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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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戲唱完了嗎？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看著你們痛苦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樂趣，毒是我下的，但我沒想過殺他，是他自己要求彩蝶下的手，皇后也不過是受不了打擊才死，不過，我可是一點都不後悔。”
“你真的瘋了，”琦安呢喃著，或許對她來說，此時已經找不到任何言語來表達了。
“你還是放了她，憑你現在的情況，你是逃不了的。”清妃看著還在掙扎的她，視線落在一旁呆滯的小依身上，充滿了擔憂，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冰冷的劍尖直指她的喉間，小依一動不動，彷彿失去生氣的傀儡，“我從沒想過逃，我死，她也要陪我下去。”
“你若敢傷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子軒往前一步，冰冷的威脅，目光犀利。
“哈哈，那我可等著看，當年彩蝶的死跟她的死比起來，哪個會更讓他崩潰。”她掃過呆然的睿軒，陰森邪魅。
清妃與鬱名兩人暗中交換眼神，“我倒是很好奇幽冥宗是怎麼找上你的，竟然可以利用你，暗中在月蘭安插了那麼多力量。”
“哼，他們還沒那本事，不過是相互合作罷了，就憑那群怪物……”
“可是你不也跟怪物合作的挺愉快的嗎？聽說，玄少跟你……”流雲故意話說一半，別有深意地笑看著她驟變的臉色。
“你找死！”她一聲悶哼，手中掉落，喉間一柄匕首逼近，她往後一退，君浩趁機上前，與鬱名前後包圍。
“小依。”清妃急忙將她扶起，觀察她的神色，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濃，冰冷的身子沒有一點溫度，如果不是還能感覺到她的脈搏，她甚至以為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做困獸猶鬥的紫雲很快就敗下了陣，這一戰，看起來是他們是勝了，可是曉得內情的人，都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兩敗俱傷。
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醒來，永遠活在夢裡，眼角溼潤滑落，濡溼了枕頭，她的悲傷像是這枕巾的顏色，越來越深，直到浸透了心。
“王爺。”門外有翠兒放輕的問候聲，她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知為何，心是如此的累。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一腳跨進門檻，聽到她的請求，僵在半空，“帶我去見她。”
霓霜，你一直以遇見我而感到幸運，卻不知，當你撞見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一生就被我帶進了杯具，直至死亡。
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我們從沒有遇見……
“她是怎麼死的。”
滿山的花海，她的衣袂輕輕飄揚，那單薄的身子，究竟潛藏了多少悲傷與故作堅強。
“……”
“不要騙我，我有的是方法可以知道真相。”
“自盡……”
“……”她回頭看他，清澈的眼對上他，那透著痛的眼，令她的心輕輕顫抖。
原來他也是愛你的……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你，能看到嗎？飄散在空中的清涼，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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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幾聲，鐵門被開啟，獄中腐蝕的氣味難聞刺耳，琦安看著她黑暗中仍舊怨恨的眼，原本保持的一絲同情也隨之消失。
“你來做什麼？”
“有件事，我想問你，是誰告訴你英貴妃的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呵，呵呵，當年的事，我確實知道點，但我所知的卻與你相差甚遠，你覺得我該不該來求證？”
“你想說什麼？”她冷聲問，感到不耐。
“英貴妃是自盡，那把火也是她自己放的……。“
“連你，也差點死在那場火裡，是皇兄他衝進去把你抱出來，再交由皇后撫養。”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她嘲諷地睨向她，人都死了再來說這種話，是不是太可笑了。
“你見過皇兄手臂上的傷，那就是為了救你當年被火燒到而留下的疤。”
她一聲嘆息，見她一怔，眸中湧上回憶的色彩，輕輕道，“英貴妃當時下毒殺害皇后的孩子，還嫁禍給了其他幾個妃子，一個個妃子的入獄，讓朝堂人心惶惶，當最後查出幕後黑手是你母妃時，連皇兄也震驚了，你母妃的舉止真正傷到了他的心，當時，皇宮最受寵的妃子除了皇后就是你母妃，這是人人皆知，可………你母妃竟然背叛了皇兄，私自與他人苟合，懷了你。”
“你胡說。”她猛地衝向她，嚴陣以待的侍衛攔在她跟前，將她死死的拉住。
見她漸漸平靜下來，她眉頭緊攏，不悅道，“你們出去。”
“皇兄待你如親生，從沒有因為你的身世而嫌棄你，在某種程度上，他確實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是，他確實是真心待你，所以在聽到宮裡謠傳的流言時，他處死了當時亂嚼舌根的所有宮女，還將一些老人給遣出了宮外，只為給你一個公平的壞境。他性子本就嚴格，你又一直懷疑他的用心，結果卻造成了這麼個誤會，呵，這該說他的悲哀還是你的悲哀。”
“用心？哈哈，這是我聽到最大的笑話，他要是真的對我那麼好，又為什麼要殺了姜郞。”
“那個男人該死。”
她一愣，琦安堅定的眼神令她心中掠過不安。
“他留連歡場，娶你不過是為了駙馬之位，甚至在你之前，他還金屋藏嬌，惹得皇兄大怒，皇后見你對他一心相許，私下找他談過，當時我也在場，可他態度囂張死不悔改，出言不遜，至於他的死，是當年他惹下的一門仇家找上門來，跟皇兄無關，這事你若不信，儘可以去問李將軍，當時這件事還是他調查上報。”
“你們都在騙人，我不會相信的。”她嚷著不會相信，可話裡的搖擺不定，早已被她所知。
“不管是誰告訴你的‘故事’，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被利用了，還是徹頭徹尾的利用，話已至此，你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的心沒被矇蔽，你會看清這一切的。”她拂袖離去，有著她的悲憤與哀傷。
“啊”在她身後的天牢，傳出淒厲的喊聲，那種撕裂心肺的吶喊，琦安眸中淚光閃動，最後凝聚成淚珠滾落。
皇兄，你若是知道，曾經纏繞膝前的女兒，竟是害你們的凶手，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