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蝕心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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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蝕心蠱毒
請罪“原諒偶是個章節起名廢柴。。
林楓和墨宇澈在書房談事，小洛和上官雅在前廳說笑，而兩人帶來的禮品等物則是交給了管家去清點順便存入庫房。這一晃便是到了午時，上官雅早早就吩咐了廚房做好了膳食，只等林楓和王爺自書房出來便可用膳了。
一行人用過午膳後，墨宇澈便起身準備告辭，而小洛則是想留在林府多住些日子，奈何墨宇澈卻是不同意，林楓和上官雅也不便多說什麼，只得寬慰了小洛幾句，便由著王爺帶她離去。
小洛很氣憤，非常的氣憤！這神經王爺怎麼可以討厭的如此！因墨宇澈不讓她在林府多住些時日，故而從林府回七王府這一路上小洛的臉色都是不大好，臨下轎進府時也是說都沒說一句，徑自回了西院。
而墨宇澈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只是蹙眉看著小洛消失在迴廊拐彎處便也抬步進了東院，三日後就是劉痕的壽辰了，有些事還是要好好計劃一番才成。
天朝，國師府。
自打夜辰和司徒泠隨著鬱流觴來到這天朝，便一直住在國師府上，而完顏君林亦是搬了過來，住在夜辰與司徒泠的隔壁。美其名曰若是有何計劃，也好商討商討，實則大家心裡都明白，不過是相互監督罷了。
這日，鬱流觴帶著夜辰和司徒泠進了皇宮，出奇的是完顏君林聲稱有事並未跟著一道進宮，倒讓鬱流觴三人詫異了一番。須知道，在回到天朝的這幾日內，不論他們三人去哪，商議何事，完顏君林是一定會在場的。
許是察覺到鬱流觴的詫異，完顏君林冷然一笑“父汗讓人從大漠稍了信過來，此時正在城外，本殿下就不和你們一道進宮了。”
鬱流觴聞言笑了笑，倒未真的相信是大漠漠主捎信來了，只是完顏君林這般說了，他也只好順著話接了下去“既然如此，那流觴就帶夜殿主以及司徒宮主進宮面聖，讓皇上見一見以後的合作伙伴。”
完顏君林不語，只是做了個請的姿勢，鬱流觴也就不在多言，和夜辰司徒泠兩人一同出了國師府，朝皇宮方向而去。待三人的馬車駛去一段時辰後，完顏君林才出了國師府，朝城外走去。
鬱流觴在天朝的權威僅次與皇上，是以就算他帶了兩個生面孔進宮，守宮門的侍衛也只是裝模作樣的盤問了幾句便放行了。
“沒想到鬱國師在這天朝的地位如此之高，竟能隨意帶人進出皇宮。”夜辰瞥了眼那態度恭敬的守宮門侍衛，饒有興趣的看著鬱流觴說道。“想來這天朝朝堂上能有如此殊榮的，怕只有國師一人吧？”
司徒泠緊跟在夜辰身側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前方的鬱流觴，明亮的眸子裡滿是欣慰和幸福。失散多年的孩兒終於尋回，如今更是在這天朝混的風生水起，就算如今還未相認，司徒泠也知足了。
聞言鬱流觴並未停下步伐，只是溫和的嗓音自前方傳來“夜殿主說笑了，流觴不過是替皇上分擔憂愁，替皇上解決了些許雜事罷了，能得皇上如此厚愛亦是流觴的福分。前面就是皇上的寢宮了，二位請在此稍等，流觴先去通報一聲。”
不溫不火的幾句話，卻是制止了話題的延伸，鬱流觴轉身歉意的朝兩人笑了笑，便回身朝他口中皇上的寢宮走去。
而夜辰和司徒泠聞言也就停了步伐，站在那臺階下候著。
“泠兒，何以今日都不曾開口？”等候的時間是無聊的，見身側的司徒泠自國師府出來後就一直不曾說話，夜辰略有些疑惑的問道。“是不是身上的毒發作了？”
夜辰面色一凜，直接抓過司徒泠的手把起脈來。
“殿主，泠兒只是想多看看他罷了，並未毒發。”話雖如此，可司徒泠卻是沒收回被夜辰緊緊抓住的手，而是任由他把脈。“殿主，你當真要和天朝合作，滅了墨朝？”鬱流觴已經進了宮殿，再看也是枉然，司徒泠便收回視線看向夜辰。
仔細看了看司徒泠的脈搏，見的確沒有毒發的跡象夜辰這才鬆了口氣，聽到司徒泠的疑問夜辰並未急著回答，而是先鬆了司徒泠的手從懷裡摸出一黑色瓶子，倒出幾粒丹藥來“雖然現在毒還未有發作的跡象，不過離毒發的日子也不遠了，還是先吃顆丹藥，免得到時毒發讓你受苦。”
原來司徒泠當年被墨塵錯手毀了容貌，之後司徒泠又認為墨塵拋卻了她而離開了南城，卻在懷胎十月誕下孩兒時被人迷暈奪取了孩兒，這毒也是那時被種下的，只是當年司徒泠並不知道自己身中奇毒，直到後來山崖遇險，被夜辰救回後才被夜辰察覺了出來。
這是一種罕見的毒，有些類似苗疆的蠱毒，不同的是蠱毒尚且有蠱蟲生存在人身體裡，而司徒泠中的那種毒卻是沒有任何引子，平日裡也跟沒中毒一樣，只是每當毒發時，千萬螞蟻蝕骨的痛楚才會讓司徒泠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身中奇毒。
夜辰刻苦鑽研了多年，也曾尋過大江南北的奇醫怪人，卻無一人能得知那是何毒，也就沒能研製出解藥來。直到有一年夜辰偶然間闖進一山谷，遇到一隱世高人，才得知司徒泠中的竟是失傳百年有餘的蝕心蠱毒！
夜辰也曾懷疑過是蠱毒，可奈何沒找到蠱引這才以為司徒泠中的是別的毒，卻不曾想到那失傳百年的蝕心蠱毒當今世上還有人會用！見高人知道是何毒，夜辰本以為就此可以解了泠兒的毒，可高人卻說他只知是何毒，卻並無辦法解毒，只能煉製一些丹藥讓中毒之人在毒發時服下，壓制一下痛楚。
知道了是何毒，卻仍然無法解毒，夜辰暴怒之下差點就殺了那隱世高人，可轉念一想若是高人死了，泠兒連能壓制痛楚的丹藥都沒了，這才忍住了怒火，讓那高人趕緊煉製丹藥。
只是丹藥雖能暫緩壓制痛楚，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是司徒泠體內的毒越發的深入骨髓了，還是那丹藥漸漸失去了藥效，早些年只需吃一顆就能壓制痛楚，如今卻是要連吃三顆才略有些效果。
司徒泠知道殿主不想說的事，就算她如何追問也是得不到答案，便也就沒在問下去，拿過夜辰手中的丹藥一言不發的吞了下去“盡些年來，毒發的日子愈發的快了，這藥也是沒了效果，泠兒怕是活不長久了吧。”
若是早個幾年，司徒泠一定不會甘心就此死去，可在見到墨塵後，明白了自己心中對他尚有情分，若真要報仇自己也絕不會忍心動手，而如今孩兒也已尋到，且過的很好，司徒泠突然有些釋懷了，對死，也就多了幾分淡然之心。
夜辰似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司徒泠心中所想，暗金色面具下的臉龐劃過一絲恨意和不甘“泠兒，墨塵他害的你容貌盡毀，失去孩兒還身中奇毒被折磨了這麼多年，難道你真的能釋然！”
是不能釋然的吧？司徒泠在心裡問自己，可若真讓自己動手殺了墨塵，那個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那個自己孩兒呃生父，自己真的能下的了手嗎？司徒泠也明白夜辰為何會如此憤然，多年來，繞是她不願承認，可夜辰的關懷和寵忍，就算她不說，也是明白他的心意。
“殿主，泠兒怎麼會釋然呢。”不願辜負了多年為自己奔波的夜辰，司徒泠只得壓下心中那份淡然，冷冷說道“他墨塵，必當有日會死在本宮的手中！”愛也好，恨也罷，都是他墨塵欠自己的，就算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也只是他的贖罪罷了！
冷眼看著司徒泠說出這番話，夜辰卻是沒在搭腔，他知道就算今日司徒泠這般說了，日後見到墨塵也是不一定會下的了手，他已經發過誓，若泠兒不忍動手，那麼就讓他來替泠兒報仇！
夜辰沒再說話，司徒泠也就閉了口，依靠在臺階下的圍欄上看著皇宮裡的風景，看著那一隊隊巡邏的侍衛，有條不紊的從這邊走到那邊，司徒泠突然有些懷念在雨國皇宮裡的日子，雖然那時父皇管教很嚴，在宮裡也不如外面自在，可終究是自己的家啊！
只消司徒泠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夜辰便能猜出她此時在想些什麼，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遠去的侍衛，夜辰突然上前握住了司徒泠的手“可是想念在雨國的日子了？當年你若不是執意要跟墨塵離去，和聖上決裂，如今你怕還是雨國的公主吧？”
被握住了手司徒泠也不掙脫，聽了夜辰的話也並未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動，依舊是冷冷的語氣“想念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後悔也無法，更何況如今雨國已經滅亡，父皇……怕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滅亡嗎？抬頭瞥了眼從宮殿出來的鬱流觴，夜辰冷然一笑，這其中的祕密，究竟要不要告訴泠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