,問道。
“任城王。”花慕青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她雖然在21世紀時主攻的是唐代歷史,但是好歹高中三年唸的是文科,而且家中還有一個專門研究歷史的教授,所以她對歷代歷史的掌握雖然算不上精通,但是好歹也知道不少。
這個任城王,可是北魏著名的三朝老臣,驍勇善戰,《魏書》中更是有1.5萬字對任城王拓跋澄的描寫。原本花慕青也把這個人遺忘進了記憶深處,但是有一天李公公在閒聊中提起任城王的一些英勇事蹟,她才想起來這麼一個人。
“對呀,皇兄怎麼把這麼個人忘記了。”拓跋勰一拍腦袋,笑道:“皇兄不必御駕親征,可以派皇叔去呀,不過,話說回來,皇叔從南邊回來了沒有?上次皇兄派他去治理南方的水患,雖然頻頻傳來捷報,但是皇叔怎麼好像賴在那邊不回來了。”
拓跋巨集意味深長地看了花慕青一眼,然後才說道:“朕之前派人去催過他,但是派去的人回來回話說皇叔好像病了。”
“病了?”拓跋勰一臉的不相信:“去年他去治水之前我還見過他一面,當時還生龍活虎的,怎麼會就這麼病得連家都回不來了?我看他是在南邊樂不思蜀了吧。”
拓跋巨集沒說話,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樣,朕再派人去請,彥和,如果能夠請回皇叔,你就跟朕一起出徵,如果請不回,你就替朕留在平涼。”
拓跋勰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自家皇兄那雙毋庸置疑的碧眸之後,終究只是點了點頭。
花慕青正想著反正不管你們怎麼安排,都不關我的事,三日後我就要走啦,卻突然聽見拓跋勰喚她的聲音:“花慕青,想什麼呢?沒聽見皇兄跟你說話嗎?”
花慕青回過神來,看向拓跋巨集。
“今天商議的事情事關重大,你應該懂分寸。”拓跋巨集的一雙碧眸絞著她,裡面暗潮洶湧。
花慕青謹慎地點了點頭:“奴才知道。”
保密而已嘛,放心,她的嘴可是非常嚴的,既然答應了別人要保密的東西她就一定會謹守諾言,所以那次,她被那樣折磨都沒有說出那些人想要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