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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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班師回朝
有了共同目地的兩人很快就談到了一起，沒多久就商議出一條計謀來。眼看時辰漸漸接近午時，彩蝶忙起身道“奴家於王妃一見如故，不知不覺就說道了晌午，眼看就要到用膳的時辰了，奴家就先退下了。”
“彩蝶妹妹何須見外？你我本就該以姐妹相稱況且又如此合拍，不如留下來一同用膳可好？就當是陪陪姐姐了。”讓別人為自己辦事前，自然要給些甜頭和好處了，這點小策略劉水寒打小就在爹爹的薰陶下學會了。
果然，劉水寒話音剛落，彩蝶便是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態，像是得了天大的恩惠一樣。“那奴家就多有叨擾了。”
彩蝶坐下後，與劉水寒又將計謀的細節仔細推敲了一番，待到午膳時分，兩人更是攜手一同去的外屋。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冬雨端著食盤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神神祕祕的說道“小姐，你猜奴婢方才經過北院的時候瞧見了誰！”
小洛睨了冬雨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瞧見了誰？王爺？”也只有王爺去了北院才能讓冬雨吃驚成這副模樣吧。
“不是王爺。”冬雨上前將手中的飯菜一一擺放好，這才俯身在小洛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小姐，你看是不是有事要發生了？”
“你是說，彩蝶從奉完茶後便一直留在北院，甚至午膳也是在北院用的？”小洛並沒表現出多大的詫異來，在她看來，彩蝶想攀權附貴，除了攀自己餘下的便是那劉水寒了。
從早間的表現來看，彩蝶並不想攀附自己，那麼可想而知她想攀附的是劉水寒了。而劉水寒恰巧也討厭自己，那麼冬雨說的那件事，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兩個懷著共同目的有著共同敵人的人湊到一塊，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而小洛也早就料到了，彩蝶一定會找劉水寒做靠山，而劉水寒也會順水推舟讓彩蝶來對付自己。
“是啊小姐，奴婢還聽說，彩蝶夫人和劉小姐從裡屋出來時還是手挽著手的呢！”自上次被劉水寒攔下後，冬雨就時常藉故去和春喜聊天，一來二去兩個小丫鬟倒成了好朋友，彩蝶和劉水寒的事也是春喜偷偷說給冬雨聽的。
小洛瞭然的點點頭，這個彩蝶居然死心不改，自己謀害不成就和劉水寒攪合到一塊去了。“也許她們一見如故，成了好姐妹呢，沒什麼稀奇的。”
冬雨可不這麼認為，見小洛滿不在乎的拿起筷子用膳，冬雨不由的癟了癟小嘴，自家小姐啊哪都好，就是對王爺的事，怎麼就那麼不上心呢？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離七王爺大婚已是五日後，鬱流觴和完顏君林也正式啟程迴天朝了。
“鬱國師，此番來墨朝並未達到目的，不知回朝後你打算如何向聖上交代？”馬車內，完顏君臨冷著臉看著一臉平靜的正在看書的鬱流觴，沉聲問道。
一抹淡笑自脣邊盪開，鬱流觴合起書本抬眼睨了完顏君林一眼“完顏皇子不必擔憂，既然這事是流觴辦砸的，流觴自然會親自向聖上請罪的。”
“鬱國師的意思是，此事你會一力承當？”黝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嘲諷“你認為，錯失攻打墨朝的大好機會，這事你當真能承擔的起？”
鬱流觴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不知完顏皇子可曾聽過諸神殿？”
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完顏君林蹙眉看向鬱流觴“武林中讓人聞風喪膽的諸神殿，本殿下自然有所聽聞，只是不知那諸神殿與這次的事有何關聯？”
“諸神殿的殿主和二宮主皆是雨國之人。”將手中的書本輕輕放下，鬱流觴替自己倒了杯茶水。“諸神殿殿主夜辰，二宮主司徒泠，在七王爺大婚之前到達京都。”
雨國？又是雨國？關於諸神殿的神祕背景完顏君林早就派人查過只可惜一無所獲，這鬱流觴不僅知道殿主和二宮主的名諱，甚至還知道他們是雨國人？
而他上次一眼認出自己珍藏的那本書……屬下呈上來的密報也曾提過他可能是雨國皇室裡的人……想到這裡，完顏君林看向鬱流觴的眼神愈發的玩味。
鬱流觴則完全無視了完顏君林的眼神，自顧自的喝著茶水，想當日自己聽到諸神殿兩位當家的居然齊齊來了京都，也是詫異了許久。
“諸神殿殿主與二宮主去了京都，和這件事又有何關聯？”完顏君林涉足中原不久，對諸神殿也只是聽聞過一二，自然不明白鬱流觴此番話的意義。
“其實。”鬱流觴微微一笑“的確與攻打墨朝這件事沒有關聯。”
鬱流觴很成功的挑起了完顏君林的怒火，若不是對他的身份有著濃厚的興趣，倘若不是日後攻打墨朝吞併其他小朝還需要天朝的幫助，完顏君林真想立刻一掌劈了他。
本就冰冷的俊臉又陰沉了幾分，完顏君林冷聲道“鬱國師，本殿下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流觴並沒有要和完顏皇子開玩笑的意思。”鬱流觴永遠都是那副不鹹不淡不溫不火的神情“夜辰和司徒泠雖然和七王爺並無恩怨，可那司徒泠可是和墨朝皇上的胞兄有著千絲萬縷的情仇。”
鬱流觴簡單的將事情的始末說給了完顏君林，而後泯了口茶水繼續說道“而那墨塵，不單單是七王爺的皇叔，更是林小洛的師傅，而林小洛……則是七王爺剛剛娶進門的王妃。”
聽鬱流觴這麼一解釋，完顏君林總算是明白了些什麼“國師的意思是，聯合諸神殿一同對付墨朝？”
“不錯。流觴還聽聞，有人在諸神殿發了任務，其任務的內容便是取墨宇澈的首級。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流觴想殿主他一定會同意的。”
早在知道夜辰和司徒泠去了京都後，鬱流觴就已經想到這個點子了。只是還有件事鬱流觴並未告訴完顏君林，那就是墨宇澈的錦囊，以及那個錦囊所代表的含義。
“墨宇澈？七王爺？”鬱流觴在心裡冷冷一笑“放心吧，你我還有再見面的日子。”
知道鬱流觴已經有了別的計劃，完顏君林的心情也稍微晴朗了些，臉上的寒冰也稍稍融化了一點。“既然國師知道諸神殿的兩位當家的就在京都城內，為何不早告知本殿下這件事？”
“完顏皇子放心，流觴既然現在才告知皇子，自然是有別的安排。呵呵……他們來了。”鬱流觴挑開車簾看到停在前方的馬車微微一笑。
完顏君林自然知道鬱流觴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隨即也挑開車簾望去，只見一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與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正迎風而戰，看著自己這隊人馬的方向。
“原來國師早就和諸神殿的兩位當家的聯絡好了。”完顏君林放下車簾冷冷一笑“怪不得國師一路走來這般閒情，原來是早就安排好了。”
離京前一天夜裡，鬱流觴來到夜辰和司徒泠的房間。“在下鬱流觴，天朝國師。聽聞諸神殿殿主以及二宮在此，特來拜會。”
鬱流觴來的時候，夜辰和司徒泠正在收拾行禮準備返回諸神殿，一聽門外來人自報名諱鬱流觴，兩人心裡皆是一驚。
“殿主，是殤兒……”雖然還沒確定鬱流觴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兒，可司徒泠寧願相信他就是，就是自己的孩兒。
夜辰則是詫異，他怎麼知道自己和泠兒來了京都。“泠兒，現在還不是認親的時候。”
雖然夜辰很明白司徒泠思子心切的心情，可如今的確不是認親的好時機，所以他不得不出聲提醒司徒泠。
司徒泠看了眼門上的倒影，心裡極其的混亂。一方面自己多想不管不顧的去和他相認，告訴他自己就是他的孃親，一方面殿主的話並非沒有道理，而自己向來從不違抗殿主的命令……
看著司徒泠痛苦的神情，夜辰微微嘆了口氣“泠兒，既然你想見就見吧，不過你一定不可和他提起相認的事，否則會有麻煩的。”
司徒泠感激的看了夜辰一眼忙保證“殿主，泠兒一定不會亂說話。”年近三十的司徒泠，竟如同十一二歲的孩童得到了心愛的玩物般欣喜。
看到司徒泠的笑容，夜辰也笑了，這一生上天給他的最大的恩賜，便是司徒泠了。
鬱流觴在門外等了半天見沒人開門，抬步正要離去便聽到門被拉開的聲音。回身一看，正是諸神殿的殿主夜辰。“在下鬱流觴，久聞殿主威名特意來拜訪。”
夜辰抬手示意鬱流觴進來，隨後又將門給關上“鬱流觴？天朝的國師？聽聞鬱國師在天朝的地位可是比皇上還要尊貴，不知為何會仰慕一個江湖混混？”
夜辰可不會相信鬱流觴是真的仰慕自己，他這麼聰慧的一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一定是另有含義。
被夜辰看穿了鬱流觴並不詫異，倘若他真的信了自己的話，鬱流觴才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諸神殿殿主了。“殿主果然聰明，流觴此次前來是有筆生意想和殿主商議的。”
“泠兒，這位是天朝國師鬱流觴。”夜辰走到屏風後將司徒泠拉了出來。“泠兒，你不是早就盼著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兒嗎？如今這個機會就在你眼前，你怎麼反而退縮了？”
就在鬱流觴進屋的那一瞬間，司徒泠臨陣脫逃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孩兒，用這樣一張殘破不堪的臉。
被夜辰拉出屏風的那一剎那，司徒泠差點就落跑了，聽了夜辰的話司徒泠心裡猛然一震，是啊，自己不是早就期盼著能見孩兒一面嗎？如今孩兒就站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再上前一步，就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呼吸了。
“在下鬱流觴，見過二宮主。”不知道為何，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鬱流觴心裡居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似曾相識，似乎自己和眼前那個二宮主，有著某種關聯。