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34章 你還沒學會等價交換嗎

正文_第434章 你還沒學會等價交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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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34章 你還沒學會等價交換嗎

西勤知道西子昱對自己期望是善意的,並沒有那麼多權利之間的齟齬。因為西子昱迫不得已接過帝位,所以再有閒雲野鶴的心,也要時時籌謀策劃。這些年,西子昱如果沒有歲夕,不知道日子又會苦多少。

西子昱的馬車越走越遠,漸漸地只剩一個黑色的斑點,歲夕還是望向哪一個方向。西勤叫了一聲歲夕,示意她可以回屋了。

歲夕點點頭,說:“我再站會,送他出城門。”

西勤見歲夕這樣堅決,也不再堅持,只是吩咐手下的人給歲夕搬來禦寒的火爐和披風,自己也陪在一旁。自己還能為哥哥做的事情,大概也就這麼多了。

“西勤,不對,我該叫你皇上了。”歲夕說快了,又馬上把話圓了回來。西勤也不計較,只是說:“回去吧!”

歲夕目不轉睛地看著西子昱離去的方向,搖搖頭。她總覺得自己還能這樣目送西子昱的機會很少了,彷彿這一去,西子昱就會不會來一般,自己不肯走,總覺得西子昱也會走到半途就回來,像這場驟停的雪,又反覆兩人。

雪又下了起來,爐火燒的再旺盛已經不敵寒冷刺骨。歲夕的身體向來就弱,西勤怕她熬不住,就又說:“回去吧!”

“皇上,你先回去吧!不要著了涼,傷了聖體。”歲夕說話的時候,鼻尖紅紅的。有點冷,可是她就是想坐在這裡看著丈夫離開方向,好像這樣就可以與他同途。歲夕坐在門口,雪花四面下來,她想起了那個叫如花的女人。如花的丈夫出門去考官,十八年來,她一直守候在渡口,知道丈夫一定會回來,直到遇上衣錦豐足路過渡口的時候,十八年的夢才醒了。

歲夕自嘲地笑了,自己怎麼會想到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故事,自己和西子昱怎麼會和那個十八年負心漢的故事相提並論呢?

多年後,歲夕推開門看見院子裡滿是雪的時候,又會想起這個故事。

西子昱的馬車先來到顧清歡和裴寒的院子門口。只見兩人已經等候在門口了,身邊站著綠佛。

馬車走近,西子昱還沒下車來,就聽見顧清歡說:“子昱,不用下來了,裴寒已經在準備好了,立馬走!”

顧清歡還是那樣爽快,但是動作上,還是拉著裴寒不放,還一邊故作輕鬆地說:“裴寒,你要回來!我們還要回北趙。”裴寒知道顧清歡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說――裴寒,我捨不得你。於是,裴寒走過去抱過裴羽,說“裴羽要乖,聽孃的話,等爹回來。”裴羽彷彿聽懂了自己父親說的,手舞足蹈地笑了。

裴寒轉過臉看著顧清歡,說:“和兒子等我。”

和兒子等你,天老地荒都等你。顧清歡這樣對自己說。即使她的心裡,還是有很多不好的預感,但是,在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說了。就是把所有不好的預感全部藏在肚子裡,這一刻,送上自己滿滿的祝福就行了。他要的,也不過是她的心安,顧清歡是聰明的人。

“嗯。”顧清歡用力地點點頭。

有雪花落在顧清歡的睫毛上,一下就融化了,竟然像一顆顆熱淚劃過臉頰。

裴寒一狠心,轉身上車,不再回頭。他不能回頭,這樣思念彼此,可是自己和裴祺還是要面對的。

裴祺先西子昱和裴寒一步。這是一座茶樓,在西周的版圖之外,但是也不在周圍其他國家的版圖之內。這裡,多是幾國之間做生意的商人稍作歇息和吃飯的地方。店內裝修不算精美,格調也不算高,單送一進來,裴祺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麼多年,自從自己和裴寒反目之後,這種安全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恍惚之間,裴祺想起了那句總是出現在自己夢境裡的話――哥哥,你先上去。

盛夏,蟬鳴的人心煩意亂的。裴寒又在窗外輕輕叫自己,自己便幾下把老師佈置的內容背完了,出門去玩。

裴祺在小池塘邊找到裴寒,瘦小的身體坐在迴廊的邊上,雙腿來回晃盪,迴廊外就是清水,還有一艘荷花船。裴祺也不直接去喊裴寒,只是輕手輕腳地繞到裴寒的身後,大叫一聲。

裴寒一個趔趄掉進水裡,拼命地掙扎,本來不高的裴寒撲騰了幾下,就被淹沒到脖子那裡。

裴祺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就跳下去,自己會水,想要就裴寒上來。誰知道,那時自己的腿突然抽筋了,兩個人都危在旦夕。

路過的宮人只有一個會水,跳下來後,先救起了裴祺,再去救裴寒。

其實,裴祺上岸的時候,並沒有昏過去,只是見宮人下去一直沒有上來,心裡慌亂極了,耗盡力氣地喊:“裴寒,裴寒,裴寒···”

後來,裴寒和裴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因為父皇責令兩人的老師加重課業。以至於,裴祺再見裴寒的時候,兩人都長成了十多歲的小夥了。

現在的裴寒再也不會這樣說了,那句話只是屬於小時候的裴祺和裴寒。

裴祺提起爐上燒著的水,倒進自己的茶杯裡,見氤氳到眼睛的熱氣,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這些年,為了帝位的穩固,為了顧清歡的喜愛,他和裴寒鬥了一些時候,又追殺了裴寒一些時候,不知道這次見面,自己竟然這麼多愁緒。

不過,裴祺很快就從自己的回憶哀愁中走了出來,因為,西子昱和裴寒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

“來了。”裴祺輕描淡寫地說,彷彿二人的到來與自己無關。

“好久不見。”裴寒回答得輕緩。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過的怎麼樣嗎?”就是見不得裴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裴祺的挑釁心一下就被點起。

“這場雪下了很久,讓我想起了北趙的雪景。那樣盛大,那樣酣暢淋漓。”裴祺的話,裴寒避而不答。

見裴寒不再和自己談論這個話題,自己也不糾纏。

“說罷,你要什麼條件才肯解毒。”西子昱開門見山。

“我要的,你都願意給嗎?”裴祺挑眉,問道。

西子昱的臉色陰沉,半晌才吐出一句話:“當然,肯給。”

“那好,我要你這西周的所有版圖。你可願意?”裴祺的臉上多了一些霧氣,他的眸子裡,含射出來的,是一絲有些自信的意圖,似乎,他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那人能夠答應自己這件事情。

“裴祺···”裴寒有些憤怒。

“裴寒,不要告訴我,這些年你好還沒學會,等價交換?”

西子昱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