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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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等劉痕細想,方獄卒的催促聲又傳了過來,且一聲比一聲焦急,劉痕只得轉身朝外走去。他現在是替太子殿下辦事的,不宜被別人知曉他來過天牢。
方獄卒站在下地牢的入口處,一臉的焦急時不時扭頭踮著腳朝階梯那瞧去,終於看到劉痕的身影忙歡喜的迎了上去。“太師,吏部的人就在上面,小的帶您從別處離開?”天牢下四通八達,除了正規的進出口外還有個偏門,不過那一般都是死囚犯被拉出去行刑時走的地方。
劉痕有些不悅,居然讓他堂堂一朝太師從死囚犯行刑的地方離開,若是說出去了豈不是丟人丟大了?可眼下他又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和吏部的人勢必是不能碰面的……晦氣!劉痕暗自啐了句,太子殿下吩咐的事還未辦成,如今更是要放下身段走那偏門。
方獄卒腆著臉,小心翼翼的看著劉痕的臉色忽明忽暗,心中也是猜到了劉痕定是因為要走偏門故而不高興了。“劉太師,吏部的人就要下來了……”明知道此刻出言提醒只會惹來劉痕的不悅,可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他可這是為了劉太師好啊!若是被吏部的人看到太師在這,一狀告到皇上那裡,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雖然,更多的是因為方獄卒還不想死……
無法,眼下的確不適合與吏部的人碰面,劉痕只得陰沉著臉讓方獄卒帶路。
這死囚犯行刑出去的路,還真不是一般的晦氣!劉痕陰沉著臉跟在方獄卒身後,那條窄小的過道里滿是暗紅的血漬……不知道有多少死囚犯從此地被拖拽出去,身下一灘灘的鮮血被拖拉出一條長長的紅線……
劉痕前腳剛走,吏部的人便在小獄卒的領路下來到了最底下的天牢。“行了,你先退下吧。”吏部的人揮了揮打發了小獄卒。待獄卒離去後,吏部那位才開口道“七王爺接旨。”
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原來吏部這次來人,是為了宣讀皇上的旨意。
墨宇澈懶懶的轉過身來,冰冷的眸子看向那位手中握著明黃聖旨的人,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
握著聖旨的男子尷尬的咳嗽了聲,早就知道七王爺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可耳聽總是沒有眼見來的真實。見七王爺沒有下跪接旨的意思,男子也不敢借著皇上的聖威逼迫他下跪……好歹他也是皇子啊,就連皇上也對他這大逆不道的態度聽之任之了,他一個小小的吏部官史還管那麼多作甚。
輕聲咳嗽了幾聲,男子展開手中明晃晃的聖旨,宣讀聖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七王爺墨宇澈意圖弒君,罪犯滔天。但念及七王爺年少無知,一時衝動被賊人所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其流放至邊境,若無皇上召見終身不得再入京都,欽此。”
不像太監那公鴨嗓子般尖細磨人,男子只是平穩的宣讀完手中的聖旨,隨後將那一卷明晃晃的聖旨擺放在牢外的桌子上。“聖上還說了,特許七王爺一個月時間準備,待年關一過即刻動身去邊境。”
言罷,也不管墨宇澈接不接旨,聽沒聽見自己的話,男子轉身便離開了……他待不下去啊,什麼平穩平靜,都是裝的!七王爺那道寒冷的視線太凌遲人的神經了……上去的時候恰巧碰到剛剛送走劉痕的方獄卒了。
吏部來者正了正臉色,一副大官的模樣道“皇上下了聖旨,即日釋放七王爺。”這年頭當官的都是這副德行,欺軟怕硬……
“皇上下旨?”顯然方獄卒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愣愣的重複了一遍後才驚覺自己聽到了什麼。“是是,小的明白了!”將才他趁著送劉痕走的空檔,跑到上面和那兩個當值的官兵扯了會,也知道了他們為何會給劉痕放行。
因為劉痕說,七王爺再大逆不道那也是皇上的子嗣,該虐待該寵愛那都是皇上說了算,像咱們這種卑賤的草民若腦袋不靈活點,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前一刻才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這一刻聽到皇上下旨釋放七王爺了,方獄卒這才相信,劉痕說的果然沒錯!皇帝的心思,琢磨不透啊!
事情辦妥了,吏部的人就沒那心思繼續待在這裡了,畢竟是關押死囚犯的地方,長年冤死的……罪有應得的……待人定罪枉死的人多了去了,使得這天牢即使在大白天裡看起來也有股陰森森的感覺,囑咐了方獄卒一定要趕緊將七王爺釋放了,吏部的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方獄卒點頭哈腰的送走了吏部的官,隨即一邊搖頭感慨著皇上的心思,比女人還海底針啊,一邊晃盪著肥胖的身子朝天牢下走去。
彩蝶一臉淡然的站在那兒,看著同樣一臉淡漠的劉水寒,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為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妾罷了,就算劉水寒再怎麼給她使絆子,就算是即刻要了她的命,那也不過是張張嘴的事兒。
這不單單是因為她劉水寒是七王妃,更是因為她劉水寒的爹爹,是當朝的太師,權利比她爹爹大了不止一兩個檔次。不過彩蝶並不願屈服,她堅信,權利和寵信是自己爭取來的!
“居然敢在林楓面前給本妃使絆子,你的膽子倒愈發的大了。”劉水寒冷哼一聲,本以為彩蝶看到她在這裡等她,一定會痛哭流涕撲上前來跪倒在自己面前,懺悔她做錯了。劉水寒設想了多種版本,卻獨獨沒想到彩蝶會比她還要冷漠。
彩蝶扯了扯嘴角,她發現自己居然懶得對劉水寒假笑了。“七王妃說的話,奴家愚笨猜不透其中的含義。七王妃身為王爺的正室,平日裡府中上下大小的事都要王妃操心,自然是沒那閒心關照林王妃了。既然如此,做妹妹的當然要替七王妃分憂,難道這不應該嗎?”
從劉水寒給她使絆子那會,彩蝶就明白了,劉水寒是有心要拿她做替死鬼了。既然如此,橫豎都是一死,要死也要拉上個墊背一起死!
一陣無名火堵在了了劉水寒胸前,上不去下不來讓她一陣鬱結。“你是打定注意要與本妃決裂?要知道,就算你手中握著本妃的把柄,也不能將本妃如何。”雖然還不知道彩蝶手中到底留了什麼後招,但劉水寒並不擔心,誰讓她爹爹是一朝太師?
彩蝶本就沒指望自己留的後招能將劉水寒一起拖下水,但至少也能讓她心驚膽顫一陣子了,聞言只是輕輕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妖嬈。“七王妃這是在害怕了嗎?奴家有自知之明,明白就憑那點把柄根本就不能將王妃怎樣,只不過,七王妃也莫要小瞧了奴家的後招,否則七王妃可是會追悔莫及的。”
有那麼一瞬間,劉水寒突然發現彩蝶是美麗的,那種美是蠱惑人心的美,一眸一笑間皆能勾去男人的眼球和魂魄……果然,與自己做對的女子,都是狐狸精轉世!林小洛如此,彩蝶更是如此!
“那本妃就拭目以待,看彩蝶妹妹如何讓本妃追悔莫及了!”說罷一拂衣袖,帶著丫鬟們轉身離去。
人終於都走完了,小洛長長舒了口氣,還好自己隱藏的好否則一定會被爹爹看穿了。想起剛才爹爹探究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小洛差點就以為爹爹看穿了她的偽裝,不過好在,爹爹並沒看出什麼。
但也許,爹爹是看出來了,不過他聰明保持沒說話?
小洛說不準是哪種情況,但是好在彩蝶和劉水寒都心慌了,那自己的這齣戲就好上演了。雙眼微微眯開一條縫,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冬雨那張俏臉。此時本該是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硬是被哭成了兩顆大核桃,紅紅腫腫的,好不悽慘。
冬雨正抽搭著擰熱帕子給小姐拭汗,恍惚間卻看見小姐睜眼了?怕是自己看花了眼,冬雨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小姐依舊閉著雙眼毫無生氣的躺在哪兒,哪有睜開眼了?“果然是眼花了,嗚嗚嗚……”
將擰乾的帕子敷在小姐的額頭上,冬雨抽抽搭搭的自言自語。
夏荷送走林楓和上官雅,折身回到西院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冬雨坐在床頭一邊替小姐拭汗,一邊抽搭著自言自語。微微嘆了口氣,夏荷走到床榻前輕輕拍了拍冬雨的肩頭“冬雨,別哭了,張大夫不是說了有法子救小姐?”
冬雨抬起哭的慘兮兮的小臉,睜著一雙核桃眼看著夏荷。“夏荷姐,冬雨知道……可冬雨就是忍不住,小姐自病癒以來性子越來越活潑了,像這般毫無生氣的躺在床榻上,像及了當年小姐生病的樣子……冬雨怕……怕小姐她……嗚嗚嗚!”
不知道是說不下去了,還是怕自己的烏鴉嘴一說就成真了,冬雨嗚咽著,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夏荷此刻卻是沒了斥責冬雨的力氣,她也怕啊!也怕小姐毒解之後,又變成了當年那個痴痴呆呆的小姐。“不會的,小姐她吉人天相,絕對不會的……”
小洛躺在床榻上,心中很是酸澀。這齣戲究竟是對是錯?為了讓下毒的人自動現形,卻不曾想到爹爹孃親,還有冬雨姐姐和夏荷姐姐會為她如此擔心,還怕她又變回那時候痴呆的模樣……一滴晶瑩的淚水自眼睛悄然滑落。
夏荷恰巧抬頭,冷不防看到小姐眼角劃過一滴淚珠,心中又是喜又是怕。“小姐?小姐您是不是聽見奴婢們的話了?”來不及去想這到底是好是壞,夏荷語氣裡難掩的驚喜,她多希望下一秒小姐就會睜開雙眼對她甜甜的微笑,然後糯糯的喚上一句“夏荷姐姐”
“小姐醒了嗎?”聽到夏荷的話,冬雨猛的抬起頭來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小姐,瞬間便看到了那滴眼淚。“小姐哭了?小姐您是不是醒了?您睜開眼看看奴婢啊!”
兩雙飽含著希冀的眼睛直直看著自己,即使不睜眼小洛也能感覺的到,這兩個傻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